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海神之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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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剛回到家，手機就響了，我拿出手機，電話的那頭傳來熟悉的同事的聲音。

「張隊啊，發生命案了，麻煩你回局里協助調查吧?！孤牭贸鐾碌穆曇艉芫o張。

「我馬上趕過去?！?br />
放下手機，沒來得及換衣服換鞋，我就又往警局里趕了。

S市的警局是我工作了七年的地方，我從警校一畢業就在那里干，這些年破獲了多起市內的犯罪案件，自從前年，我就被升為局里刑偵隊的隊長了。

官職越大，責任也越大，而此刻正是警局需要我的時候。

回到局里，刑警，搜查員和法醫們都已準備就緒，我們坐上警車前往案發現場。

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正是刑警小峰，他是我的老同事了，我們至今在同一個刑偵隊里工作了五年。

他也和我搭乘同一輛警車。

我問坐在旁邊的他「剛才報案人怎么說？」

「他說在海景飯店旁的沙灘上發現了他老板的尸體。」小峰回答我。

「別的就沒說什么了。」他說。

我沉默著，心想一切情況等到了現場就清楚了。

下車后，一陣海風迎面吹來，我看到不遠處的一棟高聳的大樓，這就是S市唯一的海景飯店。

我記得現在這家飯店推出的劍魚刺身很受歡迎，對于他們家刺身的溢美之詞都傳到了我這個大忙人的耳朵里了。

「原來是這里?！刮野底哉f著。

不遠處一名三十歲左右的俊美男子朝我走來，我注意到他身后不遠處站著一群人，個個打扮得光鮮亮麗。

「你好，是我發現尸體的?！鼓凶訉ξ艺f。

「尸體呢？」我問。

「就在樹林后邊的沙灘上?！顾附o我看。

從這里看去根本看不到樹林后面的景象。

那是一片茂密的椰樹林，僅有幾條石子小路通向里邊。

「你現在這里等著?！刮覍λf。

隨后我就和同事們進入林子查看了，我和小峰走在搜查員后面，免得不小心破壞了現場。

我們踏在了其中一條通往樹林后面的石子路上，我心想這里可真暗。

小峰默默地打開手電照亮了前方的路。

樹林中彌漫著一股陰寒之氣，環繞在石子路旁密密麻麻的椰樹每一顆都有十幾米高，如傘般撐開的枝葉遮擋了所以來自天空的光線。

但我還是默然前行著，雖然心里早已感到陣陣恐懼?；蛟S是出于同樣的原因，在我一旁的小峰也一句話不說地向前走著。

終于，我們走到了石子路的盡頭，剛好也來到了椰樹林的盡頭。

我的面前是一片小小的沙灘，在整個刑偵隊手電的照明下，我看到了沙灘的正中央仰臥著一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其實S市的治安一直不錯，雖然偶爾有盜竊強盜案件，可殺人事件在我的任職生涯中并沒有出現過。

這次的案件對我來說是一次巨大的挑戰，一時間我的頭腦里快速地回閃著在警校里學過的相關知識。

「張隊，你看。」小峰的聲音使我回過了神。

我發現他正朝四周張望。

「整個沙灘都是被這片椰樹林給包圍的耶?！顾麑ξ艺f。

「的確如此?！刮一卮鸬馈?br />
在椰樹林的其它方位，都有著相似的石子路通往這片沙灘。而沙灘再往前，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了。

等到搜查隊和法醫檢查完現場后，我們才進入沙灘查看。

沙灘上有兩行原始的足跡，從看到現場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注意到它們了。

其中一行足跡從剛才所在的石子路方向一直延伸到死者腳下，而另一行足跡也是來自相同的方向，可它卻在距離尸體大約十米遠的位置停下了。
「真奇怪，那些腳印的鑒定結果出來了嗎？」我問搜查隊隊長。

