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題《艷女》·解謎篇
大晴天。 刺目的陽光讓他不禁微瞇起眼睛,張開五指擋了擋。 “也隊,”前來接他的警員有些尷尬地鼓起勇氣說道,“俞博士事先在房間放置好了手機攝像,所以你的嫌疑已經洗清了。那就是一起自殺事件。” 自殺么…… “真是的,這人是神經病吧,自殺還拖上您,平白給人惹麻煩!額……”駕駛座上抱怨的警員從后視鏡撇到后座上也小白那神色莫名的表情后,突地閉上了嘴。畢竟自家老大和一個男人出現在情侶酒店,還鬧出了人命,再怎么說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 俞魚竟就是俞博士。 呵,也小白自嘲地向后仰頭,靠在座椅上假寐。自己當真是沒有發現么。 見到俞魚的第一面,兩人去商場購買物品。她明明說自己昨天剛來,牙刷都要和哥哥一起用,但最后生活用品一件沒買,卻只去買了兩大包女裝衣物。 調查結果顯示俞博士的父母離異,母親因為精神問題喪失了撫養權。父母二人又沒有什么親戚朋友,父親的經濟狀況不錯,不至于雙胞胎只養一個,另一個扔孤兒院里。但家里的照片只有父親和女孩的照片,卻沒有父親和男孩在一起的照片。 自己見到的俞博士和俞魚,從來沒有同時出現過。父母在孩子六歲時離婚,照片里卻從沒有雙胞胎同時出現的場景。而且哥哥和妹妹看起來像姐姐和弟弟,如果不存在雙胞胎,和母親的合照是離婚前,和父親的合照是離婚后拍攝的,那就都說得通了。 明明他們的容顏那么的相似,自己真的沒有懷疑過么……倆人現在比幼時照片里的還要相似,那是因為現在二人就是同一個人,而照片里是他在不同時期的樣子,多少會有些不同。當警察這么多年了,自己怎么可能沒有看出來……只不過是因為那雙像極了妹妹的眼睛,是自己放任了自己的沉淪罷了。 既然俞博士和俞魚是同一個人,那照片里的和父親在一起的女孩是誰呢?原來是因為這樣,他的母親才會變得精神不正常。回想著照片里那位父親一臉慈善的模樣,也小白有些作嘔。但自己在面對那雙眼睛時,產生了那樣的欲望,自己又算什么呢? 俞魚啊,我們應該都是一樣的,一樣的怪物吧。
“對了,也隊,監控攝像那邊有了一些進展。”警員將一個平板遞了過來,“額,酒店、酒店俞博士使用的那個手機,我們檢查后發現它是莫白的。” “嗯。”也小白伸手接過,點開那個視頻。 午夜的燈光打在兩個糾纏的人影上,分開后,女子往前走去,男子向后離開。但幾分鐘后,男子折回,小步快跑著朝女子的方向跑去。 另一個視頻。 女子走著,突然褪下了白裙的上衣,拉著衣袖舞動起來。過了一會,或是太熱,她……直接取下了長發,塞進腰間。轉頭之間,莫白的臉展露在屏幕上。 在莫白繼續舞動的時候,俞博士出現了。后者先是定在了原地,之后又急促的上前,來到了莫白的身后。此時,倆人似乎有幾句語言上的爭執,俞魚轉身就走,莫白在追趕他的過程中,突然失足摔倒在地。而俞魚呆愣了一會兒之后,轉身回去,趴伏在莫白身上,將他的女裝白裙全部扒了下來,包括隨身物品全部帶走。 看著視頻里俞魚失了神魄似的扒著那件長裙的樣子,也小白的心中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看到也小白將平板放置在一邊,警員估摸著他看完了,于是主動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既然莫白是意外摔倒,為什么俞魚要把他衣服扒掉。因為被人欺騙,所以泄憤么?那為什么他自己后來自己又女裝……欺騙老大你呢?” “或許、他在那個巷子,被什么東西附了身吧。”
