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中都住著一個不可能的人,那個人路過了青春一陣子,卻在記憶里擱淺一輩子
拋棄
“對于譚明和夢溪的關系,我們幾個比誰都清楚,譚明那小子都暗戀夢溪6年了,從初中一直到現在。”譚明的好友楊宇道。
“是啊,我們女生也總說起他們,其實夢溪也喜歡他,一直都沒機會說出口。”女生小童道。
“唉,真替這對‘情侶’感到惋惜,明明互相喜歡,卻又說不出口。”小童道
楊宇也無奈地搖搖頭。
譚明,是F市第一中學的尖子生,是一個集顏值和才華為一身的高中生。而夢溪,也在學校很有名氣。這倆人,互相喜歡,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然而,就在高考前的一個月,這倆人被F市的燕清大學報送了。
在大學的日子里,兩人感情升溫,發展成了情侶。
譚明、夢溪都是中文系的學生,他們經常寫情詩給對方,或是寫抒情的文章。因為譚明以詩歌為精神食糧,大學期間的生活對于譚明而言,就像沉浸在河里,永遠無法忘懷。
“喂?請問是桑教授嗎?夢溪有沒有在您那上課?”
“喂,您好?請問是李老師嗎?請問夢溪有沒有在您那里教課?”
“喂?小童,你夢溪姐姐有沒有在你那?”
.........
大學馬上就要畢業了,夢溪卻消失了。譚明怎么樣都聯系不到她,如同丟了魂一樣。3個小時后,一條微信消息,是夢溪發來的:
“我走了,去倫敦了,我想我們不會相見了”
此時,譚明更傷心了,他清楚地明白這無異于夢溪在向他分手。夢溪斷了他的所有聯系方式,離開了他。
此后,譚明整日以酒消愁,每日飲酒寫詩,一直到他拿到畢業證書的那一刻,他都在想,自己做錯了什么!他的詩的風格變化很大,從他的詩中,任何人都可以體會到一種深沉的愛。
這個樣子,一直持續到了三年后。譚明成為一位很出名的詩人,目前在一家翻譯公司搞文學翻譯。
而,夢溪卻一直沒有消息。自那以后,譚明就再也沒有找過女朋友,心里還是放不下。
直到......
那是一場高中同學聚會,譚明受邀前去參加。
“喲,這不是我們的譚大詩人嘛!”高中的好友楊宇打趣道。
“還是老樣子,你這性子,什么時候能改改!”譚明拿起酒杯,“我來晚了,自罰三杯。”
“可以啊,譚大哥,酒量增加了。不過,你可不是最后一名,還有.....”小童走過來道。
“小童!”楊宇的眼神犀利極了,似鷹的眼睛一般。其實小童心里很清楚,這次同學聚會共有5人,除去他們三個,還有倆——夢溪和孔昊。這夢溪一直消失不見,不知她來不來;孔昊,是譚明和楊宇高中時期的鐵哥們。他回到的,只不過他目前在國外留學,回來時間比較緊。
“抱歉,抱歉,我們來晚了。”是夢溪和孔昊,他們手挽著手,一起走來了!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對象——孔昊。”夢溪笑笑,道。她的眼神總不定時的注視譚……
沒過多久,譚明就借頭暈離開了。
“明兒,我知道你難受,可你也不能壞了身體啊。”楊宇在一旁勸著譚明。
一杯一杯的喝,一杯一杯的喝,就算喝醉,酒瓶子也得擺的整整齊齊,這是譚明的習慣,他的家一定沒有任何灰塵,所有的一切家具都像是計算好要放在那一樣,連角度也不能變化分毫。他還有很嚴重的潔癖,當然,每當潔癖發作時,他都會停止一切的行為活動。
“我知道,夢溪離你而去,和你分手一直都還掛念她。但是,事情已經成這樣了,譚明,振作起來啊!”