他對我說「已經確定長足跡是屬于死者的，而短足跡的主人就身份不明了?！?br />
「那會是兇手的嗎？」小峰開口問。

「我想不太可能。」我對他說。

「你看死者的傷是在腹部，那個刺傷很深，那么遠的位置難以給死者造成那么深的傷口。」我指給他看。

「原來如此?！顾f。

「即使兇手真的有過人的臂力投擲兇器，我想死者也不會傻傻地站著給兇手殺死?！刮已a充道。

「那這行腳印不會是報案人的吧?！剐》逭f。

我點點頭認同道「的確很有可能?！?br />
「麻煩給報案人做一個足跡對比吧?！刮覍λ巡楣僬f道。

「沒問題?！顾巡楣俅饝聛砭碗x開了。

我粗略地看了一下現場，除了足跡之外就再也沒有什么可疑之處了。

可是我比較在意的是死者腹部的那個形狀奇特的傷口——是半圓狀的。

那究竟是什么兇器？

「還是先給報案人錄個口供吧?！刮艺f。

小峰也同意了。

來到椰樹林外，搜查官已經給報案人做完了足跡對比，告訴我沙灘上那行短足跡的確就是他的。

來到報案男子面前，我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陶田浩，我是海景酒店的服務生班長?！顾f。

「哦?！?br />
我看了看他身后的那群人然后問「那他們是誰呢？」

「他們是我的同事。」

「你是怎么發現尸體的？」我說。

「今晚七點半的時候我們大家都來參加了老板在飯店五樓舉辦的慶功宴，可是老板卻一直沒有現身，手機也打不通，所以我和幾個同事就分頭尋找老板的下落。結果尸體就被我找到了。」

「你說的幾個同事是誰？」我問。

「哦，他們是飯店的經理和廚師長。」他回頭看了看身后站在人群最前端的兩個人。

一男一女，女的穿著得體，化了很精致的妝，看上去很年輕。而一旁的胖胖中年男子就只穿了件不太搭的黑色禮服，看上去像臨時換上的。

「原來是這樣，你為什么會去那片沙灘上尋找老板呢？」我狐疑地問道，因為那片狹窄的沙灘是個很偏僻的地方。

「請不要誤會，當時經理蕭女士和廚師長老胡已經在飯店大樓內尋找了，所以我就想到酒店附近找找?！固锖七B忙解釋道。

「那你來到沙灘后你做了什么？」我問。

「我什么也沒做，我沿著石子路一直走，接著手機內置電筒的光就發現了沙灘上臥著的人，我走近一點才看清死者的臉，而且它眼睛掙得大大的，已經沒有了神氣，為了不讓人誤會，我才沒敢靠死者太近。然后我就報了警。」他說。

「原來是這樣。」看著眼前年輕人誠懇的表情，我想他應該不是兇手吧。

接著我又審問了蕭經理和廚師長，得知他們分別在七點半的時候到樓上和到樓下尋找。

看來要等驗尸報告出來才能做進一步的思考了。

在返程的道路上，我一直在思考兇手是如何不留下足跡的殺人的。

而小峰對此也有同樣的困惑。

他對我說「會不會兇手在死者留下的足跡上做手腳？」

「哦？怎么說？」我問。

「比如說穿著和死者一樣的鞋離開現場偽造成死者的腳印之類的?！顾f。

「小峰啊，你是偵探小說看多了吧?！刮艺f。「在刑偵技術發達的二十一世紀，這種犯罪手法早就已經被淘汰了，要是兇手在腳印上做了手腳，搜查隊一定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馬腳。」

「也是。」他無奈地說。

2

第二天，我比往常更早上班，為的就是盡快破獲這起殺人案件，將兇手捉拿歸案。

法醫們的工作效率也很高，當我回到辦公室時，一份尸檢報告就已經被遞交到了我的辦公桌上。

我做下來趕緊翻看報告。

死者的名字叫陳國明，五十一歲，正是本市唯一海景飯店的老板。

其死亡時間是昨天下午四點，而昨天發現尸體是在晚上八點，也就是說那是死者已死去四個小時了。
而其死因是腹部被銳物刺穿導致休克死亡。
而令我驚訝的是，報告上寫著從死者的傷口可以判斷出兇器是一把巨型的劍魚魚槍。

我頓時就聯想到了昨晚上看到的尸體上的那個半圓狀的奇特傷口，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劍魚魚槍造成的。

