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肖景、白迪等警方的嫌疑,整篇都在描述他們的行動,沒有作案機會和明確動機。
█ 引子:暴露年齡向
由一則新聞說起:“教材配套音像資料為何還用磁帶?” 智能手機普及的現在,義務教育階段的學生教材(例如英語聽力、語文朗讀)竟然還是統一使用磁帶,是不是不方便?教育部如此的規定,是必須面向所有學生,照顧到偏遠地區的學生,磁帶介質現今還不可以取消。
磁帶還有一個冷門困擾——易發霉。尤其在潮濕的環境里(平時連生火都難的山村),如果不定期保養和拆機清洗,帶子很容易附著肉眼可見的霉斑。
█ 曉方鎮大源村 ● 疑點引用 大暑剛過,余熱似乎仍未消退。
引用 一座掩在云霧之中的小村莊若隱若現。
引用 這石頭少說也有二十年了,雖然不是什么好石頭,刻個村名兒不至于這么難吧?
引用 屋子都是在外掛了明鎖,窗戶都是封住打不開進不了人的。
山林、梯田、茶、吊腳樓,除去虛構,村子像極了云南山寨。地理上看似與世隔絕、毫不張揚,卻警惕意識強,有商品經濟(魯闊騎摩托車,賣動物皮、茶葉、黃韻的編織品,有磚瓦房、復讀機、鋼筆),甚至鎮子還有重點高中。
大暑節氣在北半球為每年7月22-24日間,農作物生長最快。相比春種秋收,夏季貌似不需要頻繁務農吧?除了醫生甘爺爺家,村民家家彌散的霉味和腥臭。而有一種“作物”,既是一般在夏季“割煙”后采收,產物有刺激性氣味——陳舊的尿味,味很苦。
罌粟與產物生鴉片。
█ 沈覺之死 ● 疑點引用 只是兇手不知為何如此殘忍,恨不得要把沈覺的臉完全砸碎,嘴里還殘留碎石和血泥,門牙就剩一顆了,就連后槽牙也不知道滾到哪里去了。通過他們身邊簡易的尸檢工具來看,他大概是剛死亡不超過一小時,死因是被碎石砸中后腦,之后被毀去面容,作為兇器的石頭就是在路邊撿的,上面還帶著血跡。
發現時間:約早六點
死亡時間:早五點~六點
死亡原因:被碎石砸中后腦
殺人兇器:路邊的石頭,還帶著血跡
尸體面貌:被毀去面容,嘴里還殘留碎石和血泥,門牙就剩一顆了,就連后槽牙也不知道滾到哪里去了。
疑點一:尸體的面貌
尸體的面容完全被毀,通常的原因有:
① 掩蓋尸體的身份:按照死者手臂上被蜂蜇過的痕跡位置看,確實是沈覺本人沒錯。
② 掩蓋作案線索;
③ 深仇大恨。
手臂的蜂蟄也可以仿造,死者確定是村長沈覺嗎?不過,即使死者是昨天照面的村長,但只有警察兩人和甘爺爺與他有過交流,此人不一定是村民說的“沈覺”或者“村長”。
比較缺乏支撐的門牙還剩一顆,非常堅固且在最內側的后槽牙卻掉了且去向不明。如果不是吞腹(需要進一步尸檢),那么有人刻意拿走了尸體的后槽牙,或者生者活著的時候就沒有后槽牙(也需要進一步尸檢)。
疑點二:姚莉的證詞引用 早上五點多起來的時候,她發現丈夫穿好衣物,連飯都沒吃就準備出門,她還叫了丈夫兩聲卻沒得到回應。因為他們兩口子向來都是最早到田里,她也沒多想,簡單洗漱一下就準備下地干活。誰知道當她快走到田邊當時候,發現了一具尸體橫在路上,仔細一看,這臉還被砸爛了,而這人所穿衣物,正是早上沈覺走的時候穿的,她一時慌了神,就急忙來找村里的二把手魯闊。
早上五點多天還沒亮,此地沒有通電,摸黑穿衣應該是很常見的事,頂多只有油燈或蠟燭光,也不足以看清沈覺身上的衣物。
更何況,前一天沈覺身著白背心,魯闊也著白背心,想必炎夏穿白背心干活的村民不在少數,姚莉如何能這么肯定尸體身上是沈覺的衣物?
