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人類祖先進化過程中,集體經驗心靈底層的精神沉積物,處于人類精神的最底層,為人類所普遍有用。從1990年代起,普林斯頓的研究人員們就開始試圖捕捉人類集體潛意識存在的證據。
他們用的工具是一堆散布在世界各地的生成隨機數字的計算機。2020年他們發表的論文,證明911恐怖襲擊所引起的全球性的情緒波動,使他們那對散布在全世界的計算機都不約而同的產生了相關的擾動,而在這概率上幾乎不可能是隨機發生的。且在整個911事件的影響,他們的心理狀態和情緒產生了一致的擾動。如果說單個研究不夠有說服力的話,911之后的多次事件都反復證明了他們的觀點。比如2011年7月22日挪威的恐怖襲擊、動車事故等等。每次有廣泛影響的大事件發生,都能觀察到類似的擾動。
正如這個研究的帶頭人Roger Nelson所說:我的意識和你的意識,探出我們各自的頭腦之外,在這個世界上互相連接。
又如哲學家Fred Dretske在1981年出版的 Knowledge and the Flow of Information中開篇寫到的:是現有信息,才有了這個世界。信息,是客觀存在與自然界中的,它獨立與我們的大腦而存在,且可以被量化。此人用信息論來解讀意識,常把information和consciousness混用。故可以把他所謂的信息理解為意識。
Anyways,這不是一個新鮮的觀點了。看到這里,如果你能記住“許多想法/情緒就像wifi信號一樣,散步在我們周圍。又像病毒一樣,隨時等著感染我們,這就對了。
所以,我們為什么會被外界情緒感染?
想象一下,我們行走在世間,一個個游離在外的想法或情緒就像孤魂野鬼一樣,等著上我們的身。那我們能不能堅守住自己的意識防線,不讓他們上身呢?那就辜負了想法和情緒存在的意義了。
本質上,它們存在是為了幫助我們生存。
是的,你沒聽錯。無論正面還是負面的情緒,都是來幫我們的。
佛教中有六識——眼識、耳識、鼻識、身識、意識。
身識:當我們碰到滾燙的水壺時那燙到的感覺,提醒我們躲開危險。眼識:在一堆顏色中,我們最先注意到紅色和黃色,因為這些是成熟水果的顏色。我們從遠古開始就需要對紅色和黃色特別敏感,才能找到食物活下去。
除了用眼、耳、鼻、舌、身去識之外,我們還可以用意去識到的信息、想法、感受、情緒,也像其他五種感官一樣,幫我們在這個危險的地球上努力的活下去。
就像視覺、觸覺這些senses一樣,想法、情緒也是同樣來幫助我們趨利避害的。
哈佛的Katherine T?Peil在名為 Emontion:The Self-Pregulatory Sense 的論文中提出,快樂和痛苦是最原始的兩種人類情感,它們也是生物最早的自我調節機制。當你做一件事情感到快樂時,就會不自覺多做一點,知道你不再那么快樂了,這時你就有冷卻下來。當你做一件事情感到痛苦時,就會慢慢的減少了,知道那天痛苦消散又想開始做了。
也就是說,你所感覺到的快樂和痛苦,支配著你不斷調整自己的行為,讓自身達到一個理想的均態。就像別的感官刺激一樣,情緒,也是我們身體利用某個感官與外界交互,以達到最優生存狀態的一種自我調節機制,甚至是最原始最底層的那一種。
為什么說情緒可能是最原始的自我調節機制呢?論文以1.3億年前的大腸桿菌為例,講到這種雙向調節的機制從單細胞的時候就開始了。在我們遙遠的祖先-單細胞生物的年代,大腸桿菌看到食物的時候,感到pleasure的召喚,鞭毛就逆時針轉,以直線前進靠近食物;遇到危險嚇得逃跑時,鞭毛就順時針轉,幫它們轉圈換方向。
總之,大腸桿菌的菌生很簡單。它所感知到的快樂與痛苦時刻召喚著它,而它只需要單純地聽從這種召喚,用它的鞭毛,順時針轉,逆時針轉,反正要順從它作為大腸桿菌的直覺就對了。其實它壓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開心了、什么時候不開心了,它的菌生哲學很簡單:就是不問為什么,聽從身體里的化學信號召喚,鞭毛該往哪個方向轉,就往那個方向轉。
一億多年后,人類在無意識的情況下,依然被自己的 pleasure and pain 操控著一舉一動。當然,過程中又添加了集中更復雜的情感,比如嫉妒、后悔等,但底層邏輯并沒有改變。
我們試圖給自己的情緒打上一個個標簽,找出各種理由。無他,只因為人類是meaning-seeking animals.With meaning we can endure the greatset pain.While “unjustified” pleasure for us,seems terrifying.我們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無法聽從自己直覺的召喚,有許多歷史原因。比如宗教對人性的束縛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