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消失的外鄉人7：孤老之死（公布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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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7月9日，連城110指揮中心接到報警，連城西郊柳林鎮柳林河河畔一片樹里發現了一具尸體。

顧言和隊長楊鐵城趕到現場，警戒線外擠滿了圍觀群眾，尸檢工作正在進行。

死者身份可以確定，是兩天前報案走失的連市居民吳進。吳進，男，65歲，喪偶獨居，女兒遠嫁北歐，吳進身體健康，生活基本可以自理，但患有中度阿爾茨海默癥，有酗酒的毛病，聞到酒味就邁不開腿，脾氣暴躁易怒，有輕微的暴力傾向，因此為人孤僻，很少和人來往。

據報案人也就是吳進的侄子（一直幫助照顧吳進的起居）說，叔叔7月7日下午外出一直未歸，據警方監控顯示，吳進沿著省道朝柳林鎮的方向步行，在7月7日晚上經過柳林鎮一處路口監控后消失。

吳進的侄子表示，自己家在柳林鎮并沒有什么親戚朋友，自己并不知道叔叔為什么會來柳林鎮。

吳進死亡時間是7月7日22：00到7月8日凌晨1點之間，吳進身上發現了幾片嘔吐物的殘渣，初步斷定是某種蓋澆飯的飯渣，進食時間應該在7月7日晚上21：00前后，吳進的后腦有一處新鮮的傷痕，經鑒定是一種尖銳的石頭嚴重磕碰或擊打造成的，但這處傷痕并非吳進的致命傷，吳進的直接死因是呼吸衰竭，頸部沒有發現勒痕。身上有明顯的酒氣，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面色紅潤，沒有發現新鮮的抵抗傷和格斗創。

吳進身上沒有發現任何東西，他的錢包在距離尸體不遠的水渠邊發現，里面有一些零錢，以及吳進的身份證、社保卡，據吳進的侄子說，叔叔平時會在錢包里，放幾百塊錢，叔叔平日右手常戴著一串價值幾千元的老料金剛菩提手串，目前看，這些錢和手串均下落不明。

“看起來，像是搶劫殺人。”楊鐵民看了看現場，做出了初步的分析。

顧言仔細的張望了一番現場周圍的環境，樹林所在的地帶非常荒僻，現在是白天，尚且人跡罕至，深夜時分就更不必說了，距離最近的集中居民點有兩公里之遠，樹林里地面多為紅沙，基本見不到石頭，在現場附近也沒有發現疑似打傷吳進的兇器。

“7月8日中午到晚上下了差不多大半天的大雨，現場的痕跡特別是足跡破壞非常嚴重，中心現場附近沒有公共照明，也沒有監控。這一塊看來已經很難找到有價值的線索了。”負責現場偵查的刑事鑒識人員介紹道。

現場只發現了兩個可能與案件相關的物證：一個空的瀘州老窖酒瓶，斜躺在吳進尸體旁邊，酒瓶上有吳進的指紋，酒瓶口的地方發現了吳進的唾液。一個柳林鎮某面館的結算小票，在吳進的褲子口袋里發現，開票時間是7月7日21：18分。

聽著法醫和刑事鑒識人員的匯報，楊鐵民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非常棘手的案件。

吳進是一個獨居老人，沒有什么違法犯罪記錄，為人孤僻，也沒有交惡到要取其性命的仇家，從其失蹤前最后出現的監控影像看，他似乎是在沒有什么意識的情況下，走到柳林鎮的。可是后面他遭遇了什么？是被誰殺害的？殺人動機難道真的是搶劫？

