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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尋找無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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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于 2024-2-23 13:22:37 江西| 2024-2-25 02:17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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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一切的罪惡最初都是微不足道,由于相習成風,最后便不可收拾了,我們往往逃不過現世的裁判; 我們樹立下血的榜樣,教會別人殺人,結果反而自己被人所殺; 把毒藥投入酒杯里的人,結果也會自己飲酖而死,這就是一絲不爽的報應。

01
我依稀記得那個下起鵝毛大雪的夜晚,我就躺在一個小小的籃子里,兩個女人用手合力托著籃子的底部。
她們你推我推的樣子真狼狽,好像我是什么商品似的。
再之后,我來到了新家,那里再也不是從前那個破舊磚瓦堆砌的土房子,門前也沒有準備柴火,我甚至連牛羊的叫聲也聽不見了。
“給你取什么名字啊?”
一個女人笑著問我,我當時也只是咿咿呀呀地叫著。
周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本來想好好的熟悉這里的一切,熟悉那來之不易的父愛,母愛。
但是很快我又被置身于冰天雪地當中。
“多少?”
左邊的女人不屑地說道。
“2萬。”
右邊的女人伸出兩個指頭,甩出冷冰冰的話。
我牽著右邊女人的手,她另一只手還牽一頭羊。我看著那頭羊,笑了笑,就等著它被左邊的女人牽走。
“一起兩萬啊?”
左邊的女人以奇怪的眼神打量。
我一下子驚住了。
“可以。”
我和羊連同一起被交給了左邊女人,羊看向我身后被皚皚白雪覆蓋的草地,我看著羊的眼睛,如此的潔白單純,我和它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但好像什么都清楚。
冒著大雪,我被遷移到了另一個家里,我已經不記得有多少次我被迫改姓,四處為家。
“我們家里沒錢了,你們幫我養養,行嗎?”
左邊的女人懇求道。
我看著前方的一個紅色的大房子,用盡了所學才知道這是一家福利院。
“這孩子,不是你的?”
一位先生戴著眼鏡,又打量起我。
“媽媽,我又要走了,是嗎?”
我默默地抬起頭看向了被高領棉襖吃掉脖子的女人。
隨后,我便來到永樂鎮的福利院開始新的生活。
02
“小葉,你別和他走嘛!”
我聲嘶力竭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因為我發現只要是被這個男人拉走的,隔天就一定見不到。
“他說了帶我去玩,明天就回來,你松開。”
她扯著我的手讓我松開,我眼里頓時都是淚水,失去朋友對我的打擊很大,基本上每周都會有,第二天,果不其然小葉沒有回來。
我找到福利院院長,小心翼翼地問道:
“院長,小葉回來了嗎?”
“她被人領走了,是被她爸爸媽媽帶走的。”
院長從臉上扯出一道讓人看起來就尷尬的笑臉。
“哦。”
我低著頭走出了院長室,她大概是回不來了。
我一直在思考為什么有些人能這么快被自己的爸爸媽媽帶回家,而我卻不能。
直到有一次半夜我去上廁所,看見辦公室的門縫中發出了微弱的燈光,里面還有一段詭異的對話:
“院長,如果按照我說的去做的話,我們院里的經濟收入一定會提高一大筆。”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屋子內傳過來,我低著頭往門縫下看,那人穿著的是綠格子短襯衫,院長就坐在他對面。
“我覺得這件事現在辦還不是很保險,萬一我們被抓到就不好說了。”
院長壓低自己的聲音。
“院長,現在辦最保險不過了,我們手上有充足的資源,大部分都是一些流浪的孩子,他們連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是誰,把他們賣了誰又會知道呢?其次我們可以對外稱在加大力度為走失的孩子尋親,或者尋找能收養孩子的人,這樣以來不就是名利雙收了嗎?”
男人在燈光下的影子如此巨大,仿佛要吞噬整個屋子。
“賣.....賣了我們?”
我內心一怵,用手捂著嘴巴,腳也站不蹲,“啪嗒”一下跪在地上。
“啪嗒”聲就像一把剪刀把屋內兩人聊天進度一分為二,屋內瞬間安靜下來。
我自知危險將至,于是立馬跑進被窩里,用被子蓋住頭,我全身發抖,整個床都在微微顫動。
直到我聽見兩個人的聲音慢慢走近我的床邊,呼吸聲都幾乎傳到了我的耳邊,我才假裝輕松騙走了他們。

03
隔天一大早,我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昨晚我看見的那個綠色格子襯衫。他現在穿著保潔服在打掃走廊,我想了想猜測這個保潔工和院長之間的關系一定不一般。
我開始推測福利院內正在進行非法人口販賣活動,為了驗證我的猜想,之后我找機會逃離了福利院。
大概過了6年,我通過收集證據初步證實了福利院內的的確確存在人口販賣的行為。
為了深挖福利院的秘密,我毅然決然要打入這種人口販賣組織的內部,我單獨找到了那個還在福利院工作的綠格子襯衫保潔工。
“你就是云康村的張貴平?”
我把在福利院找到的關于他的資料信息交給他。
“你找我什么事情?”
他眼睛周圍拉開了一道皺紋,方正的國字臉一看就是老實人。
“我知道你在干非法的事情。”
我開門見山,但是他好像對我說的話不放心上。
“什么非法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他不斷打量著我,好像在看一件商品。
“我調查到從1999年開始,在這家福利院就不斷有小孩子失蹤。”
我把調查記錄交給他。
“失蹤?我想你在開玩笑吧?他們都是被自己的父母領回去的,怎么能說失蹤?再說了,就算是失蹤又和我又有什么關系,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清潔工,從前是,現在也是。”
張貴平看著手里的資料。
“你和院長的事情我都調查地仔仔細細,從10年前開始你就在福利院秘密進行人口販賣活動。和院長一起欺騙外界,打著尋親的外號向外賣孩子,你還以為我不知道嗎?如果不是的話,這些照片怎么解釋呢?”
