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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宿舍盜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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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謎題] 【原創】宿舍盜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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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于 2025-8-20 20:36:33 河北| 發自安卓客戶端
未經作者同意,禁止轉載本篇謎題
1
   宿舍里橫七豎八堆放著各種墊子、床單、行李箱,幾個扣翻的臉盆旁灑滿了各類洗漱用具,樓道里滿是雞飛狗跳的嘈雜聲。
    林冉鳩“嘖”了一聲,撇撇嘴,徑直走向靠門的床鋪,絲毫不在意踩到的行李和踢翻的臉盆。
  一旁蹲在地上費力地打理著行李,挑選出要塞進儲物柜的胖男孩緩緩站起身,晃蕩著衛衣前的大口袋,朝正把被子往床板上鋪的林冉鳩走去。
    “喂!你打翻了我的盆。”胖男孩擋在林冉鳩的面前,頭上的汗水浸濕了衛衣帽子的一角,顯得其氣勢掉了三分。
    林冉鳩挺了挺修長且健碩的身體,“想不通學校為什么三天兩頭的讓換宿舍,”像是沒聽見對方說話一樣,他自顧自地說道。
    “喂!你……”胖男孩又要上前一步。
    “誒誒誒,魯杰,算了算了。”一個臉上布滿雀斑的瘦高個男孩上前拉開胖男孩,回頭沖林冉鳩歉笑了一下。
    “李藝天,你……明明是他……”
    “哎呀哎呀,誰不知道林大少爺不好惹,這換了宿舍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算了算了。”李藝天連忙打斷了魯杰。
    魯杰咬了咬牙,接著費勁地蹲下肥胖的身體,把打翻的洗漱用具撿回洗臉盆,并用力摔出很大的聲音宣泄。
    林冉鳩的雙胞胎弟弟林冉鵬在一旁看著這一幕,沒有動聲,直到李藝天回到自己的上鋪,才轉頭打理起床鋪——哥哥林冉鳩同側的下鋪。
    瘦小的馮海鑫終于鋪好了整潔的床單,敞開四肢躺在湛藍的床單上,感到無比的愜意。
    “再晃一下床我就把你的床給掀在地上。”林冉鳩淡淡地說,但語氣咄咄逼人,令人窒息。
    馮海鑫吞了口口水,四肢僵硬地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
    “我說哥哥,未免太過分了吧……”林冉鵬沖林冉鳩嘀咕道。
    林冉鳩終于將床單全部收拾利索了,轉頭朝弟弟一笑,“你不要太‘圣母’了,在新室友面前就是要立下馬威的。”林冉鳩躺在床上邊晃蕩著耷拉在地上的一只腳邊說,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程源倚靠在門邊,看著滿是怨氣的室友和亂糟糟的屋子,嘆了口氣,心里不禁感嘆幸好自己來得早。
    周六放假當天,班主任通知了兩則消息:一個是開學要交300塊的資料費;另一個就是造就了上述場面的換宿舍事件。因為宿舍沒有電梯,調換起來非常麻煩,所以周日住宿生返校不用上晚自習,到校立即回宿舍打理。
    程源早就料到會出現現在這種場面,所以提早來到學校選定靠窗上鋪的位置并收拾好。事實上還有一個人來得更早,是趙明華,一個個子高挑,臉上常年掛著黑眼圈,給人頹唐的感覺的人。他早早來到學校收拾好了床鋪,等到程源趕到時只看到宿舍的一個上鋪多了一襲被子,人早已不知所蹤,當然其他宿舍也同樣有比程源早到的,至少隔壁宿舍就有一個打理好的床位。趙明華選擇的則是和程源同在一側的上鋪,下鋪則是魯杰。
    程源向自己的窗邊走去,每一步都盡力避開堆在過道的行李,接著踩在一張空床板上,翻上自己的床鋪。
    那張無人的空床板是程源為自己的好朋友付梓天占的位置,因為付梓天只愿意住下鋪,而他今天又請假了,所以只得托付給好朋友幫忙。程源知道林冉鳩和林冉鵬兩個富家公子肯定會搶下鋪的,林冉鵬還好說些,但林冉鳩那高傲的性子絕對爭辯不下。所以與其等到余下的下鋪被另外兩名室友占了而大費口舌,不如主動出擊早些到校幫付梓天占了位置。好在比程源來得早的只有趙明華一人,況且下鋪四個位置居然都空著,也是令程源松了一口氣。
    不用上晚自習的返校,都不曉得要做些什么了。程源閉著眼躺在床上,只祈禱大家能快點收拾好亂糟糟的宿舍,好安靜地進入夢鄉。
    當然,他和林冉鳩做了將近一年的同學,知道這不可能。
    床下傳來“砰”的一聲,程源探頭過去,只見林冉鳩將幾個鞋盒在下鋪的床板擺成一排,好像盡力發出很大的聲音。
    程源想說“那是付梓天的床鋪”,話到嘴邊,想到跟這種人費口舌也是無濟于事,于是別過頭去不想理會。
    林冉鳩輕蔑地朝上看了一眼,“喲,想要為大魔術師撐腰啊!”