一天后，根據監控視頻和群眾反映的線索，三個嫌疑人浮出水面。

讓顧言和楊鐵民十分意外的是，三個嫌疑人都是柳林鎮本地人，而且與吳進都沒有過往交集。

嫌疑人1：大鵬面館老板周曉軍。

周曉軍，男，42歲。在柳林鎮彈布街口開了這家面館，此地距離吳進最后消失的監控路口300米左右，吳進褲兜里發現的小票就是大鵬面館的。

周曉軍是退伍軍人出身，是一個體面的生意人，有喜歡收藏古玩的愛好。周曉軍勤勞肯干，能吃苦，算是鎮上比較成功的個體經營者。

根據目擊者反映，7月7日晚上21：10左右，看到了身形酷似吳進的人在面館與周曉軍發生了激烈的爭吵。周曉軍也承認，7日晚上21：10到21：20與一名脾氣暴躁的老人，就飯菜的質量問題發生了口角。

周曉軍確認與自己爭吵的人就是死者吳進，但周曉軍也說，沖突純粹是吳進沒事找事造成的，自己并不想和一個看起來有些糊涂的老人家計較，也并沒有記恨吳進。

小票顯示，吳進點了一份土豆牛肉蓋飯，一瓶江小白。

周曉軍說，吳進離開店后，便沿著彈布街向北，也就是向柳林河的方向走了。

吳進和周曉軍發生口角，后獨自離開面館等事實均得到了面館工作人員和食客的證實。鎮上一些居民表示周曉軍雖然性子直，但是為人和氣，從不仗勢欺人，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沒有發現周曉軍有什么違法犯罪記錄。

警方對周曉軍家和面館進行了搜查，沒有找到和吳進有關的東西，周曉軍沒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周曉軍自稱案發時間前后自己在家睡覺，但周曉軍是獨居，沒有人證。）

吳進的衣服上發現了周曉軍的指紋，周曉軍的解釋是可能是兩個人在爭吵時互相推搡留下的。

嫌疑人2：無業游民閆駿

閆駿，25歲，鎮上的小混混，其父是鎮治安聯防主任閆偉業，家境殷實，從小父母溺愛長大，無業，游手好閑，有小偷小摸的毛病，喜歡收藏老物件，喜歡占小便宜。

閆駿膽子很大，有時會在后半夜在柳林鎮附近閑逛，撩過路的年輕女孩，因此對柳林鎮周邊的環境非常熟悉，閆俊在鎮上口碑不佳，但大家又礙于其父的情面，不和他計較。

閆駿雖然品行不端，但犯的事情又都不大，不外乎就是小偷小摸，尋釁滋事，調戲女性等等，沒有嚴重的違法犯罪行為。

有人向楊鐵成和顧言反映，7月8日晚上，在與閆駿吃飯的時候，閆駿喝多了，吹牛說自己剛剛發了一筆橫財，給自己展示了一串看起來很值錢的金剛菩提手串。

但當警方找到閆駿的時候，閆駿拿出的只是一串很廉價的菩提手串（證人說，這串手串明顯不是那天晚上自己看到的那串。），并堅稱自己沒有提過發橫財的事情。但是顧言能明顯的感覺到閆駿在回答警方問話的時候神情有些緊張。

警方在閆駿家沒有搜索到和吳進命案有關的東西（如兇器、血衣等等），但在閆駿家背后的河灘上撿到一顆老料的金剛菩提子。（無法確證這顆菩提子來自于吳進丟失的手串。）

閆駿表示自己從未見過吳進。

閆駿有看起來非常充分的不在場證明，7日晚上21：00到8日早晨5：00，閆駿一直和一群狐朋狗友在連市某KTV唱歌，這一點得到了KTV工作人員的證明，KTV內部和KTV附近的道路監控也顯示這個時間段閆駿并沒有離開過KTV。但有一個疑點是，7月8日閆駿打車在柳林鎮外下車（下車時間約為5:35分）后，并未馬上回家，他回家的時間是8日7：15，對此閆駿的解釋是自己喝多了酒，在河灘透了一會氣，但沒有人能證明。

嫌疑人3：酒坊經營者楊鑫華。

楊鑫華，45歲，在距離吳進尸體發現地約600米外的河灘附近，開了一家白酒制酒工坊。

這家制酒工坊距離鎮子比較遠，但距離高速口和省道比較近。鎮上有居民說，楊家制酒工坊生意似乎不錯，門外常年放著兩個儲酒的大缸，距離酒坊有一段距離開外就能聞到有些刺鼻的酒的味道。