我把調查的照片交到了張貴平的手上。
那些照片都是孩子被賣出去時的交易畫面,孩子的一只手在院子手里,一只手在買家的手里,他們好像要把小孩的身體撕碎。
“如果你覺得你是對的,你應該去報警而不是來找我。”
張貴平把手揣進兜里。
“我想加入你們。”
我看著張貴平的眼睛,我突然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這雙眼睛,是第一次被領養,還是第二次?還是第三次?
04
在這之后,我便加入了這個組織,我直接和組織老大老黑對接工作,我供貨給老黑,老黑再找人賣出,最后分紅。
明面上我是在幫助老黑進行非法活動,但暗地里我無時無刻都在記錄這個組織的一舉一動,我準備累積證據,待到合適時機把這些材料交給法院。
但是突如其來的一場大事故攪亂了我的局,同時也攪亂了老黑的生意。
“老黑,我們只做買賣,還殺什么人?”
我看著老黑,他卻一直沒有說話。
“你知不知道張貴平這個王八蛋把我們的事情捅出去了。”
老黑咬著香煙說道。
“什么?”
我大吃一驚道,因為我想到既然事情都被別人捅出去了,那么自己收集的證據豈不是就無效了,而自己從事非法販賣活動的事情大概也洗不清了。
“張貴平的哥哥張貴生最近和他老婆關系不好,上個禮拜,這兩口子都鬧到法院了。”
老黑看著我說道。
“難不成是他老婆發現了張貴平在干那些非法販賣的事情?但這關張貴生什么事,怎么會因為他弟弟的事把他老公給告了?”
我想了想說道。
“原因是王穎覺得她老公是張貴平,而不是張貴生。”
老黑靠在自己的椅子后面。
05
“他們兩兄弟拿身份證出來對一下不就好了,怎么會鬧成這樣?還有,這件事和把他殺了有什么關系?”
我不耐煩地說道。
“你別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根據警方調查張貴平19年的時候意外溺死家中,現在已經死無對證了。”
老黑說出了一句令我震驚的話。
“不可能!張貴平作為我們組織里的人,他死了你一定知道!難道有其他人冒充張貴平繼續和你對接工作?”
我覺得老黑有事情瞞著我。
“不,我不知道。他們村里離福利院遠得很,那些警察貼的公示都被小孩撕去擦屁股了,這個鎮上的人沒人管別人的死活,我一直以為和我對接的是張貴平,難道2019年之后一直就是張貴生了?”
老黑摸了摸下巴不斷思考。
“先別管這件事了,最主要的是,張貴生老婆王穎查到了張貴平的頭上,她發現張貴平和我們組織的關系后就立刻向法院起訴了張貴生,并在法院上把我們組織捅了出來。”
老黑把雪茄丟在地上,不斷踩滅煙火。
“就算這件事王穎知道了,但根本上也沒有對她造成威脅,藏心里不就好了,又何必在法庭上把這件事說出來?”
我疑惑地問道。
“不,....王穎02年的時候丟了一個孩子。”
老黑繼續補充道。
“啊?不會.....難道王穎以為張貴平賣了自己的孩子?”
我開始疑惑不解。
“現在看起來是這樣的,如果當初張貴平死了之后張貴生不那么頻繁地往福利院跑,王穎也就不會對他存疑,之后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
老黑嘆了一口氣。
“當初你可說好的,只干買賣不殺人。”
我看著老黑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干的拐賣兒童的買賣,要判多少年?你再想想你覺得你出來之后還會過上好日子嗎?你覺得那些被拐家庭會饒過你嗎?和我們對接工作,自己倒想清清白白的,呸,癡人說夢。”
老黑說的話猶如壓垮我的一根稻草,事已至此,怎么說都是蒼白無力的,就算不殺張貴生,我也是要去坐牢的。
從這點看來,殺人和拐賣兒童又有什么區別呢?
06
我四處向人打聽張貴生的下落,但是我只知道張貴生在那一場官司之后就不見蹤跡。
我心想,張貴生也許也是怕被老黑組織的人報仇才躲了起來,我決定從他老婆王穎開始調查。
我接連調查了三天,最終也沒有調查到王穎的一點線索,王穎和張貴生好像在打了這場官司之后人間蒸發了。
我覺得云康村的消息可能比較閉塞,傳不到鎮上。于是我決定不在鎮中心進行調查,轉變往云康村的方向調查了起來。
我最后在云康村和永樂鎮交界處的一家養殖戶那里得知了于張貴生家的一些事情。
“張長根一家子特別慘,張長根年輕的時候就是養殖大戶,但之后得病,就把養殖的工作交給了老大張貴生的手上。”
坐在我對面的大爺是這家養殖場的管事,他邊扇著蒲扇邊說道。
“你說的張長根是?”
我看著大爺說道。
“張長根....?我想想。”
說罷,大爺停頓了一會兒,看起來記憶力不太好。
“張長根,對對對,他伴死的早,就他一個人撫養自己兩個小孩長大,累死累活的,而且前些年他也走了。”
大爺不緊不慢地說道。
“走了?”
我接著問道。
“對,走了......前些年,張長根獨自一人在家突發中風,等到張貴平回家的時候人就已經走了。”
說罷,大爺嘆了口氣。
“大爺,有沒有關于王穎的一些線索啊?我來這里主要就是想打聽這個。”
我看著大爺問道。
“王穎?王穎是誰啊?”