早飯沒吃,午飯也沒準備。兩個人都是如此。
引用 白迪剛準備出去,門口卻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開門之后發現是一個全身上下都粘著血污的農婦,還不斷抹著眼淚。
姚莉發現尸體后直接來魯闊家。只是旁觀尸體或者短暫碰觸的話,應該是不會“全身上下都粘著血污”的。
疑點三:甘爺爺采藥引用 他輕拍自己的右臉頰解釋說人老了牙不好,嚼不動了。
引用 甘爺爺更是當著大家的面說,他早上五點到后山采藥了,剛剛從后山回來,看到這邊圍了很多人,于是才前來圍觀,而且隨后的搜查中他也一直在旁邊。
六點之前天還沒亮,看不清環境和植物,很可能還有大霧和濕氣,加之如果后山真的那么危險,凌晨就去采藥實在不太合理。另外,甘爺爺貌似牙口不好。
█ 逃犯之死 ● 疑點引用 經過檢查發現這個逃犯是因為在這場火災吸入過量煙塵導致窒息而死,搬開壓在他身上的農具,發現他身上有多處傷痕,胳膊和手腕上還有被捆綁的痕跡。
發現時間:早六點四十五,濃濃的黑煙(估計引燃在不到五分鐘前)。
死亡時間:未提供,滅火時無呼救聲(表明死前可能已經無意識)。
死亡原因:窒息(符合真實的火災死亡特征)。
殺人兇器:起火點是屋子的門口處,門旁還有汽油潑灑的痕跡。
尸體面貌:身上壓著農具,胳膊、手腕有捆綁痕跡。
疑點一:傷痕
這個逃犯身手了得,和訓練有素的警察打斗還能略占上風,只受了輕傷。為何在這一天一夜里,身上增加了多處傷痕,還有被捆綁的痕跡?
逃犯的胳膊手腕被捆綁,說明有村民控制了他,但為何在村中的警察完全沒有聽到風聲?即便在第二天村民全都得知了警察的身份,也沒有人提供任何線索。
疑點二:氣窗和蜜蜂 ??引用 你看你(肖景)還是不是個男的,這身上噴了什么香水,甜膩膩的?
引用 換氣窗的窗沿上有幾滴蠟油,頭往外伸聞到窗戶外墻上有種黃色膏體散發著焦甜的氣味。
蠟油和甜的黃色膏體指向甘爺爺馴養的蜜蜂和產出。引蜂的物質常常叫作“蜂蠟”。肖景三天沒洗澡,噴的香水,也能吸引不少蜜蜂。看來這些蜜蜂很容易被聚集。另外,蜂巢離庫房不遠。
引用 甘爺爺穿好防護服走到后院,先是從衣服貼身口袋里掏出一小瓶用蠟封口的藥膏,抹了一些膏體抹在院子另一側的木箱上面,那些蜂逐漸往木箱上面靠攏,等到蜂箱上的的蜂寥寥無幾,老人快速移開蓋子,取出里面的蜂蜜,放在一旁的木盆里,又小心翼翼地用食指掏出一指黃白色乳膏放入剛剛的小瓶里面,迅速蓋上蓋子,收拾完現場離開了。
那么,曾有大批蜜蜂聚集在氣窗窗沿和外墻上。
疑點三:信號引用 肖景打開手機,卻發現手機上信號已經掉了一半,網絡也降到了2g。
引用 你(黃韻)看這山里也沒有信號,我們也聯系不到他就只好來這里找他。
引用 肖景只好掏出手機,給局里的同事發短信幫忙演戲給爺爺看,不一會兒電話便接通了...