“你讓我怎么辦!我深愛她,那些詩中都是她的影子,你讓我怎么忘!!!她的新對象還是我們都熟悉的,我的哥們,我的哥們,孔昊啊,你讓我怎么辦!!!!我沒有一刻是不掛念她的.......孔昊也許是比我好,比我要會說話,我只是一個喜文學,喜歡詩的傻子罷了。可他是我的哥們,你讓我怎么辦,孔昊的為人你比我更清楚,我就看著他們幸福吧.......也許,夢溪真正的意中人并不是我,一直都是他....”
“明兒....”楊宇很為難道。
“沒事,不用擔心我,我無非就是寫寫詩,抒抒情,你知道的我這輩子最討厭理科,到現在仍是這樣,所以,我不能干什么別的事兒!我也就寫寫詩,慰藉自己。我真心祝福昊子和夢溪.....”譚明這次更絕望了。他準備用詩歌自己,在他的眼里詩歌就象征美好的一切.....
直到五個月后......
赴會
那是在五個月后的下午,譚明在公司辦公室里正翻譯著俄文詩,透過窗子,他看到了孔昊。他的臉頰泛紅,如同熟透的蘋果,皮膚下的血管清晰可見,透露出一種深深的酒意。他的身體搖晃不定,仿佛隨時都可能失去平衡。他的腳步踉蹌,走進了譚明的公司。
“譚明!我來看看你。好久不見了,可還好?”孔昊大聲說,他喝醉了。
“還好,什么好久不見,上次不是剛剛見過面嘛!怎么回事昊子,喝那么多酒,夢溪沒和你一起啊?”譚明端起一杯水遞給他,提到夢溪他有些心神意亂。
“哼!那個女人我們一個月前就分手了,那個潑婦居然也能成為我的女友?奇恥大辱!我孔昊與她已經斷絕關系了,她為了她的事業拋棄了我!呵呵,我當初真是傻了眼!不過,當初我早就覺得她不對勁,和其他女人......”孔昊大吼道。
沒過多久,孔昊走了。臨走前,譚明跟他說9月8號他們幾個一起在譚明家聚餐。
“你變了。”譚明朝著窗子,冷冷地說。
9月8日晚上8時 下雨
他們幾人在譚明家聚餐,聊著以前的事情。夢溪也在。
“我說譚明啊,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一直沉默不語,還帶著個口罩和帽子。”好友楊宇覺得有些奇怪。
“感冒了,醫生說要捂捂熱氣,再說我剛剛剃完發,就帶了個帽子。”譚明冷冷地說道,他總是把帽檐往下遮,好像在害怕些什么。
“喂!譚明,你在干什么?我可給說了,現在夢溪可在你家,而且他和昊子分手可有一段時間了,你還不出手?”楊宇悄悄對他說。
“嗯,嗯...我有些不舒服,先去個廁所。”譚明忙跑進廁所。
“不過嘛,夢溪姐這孔昊怎么還不來?電話都打三個了。”小童說。
“別瞎說,而且我和他已經沒有什么關系了。”夢溪嚴肅地說。
“也是,昊子的電話得有一會兒沒接了。”楊宇道,“算了,讓他在家里吧,他也不適合來今天這個場合。”
譚明從廁所出來后,眼睛一直盯著夢溪。酒瓶子一罐一罐歪放在他面前,他卻只看著他家的鐘表。
“來來來,我們的譚大詩人,喝酒!”楊宇把酒遞給譚明。
“好,我先干”譚明喝了很多酒,衣服都濕了。他的衣服是黑白色的外套。
但,那晚他還是寫了詩:
白白紅紅樹樹枝
春光先到上元時
東皇有意憐孤艷
西子無心戀本師
不過,那晚孔昊一直都沒有來。
第二天一早,他們連酒瓶子都沒有收拾,就去孔昊家了。
F市刑偵局
“莫隊,死者名叫孔昊,是一名大學學生,死因是腹部中刀導致失血過多死亡,死亡時間大致在昨晚8點左右。”弘彥在一旁為莫云分析。
“看著情況,他殺無疑了。我方才查了死者家中的情況,初步判斷應該是熟人作案,且家中并無財產損失,不是為了財。對了,報案人是誰?”莫云道。
“這位夢溪小姐。不過,夢溪小姐和其他幾位聲稱是死者的朋友,昨晚8點左右他們幾個準備一起聚餐,可是死者未到,早晨來到死者家中時,發現死者的尸體,便報了案。”弘彥道。
“誰能證明他們的話?”莫云問。
“因為是在其中一個叫譚明的朋友的家里,他家里有監控,我們調查過了,監控并無刪改的痕跡,他們幾人一直都在喝酒。我已經提醒過了,讓他們在案件結束前不要收拾酒攤子,派另一個隊員勘察了,沒有任何疑點。”弘彥道。
“好,那死者還有其他的社會交往嗎?”