大爺扇著蒲扇看著我。
“王穎啊,就是張貴生的老婆啊,就是上個禮拜打官司那個。”
我下意識讓大爺喚起記憶。
“王穎啊,我記起來了。”
大爺邊說邊降低聲音。
07
“我告訴你啊,王穎是個婊子,是個娼女。她就是打完官司之后死了的。聽說是嫖娼的時候被嫖客弄死的。”
大爺邊說邊用蒲扇擋住我們兩個的對話。
“大爺,你知道被哪個嫖客弄死的嗎?”
我繼續問道。
“噓!我不知道,你也別說,這種不干不凈的事情警察都不想去查,案子就擱在那里了,誰殺了王穎誰也不知道,可能是你,可能是我。”
大爺邊說邊靠近我。
“啊?”
看見大爺神神兮兮的樣子,我尷尬地笑了笑后就走開了。
“張貴生的老婆王穎是個娼女,王穎在張貴生打完官司和之后就離奇死亡了,而張貴生也不知所蹤,等等!”
我心想著,突然發現了一個很詭異的點。
“王穎是拿著張貴平的非法拐賣證據起訴的張貴生,所以那場官司的結果到底是什么?如果是王穎贏了的話,難道是老黑派了手下把她殺了?如果是張貴生贏了那么現在他又在哪里呢?”
想到這里,我立刻打了老黑的電話。
“老黑!那場王穎起訴張貴生的官司到底是誰打贏了?還有!王穎死了你怎么沒告訴我!”
我在電話里不斷地質問老黑。
“什么?王穎死了?”
電話那頭老黑的聲音伴著電流聲顯得格外刺耳。
“對!王穎公然揭露我們組織,我猜是你派人把她殺了,對吧?可這是我要尋找張貴生的關鍵人物,你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你還有什么事瞞著我!”
我大聲呵斥道。
“實話實說,我真不知道王穎已經死了,給我們組織辦事的張貴平死了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一個嫖娼女的事情我又知道什么?”
電話里傳來老黑的聲音。
“你還知道她是嫖娼女?”
我越來越覺得老黑有事情瞞著我。
“先不說這個,你不是想知道那場官司的結果嗎?當時王穎覺得張貴生是張貴平,給出相應證據之后法院給出了死刑的最終判決。”
老黑的聲音有些慌張。
“死刑?”
我問道。
“對!在沒有宣判死刑之前,張貴生承認了他老婆所舉出的關于張貴平拐賣兒童的證據,但是最后張貴生也給出了自己的證據,他當眾掀開了大腿上的胎記并且找到了小時候的照片然后經過其他親戚的指認證明他就是張貴生本人沒有錯,并不是王穎口中所說的張貴平,所以最終法院認為王穎的精神出現問題駁回上訴并終止了審訊。”
老黑繼續說道,我在一旁聽著。
“話說,你找到張貴生了沒有?”
老黑繼續問道,我這才從老黑說的故事里脫離出來。
“沒...沒有,你說王穎都死了我從哪里找到張貴生的線索啊?”
我向老黑埋怨道。
08
“我現在在外面躲著,而且身份已經暴露,但是你還沒有暴露。三天時間,找到張貴生,殺了他,否則一旦被警方捉拿歸案就很被動了。”
老黑在電話里說道。
“明白。”
我對著電話說道。
我掛斷了電話,思考著張貴平身上發生的奇怪的事情。
第一,既然張貴平已經意外死亡了,張貴生又為什么要假冒張貴平繼續為老黑干活?他難道不怕穿幫嗎?
第二,張貴生為什么在死刑判決下來之前承認了張貴平的罪行,之后又說自己不是張貴平?難道張貴生僅僅是想把張貴平的丑陋惡行公之于眾?
第三,如果第二條成立的話,那么張貴生和張貴平兄弟倆一定存在某種糾紛或者說是矛盾沖突,這么看來,張貴平的意外死亡就一定另有原因。
這些問題不斷在我的腦袋里盤旋著,但現在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去找到張貴生。
這個時候我肚子里突然傳出“咕咕”聲,眼看著村口有一家飯店我就進去了。
“老板,一碗牛肉面。”
我走進去找到老板說完后就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了。
“好嘞!”
老板抓起兩個面團就往后廚走。
我冥冥之中感覺張家一定有什么秘密,否則就不會出現那么多說不通的事情。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老板的一句話直接讓我的心臟抽了一下。
“貴生!排骨湯面是吧?”
老板站在我的前面對我身后的某個人說話。
“貴生?張貴生!”
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我苦苦尋找了這么久的張貴生竟然在這里見到了?
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但是不知怎么的,我的頭就好像被鎖住了,我怎么也不敢往后轉頭,因為我一轉頭我應該要掏出自己準備的水果刀刺進他的身體里。
“如果死不了怎么辦?老黑會不會把我弄死?”
“旁邊還有客人,要不要先大叫一聲制造一個混亂的場面,然后在人群里捅他一刀?”
“我到底是要捅幾刀他才死呢?2刀?7刀?不對!我的刀會不會被他奪走然后他把我弄死了?”
我心中想了很多的可能性,但是連頭都不敢回。
“先偷偷瞄,觀察一下吧。”
我抬起頭看向前面的櫥柜玻璃,里面反映出我身后的的確確有一個人。
“不對,好像不是。”
我越看那人越覺得不對勁,
“張貴生沒有那么矮,而且是國字臉,這個是瓜子臉。”
我越來越覺得奇怪,隨后我直接把頭轉了過去看了一陣子,之后又面無表情地轉了回來,裝作什么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
09
我拍了拍胸脯,讓自己冷靜下來,因為我發現那根本就不是張貴生,張貴生的照片就在我的口袋里。
這張照片我已經看了不下一百遍,因為第一次殺人,我自己也沒十足的把握,萬一殺錯了自己也沒活路。
“算了先別想這么多,先吃面。”
隨后我把頭埋進了牛肉面中,大快朵頤了起來。
排骨湯面做的比我的快,所以那個也叫“貴生”的男人比我先吃完,我從櫥柜窗戶看過去,他吃碗面之后就轉身離開了飯店,而我還在吃自己的面。
“貴.....貴生?”
