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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六扇門緝兇,花曉北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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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六扇門緝兇,花曉北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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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謎題]
【原創】六扇門緝兇,花曉北探案
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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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414
發表于 2022-10-26 22:54:56
黑龍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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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2-12 18:30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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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經作者同意,禁止轉載本篇謎題
中秋還需過上幾日才能到,但大漠的的孤寒讓人覺得已過深秋。燕云客棧便座落在這大漠深處,一面是北莽帝國,一面是曦陽帝國。大漠深處兩個帝國皆無法觸及的三不管的戰略緩沖地帶上,除了流匪,行商聚集而成的小股聚落,便唯有這燕云客棧算是還有人煙的地方了。
這里不及洛陽的銷金窟,也不如北莽的鎏金城。但誰也無法否認的是,這里是一個江湖地,在這兩大帝國誰也無法觸及的地方,法律也無法約束到任何人,唯有絕對的實力才是所有人共同信奉的東西。在這里兩個帝國的三教九流的江湖人士,甚至是帝國要員都可能會出現。
誰也不清楚這燕云客棧是怎么出現的,仿佛突然有一天它就出現在了這大漠深處,每年中秋時節,燕云客棧便會開展竟寶大會,任何人都可以參加,天下至寶都可能在此處尋到。
花曉北此時就站在這神秘的客棧前,他抬頭望向這客棧,黃土壘出一道半人高的墻,風沙吹得有些殘破,呼啦啦的風吹旗聲,旗上勉強看得出燕云二字。院子里一口枯井幾近被黃沙掩埋,客棧旁一個馬棚,拴著幾只駱駝,在這一片黃沙之中,沒有駱駝尋常人將會寸步難行。花曉北把自己騎來的駱駝栓到馬棚,轉身便要往客棧里去,雖然早以知道這些信息,但等實地到達后,花曉北還是不得不震驚,這客棧外墻黝黑,在這風沙磨礪中卻絲毫沒損傷。因為這客棧竟是用一整塊長寬各是十丈,高也有五丈的黑玄石雕鑿而成,黑玄石通體漆黑,質地堅實雕鑿難度極大,而黑玄石唯有蜀地有產,此等大小的黑玄石,就連蜀地都十分少見,更何況這大漠和中原腹地間隔著極遠的距離,此等巨石從蜀地運來此處在整個雕鑿成一個客棧,此等大手筆絕非尋常人辦得到。所以也怪不得江湖上總有人傳言,燕云客棧的老板娘是前朝公主。不過花曉北自然不會信這些謠言,前朝沒有任何一個公主可能還活著,前朝宮門大破那天,整個宮城里沒有活下來的人,不是自盡就是被殺。所有的后宮嬪妃,公主娘娘,就連丫鬟都在城破之前那被早早吊死在了宮中的園林里,當軍隊招降了前朝守軍進入宮城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這些都實實在在記載在六扇門的秘檔館里,花曉北沒事兒就愛去那看看檔案,所以自然對這些宮門秘檔熟的很,這些秘檔可是連那些宮中人物的各種事情都有記錄,可以這么說,花曉北雖然沒看見過檔案中記載的那些人,但卻連他們的身高體重,家有幾人,物產多少,對于一些重點人物,甚至那人每天見過誰,說過什么話都可以知道,可惜他不喜歡看江湖秘檔,因此對于江湖之事可以說是一概不知,所以他很不理解,為什么要派自己來這里參加這個江湖聚會。不過能來外邊出任務,見見世面,花曉北還是很開心的,更何況,是和六扇門總捕頭,神捕狼將軍一起。曉北望著天邊,不由得出神。
狼將軍出身不一般,按照六扇門里邊兒的說法,總捕頭不一定是探案最強的,但一定是戰力最高的。狼將軍姓氏明誰在六扇門里都是一個秘密,人們只知道他是行伍出身,十二歲便加入起義軍一起對抗前朝的腐敗朝廷,二十幾歲便當到千夫長一職,執掌先登敢死隊,戰戰當先破城,陷陣赴死。傳說第一個登上前朝宮城城墻,打碎了前朝守城軍的軍心的便是他。破城一戰后,狼將軍隨軍轉戰嶂南,襲殺南疆夷族千余里。受封先登將軍,因殺敵嗜血如狼,陷陣死戰有死無生,人們都稱他為狼將軍,至于真實名姓早以沒人記得。至于他不知為何轉進六扇門,緝拿前朝余孽,逐步做到六扇門總捕頭那就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花曉北在六扇門的檔案中找不到和狼將軍有關的任何信息,在兵部也尋不到一絲信息。所以對于狼將軍,花曉北知道的就只是,他是六扇門武力最強者,整個六扇門無一人可在他的長槍下撐過十招,這還是在他刻意留手盡量不傷人的情況下。
花曉北怔了怔神,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臉回過神來。可不能忘了任務,我現在的身份可不是花曉北,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在腦中提醒自己。現在花曉北的身份是龍門鏢局二少爺。這龍門鏢局是近些年朝廷暗中扶持起來的,面向江湖的情報部門。雖然六扇門也有情報系統面向江湖,但畢竟不是徹底融入江湖,所以有些江湖之中的小秘密,就算是六扇門也無法得知。用六扇門里的話說,這六扇門啊,朝廷里離江湖最近,江湖上離朝廷最近,所以兩邊兒不討好,誰都不得見。于是一個完完全全扎根在江湖的情報部門,龍門鏢局應運而生,龍門鏢局配合六扇門,基本可以做到對整個江湖的流向了若指掌,但也僅此而已了,至于可以掌控這流向,則是怎么都做不到的了。花曉北此時便是頂著龍門鏢局二少爺的身份來參加這場竟寶大會。他大口深呼吸,想要緩解一下緊張,卻不想吸了一嘴沙子。一陣猛咳之后,他擦干咳出來的眼淚。推開鑲嵌在那一整塊黑玄石上的厚重木門進入客棧。
“客官先找地方坐,一會兒有美酒相送,今日老板娘給每位到場的豪杰送兩壇綠蟻酒。”花曉北剛推門進來,便聽到一清脆干練的女聲。風沙涌進客棧,花曉北忙進屋關門,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尋了一個偏僻角落落座。
“小哥可是龍門鏢局二少爺,吳珂?”
“這還用問嗎?你看這小哥儀表堂堂,氣宇不凡。一看便是年輕有為,不是龍門鏢局吳家二公子還能是誰呢。”
花曉北看著突然竄過來的兩人忽然有一些懵,猛地想起,自己此時的身份是龍門鏢局二少爺吳珂。
“您二位前輩是?”花曉北面向二人詢問,其實他知道此二人身份,早在來參加這個竟寶大會之前,自己就在突擊培訓時看見過這兩人的檔案,雖然不怎么喜歡看,但多少還是記住一些。檔案里有二人的畫像,所以花曉北可以認出來,這兩人一個叫聽風,一個叫是雨。是江湖上有名的情報販子,號稱只要給夠錢,沒有不能給你找到的情報,不過平時,此二人嘴里說的多是假話,所以江湖上都叫他們聽風就是雨。
“呦,這您看看。我們兩兄弟唐突了不是。”
“就是,就是唐突了,唐突了。”
“我是聽風。”
“我是是雨。”
“我二人搞一些小生意,江湖上也算有點名號,興許吳少爺聽過?”