“死者沒有其他的社交矛盾,和報案人的關系很好,只是他們之間出現了一些情感矛盾。譚明和報案人夢溪是前男女朋友的關系,報案人和死者是戀人,不過通過我對他們的調查,夢溪和死者正在處于僵持狀態,馬上要分手了,死者和譚明在高中是鐵哥們,現在成為了情敵,正因為如此,昨天的聚會孔昊沒有來也感到正常。”
“唉,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斷了,這個案子確實挺棘手的,我總感覺他們幾人和死者的關系很大,卻又說不出來。”莫云把咖啡杯放在辦公桌上,嘆氣道。
“不過頭兒,現在最有嫌疑的人就是譚明,他曾經揚言要‘弄死’死者呢。”
“等等,你說他們在誰家聚餐?”莫云突然反應過來,瞪著眼,問弘彥。
“呃,呃.....譚明。怎么了,頭兒?”弘彥感到奇怪。
“譚明!走,弘彥,跟我去一趟華清大學。”莫云奔跑起來。
“許墨,大致的情況就是這樣,我希望你能去譚明家看看,畢竟我的身份在這兒擺著呢,你更合適調查,反正,我們現在是什么線索都沒有,但是,我總覺得他們幾人有些古怪。”莫云哀求道,自從上次的黎村案后,許墨很少來幫許墨。
“行吧,我盡量。”許墨道。
診斷
“譚明,我們好久不見了,進來可好?”許墨正向譚明打招呼,他們在一家咖啡館里見了面。
“我一切安好,我也很久未見到你了,我的許墨同學,自從大學畢業之后,我都很少見到你,怎么樣,物理專業也還好吧?”譚明一改往日的悲傷,道。
“我當然好了。”許墨道。
“那就好,你看這世上那么多詩人,就和我一樣,但是我卻覺得當初你說的沒錯,數字也挺好,至少現在是這樣。”譚明悠悠的說道。
“你?數字?那你覺得當初你因為數學在考試上把數學試卷撕了的事情,還是很爽嗎?”
“不,我覺得數字也很酷,相比文學,呵呵......就像這咖啡館里服務員面對的數字一樣......”
“我說譚明,你經常來這家咖啡店嗎?”
“嗯,我認識其中一位店員,所以,我經常光顧這里。”
........
那天下午,譚明和許墨聊了很多。
后來許墨找到莫云,找他要譚明家案發那天晚上的監控視頻。
“您好,我是刑偵局的,我們想找你了解點事情。請幫我查一下在這個咖啡館工作的員工,誰在昨天晚上的8點不上班?”弘彥道。
“好的。是李胤昊,他那天正好休息。”
“你能不能把他下班的時候的監控錄像調出來?”
“可以。”
在監控中,李胤昊身穿黑白色的外套帶了一個帽子。
弘彥把情況告訴許墨,許墨淡淡的笑道:“弘彥,馬上通知莫云,真相馬上就要大白了!”
謎題篇結束,請根據所給線索,推理出事情的真相
提示:
1、本文無敘述性詭計
2、本篇要求推理出犯案全過程以及動機
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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