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解的機械密室，逆轉的法庭推理

202202

最近，非帥看了一部古早的推理小說，由午夜文庫出版的約翰·狄克森·卡爾（下文稱卡爾）所著的《猶大之窗》。卡爾何許人也？他和阿加莎?克里斯蒂、埃勒里?奎因并稱“推理黃金時代三巨頭”，獨以密室題材構思見長，一生設計出五十余種不同類型的密室，被譽為“密室之王”。他的作品寫于20世紀30年代，而這部《猶大之窗》寫于1938年，這部作品的年紀比非帥的年齡都大，都有“83歲”了，可算是爺爺輩的推理小說了。

說起來很慚愧，非帥看的密室殺人事件比較少，看得比較多的要不是以解謎見長的推理小說，島田莊司的《占星術殺人魔法》；或者是以控述社會的社會派推理小說，松本清張的《砂器》；其他的便是以日常之謎見長的推理小說，輕松搞笑的，東川篤哉的《請勿在此丟棄尸體》；還有便是警察小說（廣義上也算推理小說），譽田哲也的“姬川玲子警部補”系列。

看這部《猶大之窗》是緣起是因為2021年看了春節檔電影《唐人街探案3》，電影里提到了卡爾的《猶大之窗》，是部密室杰作，所以便想著看看這到底是部怎么樣的密室作品。

一看之下，非常震驚，這部寫于上個世紀30年代的推理小說，放到現在也不見得落伍，水準頗高。卡爾通過細致的筆觸給我們描繪出了那個時代的英倫風貌，并且通過這起密室殺人事件還為我們大家展現了史無前例的法庭辯論。

小說的開篇就向我們展現了這么一幅場景：一位大好青年詹姆斯?安斯維爾應未來岳父埃弗里?休謨的邀請，來到了間房間內，兩人一邊喝著威士忌一邊閑聊，一切看起來都如此的順其自然，緊接著就發生了一場突如其來的謀殺案，埃弗里中箭倒在血泊之中，房間反鎖，窗戶緊閉，這很顯然是有預謀的密室殺人，嫌疑人指向了房間里的另一個人，詹姆斯?安斯維爾。那么，他是殺埃弗里的兇手嗎？接下去的法庭辯論便開始了，這可是真正的精彩部分。

亨利·梅利維爾爵士(下文簡稱H.M.)開始登場，作為詹姆斯?安斯維爾的辯護律師和控方律師進行著詢問辯論。這時非帥腦中出現了《法外情》中，劉德華頭戴假發的造型，這是部法庭辯論電影，劇情相當感人，第一次讓非帥認識了律師這個職業，可以替犯罪嫌疑人辯護的職業。不過電影中出現的法庭辯論是屬于“英美法系”法律，這還跟咱們國家的法律不一樣，據說咱們國家的法律是“大陸系”，注重物證，而“英美法系”注重人證，孰優孰劣得靠專家解答，在此不作展開。此時，法庭已經開庭，馬上準備開始傳喚證人，控辯雙方的真正較量即將開始。

接下去的過程便是控辯雙方傳喚各自的證人進行詢問，也會進行交叉詢問，通過一次次地詢問，慢慢的，慢慢的，事件的全貌開始漸漸浮出水面。當時，非帥看著證人們一個一個地陳述發生的事實之時，覺得被告詹姆斯，處于非常不利的狀況，證人們的證言似乎處處都能致于他死地，就當時的情況看來，如果沒有新的證言、證據，詹姆斯肯定會被判謀殺成立。緊迫感油然而生，怎么辦？怎么辦？

此時，非帥腦中突然出現“異議”這兩個紅紅的大字，刺猬頭成步堂龍一(逆轉裁判中的主人公，是一位律師）的形象出現了，不對不對，本作中的主角是H.M.爵士，可不是成步堂龍一。在這法庭上，就在非帥以為鐵板釘釘，無法翻案的情況下，H.M.爵士下了一番功夫，做了充分的準備，憑借現有的物證進行了一翻推斷，從而質疑了控方針對詹姆斯行兇殺人的作案手法，并且得到了法官的認可，從而對下一階段案情的審理翻案墊定了基礎。

本案的關鍵，非帥認為應該是殺人手法，用箭直接刺死死者，還是通過小型弩射殺死者。如果是通過小型弩射殺死者，那么現場沒有發現小型弩，兇器也消失了，這又如何解釋呢？H.M.爵士不慌不忙，通過他大大的禿腦袋，和奇怪的表達方式，慢慢從混沌的表象中，抽絲剝繭，找到了真相，還原了事件的全過程。非帥十分佩服，通過還原了事件的全過程，我們也能看到這個所謂的密室是如何形成的，卡爾的布局也是異常巧妙。

大凡出現密室殺人案，一般都會是偵探進入現場，實地考察，對現有的線索進行分析，最終破解密室；而本作居然是在法庭上，通過詢問證人，查看物證，漸漸還原事情的真相。而本作既有密室，又有法庭辯論的唇槍舌劍，顯然是超過了非帥的預期，兩相結合得非常好。

非帥本以為《猶大之窗》會講到密室講義，結果看完本書并沒有，再查了網上的資料，這才發現密室講義在《三口棺材》才會講到，唉，看來還得再看一部卡爾的密室作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