“哦,是聽風,是雨二位前輩。小輩失禮了。見過二位前輩”曉北起身,行抱拳禮。演就要演好,自己演的雖然是龍門吳家二少爺,但在這江湖上只是一個寂寂無名的小輩,人們只是敬龍門吳家,不是敬他。曉北如此想著。
“誒!吳兄言重了。”
“就是,就是。言重了。”聽風,是雨二人忙上前攙起曉北的胳膊。
“我二人就是搞一些小生意,多虧像吳兄這樣的江湖豪杰,才能讓我們兩兄弟混口飯吃。”
“我初入江湖,各種事情都不算了解,還有望前輩多多提攜。”
“好,那是自然。吳兄有何事需要我二人幫忙,說一聲便是了。”
“自然,自然。不知令尊可好?”
“承蒙前輩厚愛,家父身體還算硬朗。只是臨近中秋,實有要事相忙,無法來此參加此次竟寶大會。”花曉北對是雨答道。
“唉,可惜了,我二人不能看見吳大俠,和他說上兩句話。不然我二人以后在江湖上就可以說,自己和當世一等一的大俠說過話。”
“未能和二位前輩見面,想必家父也很遺憾。”
“吳大俠要是能這么看得起我二人,那我二人也算沒在江湖混這些年。改日,我二人必定登門拜訪,和吳大俠,吳少俠把酒言歡。”
“我回去自會知會家父一聲,恭候二位前輩大駕。”
“好,就這么說定了。”
“說定了,說定了。”
“我二人還有其他事要忙,先走一步了。” “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花曉北看著那二人離去的背影在心里長舒一口氣,心想不知道演的好不好,露餡了沒有。 “客官,您的酒來了!”小二拎著兩壺酒放到桌子上。曉北抬頭看著這個女人。一頭長發梳了一個發髻,用簪子插住,雖穿著一身麻布衣裳,但還是能看出來姣好的身材,五官干練,英氣十足,曉北不禁想到到底是敢在大漠外孤懸的客棧,就連小二看上去都不是一般人。
“好的,有勞你了。”曉北輕聲言到。
“還有這個,是剛才那倆人送你的。一盤醬牛肉。”曉北看著放到桌子上的菜,心想,果然是搞情報的啊,這是在我一進屋的時候就已經幫我點好了。
“好的,麻煩你幫我向他們道聲謝。”
“要謝,你自己去謝。我可不想和他倆扯上關系。還有,送的酒只有兩壇,喝光了想再來就得買了,而且還不一定買得到。”
曉北被話嗆的有些懵。只能小聲說了句“了解了。”
曉北看著兩壇酒不知怎么辦,他不好飲酒,要是只有兩盅。喝了也便喝了,無所謂。可是足足兩壇他是如何也喝不完的,何況這酒聞著都沖,想必酒量不好的人喝上一點兒就得睡死過去,不亞于蒙汗藥。曉北端著一碗酒裝模作樣的,目光掃視著四周的人。周圍人不多,不過這很正常,竟寶大會雖是面對任何人,但真的能到這里的各個都不是一般人。前邊兒不遠處,一個身披袈裟的和尚坐在凳子上,一碗酒,一手肉,吃的不亦樂乎。光頭上能看到好似被抓爛了的戒疤的痕跡。想必這就是邪僧知覺和尚了吧。曉北記得之前突擊培訓的時候看到過知覺的檔案。知覺和尚原是少林百年不遇的佛武皆第一的奇才,在曦陽帝國征討南疆時,知覺自頓要破除邪障,需入世閱生殺邪事,于是去當了一名隨軍武夫,專門襲殺南疆的江湖人士,然而悲劇就發生在此,一次任務中,知覺所在隊伍被伏,唐門奇毒殺死了除知覺外的所有人,唯有知覺憑借強大的內功支撐得以活命,然而,在南疆被俘,活著可能還不如死了,唐門聯系南疆巫蠱邪教五毒門,施用奇毒巫蠱,在巫蠱奇毒的折磨下,知覺發了瘋,在蠱師的指揮下,將一位少女奸淫致死。此后,雖然大軍踏破了南疆,救回了知覺,但那個少林百年不遇的奇才知覺已經徹底死了,江湖上活著的是邪僧知覺。因此,少林對朝廷積怨極深,這種情況不在少數,江湖上大多數叫得上名號的門派或多或少都對現在的朝廷頗有微詞,不過礙于曦陽鐵騎大軍與朝廷現在對他們的管理還算寬松,便也是都忍了下去。
正想著這些呢,忽聽得傳來開門的聲音,狼將軍推門而入,身穿一身行伍時的黑金盔甲魁梧雄壯,沒有拿著長槍,而是腰配橫刀。手里拎著一個行囊。眾人回身看過去,皆是沒了聲音。狼將軍緝殺前朝余孽近十年,執掌六扇門,統管天下江湖事物,江湖上沒有不認識他的人,多的是恨不得殺了他以解心頭之恨的人。
“呦,客官里邊兒請,今日老板娘給每位送兩壇綠蟻酒。”小二清脆干練的女聲打破這一片寂靜,客棧眾人開始小聲切切私語。聽風,是雨二人更是頻頻朝狼將軍處投來目光。
“一間客房,兩碟小菜,酒不需要,來壺熱水便好。”狼將軍的聲音低沉粗糲,那是在沙場之中磨礪出來的。他邊說著邊朝位于客棧二樓的客房走去。步步沉穩,氣息通順,完全看不出來這是剛剛一個人騎馬穿越大漠的樣子。要是不說的話,任誰也看不出來,狼將軍已經年過半百了,一眼看過去,他最多也就是三十來歲的樣子正值壯年。
“朝廷的人,來這里干什么?這里不歡迎你。”知覺和尚低頭吃著肉,喝著酒說道,沒有往狼將軍這里看一眼。狼將軍也沒有看他,任是自顧自往樓上走去。角落里突然站起兩個人,穿著獸皮胡服,肩背長弓,腰掛箭筒,里邊兒裝滿利箭。這二人指著狼將軍嘰里咕嚕說了幾句北莽話。狼將軍猛地看向他們,眼神中盡是殺伐之意,冷峻陰寒的眼神好似在看的就是兩個死人。“現在我不想引起兩個帝國間的爭端,但若是你二人再有一句對曦陽不敬之語,我必殺之。”客棧間的氛圍頓時緊張起來。只有聊聊數人還好似無事發生,依然自顧自的吃著菜喝著酒。這些人個頂個的都是一流高手。“我燕云客棧,可包天下所不容之人,任何人來到這里都是客,無論是北莽的,六扇門的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任何人不喜歡的話,隨時可以離開。”一個女聲傳來,花曉北尋聲望去,只見一人從二樓飄落而下,通體身著白紗紡裙,和這通體漆黑的燕云客棧形成強烈對比,一張面紗掛在耳側,遮住了面容,只露出一雙眼睛,但就只看這雙眼睛,那也是攝人心魄。肌膚白皙看上去吹彈可破,完全看不出這是大漠中能存在的。一頭長發順著披散下來直達腰間。
