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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期謎題《夏令營》(答案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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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表于 2022-10-15 20:00:00 福建| 2022-10-22 20:01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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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期謎題《夏令營》
作者:愚者


海報與謎題內(nèi)容并無實質(zhì)性關(guān)聯(lián)

璿樞無停運,四序相錯行。
寄言赫曦景,今日一陰生。
——唐 權(quán)德輿《夏至日作》

又到了每年最炎熱的時候,太陽還沒下山,我和小彤就已抱著半邊西瓜坐在沙發(fā)上看《金田一》,暑期作業(yè)?Who care!

這時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接著是一連串放下物體的聲音,是小彤的媽媽回來了。她剛進客廳看見我倆,便熱情地問道:“小靖啊,又來找小彤玩啦,今晚要不要在咱家吃飯啊?”

“謝謝了,張阿姨,我不打擾你們了,今晚我爸要回來,我回去點外賣就好。”

“瞧你們這跟張阿姨客氣什么,叫上你爸過來吃就好了,多個人多雙筷子而已啦。”前幾年,小彤爸爸因為一起事件墮樓身亡后,留下了小彤母女二人相依為命,還好還留下了這棟房子。而我爸當時就是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察,正好又住在對門,平時都會經(jīng)常互相幫忙。特別是警察這份工作基本沒有準點上下班,我母親又已病故多年,所以我爸就經(jīng)常厚著臉皮讓我過來蹭飯。

“對了,小彤、小靖,你倆要不要去參加夏令營啊,我剛才路過大媽之家,看見門口派的傳單,看著挺有意思的,就拿回來一張。”

“我的話還是算了吧,我爸肯定沒空陪我去。”我禮貌地接過傳單,看了一眼,又遞了回去,張阿姨略顯失望地應(yīng)答了一句就回去廚房了。

“我看未必。”小彤舉起勺子朝我眨了眨眼。

“夏令營?好啊!”我爸抬起筷子夾了一塊肉給張阿姨,“我老跟小靖說讓他多出去走走,別老窩在家里,外面的世界大著呢。正好我今天辦完一個案子,接下來有一段時間可以休假。小靖!別老顧著自己吃飯,夾菜給小彤。”

“哦……”我也學(xué)著老爸,夾了一塊肉給小彤,小彤說了句謝謝便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怎么感覺臉有點疼呢。


(一)

“各位團友,大家好!歡迎來參加今年的夏令營,我叫馬尚賢,喊我老馬就好,小朋友們可以叫我馬叔。”在狹小的車廂里,最前排的胖大叔搖晃著站了起來。他看起來快50歲了,身材矮小,舉起一面象征導(dǎo)游的小旗子,雙眼瞇成一條線,露出一排歪歪扭扭的牙齒,嘴角幾乎要碰到耳垂,頭上的一頂紅帽子也遮不住上移的發(fā)際線。

坐在旁邊的小彤用手蹭了蹭快睡著的我,我抬起頭回以憨笑。坐在我們前面的關(guān)爸和張阿姨正聊得熱火朝天,他們似乎比我們還高興。

“馬導(dǎo),能不能把空調(diào)開大一點,這天氣能熱死幾個人。”說話的是跟馬叔體型差不多、胖得看不見眼睛的趙太太,她一手扇著扇子一手用毛巾抹著額頭的汗珠。坐她旁邊的是她按比例縮小的女兒趙如意。比起高高瘦瘦的趙叔叔,他們仨更像一家人。跟趙叔叔坐一起的是王叔叔,他倆是多年的朋友。而王太太則坐在車廂的最末端,她似乎很害怕坐車,一邊神神叨叨地念著經(jīng)文,時而拿出塑料袋往里面添加異物。但她似乎更害怕她老公,“滾遠點,臭死了!”王叔叔對她也是絲毫不客氣。不過這山路十八彎,我要不是出門吃了暈車藥估計也很難全身而退。

“閃現(xiàn)閃現(xiàn),開大!去打大龍!”王家兒子王大福倒是完全不會暈車,一直趴在趙如意的椅子上面充當軍師,雖然他叫大福,但其實就是個小不點。

“在打王者么,咦,你的游戲顏色怎么這么奇怪呢,又紫又黃的。”小彤也忍不住伸長脖子不停往那邊瞟。

“這是我媽的手機,是有點不一樣,看久了還好啦。你們都什么段位啦,好友加起來!咱晚上一起開黑?”我已經(jīng)能想象到晚上我們五個“小朋友”圍成一圈組隊打游戲的情景。

另外還有姓史的一家坐在我們后面,不過他們只來了爸爸和女兒史玉珍。但史叔叔好像跟王、趙認識,而且很可能有過節(jié),剛上車他們仨就互相瞪著對方。這幾天找機會可以去八卦一下他們的故事。


不一會,大巴就到了森林公園的大門,再往上車就不通行了。我們都被車廂內(nèi)的怪味憋壞了,爭先恐后地擠下了車,只見滿頭白發(fā)的門衛(wèi)老爺正在跟一個20多歲的眼鏡小伙在聊天。

“劉叔,好久不見了,身體可安康?”

“哎呦,小馬呀,這小伙說要進去參觀,我就讓他等等你們,自己進去很容易迷路,最近就只有你們這批游客,你帶上他唄。”劉伯伯慢悠悠地說道

“你好,我叫柯俊杰,是《自然與xx》的記者。”年輕人向馬叔展示了胸前的記者證,記者證是雜志統(tǒng)一印刷,名字那一欄是自己填的,他的簽名寫得很潦草,甚至還有幾筆改動的痕跡。看他背后的一大包東西,應(yīng)該是攝影器材,“我聽聞這邊有一個森林公園,想來寫一篇風景報道。”

“好的啊,多點宣傳也多點游客嘛。”馬叔叔一邊答應(yīng)著,一邊走過去,從劉伯伯手上接過鑰匙。

“注意點啊,上次備用鑰匙被你弄丟了,現(xiàn)在就剩這把鑰匙了。”老人家總不免嘮叨幾句。

“好咧,各位團友,拿好行李,咱出發(fā)啦!”馬叔轉(zhuǎn)過身來,擠出一臉笑容,揮動著小旗子示意著旅程的開啟。


我們一行人翻山越嶺,導(dǎo)游不停地提醒我們不要走小路。大路雖然盤旋但安全,林間小路錯綜復(fù)雜,不知道通向哪里,容易迷路和遇到滑坡。終于在2點左右的時候到達了這次夏令營的第一個驛站——小木屋。。

