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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田莊司為本格推理小說復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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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于 2010-8-20 13:45:50
島田莊司獲得的大獎不計其數,被譽為“日本推理小說之神”,開創了“新本格推理小說”。11月,島田莊司應青馬文化的邀請,將在北京上海做客“外灘講壇”。這是島田第一次來到中國內地。來華前,島田接受了本報獨家專訪。

    20多歲的島田莊司,拼命聽音樂,拼命畫畫,開著車到處亂逛。他是日本吉祥寺一帶爵士吧、搖滾吧的常客。

    20多歲的島田莊司萌發了寫推理小說的沖動。

    30多歲的島田莊司辭掉工作,把自己和以往的插畫、雜文寫作生活割斷,更把自己和大學所學專業商業設計徹底割斷,他開始推理寫作——試圖創造30歲成熟男人的所謂“成就”。

    深夜的寓所,島田莊司搜腸刮肚,想寫一個失憶男人在不停地尋找自己的車。寫到東方發白,他打開電視,四五點的電視屏幕上正在直播后來震驚日本全國的“三菱銀行人質事件”。制造這起事件的主角叫梅川昭美,他手持獵槍,挾持了30多名顧客和銀行職員作為人質。

    那晚是1978年10月12日,在“三菱銀行人質事件”發生的當夜,島田莊司正式開始了自己的推理小說生涯。

    多年后,島田依然很清晰地記得這個日子。“后來我經常想,這或許就是我要書寫以犯罪為主題的小說的命運吧。”

    從1979年創作處女作《異邦騎士》至今,島田莊司共創作了80多部作品。島田最大的魅力,就是他總能創造出嶄新的怪奇謎團。他的第二部作品《占星術殺人魔法》,受“假鈔詐欺事件”的啟發,書中案件的核心是將6個不同星座少女的身體重新組合,就可以得到擁有永恒生命的女神“阿索德”。這個詭異謀殺計劃的設計者畫家梅澤平吉在實施之前,就在密室離奇死亡。接著,他的6個女兒一個個地被殺。難道是梅澤平吉死而復活,完成了所謂的藝術創作?這起命案40年沒有查到兇手。這本布局宏大、作案手法詭異的作品,把島田莊司一下子送至日本推理小說的高峰。然而在社會派當道的日本推理界,也捅了馬蜂窩,批評接踵而至,有人甚至要把島田莊司趕出日本推理界。

    島田莊司選擇了沉默。

    島田莊司在書中創作了一個經典的偵探形象御手洗潔。“手洗”在日語中是“廁所”的意思。頂著如此詼諧的名字,御手洗潔也是一個令人發噱的角色,他有演說癖,無論時間場合地點,他都會長篇大論地發表意見。盡管殺人案件陰森詭異,但只要御手洗潔一出現,都能讓讀者感到安心、有趣,跟隨著他往破案的方向前進。更重要的是,島田莊司就是要讓這個和“濕嗒嗒”的日本看起來不協調的百無禁忌的角色,時不時地去觸碰日本社會現狀。“在經濟高度成長時代的日本社會,等級觀念橫行,人們對待弱勢人群充滿了冷漠,失去了人類應有的溫暖幽默感性。我想,在這樣的社會中,怎樣的角色能溫暖大部份的人心、帶來生活的樂趣呢?于是就塑造了這個角色。”

    “御手洗潔系列”可以說是日本傳統解謎推理一脈的嶄新詮釋,也是島田將創作理念發揮到淋漓盡致的結晶。一方面,它遵循了古典的推理形式——案件發生、搜集線索、推理解謎,另一方面又融合了島田獨有的創意。

    與“御手洗潔系列”并稱島田莊司兩大著名系列的是“吉敷竹史系列”。這個系列帶有社會派的味道,是當年為了回避矛盾,暫停御手洗潔系列而創作的。

    在兩大系列之外,島田莊司還曾戲仿柯南道爾,為福爾摩斯探案集寫了第61本作品——《被詛咒的木乃伊》。對于島田而言,福爾摩斯是一個自小學開始伴隨他的朋友。他熟悉福爾摩斯的談吐、舉止、觀點,仿佛熟悉自己一般。御手洗潔的身上也常常可見福爾摩斯的影子。