“可有什么事需要小女子幫忙?”想必這就是老板娘了吧。花曉北如此想到,花曉北完全想不到老板娘的聲音聽起來竟然如此年輕,雖然關于燕云客棧的情報少之又少,但按理來說,老板娘少說也要接近三十歲了吧,但這聲音聽上去幾乎還是豆蔻年華。花曉北不怎么知道江湖事,所以不清楚江湖上有沒有駐顏有術讓人永葆青春的東西。但宮里,娘娘們卻是有用西域雪蓮搭配太醫院的御醫施藥養護來盡可能延緩衰老。花曉北此時才算是知道了,為什么大家都懷疑老板娘是前朝公主,要不是自己知道前朝那段秘辛,想必自己也會如此懷疑吧。兩個北莽人看到如此,便也是落座喝酒不再言語。狼將軍看了老板娘一眼,隨即轉過頭繼續向樓上走去。
“既然無事,那便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每人小女子我再送一壇綠蟻,大家喝盡興。虎頭,給大家上酒。”
“來了,老板娘。”一個粗獷的男聲傳來,此時花曉北才發現,剛才給自己送酒的那個女孩不知何時不見了。花曉北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剛才在北莽蠻子說話的時候就看不見了,但當時注意力都在北莽蠻子那邊,實在是沒有注意到。花曉北一個出神,等在回過神來,老板娘就已經回到了樓上自己的房間里,花曉北暗恨自己沒有多看兩眼,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但想到還在執行任務便也沒有怎樣,反正還要待幾天,還有機會能看到。
“小哥,請問廁所在哪?”花曉北攔住送酒過來的虎頭問道。“那玩意兒哪有啊,這是大漠。你去外邊兒哪不能上廁所?”虎頭的回答著實驚到了花曉北,花曉北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一席白紗的老板娘在飛沙滿天的大漠里上廁所。本來還打算著把報告寫好藏在廁所,然后想辦法聯系狼將軍去拿,盡量避開兩人的接觸,但是沒有廁所,那自然是要另想辦法了。到晚些時候,花曉北才知道自己多慮了,狼將軍自然有聯系上他的方法。
吃飽喝足,花曉北上到二樓找了一間客房住下,刻意和狼將軍拉開些距離。二樓成一個‘回字’型,巨石被掏出數個小石洞,安上木門便成了一個房間。老板娘的房間也在這二樓,和兩邊兒的房間隔開。算上這間房間,二樓也不過聊聊十間客房,不過倒也合理,除了竟寶大會期間,這客棧也不會來多少人,就算是竟寶大會來了很多人,真的可以住在這里幾天參加竟寶大會的也就只有那些江湖上有名有號的少部分人,要不是自己頂著一個龍門鏢局二少爺的身份,還真未必住的進來,那個女小二帶花曉北到了客房,客房正對面便是老板娘的房間。花曉北觀察了下這房間,真可以用簡陋來形容,整個房間沒有窗子,靠墻一張床,屋子中間一張桌子,另一邊兒墻上則是一個柜子,門旁一個水池,里邊兒放著一個木盆。除此以外只有墻壁上邊還有兩個燈架上邊兒插著蠟燭,所有的家具都是在巨石上整個雕鑿出來的。花曉北躺在石板床上,雖然鋪著被子,但還是感覺得到石板的寒涼,與堅硬。外邊兒看著還挺大的,怎么屋子這么小,花曉北如此想著,不知不覺竟睡了起來,也許是因為為了演好戲而喝了兩碗酒的原因吧。
三更于客棧西北方百丈遠處相會,狼煙為號,哨笛為信。曉北看著自己在房間撿到的紙條陷入迷茫,看這字,絕對是狼將軍的字,但自己明明聽得到樓下還有人在推杯換盞,他不可能冒著被人看到的風險來送紙條過來,這樣就暴露了,更何況自己可是鎖著門的,那他是怎么把紙條送進來的?或者說是誰送的?江湖之事曉北并不了解,但也聽說過有一種邪門武功可以縮骨成寸,要是有人可以模仿狼將軍筆跡再會這門功夫,應該也是可以在他房間留下這張紙條的。無論如何,曉北決定去看看。踏出客棧大門,小北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大概已到三更天了,曉北快步跑去,要是騎駱駝那太引人懷疑了。沙漠的夜寒冷異常,曉北怎么跑也沒覺得暖起來,估摸著快到了,曉北慢下來,此時他才注意到咧咧風聲中隱約傳來的哨笛聲音,尋聲走去,不久便借著月色能看到一絲微弱的青煙。曉北緊跑兩步,果然看到狼將軍坐在一個避風的沙堆腳下,腳邊燒著一個小的火堆。他正要打招呼,忽然想起之前培訓時要求的見面一定要對暗號。便張嘴問道。“日月所照?”“江山永固。”狼將軍停下吹哨笛,緩緩對上花曉北的暗號。“嗯,之前的培訓你還是學到一些東西的。一定要對暗號,江湖上有的是方法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容貌。”