“我不行了,讓我歇會。”趙太太一屁股坐在了門前的樹樁上,一邊抱怨著路途的辛苦一邊扇著扇子,她頭頂上的帽子一直滲出的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油脂。趙如意也跟著坐在樹樁上,掏出手機繼續(xù)打游戲,看來有人比我更不喜歡這趟旅程。

相反,小彤和王大福已經(jīng)打成一片,一路上東蹦西跳,到處摘野花和逗小動物。而我則跟趙叔叔相聊甚歡,因為他也是金田一的粉絲,他也懂得很多機械和物理的知識,一路上我的收獲也頗為豐富。史家的兩人一直跟在隊伍的末端,同樣在末端的還有看上去身體很弱的王太太,我有好幾次回頭看她,都覺得她已經(jīng)快不行了,臉色煞白跌跌撞撞硬是撐過來了。王叔叔也不管她,一路走在最前面跟柯、馬兩人攀談,他似乎對這里的路線很熟悉。不過她也不抱怨,好像已經(jīng)習慣了,一路上就念經(jīng)誦佛。至于我爸,他眼里大概只有張阿姨吧。

馬導(dǎo)游從包里拿出鑰匙,然后給我們介紹,“我們每年都會來這里夏令營,森林公園的工作人員會定期來這里補充物資,這些物資都會存放在這個小木屋里,大家可以盡情拿取,用完自覺放回去就好。”

“所以我們不住在這里是嗎?”

“是的,待會我們還要繼續(xù)上山,跨過這座山峰,在另一邊的山腰那里會有一塊平地,我們在哪里扎營。”

“哎喲,露營啊,又多蚊子又多蟲子。”趙太太又開始抱怨起來。導(dǎo)游沒理她,回以招牌式的瞇眼微笑,便打開木屋的門,我們依次走進了屋內(nèi)。

小木屋并不大,只有一層結(jié)構(gòu),正門進去便是客廳,客廳后面是飯廳。飯廳、客廳跟開放式廚房是一體的,除了灶臺是石頭做的以外,其他家具都是木制的。灶臺上有一扇南向的大玻璃窗,它負責著整個廳堂的采光。飯廳再向前走是通往后門的走廊,走廊左右兩邊各有一扇門分別進入倉庫和冰庫。倉庫里除了各種工具以外,還放著各種物資,包括帳篷、防風防水外套、汽油發(fā)電機、燒烤架、電磁爐、燈架、工兵鏟、斧頭、充氣墊等等。而冰庫里則冷藏著各種肉類,里面溫度非常低,一進屋王叔叔就拿了兩個冰塊給快熱得不行的趙太太降降溫。

倉庫并不大,是邊長不到3米的方形結(jié)構(gòu),其中一側(cè)有天窗。倉庫里面堆滿了東西,馬叔叔和王叔叔勉強擠了進去開始清點物資,柯哥哥則舉著手機到處拍照。其他人站著坐著各自干著自己的事。

我則是閑著無聊跟趙叔叔研究起了密室殺人,“趙叔,如果是你的話怎么制造密室?”

“讓我想想看。我會先思考一下怎么利用這木屋的結(jié)構(gòu)。”趙叔叔抬頭看著天花板,我也跟著向上看,雖然是木屋,但天花板密閉得很好,基本看不到光。看得出經(jīng)常做翻新和保養(yǎng),基本沒有破損的部分。

“這木屋結(jié)構(gòu)太普通了,沒法用建筑流,我們可以看看常規(guī)一點的窗戶。”趙叔叔朝廚房那邊指了指,我湊過去,窗戶是那種向上敞開的木制玻璃窗,窗戶下部右側(cè)有一個鐵制的插栓。

“鐵……可以用磁鐵!”我大呼。

“no no no!窗框太厚了,沒那么強的磁鐵,用魚線更佳。”

“對哦!”我感覺又長知識了。

“另外的話,我們來看下門鎖。”我跟著趙叔叔走出了室外,他在外面把門關(guān)上以后,門鎖就自動鎖上了,需要鑰匙才能打開,而里面則可以直接打開。“像這種鎖特別普通,很好利用,從銹跡可以知道這把鎖有些年頭,從鎖的結(jié)構(gòu)也可以看出這把鎖起碼是十年前的老式設(shè)計了,里面的鎖芯應(yīng)該是經(jīng)典的彈簧設(shè)計。你看這樣......”趙叔叔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一根扭成波浪形的鐵絲,在門外隨便轉(zhuǎn)了幾下,咔嚓,門就打開了,神乎其技!我立馬向他投以崇拜的眼光。

“后門的鎖跟前門的是一樣的設(shè)計,都是銅制球形鎖,而倉庫的鎖……”

“倉庫的鎖是不銹鋼制的新式鎖,里外都需要鑰匙才能鎖上,鎖芯有彎曲的設(shè)計,就算是老趙也毫無辦法。”王叔叔抱著兩個帳篷從倉庫里走出來,損人這種事情他從來不會錯過。


“山神,山神,請保佑我們平平安安。”王太太在客廳的一角小聲地念叨,但還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那里有一個土地神的神牌,然后她不知道從哪找來一炷香,點燃了插在了神牌前的小香爐。

誰知道王叔叔突然發(fā)飆,“說了多少次,相信科學(xué)!別搞這種神神鬼鬼的東西!”扔下帳篷,沖上去朝著小香爐踢過去。原本跪在神牌前的王太太連忙伏倒,用身體擋住香爐。王叔叔也沒停下,一腳正正踢在王太太的肩膀上。王叔叔見狀,就更生氣了,抬起腳準備往王太太的臉踩過去。勸架還得看我爸,畢竟這事他可是職業(yè)的。他沖上去,雙手朝王叔叔腋下穿過去,向后一扯,瞬間把王叔叔拖開幾個身位。王太太把頭埋在手里,不知道在嘀咕著什么,好像是不相信神佛會被天懲之類的。她在王叔叔看不到的角度向他瞥了一眼,眼神冷冰冰的。是殺人的眼神!我不禁打了個寒顫。我回頭看了一眼大福,他躲在小彤后面緊抓著她的手,顯然很害怕。