我正吃著又聽見老板在叫這個名字,我心想應該是剛剛那個家伙吃完之后落下了什么東西再回來拿,也沒管繼續吃著自己的面。
就在我繼續吃面的時候,突然感覺不對勁,因為老板在叫完“貴生”后就默不作聲了,而且老板在說這話的時候貌似還猶豫了一下。
想到這里,我的心又“咯噔”一下,我的面還掛在嘴邊,這一刻,我的牙齒和嘴巴都不想動了,只想把所有的能量交給大腦提供運轉。
我默默地抬起頭,然后緩緩往后轉,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那個男人,同樣也是最后一次。
“張貴生!”
我朝著那人大喊道,嘴里的面從這桌噴到了另外一桌上。
那人聽見我叫他名字后嚇得腳都站不穩一下子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我立刻把腿一蹬,把桌一推,把屁股一抬,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追了出去。
我看著前方男人奔跑的身影,心中好像生出了莫名的熟悉感,這個背影似乎勾起了大腦深處的記憶。
“別跑!”
我向著那人大喊,但卻不見他絲毫有減速的跡象。
就在我幾乎精疲力盡的時候,眼看著那人經過一個轉角就進了一個死胡同里,我看準時機立馬沖了進去堵住了他唯一的出口。
“張.....張貴生!”
我扶著胡同一旁的墻壁,用最后的一口氣說出了那人的名字。
眼前的男人,穿著破舊的綠格子的衣服,手里還提著一個公文包,樣子看起來和當初在福利院當保潔工的張貴平無差。
但是現在的他臉上到處都是淤青,左眼腫大,估計也就只有看過他圖片不下百遍的我能夠認出來。
“呃呃...呃呃”
他用手比劃著什么,但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隨后他又張開嘴巴,用手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我這才發現他的舌頭居然被人切掉了,所以才說不出來話。
突然,他從公文包里掏出了一把水果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還一邊搖著頭。
“你要干什么?”
我看見后立馬說道,隨后我慢慢靠近他。
他越發激動地往后退,靠在了胡同盡頭的墻上,還一邊搖著頭示意我別再靠近。
“我就一個問題,你老婆是不是被你殺的?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
我說的很大聲盡量讓他能夠聽進去我說的話。
眼看著他馬上就要抹脖子了,我立刻大喊道:
“別!”
頃刻間,他把手向左邊一拉,脖子處瞬間噴出大量鮮血,他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但是腳下已經滿是鮮血了,他就這樣倒在了血泊中,而我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我就這樣看著我一直要找的人死在我面前。
我慢慢走上前,發現在血泊里有兩張從公文包里掉落的老照片。
第一張照片上一個男人左手抱著一個小男孩沖著鏡頭笑,而那男人正是張貴生。
第二張照片上則是一個女人左手牽著一只羊,右手牽著一個小男孩,但這明顯是偷拍的,因為這張照片里面女人和小男孩都沒有向鏡頭的方向看過來。
我看著這兩照片相比對發現這兩張照片的小男孩都是同一個人,隨后我又仔細看了看第一張照片。
“什么?”
我直接大叫出聲,拿著照片后退了幾步。
我發現照片里的小男孩看起來很像我,不對!那就是我。
我越來越覺得奇怪,難道自己和張貴生還有什么關系嗎?
我又看了看第二張,我的大腦飛速運轉最后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個女人好像我的一個媽媽。
雖然不知道是第幾個,但是看見她照片的時候還是喚醒了我的記憶,我只記得她養過我一短時間,但是不記得她叫什么,住在哪里,現在又在哪里。
10
我看著張貴生冰冷的尸體,又看了看照片,默默地在心里喊了一句:“爸”。
但剛要說出口的時候來自內心的自責又讓我啞口無言。
我甚至沒有問出我一直困擾在心中的疑惑,也沒有阻止他的自殺。
“阻止了又有什么用呢?”
我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用僅存的一點良知安慰我自己。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我甚至想不起來我叫什么名字,小兵?小冰?曉斌?或許我的生母根本就來不及給我取名字就把我送給了別人吧。
我甚至感覺我是多余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只是來這個世界走一遭看一看人情冷暖就可以離去了。
我看著倒在血泊里的張貴生,那些困擾著我的謎團似乎也伴隨著他隨后一口氣煙消云散。
我的頭突然脹痛起來,隨后我就暈厥過去了,但就在我暈去的那一刻,我似乎聽見了警車鳴笛的聲音,但隨后的事情我也無從得知。
“醒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逐漸傳入我的腦海里。
我扶著沉重的腦袋從椅子上起來,一道刺眼的強光突然進入我的眼睛。
“你是?”
我吃力地詢問他的信息。
“這里是派出所,我是刑警大隊隊長,你可以叫我李隊或者李警官。我們接到舉報這里出了兇殺案,我們來到案發現場后發現一具男尸和已經暈倒在地的你,現在就張貴生的案件向你展開調查。”
坐在對面的男人說道。
朦朧之中,我揉了揉眼睛看見對面墻上赫然寫著“永樂鎮派出所”六個大字,也看見男人胸牌上寫著“李江”二字,我頓時清醒了過來。
“不是我殺的,不是我!”
我頓時想站起身來并極力辯解道。
“你先冷靜下來,我問你幾個問題。”
李警官翻開了他的偵訊筆記說道。
李: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小兵,或者張兵?
李:張兵?這么說,你姓張?