    島田莊司從未曾公開發表過的“華生醫生手記”與日本文豪夏目漱石的《倫敦紀錄》取材(核實!!!),把故事設置于20世紀初,夏目在倫敦遭遇奇事,和福爾摩斯共同破解所謂的“東方詛咒殺人案件”。在這本僅200來頁的書中,島田拿福爾摩斯“開涮”,福爾摩斯成為一個舉止癲狂、隨時會發作的神經偵探,不時穿著女人裝在街上行走。在眾多向柯南道爾致敬的作品中,《被詛咒的木乃伊》被認為是佳作,并獲得日本“福爾摩斯特別獎”。

    島田莊司的作品已有十幾本在內地出版。《被詛咒的木乃伊》今年9月由上海青馬文化引進出版。11月,他的另一本作品《開膛手杰克的百年孤寂》也即將出版簡體版。

    新書出版之際,島田莊司應青馬文化的邀請,將在北京上海作客“外灘講壇”。這是島田第一次來到中國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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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0-8-20 13:45:56
對話島田莊司“只講求理性推演行不通”

    B=《外灘畫報》

    S=島田莊司(Soji Shimada)

    福爾摩斯是西洋感性的最佳象征

    B:在《被詛咒的木乃伊》的結尾,夏目漱石乘船離開英國,他在船上對福爾摩斯大喊,請福爾摩斯和他一起回日本。夏目聽不清福爾摩斯的回答。福爾摩斯究竟說了什么?

    S:他說:“如果華生君的‘東洋恐懼癥’完全治好了,馬上就去!”

    當時,英國知識分子階級很多人都有“東洋恐懼癥”。不少人認為只有英國是干凈的國度,對沒有開化的東洋充滿恐懼,認為東洋到處是亂七八糟的壞人、不明原因的病癥、詛咒、黑魔術等。他們覺得比較聰明的做法,就是最好別跟東洋牽上關系。華生醫生多少也是這么認為的。

    實際上,當時倫敦的東郊地區也有很多問題,并不比東洋骯臟的貧民區好多少,在工業革命興起后,倫敦的空氣污染急速增加,令人絕望的佝僂病四處蔓延。

    B:《被詛咒的木乃伊》不屬于你最著名的兩大系列,它對你來說有何特別意義?

    S:其實并沒有特別的意義。吉敷系列是我成為作家之后不久,應出版社的邀請創作的。御手洗系列在我出道之前就開始構思了。大概就在這時候,《被詛咒的木乃伊》的故事已經在我的腦海里了。因為當時我還是一個普通讀者,夏目漱石和福爾摩斯是我的虛構世界中最重要的居民和創作者。《被詛咒的木乃伊》和御手洗系列具有同樣的地位。現在回想起來,《被詛咒的木乃伊》確實是很特別的作品。

    B:東西方文化融合、真實與虛構結合是本書的賣點,也是近年來國際推理、懸疑小說熱衷的手法。這樣設置,你是如何考慮的?

    S:虛構和真實世界融合的寫作手法,最適合用幽默的寫作形式去表現,有點惡搞趣味和知識性玩笑的感覺。其它作家的作品,老實說,我不太清楚,但我想其它作家應該也是這樣考慮而創作的吧!

    另外,“我很喜歡這個著名故事,狂熱粉絲才知道和理解的事情,我也知道唷”,這種想要在同好中炫耀的心理,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接下來,如你提到的,這本書融合了東洋和西洋的文化。在福爾摩斯的部分中,表露了當時英國人的東洋知識貧弱,對東洋產生了種種誤解,這樣的諷刺構造讓故事更有趣,但是我發自內心地想對這種局面抱怨一下——東洋不是只有恐怖或是魔術壺,跟英國人一樣,也是知性與理性的。

    B:作為從小喜愛福爾摩斯的人,你在《被詛咒的木乃伊》中調侃福爾摩斯,是為了致敬還是戲仿?福爾摩斯對你的創作有什么重要影響?福爾摩斯是否是你熱愛推理小說的啟蒙人物?