那邊史叔叔也擼起袖子,抬起拳頭氣沖沖地過來,“我平生最恨打女人!”又是我爸,一下子從王叔叔的身后繞到史叔叔身前,“冷靜!大家都冷靜下來!我是警察,你們再動手,我就把你們帶進局子里!”雖然荒郊野嶺也沒警察局,但似乎大家還是警察的名銜給被唬住了。

“好了好了。神牌是老劉立在這里的,是本地信奉的山神。你們就當給我馬某人一個面子,此事就這么算了吧。”導(dǎo)游如往常一樣擠笑。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大家看見他出來圓場也就都緩了下來。


時間來到下午5點,我們已經(jīng)跨過了山峰,來到另一邊山腰的平地上。與山里其他地方都是凹凸不平的泥地不一樣,這里是一片用水泥鋪成的平地,雖然少了點自然的味道,但特別適合扎營過夜。平地向南走,沒走幾步就能穿過小樹林,之后就能看見一條兩三米寬的小河,水流緩慢,水也不深剛剛過腰,可以清晰地看見底部的石頭,河上還架著一座簡陋的小木橋。

馬叔叔把大家集合在空地中間,開始向我們講解每個物品的使用,特別是如何搭帳篷,明天還有植物課和登山課,行程被安排得滿滿的。據(jù)說他以前是中學(xué)老師,因為辦公室丑聞才沒繼續(xù)干的。

“下課”后,我們各自用著剛剛馬叔叔教的技巧搭著帳篷。這里給我們準備的是那種大的倒三棱錐帳篷,不美觀但很實用,里面躺三個人也沒問題。四角的繩尾用重物固定,底部的充氣墊能跟帳篷內(nèi)層完全接合成一體,既防水又防蚊蟲。帳篷只有正門一個入口,用內(nèi)側(cè)拉鏈拉上后就是一個完全密封的空間,除了左右兩側(cè)偏上方、后面下方各有一個氣孔以外。當然這些門和氣孔外面都有對應(yīng)大小的簾子,在需要的時候可以起到阻擋作用。

我們每家人住一個帳篷,柯哥哥跟馬叔住一個。營地中間還有一個巨大的蒙古包形狀的公共帳篷,食物、工具等公共物品就會存放在這里,我們之后的日常活動都會在這里進行,聚餐則可以在公共帳篷旁邊的大片空地上。馬叔叔一個人迅速搭完公共帳篷后,還把電線布好,從后下方的氣孔幫我們把電線接進來,以供我們?nèi)粘S秒姡皇炀毠ぞ褪切矢撸?/p>

(插曲一)

野外露營最麻煩的事情可能是上廁所,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遇到奇怪的事情。

“不是你約我出來的嗎?”

“我以為是你在我信箱留的紙條。”

“我也收到了這個紙條和夏令營廣告單——故人相約。我們先別私會了,總之,這幾天小心一點。”

樹叢那邊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我上完廁所趕緊離開,生怕被撞見產(chǎn)生不必要的尷尬。


(插曲二)

今晚的尿怎么那么多呢,避免碰到別人,我得走快點。

咦,這個是什么,我腳上踩到一個硬物,我低頭摸了摸,是一個微型攝像機?夾在帳篷后方插著電線的孔內(nèi)。

我悄悄檢查了所有的帳篷,只在小彤、趙、史三個帳篷找到。真的怪事連連,我沒動它們,完事后便繼續(xù)回帳篷睡覺。


(二)

與昨天毒辣的烈日不同,今天早上起來就看到一片烏云壓在天邊,陰沉沉的,空氣也十分地悶熱,不知道什么時候會來一場大暴雨。我既想它痛快點給我們降降溫,又擔心到處都是泥地的山脈在雨后會變得寸步難行。

“小靖啊,過來幫我看看這個蘑菇可以摘嗎?”

“趙叔叔,這是紅蘑菇,有劇毒,剛剛馬叔叔介紹過了,綠色那個蘑菇才可以食用。”

“那這棵樹下面的呢?”

我又搖了搖頭,“這幾棵樹下的都是紅蘑菇。”

“哈哈哈,老趙你還是算了吧。”旁邊的王叔叔搖起了手指:“你這紅綠色盲,別又整出意外來。”

“又?愿聞其詳。”聞到了新聞氣息的柯哥哥突然抬頭問道。

“是啊,十幾年前的事了,當年我和老趙剛出來自己承包工程,好像就是承接了這座山的網(wǎng)絡(luò)建設(shè),當年這里還很荒蕪,連上山的路都沒有。后來老趙因為接錯了紅綠線害我們下面一個姓何的工程師觸電從塔上摔了下來。還好我?guī)退堰@事壓了下去,不然他存下來娶老婆的錢都要賠光了。”

“你還怪我?我勸了你多少次,當年要不是你貪那點小錢,把安全措施都給做好,小何也不至于這樣!”王叔似乎扎到了趙叔叔的逆鱗,一路上很溫和的趙叔叔揮出一拳狠狠地打在樹干上,“采蘑菇的工作交給你們了,還是簡單的體力活適合我。”說罷他沒精打采地把空籃子遞給我,留下滿地落葉和鮮紅的血拳印,便往營地方向回去了。一時語塞的王叔叔只能鼓著眼瞪著他的背影,他一回頭又對王太太和大福呵斥起來,早知道就應(yīng)該讓他跟著小彤去打獵,也還好史家去打獵了,不然這會又要吵起來了。一旁的柯哥哥臉色也不太好看,大概他人比較正直看不慣當老板的這些小動作,不過很快又恢復(fù)如常。


我站起身來挺了挺腰,提著兩大籃子的野菜和蘑菇往回走,不知道打獵組那邊是否順利。我用肩膀頂開公共帳篷的門簾,閃身把食物放了進去,看見馬叔和趙叔正在搗鼓發(fā)電機,看他們的神情,似乎情況并不是樂觀。

“馬叔叔,發(fā)電機怎么了?”