莫白和俞魚都是表演系的優秀人才,京劇里的生旦凈末丑都可以輕松拿捏,只要加上一些道具輔助,他們可以輕松地偽裝成女性。 莫白應是天生的同性戀,并且有女裝癖。臥室里的手機,只有學校和家人相關的內容,但房東看到他給對象發過消息,并且還會在外打工,不可能不與相關人員聯系。出門直到半夜還在外面卻不帶手機也不自然。因此莫白定然還有另外一個手機。(男子獨白的“第一次”,說明莫白之前并未和別人有過密切的身體接觸。而出租屋內明顯只有一個居住的生活物品,也說明并沒有女性居住在這里。屋內的女裝是莫白自己的。) 另一個手機隔開了另一個身份,在這個身份里,莫白成為了女性。 俞魚以俞博士身份接觸到莫白,或許在那場京劇演出里,因為妝容的原因,莫白就被認為是女生,所以后面他才一直以女裝接觸俞博士,因此在博士發現他是男生時,才會那么驚慌失措,想要解釋。倆人之前雖然有過親密舉動,但并沒有進行到最后一步,自己不也是么……直到在酒店的床上,才真切地感受到俞魚是男人。 至于自己為何會遇上女裝的俞魚,也小白從他家的照片里隱約能感覺到點什么。 幼年父親扭曲的癖好,母親冷酷的厭棄,或許在那個時候,俞魚的內心真的為自己捏造了一個雙胞胎的妹妹,父母的行為只是他們對于兩個孩子不同的偏心,而不是針對自己一個人。所以俞魚才會在也小白拿出全家福照片,看到他真的有一個妹妹的時候那么吃驚吧。 在初次見面商場那里,俞魚就看出了也小白有自己的心上人。當時怎么會覺得俞魚的臉色異常是因為吃醋,但其實是因為原先他以為對方和自己一樣,只是臆想出了一個兄弟姐妹而已,卻沒想到也小白真的有一個妹妹。這個現實也狠狠的讓他認識到了自己構建的雙胞胎是多么的虛幻。
至于俞魚為什么會找上自己——也小白摸了摸自己警官證。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名字吧。 “小白。” 他輕聲的呢喃似乎還在耳邊。自己這是被當做替身了啊。 也小白原先還不太明白俞魚在臨死前說的那段話是什么意思,現在他也明白了。 俞魚幼時,他的女裝以及父親的緣故,其母親厭惡的稱他是怪物,但是年幼的他只能大概感受到母親的憤怒來自于自己和別人不一樣。所以他為了擺脫這樣的情緒,一直在尋找和自己一樣的人,找到了,他就不再是異常的,不再是母親口里的怪物。 說不定,他選擇和莫白能糾纏在一起,也是潛意識里發現了二人的相似之處吧。 后來,莫白的死亡雖然是意外,但還是對俞魚產生了沖擊。他的小白離開了,可是在那個時候,我這個小白來了。也小白自嘲的想。 莫白【小白】以女裝隱瞞了自己是男孩,和俞魚交往。 俞魚以女裝隱瞞了自己是男孩,和也小白【小白】交往。 在看到警察證,喊出“小白”那一瞬間的時候,俞魚在心里應該就把也小白和莫白重疊在一起了吧。這也是為何,他最后非要死在也小白的手里——
我害死了小白。 那么,只要讓小白也殺死我。 我們就是一樣的了呢。 媽媽,你看,我們一樣的。魚魚不是怪物。
