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案中涉及的三起案件依次為方青涯墜樓案、方明山體育倉庫遇害案、孟吳月家中鼠藥致死案。
根據(jù)時間順序,我們對于案件的前置背景故事和案件依次分析如下。
首先,方明山在日常生活中一直對方白鹿存在持續(xù)性的性侵。
方家吃飯之后,方白鹿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寫作業(yè),此時方明山推門進來反手鎖上門,還對女兒說,“行了別磨蹭,做今天的作業(yè)吧。”
這里所謂今天的作業(yè)其實就是方明山開始今天對女兒的性侵,否則無法解釋方明山要反鎖房門,還要說“別磨蹭”的行為。
而這也就意味著,9月18日中午,在體育倉庫之后,校醫(yī)詢問方白鹿的那些問題,方白鹿其實沒有說謊,但她訴說的事實和下體的撕裂傷痕,并不是數(shù)學老師佘耀造成的,而是她的父親造成的。只是校醫(yī)在事件發(fā)生之后,預設了所有問句的詢問對象就是佘耀,而方白鹿只是回答了在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實,而造成的誤會。
這也和事后鄧青云主動找校長說,當時他聽到的是佘老師在鼓勵方白鹿堅持數(shù)學競賽,他因為當天作弊被抓心存不滿,就說了謊的情況相吻合。
在這個事實基礎上,我們依次分析發(fā)生的三起案件。
第一案,方青涯墜樓案是一起在意外發(fā)生時,導致的激情殺人案件。兇手是佘耀的妻子崔媚,兇器就是崔家的晾衣桿。
當天方青涯和方白鹿以及鄧青云在露臺上玩耍,3個站在東面護欄外的露臺上方青涯和鄧青云在打鬧,幾次都堪堪摔到露臺邊緣,方白鹿雙手從背后抓著護欄觀戰(zhàn)。
當佘耀過來制止他們拍視頻的時候,方青涯和鄧青云正好在露臺邊緣打鬧,而在佘耀拍完視頻離開之后,三個人又重新開始玩耍,根據(jù)一戶住著離露臺比較近的鄰居張大嬸的陳述,在天臺小孩子離開之后,他隱約聽到有小男孩的聲音說“公平起見,還在原來的地方繼續(xù)”,這證明了之后,方青涯和鄧青云再次翻過護欄,回到露臺邊緣打鬧,導致方青涯不小心掉下露臺邊緣,出于求生本能,方青涯雙手扒住了露臺的邊緣,這也和事后在方青涯墜樓的露臺東邊邊緣找到了他右手四指扒墻痕跡和指紋的證據(jù)相吻合。
當方青涯扒在露臺邊緣的時候,方白鹿抓住了方青涯的手腕想要把他拉上來,這就是為什么后來方青涯左手手腕上有環(huán)狀淤青的原因,但是因為方白鹿力氣太小,有也被帶下露臺摔死的危險,所以崔媚聽見的窗外有“放開我”的聲音以及李大嬸聽見有人喊“放開我,你撐不住了”,都是方青涯在要求方白鹿放開自己。
這時候,洗完衣服準備晾衣服的崔媚,聽見聲音探頭出去,看見方青涯正扒著露臺的邊緣,而自己的手里正拿著晾衣桿,這時方青涯調(diào)皮搗蛋害她流產(chǎn),以及其他人說“他只是個孩子”的事情都涌上心頭,于是她用自己手里的晾衣桿戳了方青涯一下,根據(jù)露臺示意圖的構(gòu)造:
此時身體懸在半空的方青涯差不多就在崔媚探頭出去的位置,方青涯前胸中間靠近喉嚨的位置發(fā)現(xiàn)了四道一模一樣傷痕,左邊兩個右邊兩個,左右之間相距5cm。每個傷痕長約0.5cm,寬約0.2cm,這個傷痕就是崔媚伸出去的晾衣桿造成的,由于晾衣桿伸出只是導致方青涯失去平衡,并沒有用力刺傷的意圖,所以傷痕不深僅僅造成皮膚表面一些損傷,同時方青涯兩手的手心都出現(xiàn)了幾個小傷口,里面還扎著幾根木質(zhì)倒刺也是因為他在墜落的同時,伸手去抓過崔媚伸出來的晾衣桿,晾衣桿的木刺留在掌心里留下的傷口。晾衣桿示意圖: 事后,方白鹿雖然因為失去了弟弟難過,但更害怕父母因為方青涯的死亡而責怪自己,鄧青云也害怕別人追究自己和方青涯打鬧才導致他掉下去摔死的責任,所以兩個人才約好,一致說他們當天在被佘耀趕出天臺之后就在樓道里玩了一會,方青涯提議再去天臺,但是他倆不同意就沒跟著去,而是繼續(xù)再樓道里玩。