楊鑫華身上有兩個疑點：1，酒坊門外即河灘上遍地俯拾即是尖銳的石頭，符合造成吳進后腦傷口的兇器的形態。2，有目擊者證實8日凌晨1點左右，楊家酒坊還亮著燈，似乎看到有人在忙碌些什么事情。

楊鑫華有似是而非的不在場證明，據其外甥董建的證詞，7日晚上22：10自己接到舅舅的電話，讓自己去酒坊幫自己準備第二天制酒的物料，第二天會有一筆大的訂單要加緊完成，自己在22：25趕到酒坊，開始工作，自己和舅舅楊鑫華一直沒有離開過酒坊，兩個人一直工作到8日凌晨2點，工作結束后一起返回鎮上，期間沒有發生任何反常的事情。（董建22：15前往酒坊，楊、董二人第二天凌晨2：00之后一起返回這兩件事得到了楊鑫華姐姐和妻子的證實。）

鎮上居民都說，楊鑫華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為人也很和藹，很少和人紅臉，但楊鑫華有一個缺點，喜歡賭博，之前欠了一屁股債，楊鑫華一年多之前開了這家酒坊，生意很是紅火，現在楊鑫華已經還清了賭債，也金盆洗手再不賭博了。楊鑫華和姐姐、外甥關系很好，董建的父親因為工傷，無法從事重體力勞動，一直是楊鑫華幫襯著娘倆，因此董建對舅舅楊鑫華非常感恩，一直在酒坊幫著楊鑫華做事。

楊、董二人對收藏一竅不通，也沒有這方面的愛好。楊、董二人均表示自己從未見過吳進。

顧言感覺到，楊鑫華、董建在回答警方問題的時候神色有些慌張，特別是只有20歲的董建，顯得尤其緊張。

警方在楊鑫華開的酒坊內，只發現了非常少量的自釀白酒，和大約一噸的麥芽，酒坊內大部分容器都是空的。

警方另外還調查了柳林鎮附近的超市、煙酒店，未發現吳進去過這些店里購買過瀘州老窖的結算記錄和監控記錄。

“這案子倒是蹊蹺了，三個嫌疑人都不認識吳進，與吳進也沒有什么交集，而且三個人手頭都很闊綽的，怎么看也不會為了區區幾百塊錢和一串手串殺死一個老人吧，這樣看來，現在最可疑的反而是楊曉軍這個曾經和死者發生激烈口角的人了？”

顧言陷入了思考。

“我想，我們可能忽略了一個，能明確指向犯罪嫌疑人身份的重要的物證。”顧言忽然想到了什么。“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案件的真相應該是這樣的。”

請根據以上材料給出案件的合理分析。

注：本案不存在合謀或合作殺人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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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三選一呢。