他搖搖頭,說到:“估計是昨天拿過來的時候沒有檢查,這汽油快見底了。”

“小木屋那邊還有汽油嗎,要不我現(xiàn)在過去拿吧。反正我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趙叔叔說到。

“那就麻煩你去一趟了,木屋里應(yīng)該有汽油的,如果沒有的話,可能就要麻煩你把備用的發(fā)電機扛過來。我現(xiàn)在就去告訴大家,讓大家先不要用電,先把電留給午飯的電磁爐。”馬叔把鑰匙交給了趙叔叔,又把一件防風防水大衣遞了過去。“對了,你順便去冰庫拿點肉回來,冰庫沒有鎖,我怕待會下雨,晚飯不好弄。”看云識天氣這一塊,不得不夸一下趙叔,比我看天氣預(yù)報準多了,還好昨天離開木屋的時候他堅持讓馬叔把防水設(shè)備都帶上。

“嗯,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希望能撐過去。”小木屋在山的那邊,山路崎嶇盤旋。來的時候我算過時間,上山25分鐘,下山20分鐘,來回起碼要一個半小時。我看了一眼手表,現(xiàn)在是11點整,最快也要12點半才有補給。


不得不說,這地方信號可真的好,我躺在氣墊上暢快地刷了一會抖音,突然從外面?zhèn)鱽硪魂囅銡猓磥硎秋埡昧耍铱戳艘谎凼直恚?2.10分。今天午餐是趙太太負責的,從這香氣看來大概率也就是昨晚吃剩的肉和今天早上剛采回來的蘑菇。我從自家?guī)づ胥@出來,朝趙家那邊走過去,正好看見柯哥哥從里面出來,他似乎也被香氣吸引了。他好像沒有看到我,左右看了一眼便迅步回去了。

我正要走過去,突然一道閃電劃破天際,伴隨著轟鳴的雷聲,雨滴也開始在帳篷上彈奏。也正是此時老爸一只手提著兩只野兔沖出了樹林,當然他另一只手牽著忙著擋雨的張姨。打獵組其他的成員緊隨其后,馬叔連忙送上雨衣,除去外出的趙叔,其他人都趕在大雨之前回到營地。

比起午飯怎么吃,我可能更關(guān)心趙叔能否安全回來,因為她們已經(jīng)想辦法解決了這個問題。史玉珍表示她們帶了很多透明的一次性飯盒,并拿了一些給趙太太,趙太太可以裝好后再分給大家回去帳篷吃,這樣食物就不會被雨水淋到了。但史叔又因為這件事情跟王叔吵起來了,并且他還在微信群里說不吃嗟來之食,今天自己吃干糧、不吃飯了,以表達自己的生氣。

我們其他人在各自的帳篷里等著,趙太太盛好飯后,就會在微信群里叫大家過來取。首先給了王家,然后馬、柯,接著到我和小彤去拿。

“這樣吧,小彤你帶上我爸的,我多拿兩份,送去給史叔叔,順便勸他消消氣。”我數(shù)了數(shù),剩下正好是9個飯盒,剛好夠分,其實我是想去八卦史叔跟王叔的往事。

“好的啊,反正我煮的分量是剛好夠分的。小靖你真乖。”趙太太對著我笑瞇瞇,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這個笑容很熟悉。“你們要不要試一下我們家的秘制辣椒醬啊?”

“我們廣東人只吃福建人不吃辣。”

“啥?福建人怎么了?”

上了年紀的趙太太顯然沒聽懂小彤的地獄級笑話,我硬著頭皮來圓場:“我來試試吧。”趙家一家子一路上拼命向我們“推銷”,但除了王叔叔會自取以外,其他人都毫無興趣。

“一點點就好,真的一點點就好!”趙太太從行李包里掏出一個大罐子,打開蓋子后可以看到里面除了辣椒以外還加了各種奇怪的東西,我也不太能分辨到底放了啥,總歸是紅色的。她給我挖了“一大勺”以后又放了回去。而整一個盛飯的過程都是趙太太完成的,趙如意的眼睛基本沒有離開過手機屏幕。


感謝過趙太太的“不殺之恩”以后,我就去了史家的帳篷。

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聊天,史叔叔長得挺彪悍的,有那種電影里黑社會打手的感覺。但史玉珍則是個體型嬌小的蘿莉,他們的解釋是長得像母親,也得益于體型小才可以繼續(xù)練體操。

“史太太呢,怎么沒有一起來?”我隨口問道。

但史叔叔低下了頭,神情有些傷感。“我娘她去年離開了。父親他一直走不出來,我就想著放暑假帶他來散散心。”

“抱歉。”

“她本來可以一起來的。”史叔叔咬了咬牙,“都是那個姓王的和那個姓趙的!要不是他們合同造假,我也不至于賠進去,有錢了就可以支付手術(shù)費!都是他們害的,我要讓他們償命!”

“爹!都過去了!”似乎這并不是一個合適的話題,我倆趕緊岔開話題,聊點風花雪月。


“到底什么時候停雨呢?”

“不知道哇,我來看看天氣預(yù)報吧。”雖然天氣預(yù)報也不怎么準,但我還是拿出手機,屏幕閃爍著12:30。“咦,怎么沒信號了,吃飯前還好好的。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雨勢不大,我穿上雨衣來到外頭,正好碰見馬叔和王叔,他們好像也在說手機信號的事情。

“看來大家的手機都沒信號了,會不會是雷雨天影響了信號塔?”

