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謎面，地面的解答——評《奇想?天動》(異想天開)

202202

島田莊司，這人不用多作解釋了吧，自從新星在2008年把這位日本推理作家引進大陸后，各家出版社也紛紛效仿，把目光轉向與我們一衣帶水的地方，那就是日本。從這年開始各路日本推理作家的作品猶如瀑布般瀉入中國大陸圖書市場，除了島田莊司，東野圭吾的推理作品也大量涌入中國讀書市場。雖然兩者的營銷段略有不同，但東野圭吾的推理作品大賣是值得稱道的，并在幾年間被冠以“暢銷君”的名號。而島田莊司，引入中國大陸的首位當代較有影響的推理作家卻經常被冠以“水作”的稱號，這應該是他的作品良莠不齊導致，畢竟高產不等于部部作品都精良，總有些“水作”。

    2008年我看了島田的首部作品《占星術殺人魔法》，看完之后驚嘆此詭計相當宏大，本作中的占星家御手洗潔對此案進行了超長的解答要，相當精彩，而島田莊司的形象就在此時高大了很多。之后，買了一本臺版《北方夕鶴2/3殺人事件》，但受到很多人對島田“水作”的影響就再也沒看過他的作品，直到IC論壇組織了讀書月活動。

《奇想?天動》(異想天開)，若要用一句話概括，那就是“天上的謎面，地面的回答”。詭計的宏大這是不容質疑的，在島田的《占星術殺人魔法》這部作品作，我已見識過了。但是這部作品有謎面過于宏大，導致島田在作品最后的解答相當隨意，一筆帶過。

    這部作品算是本格+社會的推理小說，本格是因為它有宏大的詭計，而社會方面是因為這是典型的日本刑警搜查方式，用兩條腿跑出來的線索，而不是像安樂椅神探那樣，看看案件，一拍腦袋就推理出答案。

    本作的特點是過去與當下的交叉敘述，足見作者的筆下的功力。并沒有因為這種交叉敘述使本作結構支離破碎，相反，使得筆者想一探究竟，一下子把好奇心給挑了起來。本作的主人公是吉敷竹史，要調查吹口琴老人的“消費稅”殺人案時，發現了此案件的種種非正常情況，出于對真相的探究，決定自己要想方設法查出真相。而他的上司說的話，讓筆者認為是作者借他的口說出了，就算查到真相也不會對他犯下的殺人案件產生絲毫影響，這真的是一個殘酷的現實。

雖說本作中有五樁事件之謎，但我下面講到的這三個謎團才是筆者認為最為吸引人的。

1.        小丑消失之謎
開篇講到在一輛行駛的列車里，有位跳舞的小丑在表演節目，接著在車廂連接處的衛生間里，一個小丑打扮的人橫尸于此，尸體四周搖曳著燭光。可是，三十秒過后，尸體竟然離奇蒸發！此處的詭計應該是很好推理出來，只不過當時為了看后面精彩的內容，沒有去仔細想。

2.        無頭尸體之謎
接著不可思議之事發生，是一具無頭小丑尸體行走于車廂內，然后突然消失。此處的詭計也是很好推理出來，不過沒有仔細去分析。

3.        白色巨人之謎
隨后，一位白色巨人竟然抓起了車廂，將其扔出了鐵軌。這個算是這三個詭計中最驚人，最逆天的詭計，筆者怎么想也想不不出這白色巨人是什么東西。作者的解答是，撞壞的內燃機機關車所冒出的煙霧，而白煙正好呈現人的形狀；而巨的紅眼就是剛好飛過去的飛機的尾燈。這解答太坑爹，太不靠譜了。

    社會的那部分寫得相當好，有松本清張大師的《砂器》的風范，這部分算是補足了那不靠譜詭計的不足。那跳舞的小丑與吹口琴老人的關系，老人與死者的關系，都在吉敷竹史刑警與牛越刑警的調查努力下一一查明，寫得相當深刻。筆者覺得島田莊司能寫出如此有深度的作品是相當不錯的。不要以為島田莊司只是一個新本格的領軍人物，他的筆下也能寫出頗有人性意味的，具有批判性的發人深省的作品，此作更是此中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