那就從死者失蹤時的行動路線說起吧。
死者系獨居老人，且患有中度阿爾茨海默癥，嗜酒。具死者侄子說，在柳林鎮并無親朋，并且死者為人孤僻，沒什么朋友。
所以可以基本排除死者去柳林鎮找老太太跳舞或者找老伙計下棋的可能。
那么我的想法是，大概率死者或是遛彎的時候聞到了酒香，或是聽人說起柳林鎮中有酒廠，所以慕名而去，順手吃了碗面。（甚至可能誤以為面館是散發酒香的地方，因而產生爭執。）
在面館，由于瑣事與老板產生摩擦（如果能詢問周曉軍是否為第一次見到死者的話就更有助于推理了。），并且小票上還記錄了死者曾在面館買過一瓶江小白。
雖然我有疑問，在于死者拿走收據小票的問題，但總體影響不大。
由于沖突導致毀掉了死者喝酒的興致，可能有些煩躁，但就在這個時候，酒廠釀酒的酒味吸引死者來到了酒廠。
面館時間是21:10至21:20（人證很多，且目擊死者向河畔方向離開。）
酒廠距離尸體發現地600米，如果推理正確的前提下，22:00以前，死者會到達酒廠。
分析至此，就出現了一個本案的主要問題，即死者死因，以及兇手動機。
死者死因為呼吸衰竭，而非機械性窒息。所以從案發現場未進行詳細尸檢的結果來看，嘔吐物阻塞呼吸道導致的機械性窒息可能性不大，但卻與現場極其吻合，所以可以猜想，是兇手想要營造死者死于機械性窒息的假象。
所以真正的死因大概率為藥理性的呼吸衰竭，且尸體發現地，并不為第一案發現場。
原因在于死者后腦的撞擊傷，從死者人際關系來看，死者存在被謀殺的概率很低，而且在死因為藥理引起的呼吸衰竭的前提下，再去主動襲擊死者后腦顯然多此一舉，所以可以推理，死者后腦的傷痕為第一案發現場，死者產生呼吸衰竭癥狀后，由于缺氧導致昏迷時候，身體倒下導致的撞擊傷。
所以，第一案發現場為酒廠門口，傷痕鑒定可以解釋原由。
綜合以上推理，死者死亡并不存在動機，而是非主觀的殺人案件。
兇手即為酒廠老板楊鑫華，其外甥董建系犯有幫助毀滅證據罪的幫兇。
那么問題的關鍵就來到了死者患病，但依舊嗜酒，說明酒精并不會加重甚至導致死者因病死亡，且不會與死者服用的藥物產生不良反應（生病自然要吃藥），至少一般酒精不會。
所以問題出在酒廠。
楊鑫華與董建給出的口供中說，第二天有訂單，所以連夜加班。
但警方搜查酒廠時，大部分容器是空的，且只有一噸麥芽。
（我不懂釀酒，但我覺得發酵的過程不會太過于短。）
所以可以說明二人聯合作了偽證，那段時間里，楊鑫華發現死者死亡，叫來外甥董建，共同處理了案發現場，并偽造了死者被嘔吐物阻塞窒息的假象。
甚至，處理了酒廠中販賣的假酒。（僅是推理，我不清楚假酒是否能夠與阿爾茨海默癥的藥物或是老年人服用的其他藥物產生反應引起肺通氣及換氣功能嚴重障礙，從而導致呼吸衰竭。）
如果酒廠中一直販賣的是假酒，也能夠解釋為什么賭徒欠了錢，開酒廠僅一年就還清了賭債甚至還“不差錢”了。
最后就是閆駿登場，清晨回家路上看到了倒在樹林中的死者，我更傾向于他并不知曉死者已死亡，因為死者面色紅潤，且閆駿喝了一宿的酒，所以閆駿并沒有第一時間報警，而是將死者的手串順走，因害怕被追查，所以一并拿走了死者錢包及錢財，再處理掉錢包，偽造成死者宿醉后，被流浪漢或是小偷洗劫的假象。
篤定閆駿順走了手串并且其只想要手串的原因是，1、雖然是小混混，但并不缺錢。2、出現同款手串的概率太低，且如果提前獲得，那么當天晚上喝酒時就會拿出來炫耀或是吹牛。3、手串出現在了閆駿家背后面的河灘上，應該是得知死者可能在當天就已經死亡的消息，害怕惹是生非，所以處理掉了手串。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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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猜測吳的死因應該是酗酒引起的呼吸衰竭。嘔吐物的殘渣可能是吳當晚喝了太多酒導致嘔吐，而他喝的酒應該就是楊的制酒工坊買的。距離酒坊一段距離開外就能聞到酒味，而吳又是聞到酒味就邁不開腿，所以他應該是順著氣味來到酒坊，在楊處購買酒后，喝得大醉，在河灘上嘔吐并跌倒，后腦的傷痕應該就是這樣形成的。然后他踉蹌走至樹林，因酗酒引起的呼吸衰竭而死亡。之后恰巧被閆發現，閆就拿走了手串和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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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進逛到制酒工坊老年癡呆犯了，要酒喝，和楊鑫華發生爭執，推搡間后仰倒地，后腦被河灘上的利石撞破，但只是昏迷，時間是當晚十點左右，楊鑫華誤以為其已死，遂叫來外甥董建，兩人一起把吳進的尸體搬到河邊樹林里，吳進后來死于自己的嘔吐物堵塞呼吸道，閆駿閑逛進入樹林時，吳進已死，翻動中，嘔吐物落到前胸，最后閆駿擼走了吳的手串和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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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此題無敘詭
兇手：分析完最后寫
分析：
首先，排除自殺。作為一個有錢的獨居老年人，想自殺完全可以讓北歐的女兒將其接過去安樂死。就算不想讓女兒知道，也不必選擇這樣一種不體面的自殺方式，更別提沒有事先留下遺書遺言等物。
其次，分析尸體。
1.吳進進食時間在7月7日晚上21：00前后，與周曉軍的證詞和大鵬面館目擊者證詞都對應的上，證明死者與周曉軍在飯館爭執確有其事。死亡時間是7月7日22：00到7月8日凌晨1點之間，7日晚上21：00到8日早晨5：00，閆駿一直和一群狐朋狗友在連市某KTV唱歌，這一點得到了KTV工作人員的證明，KTV內部和KTV附近的道路監控也顯示這個時間段閆駿并沒有離開過KTV。故憑此可以排除閆駿是兇手。
2.吳進身上發現了幾片嘔吐物的殘渣，初步斷定是某種蓋澆飯的飯渣，說明吳進已經醉酒到了會嘔吐的程度，將剛吃不久的土豆牛肉蓋澆飯給吐出來了（土豆牛肉這么好吃！怎么可以吐掉！）。一般情況下，喝醉酒后嘔吐與患者對酒精敏感、慢性胃炎等原因有關，酒精刺激到了胃部，喝酒后嘔吐是胃對人體的一種保護性反射，吐出之后可以減少人體對酒精的吸收。
3.吳進的后腦有一處新鮮的傷痕，經鑒定是一種尖銳的石頭嚴重磕碰或擊打造成的，但這處傷痕并非吳進的致命傷，說明有人從背后襲擊吳進，用尖銳的石頭擊打了吳進的后腦（廢話），吳進尸體沒有發現新鮮的抵抗傷和格斗創業側面證明了是背后偷襲，所以吳進沒有反應。但并未打死吳進，有可能只是將其打暈了。
4.吳進的直接死因是呼吸衰竭，頸部沒有發現勒痕。身上有明顯的酒氣，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面色紅潤。這非常像雙硫侖樣反應的表現，我谷歌了解了一下，阿爾茨海默癥的治療藥物會和酒反應造成雙硫侖樣反應嗎？？？我對藥學一竅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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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答篇：