我:我不知道,大概是吧。
我又想起來張貴生的事情,我仔細一想,張貴生明明就是自殺的,除非辦案人員業務能力極差否則我出派出所是早晚的事情,既然這樣的話,那不如通過張警官來調查關于張貴生的消息。
我:那個......死在我前面男人,你們查清楚了?
李:你不知道他是誰?我不信。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我怎么會去殺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呢?李警官,你告訴我也無妨。
李:通過搜證和調查,我們調查到那個人叫張貴生,1973年出生的,現在已經51歲了,我再次問你一遍,你和死者到底是什么關系?
我:我不知道。
李:我們來到現場的時候發現你手里握著張貴生的照片,現在又說和他沒有關系,說瞎話也不打草稿嗎?
我:我真不知道啊,李警官,如果你覺得我和張貴生有任何關系的話,你們可以去調查啊。
李:請相信我們警方的辦案能力,就算你不說我們一樣也會查到。
11
(我現在算是發現了李警官壓根就不相信我說的話,我也沒有必要和他進行那些沒有意義的對話了。)
我:李警官,雖然我和張貴生沒有關系,但是張貴生最近的事情想必我們都心知肚明。
李:你說的是那場官司?聽說是王穎神經錯亂,誤認為張貴生是張貴平于是將他告上法庭,并當眾檢舉揭發張貴平拐賣兒童的非法行為,而且還指認他賣走了自己的孩子。但這畢竟只是一個烏龍,雖然張貴生承認王穎對張貴平的指認,但人家最后給出了關鍵證據證明自己根本不是張貴平而是王穎的一派胡言,這才終止了判決。
我:李警官,你就不覺得這場官司很奇怪嗎?
李:你在說些什么?
我:李警官,你不覺得王穎對張貴平太敏感了嗎?以至于還要打場官司把話挑明了說?還有就是張貴生承認張貴平的行為,最后又說自己不是張貴平,這樣是不是戲劇化了?好像張貴生打這場官司的目的就是為了揭露張貴平的行為,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認為夫妻倆和張貴平一定存在某種沖突,李警官,這不是夫妻兩的官司,這是張貴平一個人的官司。
李:什么叫這是張貴平的官司?根據我們的調查張貴平6年前就死了,你在說什么話?
我:李警官,張貴平到底怎么死的?
李:雖然張貴平的案件也是我一手負責的,但是你問這個干什么?難道要我說出來了你就會承認張貴生的死和你有關?
我:李警官,你放心說。
李:2019年的時候,我們接到王穎的報案,稱她回到家后發現張貴平在打井水的時候腳滑摔進了井里溺死了。隨后我們調查發現證詞屬實,符合意外傷亡,于是也就結案了。
“難道正是意外死亡嗎?如果是的話,張貴生兩夫妻為什么要在法庭上對一個已死之人如此批斗呢?難道他們還有事情瞞著所有人?”
我心正想著。
12
我:李警官,6年前在你調查張貴平的意外死亡案件的時候,有沒有對王穎和張貴生進行調查?
李:我們警方辦案當然會把唯一報案人視為第一嫌疑人。
我:那你有沒有查出什么?
李:2002年的時候王穎來到派出所報案,說自己的孩子失蹤了并且懷疑是張貴平拐賣了自己的孩子。當時王穎的樣子就有點瘋瘋癲癲了,而且那時候我們已經對張貴平進行暗中調查,并沒有發現張貴平有拐賣孩子的跡象,于是就撤案了,在之后王穎也沒有來找過我們了。
我:李警官,你剛剛說王穎02年的時候丟了一個孩子還懷疑是老公的弟弟拐走的?
李:是這樣的。你問的這個事情和現在的案件有什么關系?
我:李警官,你有沒有想過張貴平的死也許不是那么簡單,或許是張貴生倆夫妻把他殺了也說不一定啊?
李:什么?
我:李警官,你覺得會不會是這樣?19年的時候王穎知道了張貴平在販賣孩子,又想到自己的孩子失蹤了,處于一種情緒不穩定下的王穎就一定會覺得是張貴平把自己孩子賣了,她把這件事告訴張貴生后聯合殺了張貴平?
李: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張貴平的死就是意外死亡,你這是在質疑我們的辦案水平!
我:李警官,我覺得張貴平的死一定有蹊蹺,如果張貴平真是意外死亡的話,那王穎為什么會對張貴平如此敏感,以至于覺得她老公就是張貴平,而且還打起了官司,這不是很反常嗎?
李:一派胡言!
說罷,李警官用手重重的錘了錘桌子,隨后憤怒地走出了審訊室。
我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不斷思考一個問題:張貴平難道就是意外死亡的嗎?
還有一點,張貴生的舌頭被割掉了,到底是誰做的呢?
“老黑!”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人物。
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對老黑太信任了導致根本沒懷疑過老黑,但是這么想確實有道理,王穎在法庭把老黑組織捅了,老黑一定饒不了這倆夫妻,所以才想找我弄死他。
突然我又回想起那張張貴生抱著孩子的照片,那個孩子看起來很眼熟,就像小時候的我。
我想了很久最終得出了一個我不敢想象的結論:我不會就是張貴生失蹤的孩子把?而自殺在我眼前的就是我的親生父親張貴生,我的母親大概就是娼女王穎。
我很討厭我的原生家庭,就是他們讓我輾轉了很多地方,更換了很多姓名,有段時間我甚至沒有地方住,我壓根感受不到任何一絲來自父母的愛。
既然結論已經出來,我覺得我更應該調查清楚張貴生一家的事情,以此來查明我的身世,這也算是我因參與非法拐賣兒童罪被抓前的最后一絲心愿。
13
我在審訊室里待了三天,三天我都寢食難安,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張貴平究竟是怎么死的?