第二案,方明山體育倉庫遇害案。
此案的現(xiàn)場非常像是一場意外:方明山在幫女兒找發(fā)卡時,因為倉庫沒開燈,手里拿著手機開著手電筒,因此形成了找到尸體時手里拿著手機且沒電了但沒有任何有用信息的情況;因為醉酒站立不穩(wěn),在低頭撿角落里的發(fā)卡的時候額頭不小心撞到木柜,使得木柜發(fā)生移動,放置于木柜頂上的鉛球因此滾落,正好砸中其后腦,致其死亡。
但是作為意外,此案有三個重大疑點:額頭和木柜撞痕上有青苔痕跡,但木柜其他位置沒有青苔,這并不正常;尸體皮帶扣下側(cè)佘耀的指紋無法解釋;而最不合理的是,方明山作為一個苛待女兒的獸父,在晚上單純?yōu)榱私o女兒找發(fā)卡去到學校倉庫,這幾乎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因此,我們懷疑此案實際是一場殺人案,并在殺人之后順勢借方明山給門衛(wèi)大爺說的“找發(fā)卡”的借口,將現(xiàn)場布置成意外事故的現(xiàn)場。
9月19日,方明山再一次喝醉了,他來到女兒房間對她又打又罵,還問她:“你為什么要去勾引那個數(shù)學老師,是在倉庫里特別爽嗎?”借著酒勁,他拉拉扯扯地拽著女兒往學校里走去。
8點來備課的佘老師進入學校。
9點15,方明山以找發(fā)卡為借口敷衍過門衛(wèi)大爺后,將方白鹿帶到學校體育倉庫進行侵犯。方明山拽著女兒進入了那個體育倉庫,逼問女兒怎么打開倉庫大門,于是他去拿放在被封住的窗戶的頂處夾縫里的備用鑰匙。之后開門進入倉庫的他,把這把鑰匙放在了自己的褲子右邊口袋里。
此時,佘耀在空教室里抄完競賽題,走到窗邊望著操場,由于補習班教室的窗口正對著器材倉庫,他正好看見了進入器材倉庫的方家父女,此時他正好覺得自己是個人見人愛好老師的心情到達了頂點,加上平時知道方家父女的關系不太好,于是他拿起外套決定去查看一下方家父女的情況。
佘耀下樓時,方明山剛剛解開皮帶,在之前佘老師鬧誤會的那塊墊子上準備性侵方白鹿,正好到倉庫門口的佘耀正好看見了這個現(xiàn)場和驚慌失措的方白鹿。
常年和方家做鄰居的佘耀甚至方明山是個喝醉了之后行為不能控制的人,因此在進倉庫前,他從倉庫旁邊撿了一塊磚頭用來防身,由于倉庫背陰地處偏僻,所以放在倉庫旁邊的磚頭上附著著很多青苔,結(jié)果他進門就看到方明山解開皮帶要做禽獸行為,想起自己被誣陷的事情,也想到方白鹿18日抱住自己委屈的樣子,他終于忍無可忍,舉起手里的磚頭,迎面砸上了方明山的額頭,因此方明山的額頭淤青處留下了青苔的痕跡。
之后,方白鹿對他傾訴了父親性侵自己的事實和長久以來自己在家庭里的虐待,于是他安撫了方白鹿,讓方白鹿把他們父女用來當借口來找的那個發(fā)卡留給自己之后,讓方白鹿自己先離開學校。
于是,9點40的時候保安看見方白鹿單獨離開。佘耀讓方白鹿先行離開之后,自己留下布置現(xiàn)場。 他方白鹿的發(fā)卡扔在木柜子附近的角落里。 之后,先隔著黑色長袖外套的袖子替方明山將褲子穿上,但是因為隔著袖子皮帶不好操作,于是赤手系好皮帶后,特意用隨身攜帶的紙巾擦拭了皮帶扣,但是因為摸黑操作,失誤地留下了半枚拇指指紋未擦干凈。(只有面對面替對方系皮帶的姿勢才能在皮帶扣下側(cè)留下拇指的指紋)之后,從身后抱著方明山撞上了放鉛球的木柜子,用木柜子的棱角和磚頭棱角形狀差不多的情況,將磚頭砸傷的痕跡掩蓋成方明山去撿發(fā)卡時前額撞上木柜子的痕跡,之后將方明山的姿勢和現(xiàn)場布置成上述意外的樣子,再輕輕推動裝鉛球的木柜子,擺在木柜子上的鉛球因為他的撞擊沒有擺穩(wěn)掉下來,砸在了方明山后腦勺上,此時才導致了方明山的死亡。而木柜發(fā)生了輕微的位移也是因為佘耀后來推柜子的行為而發(fā)生的。