    S:當然我是充滿敬意的,沒有一丁點嘲諷的意思。就像是對很親近的朋友開玩笑的那種感覺。福爾摩斯系列的作者柯南道爾在南非布爾戰爭(注:19世紀末,英國在南非的布爾戰爭遭到了全世界的譴責,柯南道爾為此寫了一本名為《在南非的戰爭:起源與行為》的小冊子,為英國辯護)和英國妖精事件(注:晚年的柯南道爾相信唯靈論。1920年,英國神秘學研究家EDWARD拍到了妖精。柯南道爾把這張照片介紹給雜志,之后發生了關于照片的真偽性的爭辯。)中都做了錯誤的選擇,但是這對福爾摩斯毫無損傷。在系列作品里,不可諱言會出現難以避免的錯誤或是奇怪之處,這是因為偵探小說是唯一一種在人類社會重大制度進化影響下產生的文學,與科學的發展、蘇格蘭場(注:指英國首都倫敦警務處總部)的建立、陪審制度的成熟等相伴隨。

    我之所以熱愛推理,很明顯是受到福爾摩斯的影響。連我自己都覺得我對福爾摩斯的接受度異常地高,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就融入其中,很容易地滲透到身體里。我喜好西洋的感性——也就是公平競賽的精神,喜好機械、運動,親近自然,反抗特權威勢,并以諷刺幽默的包裝隱藏起來──諸如此類,我都相當喜歡。福爾摩斯就是西洋感性的最佳象征。

    同樣的理由,英國現代幽默作家杰羅姆.K.杰羅姆的《三人同舟》、英國小說家薩基的短篇小說,對我也有很大影響。

    B:《被詛咒的木乃伊》的寫作素材來自一批從未公開發表過的華生醫生手記(這我已讓劉莉芳去核實,你即使跟她溝通,寫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與夏目漱石的《倫敦紀錄》(夏目漱石有《倫敦紀錄》這本書嗎?或者也是虛構的?也要核實),你是怎么把別人的故事和自己的作品結合起來的?

    S:《被詛咒的木乃伊》是由漱石手記和華生手記交互呈現構成的小說,也就是戲仿和仿作交互閱讀的結構。戲仿是可以用自己的風格來進行趣味解釋的。仿作就是盡可能與原作相像的書寫挑戰。

    戲仿是對原作的戲謔,同時也可以說是引出原作深層幽默潛力的實驗。這是一次寫作挑戰,對兩個世界都必須相當精通。我被困難度所吸引,并且燃燒起來,覺得這是除了自己之外沒人能辦到的挑戰。

    可是,漱石手記方面,也要兼具對福爾摩斯的戲仿以及對漱石文體的模仿。這樣解說起來,好像相當復雜,說穿了就是在漱石文體的意識里,自然地加入連結福爾摩斯的戲仿要素。所以,可以流暢模仿兩者的話,目標自然就會如預期般地浮現。

    在這部作品當中,可稱得上自己的東西──也就是說對這部作品的完成,自己貢獻了多少──大概就是看穿各材料性質的本事,以及將其最大限度運用的設計企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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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0-8-20 13:46:29
抗拒自然主義的寫作風格

    B:御手洗潔是日本人,卻像西方人那樣有趣。中西合璧地塑造御手洗潔,為什么?

    S:我在創作御手洗時,并沒有很辛苦地搜腸刮肚。當時,我的生活完全沉浸在初期的約翰.列儂、菲利浦.馬羅、電影《虛虛假假》(The Flim-Flam Man,1976)中的喬治.斯考特(George C. Scott)、電影《奪命判官》(Judge Roy Bean)中的保羅.紐曼,當然還有福爾摩斯——這些具有西洋感性的英雄們的言行氣氛中。

    所以御手洗的角色很自然地就在我腦中出現了。不,應該說就像等了很久迫不及待要跳出來一樣。除了他以外,其它人物都是費盡心力和技巧創造的。

    其實我并沒有意識到中西合璧這件事。我是日本人,在日本成長,東方的部分就算不特別在意也會自然學到。不過,也許我不自覺地對御手洗有種種期待,希望他“和魂洋才”。真是這樣的話,還真令人高興呢!

    B:有人認為占星師御手洗潔是你本人的寫照,有人認為刑警吉敷竹史是你的自畫像,你對此怎么看?比如,御手洗潔也有孤獨的一面,世界與他格格不入,他只好以音樂和演說來發泄,這些似乎比較像你。

    S:御手洗并不是以我為模特的。吉敷和我確實比較像。但是,我和他們倆在很多地方都不一樣。

    孤獨這個層面,就是跟人群格格不入,無論是御手洗或是吉敷都是這樣。御手洗會聽音樂或是演講來彌補,吉敷應該是去旅行吧!