如果真是王穎和張貴生殺的話,那么他倆也算是綁在一起的螞蚱了,這個時候翻臉打官司對他們兩個都不利,除非現在的張貴生真的就是王穎口中的張貴平?
但是我從哪個角度思考都遇到了死胡同,就在我徹夜難眠的時候,等到了我出派出所的通知。
李:你可以出去了,很不好意思,我們通過調查附近監控和走訪最終認定張貴生就是自殺,和你無關,抱歉上次對你發那么大的火。
我:都無所謂了,我現在還有個問題想問。
李:什么問題,你說?
我:張貴生真的就是張貴生嗎?
李:你說什么?
我:我的意思是前幾天在我面前自殺的那個男人真的是張貴生嗎?
李:沒錯的,就是張貴生,因為我們在他的公文包里查到了他本人的身份證。
我:這樣啊,那我還想問問當時張貴平死的時候詳細的案情。
李:根據報案人也就是王穎的證詞,她稱當天晚上7點半的時候,她和張貴生在家看電視劇,隨后聽見一聲大叫,跑出去一看發現張貴平已經溺死了。
我:明白了。
李:你和張貴平有什么關系嗎?看起來你對張家的事情很上心。
我:沒有沒有,我先走了。
說罷,我告別了李警官,但還是有些不對勁,我始終認為王穎這個人隱瞞了很多東西。
于是我最終決定開始從王穎這個人開始調查起來,我通過走訪調查到了王穎所在的那家妓院,我來到妓院的門口但是妓院的門一直沒開,通過門上的小廣告我撥打了老板娘的電話。
“是‘黃佳按摩店’的老板娘嗎?怎么現在還不開門?”
我問著老板。
“你就這么急嗎?我們都是晚上營業的,你有看過哪個妓院早上7點開門?你來吃早餐是吧?晚上7點之后再來吧。”
老板娘不耐煩地說道。
隨后我就一直在門口等著,一直等到了晚上7點半我才看見一個肥胖的女人帶著后面一群小姐走過來。
我下意識走近那個肥胖的女人說道:
“老板娘,我來這里就想打聽關于在你們這里上過班的,王穎的事情。”
說罷,老板娘打量了我一番,隨后我補充道:
“老板,如果你告訴我,之后我每天都來你這里按摩。”
老板又看了我一眼,然后還是擺出一副不想說的樣子。
“加小費!每次我加200塊!”
我灑脫地說出了價格。
老板娘這才同意把關于王穎的事情告訴我:
我:老板娘,我想問問王穎生前,具體是2019年8月12日晚上7點半王穎在不在這里。
老板:在!
我:不是,老板,你不翻翻賬查查嗎?你就那么肯定王穎那個時候在嗎?我可說了我會加錢的,你別糊弄我。
老板:我剛剛打電話說什么了,我們這里都是晚上7點半之后才營業,這些年還沒有人敢不來上班,一旦有人不來上班我一定記得很清楚。還有,你問一個死人的事情干嘛,晦氣!
我:你確定王穎那個時候在這里?
老板:我以我們的門店擔保,她那個時候確實在,至少每天的賬上都有她的名字,沒有哪天漏掉。
我點了點頭,隨后在老板店里接受了按摩,就在按摩的時候,我不得不接受一個剛剛從老板口中得知的真相:
李警官說王穎7點半在家,老板卻說王穎7點半在店里,所以王穎絕對說謊了。而結論令我不寒而栗:王穎既然說謊了,那么王穎和張貴生就一定合伙謀殺了張貴平!
“王穎為什么要殺張貴平呢?難道真是張貴平把王穎的孩子賣了,也就是說張貴平把我賣了?”
我陷入了深深地思考,無法脫離。
我邊按摩邊和老板搭話:
我:老板,你知道王穎怎么死的嗎?
老板:呸呸,晦氣,說她這個婊子干嘛?
我:哎喲,老板你就告訴我,我加錢!
老板:其實我也是聽小道消息的,我聽說啊,殺王穎的那個嫖客其實是他老公張貴生,就是在他們打完官司后動的手,我覺得那也是王穎活該。
我:怎么說?
老板:王穎在外面嫖娼張貴生能不知道嗎?之后王穎又發神經似的告了張貴生,張貴生的臉都丟光了,殺了這個婊子也解恨。
我:那說的也是。
老板:其實我還知道一件事。
(說罷,老板詭異地笑了笑。)
我:好好好,你這個表情不就是要加錢嗎?加錢加錢,你告訴我!
老板:其實王穎之前和嫖客不小心生了個孩子。
我一下子坐了起來,我那一刻腦袋都是懵的。
“什么時候的事情?”
我表情嚴肅,立刻問老板道。
“大概是02年的時候吧,但是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當時我在門口的的確確聽見了嬰兒的哭叫聲”
老板娘回答道。
我立刻愣住了,難道王穎當初和張貴生不僅生了我,還和嫖客生了另外一個孩子?
14
從按摩店出來之后我才想起老黑這個人物,于是我立刻撥打了老黑的電話,
“老黑,張貴生死了。”
我已經對老黑開始存疑了。
“我聽說了,你也趕快回來吧,我們先躲一陣。”
老黑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
“老黑,張貴生舌頭是不是你給割掉的。”
我直奔主題問出我內心的疑慮。
“你猜的沒錯,當時就是他老婆把我們組織捅出去的,我把他抓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舌頭割了,但是沒想到他還跑掉了。”
老黑繼續說道。
“你知不知道那可能是我爸?”
我哽咽道。
“什么?你那個時候為什么不說?”