“嗯,我知道了。”“跑的很累嗎?先喘口氣吧。雖然六扇門現在不要求所有捕快都要會武功,但你學一學還是有好處的。”“俠以武亂禁。我父母就死在那些所謂的江湖武林人士手上,我不會去學武功,我不想變得像那些混蛋江湖人士一樣。”“就快好了,等到內憂解除,便只剩外患了。說說你都觀察到了什么吧?”“嗯,好的。首先客棧客房并不多,所以一定不會容下太多人住的,真的可以長住到竟寶大會結束的人不多,還有,在您和北莽蠻子起沖突時,在場的人據我觀察只有寥寥數人完全不在意,所以我判斷這些人一定都是江湖上有名有號的人物。所以真的能留下參加竟寶大會的也就是他們那些人了,還有就是聽風就是雨兩兄弟。”“聽風,是雨找你了嗎?”“嗯,我和他們打打馬虎眼糊弄過去了。”
“盡量離他們遠一些。這兩個人是專門搞情報搜集販賣的,此次來這里就是為了搜集情報,你代表的龍門鏢局就是他們重點的情報搜集對象之一。”“嗯,我知道了。”
“明天萬海錢莊的錢萬豪也會來這里參加竟寶大會,他一直想要找龍門鏢局協助他的私販曦陽,北莽鹽,鐵,馬的生意,你可以假意應允,但絕不要牽扯過多,記住明天開始不管發生什么事,只要還沒回六扇門,你的身份就一直是龍門鏢局二少爺。”“嗯,了解。私販鹽鐵馬不是殺頭的大罪嗎?我們六扇門怎么不抓他?”“曦陽沒有北莽那邊盛產的高頭大馬,那是打仗必須的東西,所以必須通過一些私下里的手段來購到一些,北莽也需要鹽鐵,錢家就是兩邊兒私下里選定的關系人,不過近些年錢家開始有些小心思了。六扇門會開始處理的。”“需要我做些什么嗎?”“等你將來當上六扇門總捕頭再說吧。”“我,我不行的,我不會武功的。”“以后六扇門的總捕頭再也不需要是戰力第一的人了,甚至完全不會武功也可以。你大有希望。”“狼將軍,知覺和尚好像對你怨氣很大。就因為你是總捕頭嗎?”“你看過知覺的檔案了吧?”“嗯,看過了。”“在南疆的時候知覺被敵軍抓到,唐門與五毒門施以手段折磨他,當年去救他的就是我,為了制止他發瘋殺人,我只能想辦法封住他的經脈折斷他的手腳,方能把他帶回來。”“狼將軍就是厲害,那么容易就制服了那個瘋和尚。”“并沒有,當年是我們一個隊伍十人一起出動方才控制住發了瘋的知覺和尚,若是我單槍匹馬也不會勝的太輕松。”“可惜了知覺和尚,明明是少林百年不遇的佛武皆第一的奇才,現在竟成了這樣一個邪僧。”“他體內的蠱毒解不掉了,蠱師給他下的是死蠱,除了下蠱的人無人能解,蠱師一死,這蠱就要折磨知覺直到他死了。連鬼醫也毫無辦法,唯有天山雪蓮方能短暫緩解蠱毒帶給他的折磨,這也是他出現在竟寶大會的原因,只有這里他才能得到天山雪蓮。人人都說知覺發了瘋,其實我想知覺是看開了這天下人心,人心皆有邪念,這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消除的,既然無法消除人的邪念,我們只能消除有壞人,為善良的人謀得一份平安。為這天下謀得一份太平才是知覺悟的至善。”“嗯,知道了。”“行了,你回去吧。注意不要讓人懷疑。”“收到。”花曉北起身拍了拍身上沾的黃沙便要往客棧走去,奈何大漠晚間的嚴寒讓他抖若篩糠,剛才和狼將軍說話興奮的很還沒注意到,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狼將軍看了一眼,便站起身,踢滅了篝火,一手攬住花曉北的腰把他夾在腋下。“送你一程,你不練武,最好也是鍛煉鍛煉身體吧。”說著便是一個躍步,大踏步奔走于黃沙之上,雖然速度極快,但黃沙上竟看不到任何痕跡殘留,身后無一絲沙塵揚起。花曉北想到,這大概就是六扇門大家常說的,狼將軍在戰場上悟到的獨門輕功,踏沙行吧。沒有任何人能追蹤到他的痕跡。剛一轉念,狼將軍便帶著花曉北距離客棧不過十丈遠的地方了。“你自己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要處理。”“了解。”花曉北轉身往客棧走去。狼將軍一閃身便不見了蹤影。
事情開始出現就在花曉北和狼將軍談完話的第二天。這天一早,知覺和尚死了。
踏踏踏一陣腳步聲傳來,花曉北幽幽轉醒,昨夜被狼將軍用輕功送了回來讓他興奮的睡不著。他起身開門探出頭查看,便聽到樓梯口正對著那間狼將軍所住的房間門被打開的聲音,接著便聽到那個女小二的聲音。“老板娘請總捕頭去看一眼,知覺和尚房間的門打不開了。”隨著一陣騷亂,客棧的客房里不少人都詢聲出來,果如花曉北所料,沒有幾個人能住在這里,除了兩個北莽蠻子,聽風是雨二人,算上知覺,自己和狼將軍與一個不認識的矮小男人外,沒有其他客人了,今天要是錢萬豪再來也就是再多加一人而已。狼將軍在小二的帶領下快步往知覺和尚的房間走去。花曉北也跟著過去看看,聽風是雨二人自然也不會錯過湊這個熱鬧,至于別人就都回房間歇著去了。知覺和尚怎么樣他們并不在乎。狼將軍在小二帶領下到達知覺房門前,花曉北與聽風是雨二人也隨后趕到。狼將軍推了推門,沒有反應。便把手按在木門上,一個運氣沉力一推,木門應聲崩碎,眾人得以進入知覺的房間,只見知覺躺在地上,狼將軍過去一探,知覺早已沒了氣息。
“老板娘呢?不是她叫神捕過來的嗎?”