首先，要明晰案件性質。

吳進不是柳林鎮人，在柳林鎮并沒有親朋好友，他來柳林鎮是純粹的阿爾茨海默癥發作走失。而且他與三個犯罪嫌疑人此前并不相識，因此不存在情殺、仇殺可能。
楊曉軍確實與吳進發生了口角和肢體沖突，但正如案情里對楊曉軍的介紹，以楊曉軍的現在的生活，以及他的性格來看，他不是一個會因為一場爭吵殺人的人，如果是激情殺人，那楊曉軍應該在和吳進爭吵的時候就對吳進下手，也沒有理由在事發幾個小時后追趕并殺害吳進。
排除情殺、仇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財殺，但正如案情介紹里說的，三個嫌疑人家庭條件都比較好，而吳進并沒有隨身攜帶許多財物，唯一可能比較吸引人的是那串手串，但是對于完全不懂行的人而言，這串手串并沒有意義，對于懂行的人來說，為了幾千塊錢就殺人，又很奇怪。因此，這起案件也不太可能是搶劫殺人。
那么，這起案件只剩下一種可能：意外。

其次，要確認一件事，發現吳進尸體的樹林，并不是吳進死亡的第一現場，而是一個拋尸現場。
林中現場是沙地，幾乎沒有石頭，吳進后腦的傷勢不會是在這里形成的。
樹林所在地非常偏僻，遠離居民區，吳進不可能在深夜時分走到這里。
正常情況下，三個嫌疑人也沒有理由深夜在這里徘徊，襲擊吳進。