    林冉鳩是小說中典型的富家惡公子,好像每天致力于搞得大家不高興一樣,美其名曰為乏味的生活增添姿色。他常以惡作劇之由騙取他那還算單純的弟弟林冉鵬和他一起作祟,他自己或許還以為其他人是因為被他捉弄而與他過意不去。其實不然,拋開故意犯下的惡作劇不談,林冉鳩本身就很爛,很不討人喜,不,應該說是很討人厭。
    當然,盡管眾人對林冉鳩都透露出不滿與厭惡,但還是存在幾個攀附富家公子哥的女生,哪怕是被欺負被捉弄也像占了便宜一樣沾沾自喜——或許這也是促就了林冉鳩那惹人厭惡的高傲性格的原因。
    但付梓天不一樣啊。那個魔術師,程源上高中后第一個結識的朋友,也是程源最好的朋友。
    程源回想起他與付梓天初上高中在宿舍相識的場景,那時阿天給室友們表演了好多精彩的撲克牌魔術,雖然他至今都不知道付梓天的大變活人是怎么做到的。
    緊接著選科后分了班,自然而然地換了宿舍,屆時程源和付梓天與林冉鳩成為了同班同學和室友。隨后便出現了富家公子耍帥表演魔術卻被世界著名魔術師的兒子當場拆穿的劇情,現在想來林冉鳩當時的表情真是窘極了。
    當然,付梓天絕不是故意找茬,而是拆穿林冉鳩借表演魔術之由偷看女生內衣以及摸女生手的行為。付梓天被當場推翻了,被分到一個宿舍后更是處處被針對,作為付梓天的好朋友的我也沒少挨欺負。付梓天的身材算得上修長,在程源看來也算得上有力量,但他從來沒有和林冉鳩正面撕打過,而是一次次以自己的方式打林冉鳩的臉。與林冉鳩相比之下,付梓天就是一個紳士。
    “和這種人大打出手會玷污我魔術師的形象。”付梓天冷冷地說出這句話。程源現在都記憶猶新。
    嗯,沒錯,就交給付梓天自己去處理吧。程源再次閉上了眼睛。本想著換宿舍有機會可以擺脫林冉鳩,現在看來只是徒勞啊!
    “咱們還有一個舍友沒來嗎?”魯杰坐在自己的床鋪上,看著一旁堆滿鞋盒的空床位說道。
    “阿鳩剛剛說什么魔術師,應該是咱們班的付梓天吧!”李藝天抖動著瘦削的身體,語氣里滿是亢奮。
    “咔噠”,是打火機按動的聲音,緊接著便彌漫來香煙的味道。
    “那當然了,沒看有些人都幫主人把窩收拾好了嗎?”林冉鳩叼著香煙,大言不慚地說。
    值得一提的是,宿舍并沒有禁煙。程源也是這時才發現宿舍的所有人居然都會吸煙,這也導致宿舍發生火災后,宿舍每個人都成為嫌疑人。
    程源聽到林冉鳩如此說道,正感到有些氣不過,這時林冉鵬插上了一句:“算了算了哥哥,不要這么欺負同學了。”說著拉開了林冉鳩。
    身為弟弟的林冉鵬和哥哥林冉鳩性格有著天壤之別,要不是兄弟倆長得一模一樣,一定沒人覺得他們是對雙胞胎。
    說話間,從搬宿舍到現在剛露一面的趙明華走進宿舍。突然,林冉鳩將煙頭扔在地上踩滅,像離弦的箭一般沖向墻角的儲物柜。
    “哈哈哈哈哈哈,”緊接著林冉鳩發出一陣大笑聲,“趙明華,想不到咱們居然還會分到同一個宿舍。”他一邊說一邊撫摸著一個柜子。
    程源順著林冉鳩的目光看過去,只見那個柜子右側有一個被打破的洞,看起來只能伸進去幾根手指。程源想到先前搬宿舍發覺這個柜子比較輕,便干脆把它抬到自己和阿天的柜子的上面了,現在這個柜子正處在第二層。
    趙明華表情有些難堪,他無奈地搖搖頭。“你就饒了我吧。”
    林冉鳩走到那個柜子正面,鑰匙正穩穩地插在鎖孔里。林冉鳩一把將其打開,“早這樣我就不用把你的柜子打破了嘛!”