老黑的聲音伴著電流聲,沒有一絲情感。
聽到這里我一氣之下把電話掛斷了,隨后我獨自捋了一遍現在的案情。
我大概是2002年出生,父母分別是張貴生和王穎,同年我又被別人拐走失蹤,王穎悲傷至極精神錯亂,無意間發現自己丈夫的弟弟在進行販賣人口的買賣,于是認為是張貴平拐賣了自己的孩子,在把她的想法告訴張貴生后,他倆一起謀殺了張貴平。
但之后王穎的精神出現了問題,認為張貴生是已死的張貴平于是將其告上了法庭,最終不了來之,再之后,張貴生得知王穎嫖娼之事,一氣之下殺了王穎。
隨后張貴生被老黑逮到并割舌,但最后逃出來,然后就是在我的面前自殺了。
我想了想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總是覺得哪里還有不對勁的地方。
“王穎為什么會咬死是丈夫的弟弟賣了我?張貴平不會殘忍到對自己嫂子的孩子下手吧?”
我心里想著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按完摩后我就從村里走出來,恰好又看見在養殖場工作的大爺,大爺依然拿著一把蒲扇坐在門前扇風。
“大爺,我還想問一些事情”
我走過去和大爺說道。
“哎喲,這不是你嘛,怎么又來了?”
大爺樂呵呵道。
“大爺,你還知不知道關于張貴生一家的事情?”
我笑嘻嘻地問道。
“你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唄,何必遮遮掩掩的呢?”
大爺笑道。
“大爺,我就想問問王穎和張貴平之間有沒有什么關系?”
我皺著眉頭問大爺。
“王什么?”
大爺問道。
“王穎,就是張貴生老婆。”
我解釋道。
“王穎啊?讓我想想,好像是有什么矛盾,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說張貴生爸爸張長根的死和王穎有關。”
大爺意味深長地說道。
“什么?不會是王穎弄死了張長根吧?”
我低聲說道。
“我聽說當時張長根中風的時候還強忍著打了王穎的電話求助,但王穎這個婊子那個時候還在和別人上床,沒有接到電話。再后來聽說張貴平就因為這件事和王穎起了沖突,但最后也不了了之。”
大爺輕聲細語的說道。
聽完大爺的表述之后,我內心突然恍然大悟,這下終于說得通了,正是因為張貴平認為是王穎害死了他爹所以才怨恨王穎,王穎也對張貴平有偏見,所以在發現張貴平進行拐賣孩子的時候才會咬死是張貴平干的。
“大爺,你真是萬事通啊,我還沒問你名字呢?”
我低著頭問道。
“我叫張存,叫我存爺就行”
大爺回答道。
15
聽完大爺的話之后我逐漸開始清楚張家的事,也明白了我的來歷,就在那一刻我居然開始慶幸我至少也是有爸有媽的,不再是一個無名無姓的野人。
但隨后一件足以顛覆我現在所有猜想的事情發生了。
“喂?”
我接起電話看了看,這是李警官打來的。
“小兵還是小斌?”
李警官的聲音從電話里面穿過來。
“李警官?有什么事嗎?”
我疑惑的問道。
“是這樣的,關于張貴生的死我們又有了新的進展,我看你對他們家的事情還挺關心的,所以第一時間就把消息告訴你了。”
李警官說道。
“張貴生的死就是自殺啊,和我無關”
我極力辯解道。
“沒說是你殺的,我們想說的是經法醫鑒定他大腿上的胎記是通過技術手段弄上去的,并不是生來就有的。”
李警官一下子把這個重磅新聞砸在我的頭上,我心臟突然抽搐了一下。
“等等?你說的是張貴生在法庭上當著公眾的面掀開大腿上的那個胎記是假的?”
我不解地問道,甚至有些不耐煩,我甚至在埋怨為什么查清楚我自己的身份如此困難。
“是的,所以......”
李警官說到這里便稍微停了一會兒。
“所以在我面前自殺的根本就不是張貴生而是張貴平,是嗎?”
我冷冰冰地把“張貴平”那三個字拋了出來。
“是這樣的,我們警方正在重新調查2019年張貴平的意外傷亡案件,我們懷疑王穎和他老公涉嫌謀殺未遂。”
說罷,我隨口答應了一聲就把電話掛斷了。
這幾天各種信息不斷涌入了我的大腦,明明都快找到自己的父親和母親的時候,但你卻發現老天在和你開一個天大的玩笑。
我笑了笑,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支不舍得抽的香煙,一場跨越6年的謀殺案也逐漸浮出水面。
16
2001年張長根中風病死,但根據張存所說,張長根在中風的時候撥打過王穎的電話請求幫助。
但是王穎在“黃佳按摩店”和別的男人睡,沒有接到他的電話,隨后張貴平得知此事便和王穎鬧掰,并咬死就是因為王穎是個妓女才害死了自己的父親,王穎也開始對張貴平懷恨在心。
2002年的時候王穎和張貴生生了一個兒子,但這僅僅是王穎的騙局,因為現在根據按摩店老板娘的話,22年前王穎和某個嫖客生下的我,但王穎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張貴生,只好騙張貴生我是他們兩生下的孩子。
但是王穎知道紙包不住火,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連同我和一只羊以兩萬塊錢的價格送給了別人,之后又故作慌張和張貴生去報警說孩子失蹤,隨后報警失蹤案也不了了之。
之后王穎偶然發現張貴平在干非法販賣人口的買賣,為了出自己的一口氣,王穎騙丈夫是他的弟弟賣走了自己孩子,于是他們倆決定合伙謀殺張貴平。張貴生在內負責殺張貴平,王穎負責在外打報警電話,他們計劃把謀殺偽裝成一場意外事故。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張貴生并沒有殺了張貴平而被張貴平反殺,并拿走了他哥哥的身份證,就這樣張貴平以張貴生的名義繼續和王穎生活了下去。
但張貴生永遠是張貴生,張貴平也只是張貴平,王穎越來越發現在那件事之后張貴生像張貴平,同時她又承受著謀殺案的巨大壓力,隨后不堪重負決定起訴張貴平,張貴平以張貴生的身份承認了他自己非法販賣人口的罪行,但最后又給出自己偽造胎記證明自己就是張貴生這才把所有人都蒙騙了過去。
最后法院以王穎精神錯亂終止判決,這件事也不了了之。
但是張貴平咽不下那口氣,于是在喬裝打扮后來到“黃佳按摩所”點名道姓要王穎服侍他,隨后趁機殺了她。
警方不愿處理一個精神錯亂,愚蠢到和自己丈夫打官司的妓女,于是這件事也不了了之。
再之后老黑組織被捅,是王穎說出的,但現在王穎已死,需要殺張貴平滅口,老黑抓到張貴平后割舌,但最后張貴平逃出來,于是老黑吩咐我把張貴平殺了,最后的事情也就知道了,張貴平當著我的面自殺了。

17

我甚至不敢想象,我也不愿去相信這樣的事實,查到最后自己的身份還是不知道,因為我根本就是王穎和一個不知哪兒的嫖客生下的孩子。
我也根本不敢想象張貴生一家從張長根開始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甚至在想這一切的導火索是誰呢?