“我對這座塔特別有信心,雖然是十幾年前的作品,但我們每年都會派人過來檢修。”王叔叔拍胸口說到。

正好在此時,趙叔叔扛著一個麻包袋、提著一桶汽油回來了,他全身上下都濕透了。我快步過去幫他接過裝著食物的袋子。

“老趙,你回來正好,鑰匙給我一下。馬導(dǎo),小木屋那邊有電筆...之類的工具吧?我拿些工具去檢修。老趙你今天辛苦點,把發(fā)電機弄好后,趕緊吃幾口飯,算好時間過來控制塔跟我匯合。”王叔習慣性地發(fā)號施令,趙叔叔點點頭,把鑰匙塞給了王叔后便跟馬叔一起回去中間帳篷了,我也跟著一起幫忙把東西搬了進去。


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太對,信號塔.....網(wǎng)絡(luò)......手機......對!是趙如意!她平時離開手機半秒都會跳起來,連吃飯都是端著手機,信號斷了她和趙太太怎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呢?會不會她終于放下手機呢?好奇心作祟的我決定暫停觀摩兩位叔叔修發(fā)電機,去看一下是什么東西讓趙如意放下手機。

我頂著雨來到她們的帳篷前,拍了幾次門,發(fā)現(xiàn)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總不會出了什么事吧?難道飯后午休了?我輕輕撩開外簾,發(fā)現(xiàn)門沒有拉鏈,便撥開朝里看一眼。下一秒,我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趙太太側(cè)臥倒在了地上,身子蜷縮在一起,口吐白沫。我連忙沖進去,看見趙如意也是同樣的情形倒在了里面一點的位置。我湊過去,伸出手指探了探,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有了鼻息,臉上開始出現(xiàn)了紅色斑點,我被惡心的差點把剛吃進去的吐出來。這是馬叔叔早上給我們科普過的蘑菇中毒現(xiàn)象!蘑菇飯隨著飯盒翻倒在幾個濕漉漉的泥腳印旁邊,我不太敢觸碰,怕有毒,我注意到旁邊放著的用來煮蘑菇的不銹鋼湯桶,里面殘余了一些蘑菇汁和幾片蘑菇,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紅蘑菇。難道在辣椒罐里?我正要過去查看,突然一陣驚雷打斷了的行動,猶豫了半秒,還是決定先出去通知其他幾位叔叔和我爸。


(三)

我們幾個人擠在帳篷里努力施救,但收效甚微。馬叔叔從翻到的飯菜里找到了撕碎的有毒的蘑菇,然后我們又從辣椒罐里找到了相同的東西。

“沒有找到別的證據(jù),這種情況下,我們警方也只能當作意外處理。”老爸在我的耳邊小聲解釋著我的疑問。而其他人,除了王太太和史叔以外,擠不進來的都堵在帳篷外面,

大家努力了一個多小時,我已經(jīng)覺得她們的身體有點僵硬了。趙叔叔抽搐著癱倒在地上,臉上的不知道是汗水、雨水還是淚水。

“愛你孤身走暗巷,愛你......”此時傳來一陣歌聲,好像是趙如意的聲音。“喂......”原來是趙叔叔的鈴聲,嚇我一跳,“......老王怎么了,有信號了,喂,喂,喂?聽不太清楚。”趙叔叔穩(wěn)住情緒,一邊說著一邊走出了帳篷,我們也跟著出去了。趙叔叔把另一只手平放到額頭上擋雨,瞇著眼朝山上望過去。我也順著這個方向看過去,但眼睛被雨滴刺得根本無法睜開,用手擋住上方才能勉強看見山頂上的塔。

“你們快看,塔中間那個黃色的是不是我爸!”王大福大喊。

為了方便救援隊搜尋,在我們防風雨衣背后都有印著熒光黃。我從視野里不停地搜索,在矮塔中部外側(cè)可以看見閃爍著亮眼的黃色。但天空太黑了,看不清楚上面是什么情況。此時天邊突然反白,一道閃電破云而出,王叔似乎是緊緊抱著塔樓上的欄桿,深黑色的大衣不停地晃動著。

雷聲還在山間徘徊,下一道閃電又接踵而至。突然之間,王叔沒抓穩(wěn),脫手下墜,如流星般一閃而過墜入林中。身邊的大福發(fā)出刺耳的尖叫聲,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喂喂喂,老王!老王!聽到回話!”似乎受到閃電的影響,信號又再次中斷了。

13:41,我的手表這樣顯示著。

我爸立馬發(fā)動大家上山搜救,他一馬當先沖在了前面,我們緊隨其后。


下雨后的路并不好走,我們在大約2點10左右到達了山頂,所幸雨還不大。

來到山頂后,我們分散行動。我、小彤、大福去了信號塔那邊,我們在機房找到了疑似斷網(wǎng)的原因,機房有一根電線被燒斷了,電線的外皮部分有整齊切口,銅線被燒斷的地方還有一些香灰。“這種普通的香,倉庫和我媽手上都有很多,一支大概能燒一個小時。”大福補充道。

我們從信號塔出來后又去了矮的控制塔,正好遇到我爸和張阿姨,他們沿著懸崖邊上尋找王叔。

“快看!那件風衣!”張阿姨指著懸崖下大喊,她想踏前半步看清楚下面的情況,一激動,步子沒站穩(wěn),整個人開始向下滑。

“小心!”我爸飛撲過去一把抓住她,但為時已晚,兩個人連滑帶滾摔下了懸崖。

“爸(媽)!”我倆嚇壞了,連忙往崖邊挪過去,但他倆早已消失在山林中,留下王叔叔的熒光黑風衣掛在梢間搖擺。

“我倆沒事!這里不高,就皮外傷!”張阿姨的聲音從下面?zhèn)魃蟻怼?/p>

“這里有山洞!我們先避雨!不用擔心我們!”我爸喊道。

我倆小心地探著頭看了半天,似乎也沒別的辦法,我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指南針,我們正站在矮塔的正北方。

這時,大福找來了馬叔叔,讓馬叔幫忙找找有沒有下去的路,于是我們四個一起,一邊找下去懸崖的路一邊找王叔。

雨越來越大,馬叔叔為了我們幾個的安全,決定先帶著我們幾個回到營地,“希望很快就會停雨吧。”


下山的路就更不好走了,我們大約在兩點五十分的時候回到營地。雖然雷鳴閃電已經(jīng)停止了,但是雨下得像瀑布一樣,根本看不清跟前馬叔叔的臉,只能依稀聽到他讓我們先回帳篷暖暖身。

我又到了其他帳篷看看他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史叔叔和小史還沒回來,王太太在念經(jīng)誦佛求天神保佑,帳篷里并沒有水跡和腳印。趙叔叔已經(jīng)回來了,滿身濕漉漉的他正在收拾著行李,看上去十分疲憊,我安慰了幾句便離開了。走出趙叔叔的帳篷又遇到了剛回來的柯哥哥,我們交換了信息,他那邊也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我只能被迫無奈回到自己的帳篷歇一會。


