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為原文引用,黑色為論述過程,紅色為重要結論,括號內為補充解釋。 一、戴倩倩案 1)動機 “原來如此。但是不會那么巧吧,戴倩倩的死法正好跟他拍的視頻一樣。”李亙亦稍加思索,“會不會是有人事先知道他要做‘殺人直播’,想嫁禍給他。” “小李腦子動得很快嘛。據他供述,這件事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除了女友,因為需要戴倩倩配合演出。不過我們現在已經鎖定了一個嫌疑人,也是一個游戲主播。” “叫什么?” “白皓柏,斗貓TV的主播,id叫老白。” 戴倩倩的死法和‘殺人視頻’中死法一致,可以確定兇手為知道這段視頻內容的人:戴倩倩、韓亞風、白皓柏。 死亡原因是身上十多處刀傷導致的失血過多,兇器就丟在床邊地上,根據韓亞風的指認那是他們家的水果刀,廚房內的刀架也確實少了一把。兇器上沒有任何指紋。 自殺的人不會刻意將刀上的指紋擦掉,況且死者手上沒有描述有手套類的東西,默認為沒有;自殺,也無法消除刀上自己的指紋。此處可排除戴倩倩自殺。 對白皓柏的調查是因為戴倩倩的閨蜜,警方從其口中了解到其實戴倩倩三個月前就出軌和白皓柏發生了關系,韓亞風知不知道這件事就不得而知。 白皓柏和戴倩倩僅僅為炮友關系,這層關系暴露會為雙方現在的生活都造成劇烈的影響,一個魚死網破的結局并不能就一方對另一方造成威脅。因此白皓柏殺害戴倩倩動機并不強烈。 老白的人氣比風哥高出不少,說是“冠軍聯盟”直播圈的一哥也不過分。兩人曾經還有過嫌隙,老白在直播時嘲諷過像風哥這樣的虐菜主播就是業界毒瘤,直接引起了好幾家粉絲的罵戰。 作為戴倩倩男友、白皓柏未來競爭對手的韓亞風,女友出軌,這是仇,殺害女友后嫁禍給白皓柏,并散布兩人關系,這是利,因此韓亞風殺害戴倩倩動機強烈。 2)不在場證明 戴倩倩的死亡時間是從當天20點到21點20分也就是最后發現尸體的時間。 在這個時間段,白皓柏和韓亞風都一直在直播,不同的是白皓柏在游戲直播,偶爾和粉絲聊天,而韓亞風從20點24廁所回來后就一直在講自己的直播史,也是偶爾和粉絲聊天,其中韓亞風除了播放‘殺人視頻’有五分半的時間不在以外,全程都在視頻前面,而這五分半并不足以讓他來回殺人。 風哥的直播畫面上只顯示攝像頭正對著他拍攝的畫面,他正和彈幕互動。 可見主播和粉絲之間的交流方式為:粉絲發彈幕,一定時間內,主播只回復彈幕里刷過去的一兩條。 這樣就存在一個可能:韓亞風和白皓柏兩人自己假裝粉絲和自己(錄像或者錄音里的自己)互動;因為在別的粉絲看來,主播回復其他人沒回復自己是正常情況。 因此,戴倩倩的死亡時間內,韓亞風和白皓柏兩人不在場證明作廢。 3)兇手 他自己也是熬了很多年才終于火了,所以特別珍惜支持自己的粉絲。 id名叫風哥頭號粉絲的大佬馬上給他刷了5個“佛跳墻”相當于5000人民幣。可惜現在刷禮物的意義不大,畢竟平臺都要倒閉了,沒得分成,所以風哥沒有說什么。 在韓亞風20點24從廁所回來開始講自己的直播史以后,有粉絲刷了五個佛跳墻,即使沒了分成,但跟著這么久的粉絲刷禮物禮節上也應該感謝一下,韓亞風毫無表示行為和自身珍惜粉絲的人設矛盾,除非他當時是沒辦法回復感謝。 此處佐證韓亞風在‘風哥頭號粉絲’刷禮物時是錄像狀態,對于粉絲刷禮物這種行為在韓亞風的計劃之外,或者說控制之外。 白皓柏直播無異常之處。 ①室友甲從一個名為“喵喵醬學習小組”的文件夾里點開一個名為“2017-03-14 19-33-54”的視頻 ②視頻播放到1小時7分鐘時BGM突然停了聶雨萌也停下了舞蹈湊到攝像頭旁邊,然后傳來了一陣敲打聲,接著她說自己音箱壞了聽不到聲音讓觀眾等她一下就從畫面左側離開了拍攝范圍,之后隱約傳來三次敲門聲,前兩次聲音稍大第三次聲音較小,沒過一會兒聶雨萌就拿著兩個音箱回來將它們連上電腦繼續跳舞。 