“是呀,是呀。老板娘人呢?”聽風是雨二人對女小二問道。“那和尚怎樣了?”女小二朝俯身檢查知覺尸體的狼將軍問道。“死了。”“我這就去叫老板娘過來。”女小二聞言慌慌張張的跑走了。花曉北看了看知覺和尚的房間,和自己的基本一個樣,逼塞簡陋。不消時,老板娘過來了,依然還是那樣的打扮,一身白紗紡裙,面紗遮臉。“如何?”老板娘朝狼將軍問道。“死了。”“怎么死的?”“讓鬼醫過來看看。”“你要我去哪里找鬼醫?”“需要我去帶他過來嗎?”老板娘看了狼將軍一會兒,無奈搖了搖頭,向一處客房走去。一會兒便把之前花曉北看到的那個矮小男人帶了過來。“想不到老夫藏到這里易容也會被你找到。”“這天下六扇門想找任何人都可以找得到,哪怕你跑去北莽躲起來。看看知覺怎么死的吧。”“沒想到能遇到鬼醫老先生,真是我們二人三生有幸。”“對對,有幸,有幸。”聽風是雨二人插話進來,不過無人搭理。鬼醫摸了摸知覺的脈,又掀開他的袈裟看了看。“被一掌擊碎了心脈,當場便死了。”“做好尸體防腐,不要動現場的任何東西,竟寶大會結束了六扇門會來人調查。”“你拿老夫當什么人?朝廷的走狗嗎?”“破案以后尸體任你處理。”狼將軍對鬼醫說道。“當真?”“自然,只要你配合案件調查偵破后尸體便交給你隨意處置,少林那邊兒你無需在意,自有六扇門的人去善后。”“那可太好了,此等一流武夫可是不多的的煉制蠱尸的好材料。”說罷,鬼醫便攤開手掌,一只黑紅色的小蠕蟲便出現在手中,鬼醫把這蟲往尸體臉上一放,這蟲便鉆進尸體鼻子中。好了,現在這尸體至少數月也不會腐壞保持原樣了。
知覺房間的門已被擊碎,沒辦法眾人只好找來兩個桌子疊起來遮擋一下,尸體便還是放在那房間里了。狼將軍和老板娘與鬼醫問詢了幾句話便回了房間。花曉北要了些吃食在一樓吃起來,聽風是雨二人靠上來問道。“吳少俠對知覺的死可有什么想法?”“二位呢?”花曉北把皮球踢了回去。“我二人自然是相信神捕了。不過吧......”“不過這知覺可是好生厲害的人呢。剛才你也看到了,那屋子可絕不像是有過爭斗的樣子,一個人究竟得多厲害才能一擊斃命打死知覺。”“那二位有何見解?晚輩初入江湖,對這些還不甚了解。”“唉,就這么說吧,就按照我兄弟二人的了解,這客棧里有此能耐的只有一人....”“二位的意思是?...”“只有神捕有這個能耐在知覺來不及反抗的時候偷襲打死知覺。”
“不會吧?”花曉北搭腔道準備再套出來點兒情報。“都是些陳年往事了,你知道神捕曾經去過南疆嗎?”“這還真不知。這和知覺有何關系。”“唉,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知覺本來是少林佛武皆第一的奇才,那還是前朝的時候,知覺都可能被選為大國師,到時候少林沾光便成了江湖第一大門派了,可是起義軍來了推翻了前朝,知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跟著新帝國的軍隊去征討南疆,在那被俘折磨的發了瘋,是神捕帶人去救了他回來。”“原來如此,那知覺怎么對神捕那樣?”“還有后續呢,知覺發了瘋,到處殺人,神捕帶的隊伍除了神捕以外全滅了。為了把這瘋和尚帶回來,神捕封住了他的經脈,折斷他的手腳才能安全的給他帶回來。”
“啊,還有這樣的秘辛呢?”曉北發自內心的驚訝,六扇門的檔案里可沒記載這些東西,要不是昨夜聽到狼將軍親口和自己說那些,他都不知道狼將軍原來和知覺有過那些事。正聊著呢,客棧大門打開的聲音傳來。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穿著有些西域感覺的長衣,氣宇不凡。“呦,這不是錢莊主嗎?”
聽風是雨二人看到那男人立馬迎了上去。看來這人便是狼將軍說的錢萬豪了。聽風是雨二人一陣阿諛奉承,花曉北無意搭理,也想著盡量避開錢萬豪。于是他呆坐在凳子上回想知覺和尚這個案子。知覺和尚那個屋子毫無疑問是鎖著門的,那門鎖應該也和自己房間的一樣只能從里邊兒鎖上,絕無從外邊兒鎖上屋里門鎖的可能。現場也和他們說的一樣,沒看到什么爭斗痕跡,那兇手只能是一擊斃命殺死知覺,這可能嗎?曉北猛地想起,剛才看尸體的時候,自己好像在尸體的腳腕處看到一個微小的小紅點的樣子,但他也不好確定,現在再回去看尸體,以他的身份也不合適,只有找機會和狼將軍說了,而且尸體旁邊好像有些黑色的灰燼一樣的東西,不知道是什么。“你是龍門鏢局的吳少爺嗎?”一只手拍到花曉北肩膀,讓他驚了一下。“你是?”曉北抬頭看著錢萬豪問道。“我是萬海錢莊錢萬豪,有暗鏢想讓你們龍門鏢局送一下,能送嗎?”“不知錢莊主是要送到哪去?”“北莽。能送嗎?”“這我還需請示家父。”“錢不是問題,只要你們能送,多少錢我都給的起。”“那是自然,那便這樣,待我回去請示家父以后,必然給錢莊主一個滿意的答復。”“好好好,那便好啊,我等你的好消息。”說罷錢萬豪便上了樓去往了那兩個北莽蠻子的房間。等再次在房間中看見狼將軍的紙條前往上次的地點便是今天晚些時候的事了。
閑來無事,曉北便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客棧店員聊天,這客棧也不算小店員卻只有三個,之前招呼自己的女小二,廚子虎頭,外加一個賬房先生,剩下便只有老板娘了。此時曉北正和那個老賬房先生聊著天,“老先生,我看您一直在這柜臺這里,想必昨天您昨天晚上也是在這里吧?”“少俠可有什么事嗎?”賬房先生噼里啪啦的打著算盤,不知道在算些什么。“我想問問,昨天知覺和尚可有什么異常的樣子?”噼啦啪啦,噼里啪啦。賬房先生撥動算盤,然后停了下來低下頭看著賬本,好像在回憶什么的樣子。后廚傳來一陣刀切斧剁的咚咚聲。不知道在做什么吃食?花曉北如此想著。“知覺大師也并不常來,我這老眼昏花也看不出來他有什么異常,昨天我看他和之前一樣吧,就是喝酒吃肉,昨天他可是喝了不少酒,老板娘送的三壇綠蟻酒喝完之后他又來了五壇,足足喝了八壇。