(四)

我撐開帳篷,一抹夕陽光穿過濕潤的空氣打在了我的臉上,雷雨過后天氣又恢復(fù)了夏天該有的炎熱,希望老爸和張阿姨并無大礙。

馬叔叔把剩下所有人集合在公共帳篷外的空地上商量,大家都說沒找到王叔叔。

這時傳來了呼喊聲,是我爸和張阿姨的聲音!張阿姨扶著我爸走出了樹林,他為了保護張阿姨扭到了腳。

“停雨后我們就從洞里出來,順著坡繼續(xù)向下又滑了一段路程后就看到一條小路,順著走就回來了,關(guān)隊的方向感還是很不錯的。”張阿姨贊道。

他們平安歸來,我和小彤都長舒一口氣。

“馬叔,我想到塔上看看能不能找到王叔叔相關(guān)的痕跡,昨天你不是給我們介紹過嘛,我準備先去小木屋拿幾個抓鉤以及安全扣再爬塔。”我說道。

“說是這么說,但是昨天王先生上山的時候已經(jīng)把小木屋唯一的鑰匙帶走了,就算你去了也進不去啊。”馬叔叔滿臉的肥肉雖已擠成一坨,但再也擠不出任何笑容了。

“要不這樣吧,我跟著一起去吧。”在一旁的趙叔叔提議:“你一個瓜娃子單獨去,我不放心。”

“好啊,咱們?nèi)チ司妥匀挥修k法,你說對吧,趙叔叔。”我說道。


我們來到小木屋的正門,看見有一道拖痕從路口延伸到小木屋正門,還看見正門旁邊放著一塊大石頭,是那種林子里隨處可見的石頭,而正門的鎖不見了,在原本鎖的位置上,有破損的痕跡。我稍微用力推了一下門,發(fā)現(xiàn)推不開,然后想從門鎖的洞向里面看,發(fā)現(xiàn)被個棕黃色的東西擋住了。

看見這情景,我和趙叔叔對視了一眼,“密室殺人?!”我倆齊聲道,語氣中帶著恐慌之余又帶著一絲絲興奮。

“小靖,我覺得現(xiàn)場信息很關(guān)鍵,你的手機還有電吧。這樣,你拿著手機負責錄像,從這里開始錄,然后我們?nèi)ゴ皯裟沁叄绻M不去,就過去后門,我給撬開,你錄著。”

“好的。”我點點頭,掏出手機打開錄像功能,舉起左手,把手表放在手機前說道:“現(xiàn)在是下午6點23分,剛剛下完雷暴雨,我和趙叔叔現(xiàn)在來到木屋這邊拿工具。”然后我旋轉(zhuǎn)一周,木屋四周的泥地還濕潤著,泥地外面一圈全是樹林,接著我把正門的情況錄下來。

然后我倆繞到側(cè)面,發(fā)現(xiàn)廚房的窗是緊閉著無法打開,透過玻璃,我們看到門鎖的位置釘著一塊木板,最重要的是有一道泥拖痕從正門一直延伸進走廊。

“門被木板釘起來了,無法打開,門鎖被破壞了,我們現(xiàn)在嘗試從后門進。”說罷,我倆向后門走去。

趙叔叔指了指地面,示意我拍下來。后門外的泥地也是濕的,但跟前門和側(cè)面不一樣,因為我們都不會從后門進出,所以泥地很平整,沒有任何的腳印。我們小心翼翼走過去,轉(zhuǎn)轉(zhuǎn)了門鎖的銅把手,是鎖著的,趙叔叔便掏出神器小鐵絲,一下子就撬開了。我們拉開后門,入屋前還不忘把鞋子脫掉,以免泥腳印破壞現(xiàn)場。

進屋后,我們可以清晰看見一行拖動的泥跡延伸進了倉庫。我倆都試了一下,無法打開倉庫,看來是鎖上了。

“這樣吧,趙叔,我們也到林子里撿一塊石頭來砸門如何?”趙叔叔應(yīng)答了一句,我們便到后門外的林子取石頭。后門朝西,是下山的方向,跟前門不同,這里沒有路,一路下坡。趁趙叔在找石頭的時候,我舉著手機隨處拍拍,可以看到后門右側(cè)有一個打開的天窗,那個位置應(yīng)該是倉庫,正對著天窗的這邊的粗樹枝上好像有一些摩擦的痕跡。

“小靖,你看這塊石頭可以吧。”趙叔叔捧著一塊石頭,我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一下、兩下、三下。幾下門鎖就被砸壞了,他再用力一撞,倉庫的門被撞開。

“老王(王叔叔)!”雖然我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但還是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順著拖痕進門后,有一個人正面朝下、腳朝門、雙手壓在胸前倒在了倉庫里。從衣著和肥胖的體型不難看出就是王叔叔。

“來小靖,搭把手,把他翻過來。”趙叔叔來到左側(cè),跨過倒下的王叔叔,而我則驚慌地跟著走了過去,把手機放到旁邊的柜子上騰出雙手。趙叔叔雙手抱住王叔叔的胸,我抱住雙腳。“一、二、三。”我倆合力把王叔叔翻了過來,王叔叔還挺重的,我差點脫力摔在地上。我穩(wěn)住腳步,抬頭觀察情況,只見王叔叔那張本來就有點肉不太俊俏的臉,像橡皮泥般扭成一坨。本來已經(jīng)保持好平衡的我瞬間被嚇得坐倒在地上。

剛經(jīng)歷過生離死別的趙叔叔就淡定很多,他朝我身旁指了指,“小靖,攝像。”

我回過神來,驚慌地側(cè)過身爬起來,摸起還在錄像狀態(tài)的手機,把鏡頭對準王叔叔。

我準備好后,趙叔叔便彎下腰,伸出雙指放在王叔叔的大動脈上,一邊說道:“沒有跳動......”又撐開王的眼睛,以及把手放到王的臉頰上,“......身體已經(jīng)冰冷,有點僵硬了,應(yīng)該死了有段時間了。小靖,時間?”