3月14日是戴倩倩遇害的日子(那天據喬彬視角距離3月19還有五天,可推測當天為3月14),視頻的起始時間為19點33分54秒,1小時7分鐘后的時間為20點40分54秒。聶雨萌出去敲了三次門,文中描述第三次聲音較小,前兩次聲音應該沒有差別,推測為敲同一房門,所以傳遞到話筒的聲音相同,第三次聲音略小,推測為敲較遠房門。 聶雨萌的房間就在一樓走廊的盡頭,巧的是她對面就是韓亞風的房間。 聶雨萌的房間就在韓亞風對面,如果需要尋求幫忙,按習慣來說是先敲最近的門。 結合前面已經已經得出的結論來說,應是兩次敲韓亞風的房門,發現沒人應答,接著敲宋君的門,借到了音響。韓亞風當時在直播,喬彬一直看韓亞風的直播,沒有發現有敲門聲,況且如果韓亞風當時在房間,沒有理由會不理會敲門聲;從此處推斷3月14日20點41分前后,韓亞風沒有在工作室的房間內。 文中沒有其他線索指示韓亞風會出門做別的事,因此從這里斷定韓亞風是殺死戴倩倩的兇手。 4)行兇時間 韓亞風是兇手,在保證時間相對寬裕的情況下,有三個時間點可以離開工作室不被粉絲發現。 ①20點開播的時候直接發錄像。 ②20點24上廁所時趁直播畫面靜止切換錄像。③20點43分黑屏的時候切換錄像。 如果韓亞風是在20點43切換的錄像; 殺人直播”結束后韓亞風一直沒有離開鏡頭除了剛回到鏡頭前說了一句“刺不刺激”外就沒有開口說話,一直到21點05分警方敲門闖入(與警方所記的敲門時間一致),強行結束了直播。當時留守警局觀看直播的同事表示視頻的后半段(從“殺人直播”結束后開始)與自己看到和錄制的完全一致,不少警局的同事還成功上鏡了。 20點43到21點05分,如果中間都是錄像,韓亞風能操作少于等于22分鐘,2分鐘時間是否足夠行兇,且沒有機會能切回直播,排除韓亞風20點43切換錄像。(20點43切錄像,20點48切回時間更是不夠,不多做排除。) 如果韓亞風20點24在去廁所時候從直播切換的錄像; 20點25(出門時怎么都該到25分了)前往‘家’殺死戴倩倩,最遲20點48回到工作室,來回需要20分,韓亞風最多有3分鐘的行兇時間。三分鐘需要控制住死者(在之前控制住死者,一定會留下某些痕跡,如體內藥物,體表傷痕。),裹住死者,殺人,處理殺人用的手套(或者擦掉兇器上的指紋),還需要應付可能發生的意外,兇手可以20點離開,沒必要將自己的時間逼死在這三分鐘內。因此排除兇手在20點24借上廁所替換錄像。(20點24切錄像,20點43切回直播時間更加不夠,不贅述。) 結論:韓亞風是在20點開播時直接放的錄像并離開工作室,回‘家’行兇。 且錄像分為兩段:①從八點開始到‘殺人直播’結束的錄像(包括黑屏部分)。②‘殺人直播’的錄像。 直播id風·殺神的直播間畫面一如半小時前剛開播時候那樣,只不過這會兒風哥沒有侃侃而談只是左手抵著下巴右手不知道是不是在操控鼠標,一直看屏幕時而還傻笑一下。 推斷此處是在刪除錄像①。 5)案情還原 韓亞風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得知,女友出軌和白皓柏發生關系,懷恨在心,再加上最近小熊貓要關閉經營,要跳去斗貓平臺,未來白皓柏肯定是自己的競爭對手,以往和自己也有一些小摩擦,就想殺掉女友之后嫁禍給白皓柏,最起碼也要引導輿論讓白皓柏人氣掉下來。于是就和女友商量說來一場‘殺人直播’,讓女友戴倩倩配合自己拍下錄像,之后他自己又重新錄了一份‘直播’時的錄像,將兩份視頻剪輯后接在一起(前文中的錄像①)。 在3月14號這天,韓亞風八點開始播放錄像,并出了工作室的門,開車往家里去,期間利用手機假裝自己的粉絲發彈幕和錄像里的自己互動,回到家,控制住戴倩倩,用水果刀捅死,并處理作案工具和痕跡,趕在20點48返回工作室,期間發生了他計劃之外的事,如聶雨萌敲他的門,如有粉絲給他刷禮物,在返回工作室電腦后,利用20點48的黑屏切回直播,并刪除錄像①。 二、聶雨萌案 1)兇手和動機 類似這樣的案子前幾個月就已經開始,犯人針對的都是年輕貌美的女性,手法老練不留痕跡,犯案時間不定,警方至今還沒抓到此人,不少市民對此頗有怨言。 