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時代的勤奮和財富的欺騙,扼殺了言論,使其一無所獲。
--圣馬特奧,13,22
清早五點.慘淡的晨光下,醫院-扇扇燈火通明的窗戶籠罩著一片可怕的沉寂。同往年一樣,紫紅、赭黃的灰暗色調明顯地在博納諾瓦大道上變得濃重起來。幾乎可以肯定,今天不會是云開日出的好天，兩個年輕人漂亮猶疑的面孔晃來晃去,亮晶晶的腦門軟綿綿地貼在四樓一扇窗戶的玻璃上。一位發燒失眠的病人不知在何處有氣無力地呻吟著。他們望著花園,一片鉛灰色的天空下，高大的棕櫚樹枝葉參天,宛如一道道鐵鉤、遠處的大街上,依然閃亮的路燈、木制長椅、樹木和一輛螢火蟲般在鐵軌上爬行的有軌電車盡收眼底，與此同時,他們看見--群穿白大褂的人在他們身后,尤其在瑪露哈的房間里走來走去。虛掩的門里傳出一陣匆匆舉行臨終儀式(修女好像也遲到了)的嘈雜聲，他們暗暗發現.那種自打那些天下午在小客廳翻閱雜志起就有的、一說話心里就發顫的感覺消失了;那種好似曠野電話線的嗡嗡聲,使人聯想起童年朦朧的記憶,突然煙消云 散,化為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和后來從太平間傳到他們耳朵里的兩位卡塔盧尼亞口音的醫生的可怕對話:
“通知她父母了嗎?”
“通知了,大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