“6點28分。”

“看這尸斑和尸體的僵硬程度,死亡時間應(yīng)該是4-6小時前。頭部無明顯的外傷......”從手機屏幕里可以看到趙叔叔一邊檢查一邊描述,看著相當專業(yè)。我也順便復(fù)習了一遍業(yè)余時間在推理學(xué)院學(xué)過的法醫(yī)知識。“......小靖,拍一下這里。”我順著趙叔手指的方向,只見王叔雙手放在胸前,左手握著右手,右手稍微松弛地握著鑰匙。我小步挪到尸體的側(cè)面,找到可以拍到手的角度。

“雙手炭黑,哦不對,左手手指到手心都是黑的,右手只有食指和拇指黑了。手指上的皮膚有破裂以及水泡,疑似觸電。右手握著的鑰匙應(yīng)該是木屋的鑰匙,我們現(xiàn)在去試一下。”趙叔用力掰開王的雙手,可以清晰地看見他手里握著一串毫發(fā)無損的金屬鑰匙。他側(cè)著身,用兩根手指緩慢地抽出鑰匙串,確保鑰匙一直出現(xiàn)在鏡頭里。能清晰地看到鑰匙一共有三把,應(yīng)該是倉庫和前后門的鑰匙。

我倆慢慢移動著,用鑰匙試著鎖上和打開倉庫,又去試了試后門,確認無誤后趙叔叔說鑰匙暫時先由我來保管,然后就交給了我。我倆又回到倉庫,再認真拍攝著倉庫里的其他物品,看看是否有異樣。

一路拍攝的過程里我注意到幾個細節(jié),首先是王叔叔的是沒有穿防風防水大衣的,而是穿著他昨天的格子襯衣和休閑褲,背面比較干凈,但正面全是泥,顯然是被一路拖進倉庫。倉庫里的某個柜子里還折疊整齊放著很多大衣,均沒有使用過的痕跡。

我們搜索了王叔叔的身上,除了常規(guī)物品以外,我們還搜到了一張小紙條,上面用很工整的字寫著“中午2點橋邊一聚”落款——故人,但卻沒找到王叔叔的手機。

跟外面一樣,倉庫里也是到處都是水跡,特別是王叔叔周圍,就連天窗附近也有。天窗在墻壁正中間,40cm長,30cm高,大概離地2.3米高,我墊著腳舉高手勉強能碰到窗子下面,比我高的趙叔甚至不用墊腳。不過我倆都無法看清上面有什么,于是我們搬過來一個柜子,然后我站上去觀察。天窗是由里向外推開的結(jié)構(gòu),跟廚房的窗一樣是木框、帶玻璃、有插栓的結(jié)構(gòu),但我觀察的時候并沒有插上,天窗是打開的,插栓上也沒有特別的痕跡。當然由于下雨的原因,天窗外部的玻璃上、窗臺外側(cè)都有比較明顯的水跡。因為疏于打理,天窗內(nèi)側(cè)玻璃和窗臺里側(cè)全是灰塵,沒有明顯的摩擦的痕跡。有很淺很淺的水跡從窗臺內(nèi)側(cè)邊緣向內(nèi)墻延伸,左右各延伸10厘米,向下延伸大概一米。畢竟水是向下流的嘛。地面近窗臺也有淺淺的水跡,但相比尸體周圍,那是小巫見大巫。天窗看出去是剛才的那片小樹林,窗這么小,像我這種正常身材的初中生應(yīng)該不太可能穿過去,女生的話,小史是最嬌小的,如果她有韌性好的話應(yīng)該能勉強鉆過去,特別像趙如意這種肥胖體型絕對不可能。

“并沒有太多發(fā)現(xiàn),妥妥的密室了。”我搖了搖頭,跳下了柜子。

“那可不好說,還有一個地方?jīng)]看。”我跟隨著趙叔走進屋內(nèi),他指了指灶臺上的窗。我們剛才從外側(cè)看不到鎖的狀態(tài),內(nèi)側(cè)可以拍得清清楚楚,窗上的插栓是插上的,插栓周圍并沒有摩擦過的痕跡,最后一點希望也破滅了,但工作還是要做完整的。我們最后去沒有鎖上的冰庫拍了一圈,除了一些冰凍的食物和由于溫度過低結(jié)成的冰塊以外,沒有任何其他東西。

“我們還是先回去找大家商量吧。”我說道。

趙叔叔點點頭,我停止了錄像,我倆去倉庫拿了些工具就離開了。離開前我還心有余悸地回頭看了一眼小木屋,附近早已被我們踩得坑坑洼洼,分不清楚是誰的腳印了。


(五)

由于心情過于沉重,我倆一路上山也沒有過多的討論。

“矮的那座是控制塔。”我們一路上到山頂,趙叔給我介紹,畢竟他之前是這里的工程師。

我跟著趙叔叔來到控制塔,這座塔不到20米的高度,比信號塔矮不少。塔周圍一圈的泥地上并沒有腳印。控制中心在塔頂?shù)姆块g,整個塔的造型有點像蘑菇。趙叔叔給我介紹道,控制中心可以看到線路哪里有問題,而且為了保證信號中心不受風雨影響,線路和上去的梯子都是藏在“蘑菇柄”里。

趙叔叔掏出一根鐵絲,用老方法撬開了生銹的門,我倆進到塔的內(nèi)部。顯然趙叔叔向上爬梯的動作非常熟練,畢竟是老工程師了,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比我快了不少。

我鉆進控制室,看見趙叔叔正在檢測系統(tǒng)。“不行,這里也斷電了。不對啊,按照這里的密閉性,蚊子都飛不進來,怎么會受雷雨影響呢。”

“會不會是王叔叔操作不當導(dǎo)致的呢?”我指著控制室向下打開著的門。

“我覺得不太可能,別看老王平時嘻嘻哈哈的,他的技術(shù)水平不會比我差多少。這個口是下去檢修控制室電箱用的,小靖你幫我看著,我下去看看。”趙叔叔回頭看了一眼,把安全扣握在手中比劃了一下。

“趙叔叔,還是我下去看吧,畢竟我比較輕,出了什么事你可以拉我上來。”我一把搶過安全扣,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應(yīng)該不是金田一他爺爺?shù)拿暋?/p>