文中沒有任何線索指向已出現人物中任何人是這個經常作案的犯人,故排除慣犯為文中已出現,與案情相關的主要人物。 ①一開始我也覺得奇怪,但后來我們找到了聶雨萌的粉絲群問了問,他們說聶雨萌經常會在深夜直播時點宵夜,然后為了安全都會讓外賣先放在門口再自己去拿。 ②房間的窗戶從內鎖著,上面落了不少灰塵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打開過。門鎖僅靠肉眼就可以看出沒有被破壞過,技術人員簡單的查看了一下,鎖芯也很正常。估計兇手是通過正常方式進入房間。 聶雨萌很注重自身安全,在不破壞門鎖的情況下,兇手只能通過正常方式進入房間,故兇手為聶雨萌一定程度上熟知的人。 小樓的其他主播與聶雨萌都不太熟,或者說每個人互相都不是很熟,有幾個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基本上都是一問三不知。 小樓的其他人和聶雨萌都不熟,不熟意味著沒有動機。而聶雨萌本身的熟人,文中也沒有任何線索指示有動機和有時間作案,故排除。 只有聶雨萌房間隔壁的游戲主播宋君(id阿呆哥)說到前幾天晚上直播時聶雨萌來找他借了音箱,因為當時聶雨萌的音箱壞了。 唯二近期與聶雨萌有交集的只有宋君和韓亞風,宋君同樣以文中描述看無動機。前文已經證得韓亞風在20點40前后回家殺害戴倩倩,不在工作室,而聶雨萌敲韓亞風房門時,發現房門內無動靜,由此推出聶雨萌知道20點40前后韓亞風不在工作室內。也就是說,聶雨萌能推斷出是韓亞風殺害了戴倩倩。 ①雖然聶雨萌的手機我們沒找到,但是用手機號我們從電信公司查到她與韓亞風有過一次通話記錄,時間是3月16日下午3點 ②不過其中一人提到3月16日晚上自己與聶雨萌聊天時對方說三天后就能還錢,而且還很興奮地說馬上就能爆紅,但為什么能爆紅沒有細說。 此處推斷,聶雨萌利用‘韓亞風20點40不在工作室’這件事勒索韓亞風,讓韓亞風給她錢還有介紹她去斗貓。 貓TV的一位負責人說兩天前經由韓亞風介紹,他已經跟聶雨萌達成了平臺簽約意向,定好3月22日正式簽約。而這件事連聶雨萌的經紀人都不知道! 佐證上一個紅字結論。 電腦桌上放著臺式電腦、鍵盤、鼠標、無線攝像頭、音箱以及一架看起來就不一般的麥克風。 主播用的麥克風都不便宜,這個麥克風更是不一般,至少得有兩萬以上,推斷這個麥克風是聶雨萌勒索韓亞風獲得的財務之一。即便不是勒索獲得,這個麥克風的式樣也佐證了聶雨萌即使不在麥克風前面也能夠很清晰的接收到聶雨萌的聲音。 綜上所述,文中出場人物有動機殺害聶雨萌的只有韓亞風,故殺害聶雨萌的兇手為韓亞風,動機為聶雨萌勒索,以及滅口(韓亞風看來,聶雨萌是唯一一個能指正他殺害戴倩倩的人)。 2)行兇時間 ①另一頭,法醫的初步鑒定報告也已經出爐。死亡時間在凌晨0點~2點,死亡原因是機械性窒息(被人掐死),死前曾遭受過性侵犯,但未在死者體內找到男性體液。身上及臉部有多處被毆打的傷痕,胃中沒有發現河粉之類的食物。 ②宵夜是韓亞風23點多約的,大排檔老板表示大概0點15分的時候韓亞風來到大排檔先點菜,之后他的朋友才陸陸續續來 前文已經論證韓亞風是兇手,聶雨萌的死亡時間為0-2點,韓亞風15分鐘到達大排檔。韓亞風只能在0-15點之間行兇。 “從大排檔到小樓要多久?” “走路的話大概5分鐘,開車算上啟動時間也差不多。不過韓亞風當天是坐出租車去的,所以沒必要考慮開車時間。” 小樓道大排檔只需要5分鐘,韓亞風只需要提前在聶雨萌外面等候,就有9-10分鐘的行兇時間。韓亞風殺害聶雨萌時間充分。 屏幕右下角顯示目前電腦音量50%,但音箱的聲音旋鈕被轉到了靜音,所以沒有聽到聲音。李本亦試著輕輕轉了一下音箱上的旋鈕,音樂聲瞬間爆發,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列表有20首歌,播放完一輪的時間為73分29秒。