--------------------------- 案情結束之后,所有的物品都需要放進文檔箱內封存,保存一段時日,以便日后查檔。 “也隊,大家今晚聚會,我先和他們準備去啦,資料的整理就麻煩你咯!” 看著趁機逃竄躲懶的幾個小警員遠去的身影,也小白無奈地嘆了口氣。 檔案室在三樓,在一段長長的通道的后方。樓道里的燈前幾天就閃個不停,今晚終于在一陣輕微的電流聲后,徹底陷入了昏暗。 “噠噠噠……” “噠噠噠噠……” 也小白聽著這腳步聲跟隨著自己的節奏,在安靜的走廊里清晰地回響著。放好紙箱之后,它又隨著也小白一路“噠噠噠”的離開。 離開了那個被封禁的箱子里。
那天晚上,也小白沒有去參加聚會。在橘色的燈光下,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一根指節分明的手指覆了上去。 鏡子里,“她”一頭披肩長發,身著一襲略帶褶皺的白裙。橘色的暖光,柔和了“她”堅毅的面部輪廓。 它輕點著唇上溢出的鮮血,一點點抹勻在粗裂的唇瓣上。紅唇輕啟,吐出一句猶如情人間呢喃—— “你,現在是我的了。”
第二題《The Twins Among Us》·解謎篇
什么還是想不出來嗎!真是雜魚呢。 那下面就讓我告訴大家如何用(一點都不)華麗的邏輯推演找到雙胞胎吧。 核心線索當然是新版十戒。其中有且僅有兩條不成立,那么到底哪些是成立的,哪些是不成立的呢?我們已經知道四是不成立的。而二、六、八是成立的,因為規則中已經要求了我必須根據已有的線索用邏輯推演的方式有理有據推出雙胞胎身份。七也是成立的,我的確不是雙胞胎,如果我是雙胞胎的話我推出雙胞胎的真實身份那就寄了,而且這么設置實在無趣。九也是,因為除偵探外的所有玩家都在休眠裝置里,只能等待偵探決定自己的命運,他們當然不可能表現得比我更聰明,更何況,我可是天才少女啊!本來就沒人比我更聰明!十呢也成立,因為的確一開場就說了我們中有雙胞胎。 誒,你們覺得這樣下判斷未免太過武斷?很虛浮?不夠嚴謹?好吧好吧,那我還有其他的依據哦。依據就是—— 第一條和第五條不能同時成立哦。 同時成立的話,雙胞胎就必須在最開始出現過的七人中,且雙胞胎中不得有中國人。這很明顯就出現矛盾了吧?這種情況下,雙胞胎只能是年齡相同的B和C或D和E(F和我年齡相同但我不是)。然而不管是哪一對,其中都包含中國人。 既然一和五不能同時成立,那就只能是其中之一和四不成立,其余全部成立啦。所以剛才說二六七八九十都成立是沒問題的。 那么一和五究竟哪個不成立呢?在討論這點之前,我們首先要注意到,由于一和五不同時成立,三就一定成立了,也就是說現場不能再有暗道。 啊,沒有額外密道的話,多出來的兩人去哪了呢?明明每個冬眠艙里都只能看到一個人啊?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吧?只能是在場上玩家的肚子里,也就是說,有人懷孕。而且胎兒也完全符合主持人說的“直到拍攝結束都處于近乎無意識的狀態”。這就是排除掉連體人后唯一的可能。誒,有人說不一定是懷孕,是把體型很小的孩子硬塞進了肚子里縫上?剛做完手術不久?放屁!主持人小哥都說了,讓他們動手術會比獸醫差一百倍,真做了這種手術還赤身裸體呢我會看不出來?我會覺得大家的身體都很正常?即便綁架地球上的醫生做手術也做不到毫無痕跡吧,而且這也和毫發無傷安全送回地球矛盾。啊,你,你說什么?有玩家把另一個玩家吃了?虧你想得出來,這樣的話如果被吃的玩家那一方贏了怎么辦?不也會和贏了保證安全送回地球矛盾嗎?!