我再認真看了放在一旁的搜查報告，沙灘上的除了兩行足跡外再無其它可疑痕跡，長足跡是屬于死者的，短足跡是屬于報案人的。

尸體周圍僅有少量血跡，這是由于兇器沒有傷及大動脈造成的。

尸體身上發現了死者的手機，鑰匙串以及一個錢包，錢包還有五百塊現金。

兇手不是為了錢財殺人啊，在下這個結論之前我慎重地思考著。

但也有一種情況是錢包里原來有一千塊錢，兇手只取走五百，剩下的錢是用來誤導警方作出錯誤的行兇動機判斷。

所以這也可能是一起謀財害命事件。

我想無足跡殺人的難題一時半會兒是解決不了的了，于是我想先從動機入手，看看誰想殺害死者。

可我花了一整天取證多人的證詞后才發現死者居然是個醉心事業的人，雖然事業有成，可年過半百還是孜然一身，更沒有與誰有過愛恨糾葛。

究竟是誰狠心殺了他？

正當我苦惱的時候，小峰走進了我的辦公室，看到我愁眉不展的樣子，他試探性地問我「張隊，調查出什么了嗎？」

我搖搖頭說「沒有?！?br />
「對了，你看了法醫和搜查隊的報告了嗎？」我問他。

「看了?！顾鸬?。

「你有什么想法？」我問。

「我想從殺死死者的兇器開始調查。」小峰說。「這件兇器過于獨特，是巨型劍魚的魚槍，我想肯定很容易找到與兇器相關的蛛絲馬跡?！?br />
「那你有什么調查成果了嗎？」我問。

「有啊?！顾詭d奮地說?！肝襾砭褪窍敫嬖V你我調查到本市所有與的劍魚商的貿易都被那家海景飯店給壟斷的?！?br />
「你忘了，他們酒店可是做劍魚刺身的?！顾f。

「嗯，然后呢？」我催促他繼續說。

「我查到就在案發當天，從一處劍魚供應商那里往酒店運去了一條巨型劍魚，那條劍魚本來是用作那晚慶功宴的食物的，結果宴會因老板被殺終止了，所以那條魚現在還躺在飯店的冰庫內。」

「那趕緊去調查啊?！刮艺f。

眨眼功夫，我和小峰加上幾名搜查員在廚師長老胡的帶領下來到了位于飯店第二十一樓冰庫外。

「進去前先穿上防護服。」老胡客氣地對我們說。他打開鑲嵌在墻壁上的大鐵柜，從里面取出幾件宛如宇航服的玩意遞給我們。

我們穿上后就進入開著冷氣的冰庫內了，搜查員們趕緊檢查了巨型劍魚。

我和小峰都看呆了，那條劍魚是真正的海中巨物，算上魚槍的長度，整體有十幾米長，那相當于兩層樓的高度啊。

我本來以為兇手起碼還能夠拿著這條魚去刺殺死者，可現在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久一名搜查隊員告訴我們劍魚上完全沒有找到可疑痕跡。

我想可能是兇手事先處理掉魚身上的行兇痕跡了吧。

出到冰庫外，脫下防護服后我問老胡「請問這里有攝像頭嗎？」

老胡搖搖頭說「冰庫外沒有攝像頭，但飯店的大門處是安裝有攝像頭的。」

「那沒事，我就看一下大門處攝像頭的錄像?！?br />
我想既然兇手不能手持兇器去殺人，那冰庫內就是真正的殺人現場了吧，因為沙灘上并沒有死者過多的血跡，并不能肯定那里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看了錄像后，我發現昨天四點到晚上發現尸體的八點間，沒有人從大門運送能裝得下尸體這樣的大物件出去。
看來第一兇殺現場不可能發生在酒店內了。

重新來到走廊外，小峰指著走廊盡頭的那一扇窗戶對我說「張隊，你看那個！」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兇手莫非是通過這扇窗戶把尸體運出去的嗎？

