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土方吉 動機:案發(fā)當天觀看表演時近藤和王安的談話內(nèi)容土方其實聽懂了,出于對談話內(nèi)容的憤怒殺死了近藤并嫁禍王安,屬臨時起意激情殺人。我們猜測談話內(nèi)容或許是近藤向王安表達了中止武漢會戰(zhàn)的意向,具體過程和心態(tài)分析見“案情還原”。 推理過程:【為原文所述證據(jù)】 整個推理過程中我們秉承一個采信原則:除兇手及共犯以外的人的口供可以完全采信。 時間 | [align=left]案件 [/align] | [align=left]舞臺 [/align] | [align=left]4:30 [/align] | [align=left]近藤到達戲院 [/align] | [align=left]空城計“我本是臥龍崗”(諸葛+三司馬+兩老兵此時都在臺上,趙云稍后上臺) [/align] | [align=left]約4:50 [/align] | [align=left] [/align] | [align=left]空城計結束,百花亭開始 [/align] | [align=left]約4:50-5:50 [/align] | [align=left]賈老板看到二樓近藤鼓掌 [/align] | [align=left]貴妃醉酒(楊貴妃+二力士) [/align] | [align=left]約5:50-6:20 (死亡時間推斷6:00-6:25) [/align] | [align=left]近藤關窗,土方從右包間大門出門,王安從連接門進左包間 [/align] | [align=left]相聲(兩相聲演員) [/align] | [align=left]6:20-6:25 [/align] | [align=left]王安兩次敲連接門,無人應答 [/align] | [align=left]相聲下場,趙氏孤兒準備 [/align] | [align=left]6:25 [/align] | [align=left]王安出門叫土方開門,發(fā)現(xiàn)尸體 [/align] | [align=left]趙氏孤兒開場 [/align] |
首先,我們排除了王安的殺人嫌疑與共犯嫌疑。由于【警察在父親身上搜出了一把干凈的匕首】,我們認為假如王安是兇手,應該直接使用匕首作案,畢竟一個讀書人要暗殺軍人,采用利器趁其不備殺人成功的可能性最大,沒必要特意找一根麻繩而把干凈匕首留在身上徒增懷疑。同理假如王安是共犯,也很大可能會將匕首給兇手。此外,賈老板的證詞表示他看到尸體時王安正在門口【瞪著雙眼念念有詞好像在重復近藤的名字】,假如王安是知情人不應對近藤的死如此震驚,因此我們傾向于王安是絕對清白的。(母親死前父親托夢說自己清白的敘述可以當作一個側面佐證) 其次,賈老板的殺人嫌疑也可以排除。由于戲院觀眾證明【賈老板一直在第一排左側觀看表演】,則賈老板不在場證明成立,無作案時間。 之后,假設土方不是兇手,則其證詞【到戲院后沒有見到其他人進過包間】以及【近藤休息他一直都在門外,沒有看到其他人進入過二樓任何一個包間】可以采信,那么兇手要么是在其進入戲院時已在二樓(則所有在之后登臺表演過的人均有不在場證明),要么是中途采取某種方法繞過王安和土方進入二樓包間。但因【賈老板一直在第一排左側觀看表演】,也就是【后臺門正門口】,且【傍晚人最多】,【座位不夠時兩側走道都會站滿了人】,假如有人從后臺出來必然要經(jīng)過賈老板和其他觀眾,由于無一人口供提起該事,我們認為不存在有人中途從后臺出來的情況,也即所有戲院工作人員除跑堂小二和掃地大爺之外都無殺人嫌疑。 其中,掃地大爺【70歲】高齡徒手砸暈并勒死壯年日本軍人不具有可行性。而由于近藤去戲院【很沒有規(guī)律】,并且這是時隔一個月因為【秘密回了北平進行臨時調度】而突然造訪戲院,無人能事先得知近藤今日會來,因此即使他們到來時小二正在二樓包間內(nèi),也不可能隨身攜帶兇器麻繩準備行兇。而假如小二是見到近藤前來,臨時尋找麻繩再上二樓,此時二樓已經(jīng)形成了“密室”,兇手沒有同時繞過王安和土方進入右包間再離開的路徑,因此小二行兇也無法實施。 最后回到土方行兇的可操作性。