唉你們真的要氣死我,說話都不過腦子的嗎?外星人已經強調了一切嚴格按規則來,那就得好好想想有什么地方會跟規則起沖突嘛。好了我接著往下講,剛剛說到哪,哦,懷孕。場上的女性只有三人,我,C和D。可懷孕的不可能是我,畢竟我說過—— “我還是處還沒和男孩子做過呢!” (誰說的我和外星小哥做了?誰!說了不會對玩家進行任何干涉了啦!最多聊天而已!而在綁架之前就更不可能接觸過了) (還有人說我和其他外星種族做?純傻逼。我要是見過其他外星人,被抓走時就不會想著說“真有外星人啊”了。唉你們是不是看那啥啥看多了啊) (還有人說什么試管嬰兒之類的。嘶,好像有點道理啊,但是我說過哦——“所以不管怎么算,房間里都只有七個人才對”。如果我是自然懷孕的話,確實有不知道自己懷胎的可能,但試管嬰兒什么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嘛。而要是我肚子里真有啥胚胎且我知道的話,我那時候就不會說‘不管怎么算都只有七人’了,我當然會考慮把肚子里的胚胎也算上的情況的,畢竟我此前還幻想有什么肉瘤連體人呢)
OKOK,現在我們知道有人懷孕,且只可能是C、D。我們還可以乘勝追擊推出新的結論——懷孕的母親與腹中的胎兒均不可能是雙胞胎。 很費解嗎?不會吧,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啊。由于只有一對雙胞胎,那如果母親是雙胞胎之一的話,腹中的胎兒就不是;如果胎兒是,那母親就不是。無論如何,胎兒和母親都會處在對立陣營,而這將造成不可調和的矛盾。畢竟按照規則,如果母親一方失利,外星人就會立刻把包括胎兒在內的勝利者毫發無傷地安全送回地球,再對留在原地的母親進行處刑。那胎兒就得先從母胎里轉移出來吧?母親一方勝利也是一樣的道理,母親立刻返回胎兒留下,那還是得先取出胎兒。問題是我看到的人都是正常身材,這就說明母親大概率是剛懷孕不久。想把剛懷不久的胎兒在短時間內安全接生下來,還得保證毫發無傷,這對壓根不會做手術、連獸醫都不如的外星人來說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吧?即便不是剛懷不久的胎兒那也夠嗆了。母親一方勝利的情況更是如此,如何在保證母親毫發無傷的情況下把胎兒取出來?換作地球醫生來還有些許可能,但這是外星人,還是短時間內,那就另當別論了。總之,只要胎兒或母親其中之一是雙胞胎,就會和規則產生矛盾。 (什么有人說外星人自己不會做手術可以找其他高等外星文明?他們唯一接觸過的就是地球人哦。還有人說可以綁架地球人來做手術?拜托,都說了直到拍攝結束前基地里只會有我們十個地球玩家,不會有其他非玩家的地球人。還有人說醫生可以在我們之中?可是除我之外的其他玩家直到拍攝結束都是近乎無意識狀態啦,無意識做手術是吧。誒,我做手術嗎?真的假的?我可是數學系的啊?還有人說冬眠艙?說了那玩意只能延緩衰老,并沒有治療效果,該受傷還是會受傷啦!) 因此,一旦某人懷孕,那她和她腹中的胎兒均不為雙胞胎之一。這又將推出,C和D均不可能懷有雙胞胎,而嬰兒又有兩人,故一定是C和D各自懷了一個。這將再次推出C、D和她們腹中的胎兒均不為雙胞胎! 有了這些推論,我們就可以正式開始討論啦。先看第1種情形——第一條十戒不成立。亦即雙胞胎有人不在最初七人中。但這不可能,因為C和D各自懷的孩子都不是雙胞胎,而雙胞胎中又有人不在最初七人中,那就只能是后來出現的G了。但G是15歲,剩下所有人都沒有15歲的。 再看第2種情形。第五條十戒不成立,此時雙胞胎在最初七人中,但有至少一名中國人。這種情況下,雙胞胎仍然只能是B和C或D和E,但C、D都不是,矛盾。
這樣看來,似乎所有的可能性都被排除了誒!難道說外星人的規則自相矛盾了? Nonono,他們為了辦真人秀都不辭辛勞大老遠跑到地球來抓人,怎么可能出這種低級失誤!推理出現矛盾,只能是我們自己的問題。
大家看出問題在哪了嗎?
真的還沒看出來嗎?