我走到窗邊往下一看，居然真的看到了樓下的沙灘，我試著把身體探出窗外，卻發現肩膀處被牢牢卡住了。

「小峰，你來試一試?！刮覍λf，峰的身形比我小一點。

只見他嘗試了各種姿勢，也無法將整個肩膀探出窗外。

「太危險了小峰，回來吧?！刮覍λf。

在返回警局的路上，我問小峰「難道整個市內都沒有第二條像這樣的巨型劍魚了嗎？」

「沒有了，我查過了。」他斬釘截鐵地說道，對于他的調查能力，我是從不懷疑的。

「那這樣的話，難道真的是幽靈殺人？」我說。

小峰咯咯咯地冷笑著，說「幽靈殺人太玄乎了，劍魚殺人倒是有可能？」

「劍魚殺人？怎么說？」我用尬聊的語氣問。

「很簡單呀，巨型劍魚潛伏在海中，等到死者靠近刺死他就落回了海中，那多簡單啊，也不會留下足跡。」

「??！」我驚叫道，小峰被我嚇了一跳，露出不悅的神情。

「峰，你真是個天才！」我說。

「這一定是劍魚才能完成的完美犯罪?！?br />
「??？我隨便說說的啊。」小峰詫異地說。

「我這就去調查?！闺S后，在警車返回的途中我就獨自下車了。

3

在一間位于本市醫科大學外的高級茶館里，我約了大學里有名的一位生物教授，并且提前來到了里面等候。

經過了長時間的調查，我已經精疲力盡了，心想這是今天最后的調查任務了。

我點了一杯冰鎮綠茶先喝了起來，為自己提提神。

此刻微黃的日光已傾斜著找到了離我桌旁不遠處的一塊地磚上，我心想教授此刻也該下課了吧。

不久教授來了，看起來像一名很精神的老人，頭發還是很烏黑，戴著一副眼鏡，儼然一副學者的氣息。

他已經在全國知名的生物學雜志上發表了十幾篇重要論文了，看到他后我心想這就是真正的科學家吧。

「張隊，你好?！顾潞笄榍械貑柡蛭?，雖然我們從未謀面，可他卻給我一種很親和的感覺。仿佛我們已相識多年。

「我想請教一下劍魚會殺人嗎？」我直接了當地問，臉霎時漲得通紅。

「哦？劍魚，你說的應該是Xiphias gladius吧?！?br />
??？那是什么？我一頭霧水。

「那就是我們常說的劍魚?！菇淌趩问滞屏艘幌卵坨R框，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似的說道。

「這種魚呢十分兇暴，而且其上唇十分鋒利，那里也就是人們口中的劍魚的劍，是由骨細胞組成的，有著極強的自我修復能力。」教授開始侃侃而談。

「所以呢，船只被劍魚刺穿是常有的事。如果說殺人是有可能的，因為他們和普通的動物一樣，感受到了威脅就會發起進攻。」

「那他們會不會蓄意殺人呢？」我問。

教授愣住了，片刻后回答「蓄意殺人？應該還沒有進化出這種智慧，雖然有的個體比較聰明，我不敢否定這種情況，只是這種情況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案例。」

「這樣啊?！箤τ诮淌谀＠鈨煽傻幕卮?，我有些不滿。

教授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悄悄地對我說「S市的海域是不適合劍魚生存的，更不用說大型劍魚了。」

教授肯定猜出了我所辦案子的相關情況，我想也沒什么問題好咨詢的了，于是就向他道謝了。

「不客氣?！顾实貙ξ艺f，隨后先我起身走出了茶館，我這才發現他從進來開始到離開茶館都沒有點過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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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答篇