然后,佘耀先將倉庫內(nèi)側(cè)門的插銷扣在鎖片上,并將掛鎖掛好,然后使用一直放在倉庫的工具箱中的螺絲刀,將鎖片四角的螺絲直接拆除(示意圖中黃色螺絲),并將門上擋板的四角螺絲略微擰松(示意圖中藍色螺絲)。之所以擰松藍色螺絲,是為了在有人撞門時,能更輕易將門上的擋板撞飛,掩蓋鎖片實際并未固定在門上的事實,這也是為什么明明螺絲都是一起加固,同時換新的門內(nèi)的門栓和門外的門環(huán),但第二天撞開門時墻上的擋板只有輕微變形,門上的擋板卻整個飛出去的原因。此時,雖然插銷和鎖片是被掛鎖扣住的,但實際整體懸空,可以將門栓往圖上右側(cè)拉開(此時可能也隔著袖子,而且因為衣服是黑色他自己發(fā)現(xiàn)不了,搞不好能從他的外套袖子上檢測到門栓上的機油),將大門打開。之后,人來到大門外,將薄且硬的薄片(比如鐵片、卡紙等)插入門關上后留下的“不足1厘米的門縫”,通過鐵片的移動一點點將門栓往圖上左側(cè)撥動,門栓會因此被一點點送入墻上擋板中,而撥動過程中留下了圖中紅色的劃痕。至此,門拴被插上,密室形成。
10點,布置完現(xiàn)場的佘耀離開學校。
而第三案,孟吳月家中鼠藥致死案實際上是孟吳月自殺。
首先,孟吳月的死因是老鼠藥中毒且未及時送醫(yī),但一般能買到的老鼠藥(毒鼠強是違禁藥品不考慮),僅靠筷子尾端蘸到的劑量是遠遠不足以導致一個成年人死亡的,筷子尾端殘留的老鼠藥更可能是孟吳月自己把老鼠藥混進排骨湯里藥老鼠時,用筷子攪拌過之后留下的殘留劑量。因為孟吳月自己吃過飯之后會洗碗筷,如果是吃飯時用筷子攪拌,那么老鼠藥殘留就會被洗掉,所以筷子蘸到老鼠藥的時間點一定是在孟吳月吃過飯洗碗之后。 而且,如果是方白鹿下毒殺了孟吳月,但她在方明山死后,每天都是白天早早就去學校,留到初中生們都晚自習結(jié)束才回家,考慮到孟吳月大概是晚上8點死的,如果是方白鹿把老鼠藥蘸在孟吳月的筷子上,要么混在食物里下毒,那么方白鹿的下毒時間只有早上去學校前,否則她如果中途回家一定會讓其他老師同學感到奇怪。但如果她早上下毒,那么孟吳月中午吃飯后就會毒發(fā),不可能死亡時間在晚上八點,所以我們認為,孟吳月的死和方白鹿無關,是自殺。
9月26日,孟吳月像平時一樣,每天中午盛了三碗飯放在桌子上,自己吃完飯之后再夾幾塊清燉排骨到另外兩個碗中,仿佛丈夫和兒子馬上就要回家。等到6點半吃晚飯時候,再默默把另外兩個碗里的飯吃掉,把碗筷洗掉之后,她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兒子和父親再也不會回來了,她看見房間中的老鼠,像往常一樣把老鼠藥和食物攪拌在一起,決定把剩下的老鼠藥全部喝掉,躺在床上,只是這次她不是發(fā)呆,而是永遠的睡去了。
本次三個案子,看似都與方白鹿有關,實際上是因為在劇情的影響下,人們已經(jīng)先入為主的給小女孩貼了標簽,認定女孩就是三起案件的兇手,然而三起案件的兇手,其實都不是她殺的,或許作者就是想告訴我們,胡亂給人貼標簽,下結(jié)論,是要不得的吧。(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