真的真的真的還沒看出來嗎?
哎呀,很簡單啦。問題就是我提到過的——雙胞胎的年齡一定相同嗎? 在最開始的一和五不同時成立這一推導中,使用到了場上七人中年齡相同的兩組才有可能是雙胞胎。如果雙胞胎年齡一定相同的話,這一段推理就沒問題,后面的一系列推理也就無懈可擊。既然前面的推理導出了謬論,就只能說明,雙胞胎的年齡不一定相同。事實上外星人也說過用冬眠艙的話算年齡不同,所以這點還算是有據可依的突破口。 而且在外星人給出的信息中,也有一些暗示。那就是——雙胞胎被綁前一直處于完全相同的生活成長環境。仔細想想,B和C,D和E的國籍根本就不同吧?這樣怎么都稱不上完全相同吧?我一開始的懷疑果然很有道理。 可外星人也說了,雙胞胎被綁前不曾離開過地球且一直處于相同的生活環境,從被綁架到運送至游戲場地的整個過程中都處于和地球上別無二致的正常生活狀態,不會做出任何干涉等等。這不就徹底否定了用任何裝置改變年齡的可能嗎? 所以只剩下一種可能了呀——雙胞胎中只是在飛船上像正常人一樣生活,然后就不知不覺拉開了年齡差。這么提示應該能想到了吧?是開頭就和大家說過的哦? 沒錯,就是狹義相對論啊!不同的參考系中時間的流逝速度是不同的!教授還是拿的飛船做例子呢!你們一個個都不好好聽講的嗎!我不聽那是因為我是天才少女啊! 雙生子佯謬大家都聽過吧,就是那樣的情況啦。哥哥坐著高速飛船遠離地球,弟弟則一直待在地球上,等哥哥回到地球,就發現他比弟弟更年輕啦。這種情況下哥哥的年齡是否算低于弟弟還是值得商榷的,但外星人已經指出用冬眠艙凍齡這種情況可以視作年齡不同,也說了是按照生理上的情況作為判斷年齡的依據。 這次就是此類情況。主持人沒說錯,的確是“所有玩家被綁來參加此次游戲前都不曾離開過地球,從被綁架到被飛船運至游戲場地的整個過程中,均在船艙內保持正常生活狀態,我們不會做出任何干涉,最多就聊聊天”,也的確是“雙胞胎被抓走前一直都處于完全相同的生活環境”,但有一點他故意沒說,那就是雙胞胎都是在很小的時候就被抓走,在到達游戲場地前已經在太空中飛了很久,且其中之一是慢速飛行,另一個是高速飛行!主持人說準備了很長很長時間,是在他們小時候就一直準備到了現在! 這點其實早有暗示——還是那句,雙胞胎被抓走前一直處于完全相同的生活成長環境。可生活環境這種東西真能做到完全相同嗎?完全這個詞可是很重的誒,感覺就像是兩人一直形影不離那樣。但如果是剛生下來不久就被抓走,先是一起待在母親腹中,又一起待在新生兒病房里,那的確可稱是完全相同了吧。 好了,那這對雙胞胎是誰呢?首先不是剩下那兩人,如果他們都是嬰兒,那他們當然不能是雙胞胎,否則造成母與子敵對情形。而如果他們不都是嬰兒,就說明他們不都在場上玩家體內,就說明有額外密道,就說明三不成立,就說明一成立,即雙胞胎在最初七人中。 所以無論如何剩下兩名玩家都不能是雙胞胎。只需考慮場上已知年齡的七人(我就不用考慮了)。注意到場上七人年齡差至少都有五歲,而在飛船速度并不算太快的情況下,想拉開這個年齡差還是有相當難度的,以此思考就不難得到答案啦。 由公式,要想讓雙胞胎的年齡差盡可能大,就需要讓位于常速飛船上的人年齡盡量大,且高速飛船速度盡量大。若年長者是年齡最大的A,他在常速飛船上飛了40年(實際最大可到41年左右)而他的雙胞胎一直在0.5c的飛船內,則雙胞胎年齡為歲,年齡差最多約五歲半。如果常速飛船上的年長者年齡更小點,只有35歲的話,即便自小就被抓走,即便飛船速度拉滿到0.5c,年齡差也堪堪達到5歲,何況還有飛船自身的加減速問題,另一個雙胞胎絕對達不到25歲及以下,因此可以舍去這種情況。年長者年齡更小時,即只有25歲及以下時,算出來年齡差最多也就3歲多,同樣不合要求。 因此雙胞胎其一必為40歲,另一人為35歲。 (不用考慮兩艘飛船都加速的情況,這樣最后在地球附近相遇時,算出來的年齡差只會更小) 假如35歲的是中國女性C,則規則五不成立,一、三成立,故無密道,故有兩個嬰兒,故不能有雙胞胎,故C和D都懷孕,故嬰兒與C對立,矛盾。 所以35歲的是B。其實從國籍上也可以簡單得出同樣的結果。 綜上,雙胞胎是A和B。簡單驗證知違反的十戒是三,且不再有任何矛盾。 以上就是最后的真相啦。順帶補充幾點,之所以把所有人關在冬眠艙里,是因為雙胞胎其中之一是在太空中0.5倍光速情況下長大的哦,雖然外星人可以把飛船內部造成地球環境的樣式,曲率引擎也可以保證自如活動從而盡可能還原地球生活,但畢竟是在封閉環境下長大,和正常人的行為習慣會有很大差異,就只好通過這種方式避免被看出破綻嘍。另外,40年前就有孩子被抓走,也是很正常的啦,畢竟我爸爸我爺爺那時候就有此類傳聞啦。 呼,各位聽眾還有什么疑問嘛? 誒,有人問兩個嬰兒是怎么在太空中正常成長的,在沒有外星人干涉下,他們生病的話怎么辦。這個嘛,其實他們的家人也被抓走了哦,在兩艘飛船里分別照顧兩個孩子,和普通小孩的確沒有太大不同呢哈哈。 誒,還有人問我是怎么想到狹義相對論的?說只有腦子壞掉的人才會這么想? 哎呀呀,謝謝夸獎。沒辦法,誰叫我是天才少女呢。
天才少女就這么愉快地和花錢買來的男友們講完了故事。至于外星人因為與地球有多次接觸懾于黑暗森林理論與探知可逆定律決定殖民地球,等她返回地球時所有人都已經被趕到澳大利亞自相殘殺這碼事,她就懶得再講下去嘍。
后記:一開始的構思是,雙胞胎詭計都是利用的雙胞胎很相像的特性,那我反過來寫一對完全不像的雙胞胎能寫出什么花樣嗎?然后就想到了雙生子佯謬,然后不知道怎么想到可以結合一下十戒,然后很開心地就寫完了。雖然最后發現其實跟雙胞胎關系不大就對了。(哦剛剛想到可能有受到白井老師某短篇的影響) 最后涉及到相對論的那一丟丟計算是我感覺會影響公平性的地方,但確實不知道要怎么改好,就寫得太明白感覺就直接破梗了,只好暗示一下跟相對論有關然后希望大家會去查找一點相關資料吧,這里的計算也不是很復雜那種。好的還是很心虛說實話我自己都快把大物學的相對論忘光了,考這玩意實在不友好,所以用具體計算鎖定雙胞胎這個步驟的分值盡量降低吧。能夠一直推到雙胞胎由于相對論效應有年齡上的差距,再說明飛船限速導致年齡差不可能拉得太大這點是鎖定雙胞胎關鍵,基本就可以拿到大部分分值了(具體怎么分配沒想好就還是賽委來決定吧,逃
第三題《井底撈月殺人事件》·解謎篇
“那么,是時候解開這起案件的真相了。”井中偵探在某商業街五樓的咖啡廳召集了三名嫌疑人,然后開始慣例的解決事件宣言。 “那位華生先生呢?”蘇鈴似乎對某個角色的缺席感到困惑。 “呵呵,他受到了太大的打擊,現在正窩在旅店的小房間里,發誓要用自己的力量解開案件什么的。”井中微微一笑,“總之,現在最重要的是揪出殺害了謝一鳴的兇手。雖然死者毫無疑問地想要揭露假面黑暗兇手的身份,觸犯了絕對不可打破的禁忌,是毫無品味又無比惡劣之人,基本沒有什么活著的價值,但終究不該用自己的手加以殺害。” “說到底,這起事件我原本覺得根本就是不可能犯罪。在太多的層次上存在著不可能——但究其根本,想必大家也都知道,那正是因為假面月亮偵探經常引用的那句名言——”