電話里的聲音開始摻著很大的雜音。
甘爺爺家在全村地勢高處,竟然有手機信號,那么有理由相信旁邊的魯家也可以有信號。是哪里藏了基站嗎?當初,肖景謊稱沒有信號聯絡不上隊友,然而黃韻沒有告知高處有信號,不知有何居心。電話通話里夾雜著雜音,是不是有別的頻段干擾,比如對講機。
疑點四:魯家以及庫房引用 轉過頭旁邊這家就顯得闊綽多了,對比村里的木屋,他家則是磚瓦房,上鎖的獨立庫房,還有一米高的籬笆圍出的院子,就知道那家應該是這個村子里數一數二的大戶了。
引用 狹小的房間里面只有窗邊的桌椅和墻邊的床。
魯闊、黃韻、魯江寒家究竟是大是小?在外看是闊綽的大戶,在內看卻是狹小徒壁。難道有隱藏的空間和密道?
警察下午第一次看到庫房內部的時候:
引用 魯江寒徑直打開房門走出去,肖白二人在一旁跟著,他直接取下庫房門上的掛鎖打開了木門。這個不過十多平米的小木屋里面還真堆放了不少東西,像鐵鍬,草繩之類的農具,或是編好的草帽、蠟燭之類的雜物散落在地上,其中包括魯闊的一些摩托車修理工具和汽油桶,甚至還有一些剝下來準備賣的動物皮和采摘好的野山菌。因為潮濕,里面倒是沒有多少積灰,就是這些東西有點發霉的味道和腥臭味混合起來令人有些反胃。而側邊墻上高一米六的高度有個小換氣窗口,努努力的話一個成年人是可以鉆出去的。見沒有發現逃犯,魯江寒黑著臉把鎖上庫房門,把二人請出了自家院子。
晚上再次來到魯家借宿時:
引用 魯闊從褲子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門上掛鎖,拒絕了他們的幫忙,自己進去摸黑搬了那些老家具出來,在客廳給他們搭出了兩張床,又從自己臥室找出兩條被子,打著哈欠鎖上庫房門就去臥房休息了。
下午庫房里并沒有看到床板或是老家具之類的物品。庫房只有十多平米,如果之前有家具,應當是很顯眼的。那么這些老家具應該是臨時搬進去的。可知,魯闊家收留警察過夜是計劃好的。
疑點五:陌生人
一、警察兩人與黃韻初次在村口見面時,肖景詢問有沒有見過自己編出來的隊友,正常的反應應該會問一下人長什么樣子,然而黃韻直接說沒人。當然,她這幾天可能真的沒見過外人。
二、村民得知村長沈覺慘死,再三囑托兩位警察要抓到那個犯人,然而沒有村民懷疑眼前這名逃犯是兇手嗎?
引用 “當然可以,我家庫房還有床板,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來住。”黃韻爽快的答應了他們,“那你們跟著來吧,我們先回去準備飯菜。”此時魯闊已經啟動了摩托車,黃韻的聲音也漸漸遠去。?不一會兒,二人來到了魯闊家中。魯江寒已經做好飯菜,桌上五碗米飯和幾道小菜在中間油燈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別致。
床板何時搬進庫房?黃韻提及了庫房有原本警察兩人沒看到、之后真的出現的床板,似乎下午警察離開后,有什么勾當發生。黃韻、魯闊理應不知道警察兩人白天去過自己家里,正常情況下應該引路,更何況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然而摩托車揚長而去,似乎知道對方知道怎么走。
時間不久,魯江寒就準備好了多人的晚餐(五碗米飯),似乎知道警察兩人留宿。正常情況下,父母忙了一天回家,跟兒子說有兩個陌生人來吃晚飯,兒子不會好奇是誰嗎?在這窮鄉僻壤的背景下能聯想到指的是白天的警察兩人。種種不尋常表明,這一家白天已經有過交流,大人們也早就知道了警察的身份。