是張長根嗎?張長根中風也是因為意外。
是張貴生嗎?張貴生一直沉浸在失兒的悲痛中,之后又被自己弟弟殺了。
是王穎嗎?王穎僅存的良知也就是不讓張貴生太難過把失兒的原因拋在了張貴平的身上。
是張貴平嗎?張貴平一直從事販賣孩子的行為,如果他真的泯滅了人性的話,王穎在沒把我送出去之前張貴平可能就已經把我給賣了。
本來我以為自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人很可憐,出于對自己的關心才開始調查。
但現在呢?調查的結果我還不如不知道。
我轉念一想,既然我都查到了這一步,不如打破砂鍋問到底,我需要看清楚王穎的真正為人,弄清楚當時到底和誰生下的我!
所以我的父親到底是誰呢?
那個嫖客到底是誰呢?
我再一次找到了“黃佳按摩店”老板娘。
我:老板娘,你知不知道當初王穎和誰生的孩子啊?
老板: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老板娘再一次露出了詭異的笑臉。)
我:別說什么不知道了,我知道這種店都會有登記本的,上面會記錄時間,房間號,還有嫖客和他選中的小姐。你說這些不就是又讓我加錢,我加總行了吧?
老板:好好好,我查查。
我等了一陣子,只見老板娘拿著厚厚的登記本走過來,指著一個名字讓我看。
“2002年8月15日 302號 張存 王穎!”
我心里咯噔一下,是那個大爺?
我一下子腿就發軟,倒在了后面的沙發上。
我覺得我要冷靜一段時間,讓我自己先喘口氣,厘清下思路。
我看著頭上的那盞吊燈,刺眼的光芒射入我的眼睛里,有一種來自天堂救贖感,我這一刻多想人首分離,因為我的腦袋已經很沉重了,這樣一來我就可以變成了一個徹底沒有情感的人類了吧。
我又抽了一支煙,笑了笑,打起了李警官的電話。
我:李警官,你知道張存是誰嗎?
李警官:你問這個人干什么?
我:我之前和他攀談了幾句,感覺人還不錯,就想多了解一點他。
李警官:了解他干嘛啊,他現在應該很輕松,沒人去打擾他了。
我:你這話什么意思?
李警官:小兵,有件事也是我聽說的,張存才是張家的長子,但是這個張存其實是張長根和別人生下的孩子,最后還被張長根賣掉的。
我:張長根.....張長根賣的?
聽到這里,我掛掉了電話,我現在像是在19層地獄走了一遭,生不如死。
我開始埋怨起那些決定領養我的人,如果沒有那么多人領養我,那我早就流浪街頭餓死了,也不會了解到我該死的過去。
我實在不忍接受我是娼女和嫖客的孩子,也不忍接受叔叔是我爸爸的事實。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回想起當初張貴平在我面前自殺的模樣,我一直在思考他為什么要自殺?
為什么呢?是為了贖清自己的罪孽嗎?還是他根本就沒臉活下去?
我所經歷的一切,也許不會有人知道,別人只知道我是一個人販子罷了。
但我也很清楚,我自己身上也有罪,我不僅要為自己贖罪,還要給別人贖罪,因為現在還有人有罪。
“無所謂了。”
我心如死灰,我覺得只能親手了結這一切。
我打聽到了張存的家,我挑了一個吉日,8月12號,我提著一把砍刀就沖了進去.....
18
夜幕降臨,黑暗吞噬云康村,“黃佳按摩店”門口突現兩人身影。
劉敏:李警官,聽說張存死了?
李江:對,張存被人在家用刀捅死了,捅刀的那一個人自殺了。
劉敏:自殺了?
李江:對,那個人身上也背著案子,他暗地里販賣人口。
劉敏:就是你們上次專門開發布會的“老黑打拐案”參與人員其中之一吧?
李江:對,你還知道這么多?
劉敏:我還不知道?該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該知道的我都不知道。
李江:張存那件事還得感謝你。
劉敏:那叫什么話,也就是幫你改個名字,這倒沒什么,還得謝你這些年一直照顧我們店的生意。
那一晚,黃佳按摩店二樓燈火通明。


請解決以下問題:
1.我的父母到底是誰?
2.我和張貴平,張貴生,王穎,張存之間是什么關系?
3.劉敏,李江之間是什么關系?
4.為什么張貴平會自殺?
5.為什么張貴平會從事販賣人口的活動?
6.為什么我會殺張存?
7.整篇文章有沒有無罪之人?請說明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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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于 2024-2-24 11:02:06 新疆| 發自安卓客戶端
給你個建議哦,這篇放在一分鐘推理有點太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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