與此同時的我。點開了假面月亮偵探的劇集。我對穿著奇裝異服的初中生打打鬧鬧破案的劇情怎么也說不上有興趣——但是,即使忍著這份尷尬,咬緊牙關也只有看下去——因為我明白,如果不看假面月亮偵探的話,憑我的推理能力,一定無法觸及事件的真相。 在四十分鐘的家長里短、事件調查之后,身為初中生卻是偵探的假面月亮偵探終于登場了。她一出場,旁白便說出了那句已經聽過了好幾次的名言——那聲音,和幾條街外的咖啡廳里的四人的聲音完全重合了。 “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 “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 “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 “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 “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 我砸下了筆記本電腦的電源鍵。因為我早該知道的,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 然后是閃回。 曲解名言也是假面月亮偵探的可愛之處…… ……他沒有固定的事務所,走到哪里就在哪里的賓館落腳…… ……他每晚都會就近找不同的地方住宿,裝著換洗衣物的大行李箱都交給我保管。每隔幾天會約我到離他最近的快餐店碰頭…… ……井中向左側著身子,肚皮貼著門框的邊緣像螃蟹一樣走入…… ……說完,井中便轉頭離開了,向左側著身子,肚皮貼著門框的邊緣像螃蟹一樣走出了房門…… ……我在看展時,他在幾個展柜前走來走去好幾次。很明顯,他根本不是假面月亮偵探的死忠…… ……雖然是這樣,但能用的只有一個隔間啊…… ……假面月亮偵探不可能說出現場百遍這句話。我是去不了了,你自己去吧…… 我怎么會意識不到呢。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的真正含義是假面月亮偵探不能經過同一個地方兩次! 我拿出了平面圖。漫畫間入口處的門,剛好供兩個人側身勉強進入。而展示柜間的間距,也是僅供一個人側身通過。也就是說,這圖上每一格,差不多就是一個人側身的寬度。 廁所雖然有五個隔間,但真正能用的只有一個!這是因為……通向里面隔間的過道太窄了。如果要用里面的隔間,那么出來時就必須“踏入同一條河流”…… [/p][p=30, 2, left]當然,這廁所本就不是為了假面月亮偵探的狂熱粉絲而設計的,只是展區租在了這棟樓,所以也沒辦法。展方最大程度考慮了粉絲們的難處,提供了展區房間的平面圖——進入之前當然必須認真研讀,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規劃出一次經過整個展區、不重復的路線! ……仔細想想就會發覺這是何等恐怖的規則。為了遵循“不能經過一個地方兩次”的鐵律,井中甚至進門時都側身貼著門沿,只為了留下出門的空間——更不用提根本無法住在穩定的家,無法進行一切安穩日常的工作,不可能重復進同一家餐館——假面月亮偵探的狂熱粉絲們正是肩負著這樣的,近乎偏執和強迫行為的規定的人們! 而且,毫無疑問,三名嫌疑人都遵循著這個規定: 蘇鈴:……從初中就開始看假面月亮偵探的我,現在已經幾乎就是假面月亮偵探本人。 汪山景:我在看展時,他在幾個展柜前走來走去好幾次……和我根本不在一個次元。 張文俊:……能用的只有一個隔間啊。 ……明白了這一點之后……再回顧這起案件,會變成什么樣啊……
“大家都知道,展區十分狹窄,大部分地方只能供單人側身進入。因此,這樣走過的路線,兇手就無法再次經過。”井中拿出了平面圖。 “汪山景,你在電視劇間的四角拍攝了照片,那時候手上的塑料手套還沒燒掉……” “蘇鈴,樓對面的保安看到你站在電視劇間靠窗的展示柜前,那時漫畫間的窗戶還沒沾血……” “張文俊,蘇鈴看到你從電視劇間的出口走出,并且之后去了衛生間……” “我一度認為這個問題是無解的,沒有人能在不和之前的線路交叉的前提下完成作案。但是,在仔細的再度思考之后,只有一個人。只有一個人有著不夠充分的邏輯證明!”