趙叔叔見無法阻止我,便幫我?guī)习踩b置,然后把安全扣固定在門上方的卷繩器上。趙叔叔慢慢把我降下去,我握緊尼龍繩,直到踩到欄桿上我才敢松手。


“趙叔叔,這個電箱是打開的,還有兩根粗黑線垂了下來。”我抬頭朝著上方大喊,欄桿到門的距離不是很遠,一個人的話也可以輕松跳下來。從門下來之后正對著一個打開的電箱,從建筑結(jié)構(gòu)不難看出,工程師們一般就是站著這個欄桿上檢修的。

“不要碰!小心觸電!”可以聽見趙叔叔很用力地吼,但由于隔音效果很好,我只是勉強能聽清。

我應(yīng)答了一句后小心地查看著附近的情況。首先由于這地方在控制室正下方,相當于有一把天然的傘,所以基本沒水跡,不怎么受下雨影響。然后兩根黑線下垂到欄桿區(qū)域中部,應(yīng)該是電線,跟下面那個“延時裝置”一樣,外層的膠套有被切開的痕跡,里面的銅線伸出膠外,銅線的末端并不整齊,有被搓扭過的痕跡。欄桿是那種隨處可見的長方體鐵欄桿,外側(cè)涂有橙色的防銹漆。欄桿最上方有兩條細細的黑色燃燒痕跡。痕跡平行于地面。兩條痕跡之間相距大約10至12厘米。

我一手抱著圍欄,另一只手緊握著手機拍攝著“案發(fā)現(xiàn)場”,不小心手滑摔到下面的山林里去可就“死無全尸”了。

我把找到的有用線索都記錄下來以后,就讓趙叔拉我上去。我感受到上方的繩子越來越緊,便聽著指揮輕輕一蹬,離開護欄。然后緩慢上升了十幾秒后,我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拉回室內(nèi)。

“你在下面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

我展現(xiàn)了手機里的照片給他看,趙叔叔分析道:“你看這個位置跳閘了。應(yīng)該是正好碰上雷雨天氣,老王下去接線的時候沒注意,產(chǎn)生了短路,導(dǎo)致整個指揮中心都斷電了。”

“他自己一個人的話,下去了怎么上來?”

“你看這個卷線器旁邊接著一個黑盒裝置,這是我們自己加裝的聲控裝置,只需要在下面大喊up就會向上拉。當然現(xiàn)在沒法展示給你看。實在不行還能爬繩子上來,就是累一點,為了節(jié)約人力成本我們都很習慣單人任務(wù)了。”

我和趙叔叔又搜索了一下控制室內(nèi),沒找到王叔叔有留下其他線索便回去了。


(六)

回到帳篷區(qū)域,趙叔去跟馬叔“匯報”情況,而我則垂頭喪氣地回到自己的帳篷,跟老爸、張阿姨和小彤分享我的視頻。

“肯定是那個姓史的干的,他還私藏了獵弩。”我爸氣鼓鼓地說道。

“關(guān)叔,你也沒證據(jù)啊,難道你不覺得王太太私藏的小刀更可以嗎?”

“不不不,我覺得小柯那個電擊槍更可疑。況且他包里還藏著紅色的毒蘑菇呢。”他們仨邊看邊聊,看來我不在的時候,他們也沒閑著。

“小靖、小彤,你倆最近不老在看金田一嗎,對這個密室有啥看法?”老爸搓了搓下巴的胡渣問道。

我搖搖頭。

小彤說道:“這個灶臺和附近地面的水跡,讓我想起上星期看的那一集,那一期也是一個如何突破水泥地的密室,我記得最后兇手碎了眼鏡,然后砸了金魚缸也是弄得到處都是水,跟這個木屋特別像……”

“等等,你說什么?”我打斷了小彤的發(fā)言。

“我說如何突破水泥地的密室?”

“不不,后一句。”

“兇手用金魚缸的玻璃掩蓋眼鏡?”

“眼鏡……”我學(xué)著老爸搓了搓下巴,好像想明白了一些東西。


題目附圖

圖1 汽油發(fā)電機 ▲


圖2 尼龍繩·安全扣·抓鉤 ▲


圖3 帳篷 ▲


圖4 弩▲


圖5 透明一次性飯盒 ▲


圖6 不銹鋼湯桶 ▲


圖7 倉庫門鎖 ▲


圖8 前門后門鎖 ▲


圖9 插栓 ▲


圖10 信號塔 ▲


圖11 卷繩器 ▲


圖12 木屋平面示意圖 ▲


圖13 倉庫天窗 ▲


圖14 相對位置俯視圖 ▲


圖15 相對位置正視圖 ▲
圖片僅供參考,請勿死磕圖中山體角度,并以題目敘述為準



圖16 王叔叔死亡時手部動作 ▲


謎題篇結(jié)束。
請根據(jù)謎題所給線索分析還原題中發(fā)生的死亡事件,并盡可能解釋各項疑點。




回答規(guī)則:
答案一律在答案提交帖里回帖進行提交。
答案提交帖地址: http://www.njjzkj.com/thread-142481-1-1.html
本題截題時間:2022-10-22 20:00屆時將放出第 174 期謎題答案以及 175 期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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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22-10-16 19:11:56 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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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0月16日 19: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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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叔叔點點頭,把鑰匙塞給了趙叔后便跟馬叔一起回去中間帳篷了

改為

趙叔叔點點頭,把鑰匙塞給了王叔后便跟馬叔一起回去中間帳篷了
| 樓主| 發(fā)表于 2022-10-22 19:55:45 福建| 2022-10-22 20:01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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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發(fā)表于 2022-10-22 20:01:41 廣東| 2022-10-22 20:52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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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發(fā)表于 2022-10-22 20:01:46 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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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fā)表于 2022-10-22 20:02:39 北京| 發(fā)自安卓客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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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fā)表于 2022-10-22 20:03:07 上海| 2022-10-22 20:20編輯 | 發(fā)自安卓客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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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fā)表于 2022-10-22 20:03:54 廣東| 發(fā)自安卓客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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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fā)表于 2022-10-22 20:04:50 廣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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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fā)表于 2022-10-22 20:05:31 江蘇| 發(fā)自安卓客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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