    實際上,我并不覺得自己是這種難以融入人群的人。我其實希望可以跟這世界更緊密地聯系,雖然這只是愿望,我希望可以改善社會上令人不滿意的地方,因而還參與與此相關的活動。

    御手洗、吉敷和我是不一樣的人,有點微妙的不同。所以,有時會讓我聯想到3、4、5邊長的直角三角形。我們就是那三個角,如果說以我為中心,我在直角的位置上的話,那么跟吉敷的距離就是3,跟御手洗的距離就是4,御手洗跟吉敷的距離就是5,這樣的三角關系。

    B:有讀者說,喜歡《占星術》里因陷入泥沼而患憂郁癥的御手洗,不喜歡《摩天樓的怪人》、《異位》等中被神話了的御手洗。你怎么看?

    S:《摩天樓的怪人》和《異位》里的御手洗被神化了嗎?如果是的話,確實很無趣啊!我覺得神就在身邊,但要是被問到是基督還是安拉,就會讓我很難回答。在猶太神話里,人跟神就像可以摔角般地存在。在《魔神游戲》里,御手洗被描寫出摩西般的性格,某種程度上也會讓人覺得神化了。如果御手洗在這方向上被神化了的話,那也無妨。

    無論如何,在本格推理中,偵探的角色從一般人的角度看起來,是不能有特權、不能是超越性的。他們只能跟一般人一樣,擁有同樣的材料、跟一般人一樣使用頭腦想事情,只是他們對于推理行為的熱衷程度比一般人更高。

    B:《占星術殺人魔法》、《斜屋犯罪》都在線索展示完畢之后“挑戰讀者”,類似埃勒里.奎因的手法。你為什么要挑戰讀者?

    S:如果書中出現“向讀者挑戰”的頁面,讀者就知道要開始解謎了,不管是誰都會稍微動一下腦子想想,說不定有人會合上書,想一星期呢。如果沒有的話,有人會不知道應該從哪里開始動腦子、怎么解謎。不知不覺看下去,看完書的讀者也不少吧,雖然那沒有關系。

    當讀者看到謎底和自己推理的答案吻合或是沒有猜到時,都會有深刻的感受,驚奇程度也會增加,也就是說感動會加深。

    不過,對于向讀者挑戰的問題,如果大多讀者都能答得出來,也會被抱怨吧!那種看起來很簡單,好像可以馬上解開,但是想了半天也無法解答的謎題是最理想的。我當時有可以設計出這種問題的自信。同時,也有部分是想看看事情是不是如我所預料那般。

    B:你真正意義上的第一部推理小說是《異邦騎士》,卻是第25部發表的作品,它被你在抽屜里封存了9年,而且曾經表示這個決定是“無比正確的”,為什么?

    S:我說過“無比正確“嗎?現在我可不一定這么想。《異邦騎士》之所以在抽屜里待了9年,純粹是我忘了而已。要說為什么會忘記,在我剛成為作家的當口,有過一定數量的“范達因型”構思,強調詭計為主,用令人驚奇的人工裝置來制造案件,這與我致力于本格偵探小說的復興有關。當時是社會派推理小說的全盛時代,本格推理正在消失。我強烈地覺得必須要幫本格推理小說“復權”。

    當時,我覺得《異邦騎士》是一本多少帶點推理風味的戀愛小說,所以有點輕視它,放到抽屜里,就忘了。后來重讀一次,發現它其實是本格色彩濃厚的作品。所以,我也反省了自己怎么會這么輕視它。剛出道時,自己的本格志向,真是比想象中還要強烈啊!

    B:你如何看待推理小說家與純文學作家的區別?有人說純文學作家能夠做到的,你很可能也做得到,只是取決于你的心情。

    S:現在有可能狀況不太一樣,但是以前的純文學多是自然主義風格。本格偵探小說需要有伏筆、利用詭計,這樣一來作品中的世界就跟現實生活的描寫逐漸脫節。

    也就是說,本格推理的創作手段、方法都很人工。我認為兩者的不同就是自然主義和人工主義的歧異。如果要總結的話,這點就是兩者的不同之處。

    這兩者并沒有藝術上的高低。證據就是,綜觀日本文學史,人工主義的作品壓倒性居多。本格派的推理之所以會比自然主義評價低,跟想法或是文章力的高低無關,是因為因循前例以及定型化的作品太多,每個人的作品都很相似的緣故。這樣一來也就被認為很幼稚拙劣,文學力低下。

    過去,并不存在“人工主義”這個字眼,所以以前我覺得很難正確解釋。但是最近,我開始使用這個詞來說明。剛才所說的《異邦騎士》是自然主義,也就是說飄散著一股毫無防備的自我描寫氣氛,當時的自己很討厭這種情況。


    另外一方面,也有人基于于文筆的好壞以及作品中蘊含的作者思想和人生觀的高低來評判純文學。在這層意義上,我自己也希望將來可以挑戰這個領域。但是,采用自然主義作風來書寫,我還是有點抗拒感。

    B:電影《黑暗坡的食人樹》即將和大家見面。當年,你撰文不贊成御手洗潔真人化,為什么現在同意了?該片的男主角和你心目中的御手洗潔是否一致?