    程源也聽說過林冉鳩偷別人零食甚至撬開對方柜子一側的事,這個人原來是趙明華啊。雖然是富家公子,卻很享受這種霸凌而得來的快感,真是有夠可恥!
    “把鑰匙還給人家!”魯杰有些氣不過,站起身想要沖上前,卻被趙明華制止了。
    “算了算了。”趙明華連連擺手,碩大的個子顯得有些滑稽。
    魯杰憤憤地盯著在趙明華的儲物柜前大動手腳的林冉鳩。
    魯杰是前不久才轉學而來的,所以還未完全清楚林冉鳩的手段。
    “咦?這個是什么?”林冉鳩掏出一瓶裝有綠色液體的瓶子。
    “啊!那個不要!”趙明華沖過去想要奪下來。
    林冉鳩將瓶子高舉過頭頂,將其拋出,瓶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精準地落在站在窗邊的李藝天的手里。
    李藝天剛把瓶子擰開,林冉鳩就將高個子趙明華甩在地上,迅速閃到李藝天面前,奪下他正要放在嘴邊的瓶子,一把灌進嘴里。
    趙明華緩緩從地上爬起,露出不甘的表情,死死盯著林冉鳩。
    “太過分了吧!”魯杰替趙明華打抱不平道,驀地從床鋪站起來。
    “算了,一瓶飲料,不至于。”趙明華拽著魯杰碩大的衛衣,搖了搖頭。
    林冉鳩微微搖動著腦袋,閉了一會眼睛。他將飲料轉交給李藝天,回頭瞪向了魯杰和趙明華這邊。當時程源居然沒有意識到,林冉鳩沒有露出那個惡作劇得逞的壞笑。
    李藝天接過飲料,一邊說著“謝謝哥”,一邊仰起頭猛灌了一口。突然,李藝天拔出伸進嘴里的飲料瓶口,可能是用力過猛的原因,瓶子里的液體灑出去一條弧線,濺落在地板上。
    林冉鳩擋在李藝天面前,好像小聲嘀咕了些什么。隨即將飲料一把奪過,遞給了弟弟林冉鵬。
    “我就算了吧哥。”林冉鵬試著擺手去拒絕,但自然抵不過執拗的哥哥。
    幾聲“咕嚕”后,林冉鵬將飲料還了回來,丹鳳眼里閃出一道光,露出了一抹狡黠的微笑,轉瞬即逝。
    “喂,小個子!”飲料又傳到了馮海鑫手里,馮海鑫尷尬地點點頭,勉強地喝了幾口。林冉鳩站在床頭,擋住了海鑫的小腦袋,看不出他的表情。
    接著林冉鳩把飲料丟到了魯杰那邊,魯杰卻任由它砸到墻上隨即滾到地上也沒有伸手去接。
    趙明華彎下腰撿起來遞給魯杰,“大家都喝了,不嫌棄的話就嘗嘗吧。”
    魯杰瞪了林冉鳩一眼,接過飲料“咕嚕咕嚕”喝了幾口。因為魯杰的位置是程源同側的下鋪,所以程源自然也看不到魯杰的表情。但他知道魯杰好像要嚷一句什么,卻被林冉鳩打斷了,當時也沒怎么在意。
    “那個魔術師的小鴿子,你也想嘗嘗吧!”換作平常程源根本就懶得搭理這個神經病,但是“魔術師的小鴿子”這個稱呼把程源逗笑了,加之那瓶飲料已經扔了上來,程源也無意再扔下去了。
    程源看了看手里裝著綠色液體的瓶子,顯然只剩下較淺的一點底了,內壁上布滿了綠色的顆粒沉淀。程源正要仔細看一眼,但林冉鳩已經催促起來了,他只好將剩下的液體一口氣全部灌進嘴里。
    天哪!為什么自己會這么蠢!這起惡作劇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當時居然絲毫沒有察覺!