要說大師也是海量,八壇下肚也是看不出來醉的樣子,我們這綠蟻酒,尋常人便是喝上一碗也要酣睡一個下午的。”“喝完酒就回房間了嗎?”“嗯,大師喝完酒就回去了,大概是三更天,四更天的樣子,因為就剩大師一個人還在喝了,我記得清楚。”“有人去過大師房間嗎?”“這我還真不清楚,我看大師回房了,便也收拾收拾去睡覺了,我這老胳膊老腿的自然不像你們這些武林人士精力旺盛的。不過我想應該是沒人去過吧,知覺大師可不是好惹的,誰沒事兒去找他啊。”“那有沒有可能,在你睡著之后有人去過知覺的房間你不知道呢?”“我想不會,早上的事我雖然沒去看,但也聽說了。知覺大師的房門可是鎖著的。我們客房的門鎖都是魯班門定制的,一門一鎖一鑰匙,鑰匙就放在房間內,門只能在里邊鎖,外邊是鎖不了的,里邊鎖上了的話外邊想開門就只能把門打碎了。所以肯定不會有人去過的,就算有人去過也不會殺了知覺,不然他怎么鎖上門呢。少俠怎么對這些事情這么感興趣呢?莫不是也要學學六扇門來插手江湖上這些亂事嗎?”“沒沒。就是好奇,知覺那么厲害的人,到底是怎么被殺的。不打擾先生您干活了。我回屋睡一會兒。”“您請便。”賬房先生不在搭理花曉北了,花曉北便匆匆上了樓準備回客房,差點兒就露餡了,以后可不能這樣了。花曉北在心里叮囑自己。
上到二樓,花曉北看了看狼將軍的房間,轉頭下了樓要了一壺綠蟻酒,這不是準備自己喝或者給狼將軍的,而是要拿去給鬼醫。曉北覺得,有必要去鬼醫那里問問,看看還能套出什么情報。于是便拎著酒去到鬼醫所住的房間。曉北站到鬼醫的房門前猶豫了好一會兒,曉北記得之前培訓的時候看到情報上寫著,自南疆被曦陽大軍覆滅,五毒門被破,門眾或死或逃后,鬼醫便成了這當世第一的巫蠱大家。這巫蠱之術十分邪門,頂尖的巫蠱大家甚至可以在一個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便對人下了蠱,曉北還是有些怕的,雖說來參加任務之前有吃下一瓣天山雪蓮的花瓣,身上有帶著羌狼草所做的香包,理論上來說可驅一切蠱蟲邪毒。但真遇到這一流的巫蠱高人還是有些膽怯的。曉北定了定心,終是決定會一會鬼醫。咚咚咚,曉北敲響房門。
“進。”屋里傳來老人低沉沙啞的聲音。曉北推門而入,然后便后悔了。鬼醫的房間和自己的也并無二致,區別在于屋里擺了許多瓶瓶罐罐,正對著門的墻豎著擺著兩口棺材。空氣中一股藥草的異香。“小子不賴啊,知道帶著羌狼草。不過你多慮了,老頭子我只殺自己想殺的人,對于別人我懶得下手。”“前輩見笑了,只是行走江湖的一些防身手段罷了”曉北把綠蟻酒放在屋中的小桌子上。“小子來找我何事啊?”“晚輩初入江湖,對這巫蠱之術有些好奇,想和前輩請教一下。還望前輩不吝賜教。”
“哈哈哈,這年頭,對巫蠱之術感興趣的人可是太少了,不管真假,你想問什么,便問吧。”“多謝前輩了,早上我看到前輩用一個蠱蟲放入知覺嘴里便說幾月都可不腐,此乃何由。”“這人有三魂七魄,人死之時,三魂七魄皆會散掉,我那地藏蟲便是鎖住這最后一魄的,只要這最后一魄不散,人就還沒徹底的死透,雖然也活不了了,但也還沒死。”
“那蠱尸是?”
“蠱尸啊,看到那邊的兩個棺材了嗎?打開看看。”花曉北聞言便戰戰兢兢的往那兩具棺材走去,隨便打開了一具,只見里邊兒躺著一具赤裸女尸,嘴唇指甲都是黑紫色,一身肌膚慘白。“這便是蠱尸了。先保尸身不腐,再以蠱煉尸。”“這蠱尸有何用?”“養蠱最好的東西,便是人體。尸體雖不如活人但也是養蠱的上好材料,越是身體強悍的人的尸體養出來的蠱越是強大。當養蠱大成,尸蠱徹底融為一體之時,便可借蠱控尸,此之謂尸傀,好的尸傀甚至可以達到活著的時候一半的強大。所以向知覺這樣的一流高手的尸體可是不可多得的好素材啊。要是能徹徹底底煉成尸傀就好了,可惜了 ,可惜了。”“前輩,這具尸體是?”花曉北指著棺中的赤裸女尸。“她啊,她是五毒門的副掌教,當年知覺的死蠱便是她下的。”“還有這樣的往事啊。”“小子初入江湖,不曉得早年江湖上的事很正常。”“前輩,這死蠱究竟是什么?”“死蠱,伴死之蠱也。唯有中蠱者死了,這蠱方才解了。一旦施下,便是施蠱者自己都無法解掉,不過施蠱者倒是可以壓制住中蠱者體內的蠱蟲,讓它不要那么早發作,等到施蠱者死了,便只有天山雪蓮能短時間壓制住蠱毒了,能讓人稍微好受一段時間,等這時候一過,可以把人逼瘋的折磨就等著呢。知覺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撐了這么多年,老夫可是見過很多承受不住折磨選擇自殺的人呢。”“此蠱竟如此兇險啊。”“當然,想養出死蠱,需以蠱師的心頭精血養護,還需日日調配巫毒藥方喂養死蠱,十年如一日方可養成,每一個死蠱都可謂蠱師的寶貝,輕易絕不會下。”“哦,原來如此,晚輩知曉了。依前輩看,知覺是何時死的能知道嗎?”“老夫不是仵作,自然不知。但老夫可以說,知覺死了起碼超過一個時辰了。若是剛死一個時辰以內,體內死蠱便會從身體的各個孔洞中往出跑,待到跑出體外便化為了灰燼。想必你應該也看到知覺身邊地上一圈黑色灰燼了吧,那便是死蠱化掉的。”“竟是這樣,晚輩還在想那些都是什么。”“小子還有什么想問的嗎?若是沒有,便速速離開吧,我需要養蠱了。”“那晚輩告退了。”說罷,曉北退出鬼醫的房間帶上了門。正此時,看到錢萬豪站在狼將軍房門前,一陣躊躇。曉北瞟了一眼便回到了自己房間。如非必要,他現在的身份是一個江湖人士,少和狼將軍代表的六扇門扯上關系最好。
一陣輕微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把曉北驚醒,今日發生了太多事,他有些睡不著,便只想著在床上瞇一會兒。卻沒想到竟然真的一下子睡了過去。曉北下了床,看到桌子上擺了一張紙條,和前日一樣。曉北三更天準時赴約,對了下暗號確定是狼將軍。
“狼將軍,我有些關于知覺被殺的事情和你說。”“你講便是。”“我在知覺腳腕處看到一個微小的紅印。”“當真?”