    S:電影《黑暗坡的食人樹》由于內定的堤幸彥導演婉拒,已經暫停。東映的友人香月制片向他尊敬的日本導演們征詢了一輪,但是所有導演都婉拒執導該片。大家都說,這類以超級英雄為主角的系列片,很難成為自己的作品。

    這點我相當明白,就算辛苦地影像化了,還是會有很多讀者不滿。這樣一來,在日本要影像化就相當困難了。因此,我很期待擁有實力的中國電影界。

    以前,我不同意把御手系列改編成電影的理由,其實跟上述相同,一旦影像化之后,御手洗就會給人完全不一樣的印象,比如他可能會變成一個沒什么大腦、虛張聲勢的人,或是對弱者不講道理的冷淡、壞心眼的人,具有扭曲世界觀的怪人,等等。這也是當時很多人對御手洗的誤解。

    現在說來也許讓人很難相信,但當時御手洗的確被很多人誤以為是個任性、像是孩子一樣的暴君。所以,很容易會出現這類危險的電影劇本。我不喜歡電影制造出背道而馳的御手洗的形象。如果這樣曲解御手洗,加上電影的影響力很強,對之后的出版,會造成困難。另外,我認為得出版了數量足夠的系列書,活字世界在影響力上不輸給影像之后,才能拍電影。但是,當我覺得差不多可以授權改編電影了,卻發生了上述事件。拍電影真是難事!

    電影中的御手洗和我心目中的御手洗不一定要一致。我一開始就沒有這種期待。如果真的可以拍成電影,我是很期待有不同的表現。但是,希望可以避開那種最糟糕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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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0-8-20 13:47:17
30歲就得完成一個成年男人的重要成就

    B:你曾撰文說,20多歲那幾年是你人生的低潮,無聊,苦悶。那幾年你經歷了什么?

    S:其實那篇文章的原意并不是說生活亂七八糟,是因為我覺得自己無法給予社會一些有意義的東西,要透過什么方法或是手段,都毫無頭緒。這種狀態不斷持續,所以感覺到是低潮。

    那時,我還處在學生時代,要說沒有做出什么東西來的話,確實是如此。在大學內參加未來車的模擬比賽,高中時代的校內新聞制作、樂團活動等,都是針對小型社會進行的活動。進入社會之后,不管創作什么,都沒有發表的場所。要找到自己可以發表的地方,感覺費了很長一段時間。

    B:你在很早以前就決定一到30歲就開始動筆寫作,最后果然如此。你為什么和自己約定30歲開始創作呢?30歲對你意味著什么?其實你在小學已經開始寫作了呀。

    S:現在回想起來,30歲還很年輕,不過是一個交叉點。可是在我20多歲的時候,覺得30歲就得完成一個成年男人的重要成就,不然就會被視為人生的落伍者。

    在此之前,我在體育報紙上寫過雜文,發表過插圖,也做過唱片。可是跟自己期待的印象中的30歲,還差很遠。快到30歲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在剩下的短短數年內已經無法達成理想,所以希望可以有一個能夠讓自己接受、更像大人的30歲。如果是當小說家,我覺得就可以接受。我認為一旦到了30歲,對于這世間的組成、運作應該有所了解,可以好好描寫人和社會的種種。

    那時,我覺得如果繼續當時的工作,自己的計劃就會拖拖拉拉、一事無成,所以覺得有必要從頭開始,找一個時間點把當時的工作都斷掉。所以,我以30歲作為分界,也是給自己做出一個分水嶺。

    B:《占星術殺人魔法》參與角逐江戶川亂步獎,獲得第二名,敗給井澤元彥的《猿丸幻視行》,這給你帶來了很大的打擊。為什么不滿意第二名?之后找出版社順利嗎?