首先土方一直陪同近藤來戲院看戲,對近藤的習慣十分熟悉,具有策劃本次殺人的能力;其次土方【跟隨近藤十幾年】,近藤對其有基本的信任,即使他打開右包間大門的聲音驚動了睡著的近藤,近藤在回頭看到是土方之后也可能轉過頭去用后腦對著他,而不會拔槍就射;再次近藤【后腦偏上處有一非致命傷,是小型鈍器擊打造成】,然而整個案發(fā)現(xiàn)場未發(fā)現(xiàn)沾血鈍器,我們注意到案卷照片中【搖椅旁的小桌子上放著兩碟糕點和水壺,水壺樣式與軍用水壺相同】,也就是說土方可以用桌上的水壺砸暈近藤后,再將沾血的水壺與自己隨身攜帶的軍用水壺交換,利用警察不會搜日本軍人的身隱藏沾血水壺,之后再伺機處理,使現(xiàn)場的鈍器“消失”;至于兇器麻繩,由于【通往二樓的樓梯就在戲園大門口旁邊且在所有觀眾席背后】,且【傍晚時戲院人很多】,而土方每次來戲院時都【穿著便服與平常百姓無異】,土方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戲院找到隨處可見的【普通麻繩】再溜回二樓而不被人注意;最后,由于【右包間的大門打開聲音在左包間內(nèi)聽不見】,土方可以在王安不知情的情況下完成這次殺人。 案情還原:為原文所述線索【為重要結論】 王安日記中寫道,6月5日他和近藤發(fā)生了一次激烈的爭執(zhí),雖然他并未寫明爭執(zhí)的起因,但聯(lián)系近藤6月初被調去擔任參謀長參加武漢會戰(zhàn),不難猜測【近藤向王安敘述了日軍進攻武漢、武力占領中國的決定】,或許還試圖勸說王安離開中國前往日本,但【遭到了王安的激烈拒絕和反對】。王安作為一個普通百姓,不知此事應向何人求助,而警察局已然投靠了日本人也不值得信任,思來想去,只能想到以身犯險刺殺近藤,寄希望于刺殺日軍參謀長能拖延日軍攻打武漢的攻勢。因此他【隨身攜帶著匕首,想在近藤下次來戲園的時候,趁著相聲表演時土方在門外而近藤小憩時刺殺近藤】。事實上,當“我”向母親講述父親刺殺近藤的事情時母親聽完很平靜,也從側面佐證了王安是早有刺殺近藤的計劃的。 然而在近藤在武漢參戰(zhàn)的一個月間,或許發(fā)生了一些事,改變了近藤的看法,畢竟近藤是一個真心熱愛中國文化、勵志做文化研究學者而不是侵略軍的人。近藤希望能報告上峰,【試圖說服日軍將領中止武漢會戰(zhàn),并在這次被調來北平的時候來到戲園向王安說明了這一想法】。他的改變讓王安放棄了刺殺計劃,并且大受震驚,因此不僅表演過程中和近藤的交談變少了,回到左包間后也無心聽相聲乃至不記得相聲表演的內(nèi)容了。 然而近藤沒想到的是,他和王安的這次對話他的保鏢土方吉大致聽懂了。土方的中文雖然不如近藤,但是其實日常對話沒有障礙,甚至能經(jīng)常一個人去巷口的燒餅攤買燒餅。土方不僅震驚,而且憤怒,他不能接受自己追隨了十幾年的長官居然是個軟弱的人,甚至要違背大日本帝國軍人的使命。假如近藤向日軍將領吐露了中止武漢會戰(zhàn)的意愿,不僅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長官近藤俊一是一個軟弱無能的人,甚至可能把近藤當作一個叛徒公開處死。土方?jīng)Q定自己殺死近藤,讓他作為一個大日本帝國的優(yōu)秀戰(zhàn)士死去,并且嫁禍給這個叫王安的戲子,不給他把這一切說出去的機會。 【于是他趁著王安進入左邊房間,自己出門,悄悄下樓從大門出去,尋找到了可以當做兇器的麻繩(要嫁禍給王安,當然不能用槍也不能用刀,要找這些隨處可見的東西當兇器)后再回來,打開了右包間的門。他或許沒吵醒近藤,又或許吵醒了但是近藤沒在意,他走到近藤身后,拿起桌上的水壺一下砸暈了他——他必須砸暈他再動手,否則在勒死他的過程中他可能會在掙扎中掏出槍來射擊,到時即便沒打中自己,刺殺計劃也會被人提前發(fā)現(xiàn)。然后他把自己的水壺解下來放在桌上,把沾血的水壺掛到自己身上,然后用麻繩勒死了近藤。之后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關上右邊包間的門回到門口,等待王安發(fā)現(xiàn)尸體。】 雖然王安不是兇手,但他也并不是漢奸,這對“我”來說,應該是一個好消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