然后，吳進的死因，是破解這起案件的關鍵。
吳進后腦的傷，并非致命傷，其死因表現為，表情痛苦，嘔吐，窒息，面色紅潤，這都是中毒的表現，而且吳進身上有濃重的酒氣，所以吳進可能死于酒精中毒。
但根據案情介紹，吳進是一個酒鬼，常年酗酒，酒量還是不錯的，怎么會就酒精中毒而死呢？

吳進身邊的酒瓶，非常可疑，現在可以確定這瓶酒不是吳進購買的，那就應該是兇手故布疑陣留在這里的，為的是讓人認為吳進是因為喝了這瓶酒，酒精中毒而死。
兇手為什么要這么做呢？唯一的解釋就是，吳進確實是因為疑似酒精中毒而死，有人處理了他的尸體，然后在他的尸體旁邊放一只空酒瓶，印上吳進的指紋和唇印（保留吳進的唾液，讓警方認為吳進的確喝了這瓶酒），偽造了樹林里的死亡現場。

這起案件其實由三起案件組成，一起意外死亡案，一起盜竊案和一起隱形的造假案。

吳進因疑似酒精中毒而死，后腦有尖銳的石頭造成的磕碰傷，可知吳進的死必然與楊鑫華的酒坊有關。

楊鑫華的酒坊有一些疑點：作為一個鄉鎮的小酒坊，楊鑫華經營了一年就賺了很多錢，這很奇怪。楊鑫華的酒坊遠離村鎮，而且有的時候會深夜工作，這很奇怪。而最奇怪的是，為什么楊家酒坊的酒會在很遠的地方會聞到奇怪的味道。正常的白酒，散發出的味道應該是香氣，而不應該是刺鼻的味道。

楊氏舅甥這家酒坊，是一個打著釀造手工白酒旗號，利用工業酒精也就是甲醇制造假酒的窩點，吳進尸體旁邊那瓶瀘州老窖，其實是楊鑫華從其他地方收購的酒瓶，用于假酒包裝的。

吳進之所以會出現急性的，疑似酒精中毒癥狀，就是因為，他被放在酒坊門前裝滿假酒的酒缸發出的味道吸引，誤喝了假酒，導致急性工業酒精中毒，栽倒在酒坊門前，其后腦的傷其實是其中毒摔倒的時候形成的。

楊鑫華和董建聽到聲響，出來查看，發現吳進已經死亡，為了防止制假販假的事情敗露，楊鑫華決定把吳進的尸體轉移到人跡罕至的地方，盡可能拖延尸體被發現的時間 另外，還利用酒瓶制造了一個吳進飲酒過量酒精中毒死亡的假象，然后二人又商量了一個，應付警方，讓兩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明的方法。最后，連夜把作坊里的假酒和制造假酒的原材料處理掉。

此外，第二天的大雨也幫了楊氏舅甥一個忙，沖掉了吳進尸體和現場附近與二人有關的證據。（如指紋、腳印等等。）

吳進的錢包里的錢和手串則確實是閆駿取走的，閆駿的確沒有參與處理吳進的尸體，但他在8日早晨在河灘閑逛醒酒的時候，看到了吳進的尸體，他當時以為吳進只是喝高了，酒醉不醒，并看到吳進帶著一串不錯的金剛菩提手串，于是動了邪念，偷走了吳進的錢和手串，晚上喝酒的時候因為四處炫耀，禍從口出被警方注意到。

第二天，閆駿通過父親知道，河灘樹林發生了命案，很擔心警方如果找到手串，會懷疑吳進是被自己殺死的。于是，他拆掉了手串，把珠子和線都丟進了家背后的河里，卻不慎把一枚菩提子，丟在了河灘上被警方發現。吳進滿以為，自己有不在場證明（通過其父親了解了案件信息），卻不想還是留下了把柄。

至于楊曉軍，他與吳進的爭吵，純屬巧合，與案件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