    S:當時的得獎作品確實是井澤元彥的《猿丸幻視行》。雖然那是一本不錯的歷史推理小說,但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讀了。僅獲第二名,我的確受到了很大的沖擊,對自己的將來絕望了。也許是我對于自己的作品很有自信,不禁產生這樣的直接的疑問:難道還有比這本更適合“江戶川亂步獎”的作品嗎?

    《占星術殺人魔法》為什么沒有得獎,現在有很多人在分析原因。第一個原因是當時的日本推理文壇主流是松本清張先生主張的,被稱為“社會派”的自然主義文學。《占星術殺人魔法》表面上是江戶川亂步風格,但被認為是倒退回亂步的通俗性時代,是不好的作品。

    雖名為“江戶川亂步獎”,奇妙的是,清張先生的成功一手遮天、束縛了文壇,給很多寫作者造成混亂。《占星術殺人魔法》是以數學性的謎題構思為骨干的故事,跟亂步的“通俗”這點關系甚遠。

    不過,找出版社出版倒是不費力氣。舉辦亂步獎的講談社很快就決定出版這本書。

    B:我知道,在現實生活中,你曾經為冤屈者鳴冤奔走。能否說說這些經歷?你在書中破案無往不利,然而在現實中,卻會遭遇碰壁。對社會現狀,你是否也有無力之感?

    S:的確如此。比如,“秋好英明事件”里的秋好英明主張妻子是共犯,法院卻斷定秋好氏說謊,稱他的主張與案件無關。秋好提出妻子殺人時,身穿胸前繡著“Y化學”字樣的深藍色上衣。但是妻子在殺人時,衣服染上大量血液,行兇后,衣服馬上就被秋好英明丟到附近的河里。因此,根本無法提出來當證據。

    最后妻子為了拖延時間,就說找到了這件深藍色上衣,當然這件衣服上并沒有“Y化學”的字樣。

    如果是神探科倫坡(Columbo)的話,就會在這里讓被告逆轉勝利,畫面暫停,出現字幕了吧!可是法院卻罔顧事實,判決秋好英明有罪。

    現實中的法院充斥著情感式、非理論性的判斷。像本格推理小說一樣,只講求理性推演,到底還是行不通的。

    B:音樂是不是你的創作靈感來源之一?創作時,你會聽什么類型的音樂?

    S:這點確實是很明顯,音樂不斷教我很多事情。對我來說,節奏相當重要。某些熟悉的節奏感,對我不斷地創作文章,有著難以估計的影響。我自己的文章日漸向音樂靠攏。翻譯成中文之后,不知道能有多少程度的展現呢?

    聽好的演奏,腦子里直接會閃過故事,具體風景會浮現出來。《某騎士物語》這個短篇當中的蒸汽火車那段,就是從奇克.考瑞阿(注:Chick Corea,電聲爵士樂大師)的“No Zone”這首歌來的。我反復聽著這首歌,寫出這篇故事來。

    《夏,十九歲的肖像》的高潮戲,主角騎摩托車突擊的場面,是聽渡邊香津美(注:日本吉他界泰斗、著名爵士吉他演奏家)的《香港女人大反擊》這首歌,當然文中也有“悲愿”。

    不僅是風景,像是《北方夕鶴2/3》中也有幾處受到約翰.列儂的“Out The Blue”、Grand Funk Railroad(注:美國重金屬樂隊)的“Creeping”的啟發而描寫的地方。

    在創作意圖中,也看得到音樂的啟發。《黑暗坡的食人樹》被人說感覺像是齊柏林飛艇(LED ZEPPELIN)的《天堂的階梯》(Stairway to Heaven),真是被人逮到一樣感到臉紅不好意思。不,應該說《天堂的階梯》真是首杰作。它已經從藍調音樂純粹的精神性中漸漸遠離,那是冷靜的、智性操作的產物。

    我基本上什么音樂都聽,但不聽演歌。常常會被音樂的旋律或是節奏所觸發。奇克.考瑞阿的《第七星河贊美詩》(Hymn of the Seventh Galaxy),Super Guitar Trio的沖勁,不管在我的哪個創作時期,都可以看得到其影響。

    有時候,不明白為什么喜歡聽某些特定的音樂,但從很多音樂最后都跟自己作品產生關聯這個事實來看,也許是有什么想透過音樂來訴說自己的意志。這么一想,就產生了一種“神化”的氣氛。

    (本文鳴謝 青馬文化及日語翻譯 陳孟姝)
| 發表于 2010-8-20 15:37:49
嗯..島田真的很厲害!!向他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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