4
第二天清晨，我如故回到警局的時候看到小峰朝我跑來，說「張隊，我有重大發現。」
「哦？發現什么了？」我問。
「我昨天自你單獨行動后就繼續調查巨型劍魚槍的下落了?！?br /> 「我想既然兇器是巨型劍魚槍，那順著這條線所查下去就一定不會錯?！顾靡獾卣f。
「快說，查到什么了？」我催促道。
「我查到了飯店經理在案發之前從一處劍魚商那里收購了一根巨型劍魚槍?！顾f。
「飯店經理？是蕭經理吧?！挂晃怀墒炫缘男蜗罅⒖坛霈F在我的腦海。
「她收購這種東西干什么？莫非用來殺人嗎？」我不解地說。
「反正目前蕭經理是頭號嫌疑人啦。」小峰說。
「好吧。那我今天就借機審問一下她。」我說。
「那拜托你了?！剐》逭f。
案件一下子有了重大進展，可蕭經理真的是兇手嗎？她為什么要殺她的老板？她又是怎么樣來無影去無蹤地進出沙灘的？
這一切一切的疑問盤旋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我理不出一丁點頭緒。
再去案發現場看看吧，我心想，一定要破解兇手的殺人手法。
我只身一人前往沙灘，寧靜的沙灘已經被警方清理得看不出曾經發生過命案。
撲騰的海水不斷沖擊著白色的沙灘，我不由得蹲下來細細感受著美妙的海景。
要是這個地方沒有那片陰暗的椰樹林的話，這里應該會是很好的旅游勝地吧，我心想。
潮起潮落就是我人生的寫照。
我記得從我考進本地知名警校的那一天，全家人都為我歡呼，我成了上帝的寵兒，夢想終于如愿已償。
可誰又料到在上了警校之后我卻再也拿不出斗志，整天渾渾噩噩，原來這就是實現夢想之后的生活呀，我自嘲道。
而和我交往了三年的女友也在不久后和我分手了，可沒想到這卻又使我有了上進的動力。
人生就是這樣，起起落落，直到今日，我又失去了什么得到了什么呢？
兇手的詭計已經被我破解了，我默然地站起身來轉身離開沙灘。

5
此刻在S市警局的審查室內，我正和蕭女士相對而坐。
我對她說「我已經調查出了你曾經在與你們飯店合作的劍魚商那里私自收購了一根劍魚槍，你收購它是用來干什么？」
蕭女士愣住了，隨后大方承認說「是的，是我收購的，我只是拿來收藏?！?br /> 「為什么要收藏這個？」我問。
「因為我是海洋生物愛好者，而且喜歡收集奇特的東西。」她淡然地回答。
「請問方便拿給我們看看嗎？」我說。
她猶豫了，說「你們要看這個做什么？」
「不瞞你說，你們老板正是死于一根巨型的劍魚刺。」我直接了當地告訴她。
「你是懷疑我殺了我的老板？」蕭女士詫異地說。
「不，我只是覺得那很有可能是兇器?！刮艺f。
「我有什么理由要殺他?！顾憩F出一臉無辜的樣子。
「不管怎么說，我們想要調查一下。那是重大線索。」我說。
「魚槍已經被我扔了?！顾浔卣f。
「為什么？」我問。
「太重，太危險了，我不喜歡?！故捙棵菜埔驗槲覍λa生了懷疑而感到十分不悅。
「扔到哪里了？」我故作緊張地說。
「扔到海里了。」她隨口答到。
下一秒，我狠狠地盯住她的雙眼然后說道「你說謊，我們已經查到在案發之前有人發現了你藏匿在椰樹林內的魚槍?！?br /> 「為什么說是我的。」蕭女士爭辯道，我看得出她此刻已緊張到了極點。
「因為你是整個飯店負進口劍魚的負責人，而你們飯店早已壟斷了與本市所有劍魚商的貿易來往，所以你是市內唯一能夠擁有劍魚魚槍的人?！?br /> 對方再度沉默，似乎無話可說了。
「的確，就是我殺死了他?！勾丝涛铱匆娝樕下冻隽藰O其丑陋的哀傷神情，似乎因為警方找到了她的馬腳而感到十分悲切。
其實有人在椰樹林發現魚槍一事是我瞎編的，因為我覺得兇手不可能拿著那么顯眼的兇器晃來晃去，一定會在行兇之前將其藏起來。而那片椰樹林就是很好的藏匿地點，而且離沙灘很近，將兇器從中取出后也利于直接行兇。
我心想我果然猜對了，總之現在兇手已經認罪了。
「你為什么要殺害你的老板？」我頗為好奇地問。
「老板是個好人，對事業很上心，我承認他是一位優秀的商人。」蕭女士誠懇地說。
「可正是他的這份事業心讓我決定殺害他。」
「你知道我們飯店是市內最紅火的主打劍魚刺身的飯店吧？」她反問我。
我點點頭。
「我們的飯店近三個月來就買掉了幾千條野生劍魚，而與我們飯店合作的劍魚商無一不是唯利是圖的商人。只要有錢可賺，他們就會毫不節制地捕捉野生劍魚?！?br /> 「這是一條罪惡的商業鏈，自從人類步入現代文明社會以來，地球上生物的滅絕速度就比自然速度快了一千倍，難道這還不足以讓人類反思嗎？」
我注意到蕭女士的臉龐因過度激動而變得通紅。
「看著飯店愈加紅火的生意，我決定要終結它。可是我的老板是一個事業心很重的人，他絕不會接受我貿然提出的減少劍魚采購的建議，相反他還有意朝劍魚零食行業進軍?！?br /> 「我想只要殺死了老板，酒店在我的管理下一定會重新發展出一條環保的商業鏈。」蕭女士信誓旦旦地說。
「那一天我取出事先藏在椰樹林中的巨型劍魚槍，看到老板恰好躺在沙灘上閉目休息，我想這真是老天給予我的機會，于是我走出樹林，緊緊沿著海水邊行走，靠近了我的老板，在腹部給了他致命一擊，因為我擔心魚槍會在刺入時被肋骨卡住，因此沒有往他心臟的部位刺。接著我就沿著來時的路離開現場了?！?br /> 「后來我的腳印果然如我預料一般被漲潮的海水給沖刷掉了，這一點連你們警方也沒看出來吧。」只見她得意地嗤笑著。
「你不曾為你的殺人行為感到后悔嗎？」我強迫自己保持冷靜然后問道。
「我從不感到后悔?！故捙繐u搖頭。
「因為我決不允許人類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隨意凌駕與其他生物之上?！?/td>