“是……那個去了衛生間的張文俊……” 隔著幾條街的距離,我得出了完全相同的結果。 [/p][p=30, 2, left]蘇鈴和汪山景的不可能性是完美的。倘若已經從入口進入、隨后到達如圖所標志的幾個位置,那么從連通性上,就絕對無法再回到漫畫間殺人、然后再安然從出口離開。 但是,只有張文俊可以第二次進入展區。依靠著這樣的路徑—— [/p][p=30, 2, left]綠色:第一次進入 紅色:第二次進入(作案) 井中用筆在平面圖上畫出兩道折線。 “第一次進入展區不過是幌子……意識到蘇鈴的目擊,進入衛生間也全都是佯動。走下右側樓梯后,兇手從無人的二樓走廊繞回左側——然后再次進入展區,完成謀殺!” 眾人都被這優美的路線所折服。尤其是,這路徑不僅完美地兩次出入現場,還順便歷經了全部的展示柜,沒有落下一絲一毫的展會細節! “為了完成這樣的路徑,又不讓鞋子沾上血……兇手竟然踩著死者的身體,從倒在血泊的死者背上通過……何等邪惡而殘酷的手段……”井中盯著面前的男子。 “等、等等……說了這么多,證據呢?沒有證據證明真的是我殺人吧!說到底,這兩個人只要放棄了假面月亮偵探的信條,也可以完成殺人啊!!”張文俊左手緊緊捏著西裝的衣領,面露兇光。 “何等難看的掙扎,看來你已經被假面黑暗兇手的那暗黑波動所吞噬了。證據雖然沒有,但要入手很簡單。蘇女士,汪先生,二位看展時沒有經過二樓吧?” 兩人搖了搖頭。 “這樣就將軍了。在現場作證詞時各位是在一樓,也沒有去過二樓啊。那么,我們就去那里,看看大家能否橫穿二樓的走廊吧?如何,能做得到嗎?” “唔!!!”張文俊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對普通人來說,要橫跨過二樓的走廊絕不是難事,既沒有路障也不是懸崖峭壁,只需要單純地邁步就能通過——可是身為假面月亮偵探忠誠粉絲的他,但僅僅是在腦海中想到去這樣做,要邁入那已走過的河流,痛苦!背叛!絕望!還有假面月亮偵探那永恒的,充滿魔力的微笑!如同針刺般的痛楚!“咕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痛苦的嘶吼之后不知多久。 “我……我只是想守護假面月亮偵探的笑容……可是……我卻不知不覺中……淪為了黑暗兇手的共犯……” 低聲喃喃著的他,被加上了手銬,由警官押送著,向已經空無一人的咖啡廳外走去。 “!!!!!”看著前方的道路,張文俊雙眼圓睜,開始劇烈地顫抖、掙扎——“不要經過剛剛進來時的路線!”井中大聲提醒警官——警官把殺人犯挪到了一邊,他瞬間安定了下來。從和進門時相反的另一側離開。 “……愿假面月亮偵探能原諒他的罪孽……”汪山景痛心疾首道。蘇鈴雙手合十,那是假面月亮偵探在揪出犯人后,必定會擺出的姿勢。 足夠的默哀之后,三人向左側著身子,肚皮貼著門的左沿,像螃蟹一樣離開了咖啡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