電腦案發之后沒人動過,播放器一直在播放音樂,且播放器為循環播放。(題目中原有的配圖信息就不再添加圖片) ①他說當晚0點33分時他將河粉送到聶雨萌的房間,敲了門但是沒人應答。隨后他打了聶雨萌留下的電話,接通后聶雨萌表示將外賣放在門口就行。 ②李本亦不顧阻攔又動了一下鼠標將歌單往上拉,這是一個私人歌單,名字是“超長搖滾曲組新挑戰”,看起來很有中二氣息。接著他又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手表,16點02分。 音樂是循環播放的,16點02分播放的是第三首‘Bomba’,且已經播放到了1分32秒。推算回去,0點33分播放的應該是第九首‘Fresh’。 “那個外賣員打電話時有聽到其他聲音嗎?” “這個嘛……我讓他們再問問。”李亙亦拿著手機離開房間過了一會兒又回來了。“問了,他確實有聽到其他聲音,是一首很吵的音樂,叫什么……破撕……哎呀我記不清楚。” “POP/STARS?” 證詞里外賣員聽到的是第12首‘POP/STARS’,外賣員沒必要說謊,推算回去的數據也不會錯,所以當時外賣員聽到的音樂不是聶雨萌當時的播放器在播放的音樂。 現場沒有發現錢包和手機一類的貴重物品 死者手機被兇手拿走。 “一開始我也覺得奇怪,但后來我們找到了聶雨萌的粉絲群問了問,他們說聶雨萌經常會在深夜直播時點宵夜,然后為了安全都會讓外賣先放在門口再自己去拿。” 聶雨萌往常有在直播中點外賣的習慣,因此存在關于‘把外賣放門口’相關的錄音。推斷當時外賣小哥聽到的是兇手播放的往期聶雨萌點外賣的錄音,所以外賣小哥聽到的音樂才與實際不符。 再證得當時聶雨萌已經遇害,手機已經落入兇手的手里。 但未在死者體內找到男性體液。身上及臉部有多處被毆打的傷痕,胃中沒有發現河粉之類的食物。 沒有找到男性體液,要嘛是兇手戴了套,要嘛兇手只是做個強奸的痕跡,實際上沒有強奸,節約一些時間;因為避孕套處理麻煩,這里更傾向于后者。 聶雨萌沒有吃外賣河粉,再次佐證聶雨萌在0點33之前遇害,也說明了韓亞風在大排檔結束以后有回到聶雨萌房間。 外賣單子上顯示下單時間是0點9分,聶女士單點了一份河溪人家的煮河粉,留了一個手機號,與聶雨萌經紀人提供的她的手機號一致。送餐騎手的姓名、手機號同樣在上面,警方已經去聯系他。 由于0點9分這個點兇手已經行兇完畢,且外賣是為兇手做不在場證明所用,所以這份外賣是韓亞風利用聶雨萌的手機和指紋點的。 綜上所述:韓亞風有充分的行兇時間以及聶雨萌死亡時間和韓亞風可行兇時間相符。 3)案情還原 聶雨萌去借音響時發現韓亞風不在房間,后來的幾天知道了戴倩倩的案子和韓亞風的‘殺人直播’,通過韓亞風20點40不在工作室,聶雨萌推斷出了韓亞風是殺害戴倩倩的兇手,以此為要挾,勒索韓亞風,并讓韓亞風介紹她去斗貓,甚至讓韓亞風捧她。 韓亞風不甘受聶雨萌威脅,又害怕聶雨萌將事情說出去,就計劃殺掉聶雨萌。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韓亞風開始看聶雨萌的直播,發現聶雨萌是晚上0點下播,并且有晚上點外賣的習慣,于是計上心頭。 18日夜晚,韓亞風23點開始叫幾個朋友去小樓附近大排檔,接著去聶雨萌房門口等著,到0點的時候,韓亞風敲聶雨萌房門,假借商量‘勒索’的事,要進入聶雨萌房間,聶雨萌也順手將音響關閉,讓韓亞風進門,之后韓亞風將聶雨萌奸殺(也不一定是奸殺,可以只是弄個強奸的痕跡可以節約時間),意圖嫁禍給前陣子開始奸殺作案的‘慣犯’身上,之后用聶雨萌的手機和指紋點了外賣。作案完畢的韓亞風將聶雨萌的手機和一些貴重物品拿走,造成入室搶劫假象的同時,為后面的計劃做準備。在0點34的時候,外賣小哥打電話進了聶雨萌手機,韓亞風將前幾天準備的聶雨萌的錄音放出去,讓外賣小哥把外賣放聶雨萌房門口。最后韓亞風大排檔結束后再去聶雨萌,將河粉放進房間,隨后離開現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