“我事后回想,覺得自己是看到了。”“若是如此便要重新考量了。”“考量何事?”“知覺被一掌擊碎心脈而死,一擊斃命,鬼醫和我的看法一致。”“嗯,以知覺的能耐,兇手恐怕十分強大。”“我原本也是如此考量的,知覺乃少林出身的武學奇才,精通少林百般武意,一身佛門金剛不壞功,尋常刀劍都不可傷他分毫,能一掌打死他的當世只有兩種功夫,一是少林大力金剛手,二是五毒門的逝心掌。除此二種功夫外我不知還有什么功夫可以一掌擊斃知覺。”“那知覺必然是被少林或者五毒門的人殺死的了。”“不,若是你所看到知覺腳腕處卻有一微小紅點的話,此事還需考量。腳腕為經脈三合之處,此處為經脈氣息流轉之要穴,若是此處被封,那氣息不暢,經脈逆行,縱有百般武義也無可施展,只需二流武夫亦可擊斃知覺。”“啊,那豈不是很多人都可以了。”“非也。知覺此等一流武夫,掌握經脈移位是自然,知覺體內的經脈必然被轉移到了最適合自己真氣流轉的地方,即使移位不太大,但想一下便中也是不易。除非是熟識知覺之人方能知曉知覺的經脈位置,或是可以一眼便看出知覺經脈走向的人,此種人,當世唯有醫圣孫家傳人,孫家當代家主孫翰,鬼醫華舜,太醫院首席御醫華堯。三人可做到。 ”“鬼醫這華姓莫不是?....”“鬼醫華姓乃前朝皇帝所賜皇姓。他與太醫院首席御醫為一奶同胞的兄弟。”“啊,他們二人竟是兄弟?怎么華太醫的檔案上沒有 記載?”“宮內秘檔自然不像江湖秘檔,許多事情不會記載在內,而是靠口耳相傳記在人們的腦袋里。有些東西光是知道,都可能引來殺身之禍。你看宮內秘檔上記載過,華堯曾經在前朝余孽聚集的花姚禪院里,伙同眾多前朝余孽一起謀劃毒殺皇子嗎?”“這可是殺頭的大罪,他怎么還能當上首席御醫的?”“有些人,不殺比殺更有意義。有些東西是不可以有記載的,有些記載就是為了讓人看的。”“狼將軍對這些怎么看?”“我只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再無戰亂災禍,人人得以安居樂業,只要能如此,需要我做什么我便可以做什么。”“可惜北莽蠻子沒有一時不想踏破我曦陽帝國國門,天下還是不太平啊。”“北莽不滅,天下不平。與北莽之間的戰爭一定會打。我只希望百姓少受些罪,這一仗打完可以不用再打了。”“這世上到處都是打著江湖人士名號,干著強匪倭賊之事的人,江湖不平,尋常百姓也是不太平啊。”“我送你回去,明日竟寶大會便開始了,你先做好準備。”“了解!”說罷,狼將軍帶著曉北快步奔回上次的地點。
第二天一早,花曉北便早早做好準備。雖然竟寶大會要等入夜十分才會開始。花曉北找到小二,要了幾碟小菜,今日他在竟寶大會開始之前不打算出房間里。正吃著飯,傳來敲門聲,曉北說了一聲“請進”。一個北莽蠻子拎了一壺酒推門而入。“你有何事?”曉北警覺了起來。雖然他也不清楚對方是否聽得懂曦陽帝國的話。“來找你喝口酒不可嗎?”那北莽蠻子一口流利的曦陽帝國的話。“你會說我們的話?”“若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還怎么在軍隊里混。”“好,有事說事,無事請回吧。”北莽蠻子無視曉北的逐客令。把酒放在桌子上便落座在曉北對面。“我有一趟暗鏢,北莽運到曦陽。龍門鏢局可接不可接?”“你要送什么?”“規矩不是暗鏢不問嗎?”“對于北莽,我必須問問。”“我知道你龍門鏢局熟識天下水路陸路,我只想讓一些人過去陪你們一起走走鏢,這總可以吧?”“你什么意思?”“什么人都能看出來曦陽和北莽必有一戰。你也不是一個傻子。難道不知道幫龍門鏢局找一個好的靠山嗎?”“我龍門鏢局不需要你的慷慨,若是曦陽活我便陪他活,若是曦陽死我便陪他死。”“好啊,好啊。真有骨氣,你讓我看到了曦陽還不是所有江湖人都是軟腳蝦嘛,還是有骨氣的。等曦陽大敗那天,我定讓你看完我北莽鐵騎踏碎曦陽版圖之后再殺你。”“滾。”曉北沉聲一句,若是那北莽蠻子此時暴起,曉北必死無疑,可是他不知哪來的勇氣依然敢和那北莽蠻子對抗。
夜很快就到了,早上的事搞的曉北一天心里都不痛快,只能等著這竟寶大會的時候來看看。 客棧一樓搭出來一個高臺,老板娘從二樓一躍飄下。“竟寶大會現在開始,有寶者可上臺拍賣,價高者得。”
“那我們二人先來吧。”“我們先來,我們先來了啊。”聽風是雨兩個人上到臺上,二人手里各捧著一個木盒。“這是西域天山雪蓮,可解天下百毒。一千兩起拍。”聽風從盒里拿出來一個天山雪蓮,給臺下的人看,不過臺下也就那幾人,鬼醫依然在房間里沒有出來,需要雪蓮的知覺已經死了,自然反響平平。“這是西域奇數與魯班門共創的火神銃與設計圖,獨此一份。此銃可發霹靂火彈,媲美唐門暗器,即使是普通人只要有此銃也可殺二流武夫!起拍五千兩!”
“十萬,你們的東西我買了,在座的沒人可以出這么高的價。整個曦陽你也找不到能出這個價的人。”錢萬豪言道。“錢莊主的實力我們自是知道,不過按規矩我二人還是要問一句。”“還有人出更高的價嗎?沒有了嗎?”花曉北悄悄看向坐在角落的狼將軍,雪蓮倒是無所謂 ,但這火神銃說是普通人即可用其擊殺二流武夫,若是流入到江湖上,那江湖上必然掀起一陣血雨腥風。曉北甚至有自作主張參與竟拍的想法,不過看到狼將軍沒有絲毫動作便忍了下去。
“好,那這兩件寶物便給錢莊主包好了。” “下一個我們來。”那對兒北莽蠻子站了起來,手里拿著一個包裹。他們走到臺上,打開包裹。
“看好了,這是你們前朝皇帝的龍袍。”說罷,一個北莽蠻子把包裹的東西抖了出來,一件華麗的金黃色龍袍便亮了出來。
“起拍價一萬兩!”曉北看著那龍袍氣涌上頭。前朝昏君朝綱糜亂,百姓困苦。曉北不知道怎么前朝有那么多余孽居然還會支持那樣的朝廷。曉北瞟了狼將軍一眼,依然無動于衷。
“一萬兩而已,這可是前朝皇袍,難道沒人想試試穿著嗎?”說著其中一個北莽蠻子便把這皇袍披在身上故意扮女子的樣子。
轟的一聲響從樓上傳來。人們都尋聲望去,空氣中傳來焦糊的味道。狼將軍一個躍步跳到二樓走廊上,兩個北莽蠻子也緊隨其后跳了上去。其他人都走樓梯跟了上去。老板娘最后跳了上去,不忘叮囑虎頭一聲,看好樓下的東西。