哈哈，這個不就是所謂傳說中的40米長的大刀的梗嗎？
允許死者先跑39米，然后遠距離一刀干死。
劍魚長度超過10米，10米內沒有腳印。
凍起來就是一根長矛。
那么問題來了，為什么不用那種帶繩子的魚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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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師長有直接或間接參與犯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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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一下，劍魚運到酒店的時候是在死者死亡之前還是之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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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器有可能是冰吧，只要做出差不多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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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一切之后無論多不可能那就是正確答案
所以兇手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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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猜測，這條劍魚應該很貴，廚師長見財起意，想偷走它，因為知道偷走它晚宴肯定辦不成所以沒準備晚宴衣服，廚師長的計劃是把劍魚從高樓的走廊窗戶扔下后運走，下午四點，廚師長扔下魚，但不巧劍魚正中沙灘上的老板，這是個誤殺，這也解釋了為啥所有人都沒有殺人動機，然后這一幕正好被服務生班長看見，于是可能是看廚師長可憐，可能是被要挾，反正這兩人一伙了，于是兩人都假裝不知情參加晚宴，但由于廚師長沒準備衣服所以只能隨便找了一件，眾人見老板沒到就去找老板，服務生班長以找老板的借口，將殺死劍魚藏了起來，這也能解釋為啥除了老板只有他的腳印，接著服務生班長在一樓走廊窗戶處將劍魚遞給假裝在樓下尋找老板的廚師長，然后廚師長清理劍魚上血跡，并把劍魚放回冷藏室，而服務生班長則去報警。

128257

老板是在運送車里被廚師殺的，然后運到椰林里，事先在椰林兩端搞一個類似鐵索橋的東西，把老板尸體掛在上面，人和老板滑到中間，放老板下去，廚師自己扒拉回來，
石子路不容易留下腳印，殺人后身上可能留下血跡，所以換下原先的衣服，并穿黑色衣服遮擋，
蕭經理女化上精致的妝容還要經過這么這么一番折騰，妝沒花還讓人覺得很精致，故嫌疑相對小

170669

我又有一個猜測，這條劍魚很貴，廚師長想占為己有，于是將劍魚運到船上，想開船帶走劍魚，不料在將船開到沙灘旁邊的海上時被正在石子路閑逛的老板發現，老板立馬從沙灘跑到船上，留下了長足跡，兩人發生搏斗，然后廚師長將老板打暈，接著怕被老板告發決定滅口，由于手邊沒有趁手的兇器，就拿劍魚的劍刺穿老板的腹部，讓老板死亡，接著將尸體扔到沙灘上，然后開船離開，因為原本的衣服粘上了血跡所以匆忙換了一件，并找機會將劍魚放回冷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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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兇器是捕殺劍魚可以射出去的槍呢。一端有長繩的，通過二樓的小窗口狙殺。射殺后再從窗口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