█ 案件還原
曉方鎮大源村的后山是罌粟花種植地,毒品罪惡的源頭。逃犯是有目的性地逃亡到此,晚上與肖景打斗后,天亮前率先潛入村子,來到魯家。本是熟人,便沒有戒心一起食用炒野菜、拌野菜、焯野菜、干鍋野菜、蘑菇野菜湯早餐(明顯超過三人份量,且黃韻、魯江寒沒有吃午飯),此刻逃犯還沒有交代警方的追捕。
與往常一樣,黃韻在村口編織草帽,實則監視村民進出情況,提防外來人。果然,警察肖景、白迪來了。肖景佯裝找失散隊員的話術,引起了黃韻的警覺,但還不敢確定對方真的是警察,便把他們引到了沈覺那里。發生了狂蜂的插曲,之后來到甘爺爺家。甘爺爺家備著額外的碗筷,定不是長期獨自起居。肖景佯裝是孫子甘陽朋友、打電話的場景實則是穿幫了。
兩人來到魯江寒這里時,警察的身份被暴露。逃犯藏匿在此,通過魯江寒的掩護,暫時隱蔽到魯家的暗室。三人檢查了庫房,進入前庫房的掛鎖沒有按上,魯江寒換上一個一樣的掛鎖。按上鎖,庫房也就成為了廣義上的密室(無法搬運大件家具),除了那個氣窗可以爬人。
警察離開魯家。逃犯交代了被追捕的經歷,意識到村子的秘密已經接近暴露在警方面前,魯江寒趁機控住住了逃犯(在食物或水中下藥),束縛住胳膊、手腕。用對講機與其他村民聯絡,黃韻已經知情,沈覺過來協助。魯江寒打開庫房上自己的掛鎖,把逃犯禁錮在此,搬進床板等家具。為防止逃犯從氣窗遁走,沈覺用甘爺爺的蜂蠟滴在窗戶外墻上,不小心留下了瓶口蠟的殘留。沈覺伸出頭時,蜜蜂蟄到了他的臉,而蜂蟄一周內都不會好。庫房處理好后,魯江寒換回魯闊的掛鎖,按上。警察兩人被黃韻、魯闊留下過夜,企圖讓他們充當明早犯罪的不在場證明人。魯江寒也知道計劃,所以晚飯提早準備好了。魯闊解開庫房掛鎖,從里面拿出床板,給外人的感覺就是這段時間(從下午警察檢查完庫房,魯江寒上鎖庫房,到現在)逃犯是不會躲藏進來的。不過,拿床板的期間,魯闊確保逃犯仍然保持昏睡,并且解開了捆綁束縛。
村民的設想是,逃犯被沈覺撞到,前者殘忍地殺害了后者,然后后者通過氣窗躲進庫房,發覺在劫難逃,用庫房里的汽油,引火自殺。沈覺是犧牲者,更是被拋棄的,他白天向警察兩人泄露了太多村子的情況以及甘爺爺的情況。甘爺爺其實是村子的幕后大佬,原本沈覺作為現任村長是繼任者,然而辦事不利。大佬的共同點是都取掉了后槽牙,一方面他們可能執行任務時在假牙里藏情報,另一方面也可能是組織心腹的標志。
殺害沈覺的兇手是姚莉,她身上的血實在多的逃不掉干系。她和黃覺可能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夫妻,抑或是必須執行村子的計劃。毀容的目的是防止警方發現面部的蜂蟄,產生懷疑。殺人動機是殺人滅口,轉嫁嫌疑到逃犯。
放火點燃汽油的兇手是甘爺爺,或者其他沒提到名字的村民。殺人動機是殺人滅口,防止村子的秘密暴露。肖景拉出磁帶帶基,未發現霉菌,那么這盒磁帶要么定期保養,要么是新的。復讀機很舊了,都立不穩了,不像經常維護的樣子。那個磁帶可能就是逃犯身上帶著給那個犯罪團伙定罪的重要證據。
后記
“借問游方士,焉測塵囂外。”
沒有方言上的溝通障礙,沒有寫廁所在哪,高二學生暑假不去補課~~陶淵明《桃花源記》以白描見長,但案件要是能更細節描述一點就更好了。尸體燒成什么程度?掛鎖鑰匙有幾把?死的究竟是不是兩位警察遇到的村長?高考填志愿,這個村應該有戶籍管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