人們上了樓,只看到一陣陣煙氣從鬼醫屋里傳出,狼將軍飛奔到鬼醫門前,撞開鬼醫房間的大門。濃煙更濃了,兩個北莽蠻子也跟過去,曉北緊隨其后擠了過去。曉北往屋里看去,只見一個罐子正在往出冒著黑煙,味道有些熟悉但也有些刺鼻,曉北不認為這是什么好東西,兩個北莽蠻子也是如此,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只有狼將軍走進屋子。曉北透過濃煙隱約看到鬼醫躺在他存放那具女性蠱尸的棺材里,至于女尸則不見了蹤影。狼將軍過去查看了一下鬼醫的身體。回過頭來和眾人說,“鬼醫死了。”
“死了!”“死了?”聽風是雨二人聽到這一消息趕忙離門口遠了一些。
“你們怎么這么驚慌?”曉北問道。
“你們都不知道蠱醫會往身體里種蠱嘛,在蠱醫死后,他體內的蠱蟲就會從身體里跑出來,任你是一流武夫,沾上一只都要你小半條命。”錢萬豪聽到此話頓時退到了聽風是雨兩兄弟背后。曉北確實不知這樣的事。不過看聽風是雨的樣子不像是假話。而那兩個北莽蠻子也像是不知道此事的樣子。 “狼將軍,你沒事吧?”即使冒著被人懷疑的風險,曉北還是出聲問道。
“無事,蠱蟲都死了。尸體腳邊圍著一圈羌狼草,蠱蟲出不來。”狼將軍回答著。
忽然“啊!”的一聲尖叫從樓下傳來。狼將軍飛身跳下一樓。
聽風是雨兩人也從樓梯上往下跑,錢萬豪則和北莽兄弟與老板娘四人站在鬼醫房門前思考著什么的樣子。
“發生何事?”狼將軍向在樓下發出尖叫的虎頭問道。
“東西,東西都不見了!你們剛才都上樓上的時候,有人把我打暈了,等我起來就發現東西都不見了。”
“啊!不見了?雪蓮和火神銃都不見了?”聽風是雨兩兄弟焦急的問道。
“不見了,都不見了!”虎頭茫然無措的喊道。
正喊著呢,樓上四人走了下來。
“老板娘,你可得看看這事兒怎么整了,我們這些寶物在你這都丟了可怎么辦?”聽風是雨對老板娘問道。
“請諸位放心,我燕云客棧定會給自己一個交代,有六扇門神捕在此,也定然會給各位一個交代。”
“交代?哼,我看是賊喊捉賊。肯定是你們這些曦陽的小賊趁我們上樓的時候偷偷拿走了寶物。我奉勸你們趁早交出來,不要等著我北莽大軍過來和你們要。”
啪,狼將軍甩手給了說話的那個北莽蠻子一巴掌。“不想死的話,就閉嘴。”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等我北莽大軍踏破你曦陽國門,定要把你頭砍下來用來裝酒。”
狼將軍拔刀,一瞬間就把刀架在了那人脖子上,兩個北莽蠻子都沒來得及拔出腰間佩劍。 “請放心,我燕云客棧定會給此事一個交代。”老板娘把手放到狼將軍的刀上。狼將軍收回了刀。 “哼,我看你怎么給一個交代。”北莽蠻子怒道,隨后便拎了兩壺綠蟻回到了客房。
“給位先回房休息吧,明日我燕云客棧定會給各位一個交代。”
咚咚咚,曉北被一陣砸門聲吵醒。曉北開開了門。聽風是雨二人急忙闖了進來,拉著曉北的手便說。“大事不好了吳少俠。”
“怎么了?這么慌張。”曉北問道。
“還不慌呢,神捕被北莽蠻子打死了 。”
“怎么可能!快帶我去看看。”曉北顧不得被懷疑的可能,立馬讓聽風是雨帶他過去。剛一出門,便看到錢萬豪站在那北莽蠻子的房門口。“少俠一定要為我作證啊。我可沒有殺人啊。那人是誰我都不認識。”曉北此時沒有心思理他,推門便進了北莽蠻子的房間。只見兩個北莽蠻子被亂刀砍死,而狼將軍的胸口則是一個大洞,北莽蠻子手里則還握著占滿鮮血的火神銃。曉北無論如何無法相信,狼將軍就這么死了。曉北走進查探了一下,毫無疑問,狼將軍死了。曉北有一種想要大哭的沖動,但他壓了下去。現在他不可以哭,他必須知道狼將軍到底是怎么死的。
曉北不信,一個火神銃就足以打死狼將軍。忽然狼將軍尸體附近好像有一些黑灰色的灰燼。是死蠱!曉北忽然想到鬼醫之前和他說過的。“你剛才找我有什么事?”曉北忽然看向錢萬豪說道。“少俠,你可一定要為我作證啊。我沒有殺人啊,我昨晚回房就一覺睡到大天亮,我連屋里那尸體是誰都不知道啊。你可一定得給我作證啊。”曉北不管錢萬豪的哭哭懇求,在錢萬豪的帶領下徑直往他客房走去,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客房,唯一的區別就是房間地上有一具尸體,早已涼透,被害者是遭割喉而死的,兇器顯然就是床邊的那把劍。“少俠,你可一定要信我啊,我可沒有殺人啊,我早上起來,就看到一具尸體趴在我房間地上一片血泊,我自己手里則握著一把劍。但我真的沒有殺人啊。我立馬就把劍扔下拿鑰匙去開門找神捕了,敲門無人應,我就準備去北莽的人那看看,這一下子就看到它們都死了,這時候我看到聽風是雨二人正好從房間出來,趕緊就和他們說了,他們看完就立馬去找少俠你了。”曉北一邊兒聽錢萬豪說著,一邊兒檢查尸體,尸體是一具男性尸體,或者說不完整的男性尸體,死者是一個太監。肌膚顯現出病態的白,一頭短發,曉北覺得有些熟悉,卻想不出是在哪見過的。“客棧里的其他人呢?”曉北問道。“呀,這還真不知道呢。我們立馬就去找吳少俠你了,還沒去找過別人呢。”“快去看看去。”不知怎滴,曉北似乎有一些不好的預感。終于在后廚,曉北發現了客棧里的店員的尸體。賬房先生和廚師虎頭皆是割喉而死,兇器自然是在離尸體老遠處的那把沾血的菜刀。曉北來時還看到后廚的灶火在燒著,似乎在里邊看到了一些黃色的東西,不過曉北并無在意。缺了人!曉北忽然想到。那個店小二和老板娘不見了。
曉北和錢萬豪與聽風是雨在客棧里找了一圈,完全看不到店小二和老板娘的身影。曉北決定到客棧外找找看看。出了客棧門,曉北看到了那即將被黃沙掩埋的枯井,無來由的決定去看看,曉北俯身趴在枯井旁往下望,看到井中也有一具趴著的尸體,而且看上去很新鮮,看來那具尸體不是店小二就是老板娘了,曉北如此想著。此時曉北早已沒了力氣,開始惡心干噦起來。然后便是一陣陣的后怕,究竟是什么人可以殺掉這么多人?為什么自己和錢萬豪,聽風是雨二人沒有被殺?狼將軍為什么死了?一堆問題涌向曉北的腦袋,此時他還不知道自己被卷入了一場怎樣的大事件里。
問題:盡可能還原事件經過與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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