    是苦瓜汁!
    程源噴出了一攤渾濁的液體,嘴巴一張一合的,嘴角還不斷有綠色液體滲出。程源感覺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咽下去的那些苦瓜汁似乎就在嗓子眼邊,卻怎么也涌不上來。
    “哈哈哈哈哈哈!”林冉鳩咧嘴笑了起來,是那種終于得逞的可憎的壞笑。“我說趙明華,你該不會指望苦瓜汁有助于睡眠吧。”
    在程源很小的時候,父親就患病去世了,留下了母子二人。母親對小程源很是溺愛,即便生活很是拮據,但也盡量不虧待程源。印象中母親的工資除了日常飲食和生活必需品都花在了自己和姥姥身上了,當然還有小部分存款也用來還債了。
    俗話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年幼的程源將媽媽的艱辛全都放在眼里了,總會偷偷攢下錢給媽媽買禮物。程源還記得第一次送媽媽金手鏈那天,媽媽臉上洋溢的笑容像烙上去的一樣,眼睛里還不住地閃著淚花。只記得那天媽媽很高興,做了很多菜,那天的飲料是迄今為止喝到過最甜最幸福的飲料。
    飲料,這很重要。“一周只可以喝這一瓶喲,”小時候愛不釋手的小甜水,“否則可是要長蛀牙的哦,”即便現在長大了,“長蛀牙就要去醫院拔牙嘍。”也依然戒不掉……
    正因如此,程源接受不了一點苦味的東西。自從被付梓天的咖啡苦得呲牙咧嘴這件事被林冉鳩知道后,自己的便餐里便經常會被放進苦瓜。
    程源瞪紅了雙眼,從床上跳下來,想要上前扯住林冉鳩的衣領。林冉鳩緊忙閃開,林冉鵬和李藝天上前拉住程源,才勉強緩和了局面。
    林冉鳩坐在自己的床鋪上咯咯咯地笑著,程源已不愿搭理,徑直走出門口,打算去水房漱漱嘴。
    “過來的時候記得把地拖好。”林冉鳩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又嘻嘻地笑了一聲。
    程源捧起一把水送進嘴里,在嘴里含了一會吐了出去,又捧起一把水洗了洗臉。嘴里味道果然還沒有消去啊。
    “抱歉啊,”趙明華走過來遞上一瓶水,“都怪我沒有把鑰匙放好,以后我會換個位置的。”
    程源接過那瓶水,搖搖頭,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沒事。”
    這時水房門口處傳來宿管渾厚的聲音,“里面有人嗎?”
    “有的有的,”程源正喝著水,趙明華替他答道,“我們兩個人。”
    宿管邁著穩健的步伐走過來,確認確實是兩個人,于是便讓兩人趕緊回宿舍了。想來便是清點人數時被告知他們倆在水房,于是便來確認一下。
    兩人回到宿舍,看到魯杰正彎腰清理著地上的嘔吐物,碩大的帽兜耷拉在魯杰的頭上。
    “麻煩了。”程源拍了拍魯杰的背。
    魯杰費力地站直身子,正要回應什么,卻被突如其來的黑暗給打斷了。
    “該睡覺了。”
    嗯,沒錯,離開關最近的林冉鳩不合時宜地將燈關掉了。
    伴隨著魯杰的謾罵和林冉鳩得意的笑聲,星期日的故事落下了帷幕。
    2
    轟隆一聲巨響作為片頭曲,打開了星期一的劇本——現在看來是一起懸疑劇。
    什么聲音?這般想著,程源睜開惺忪的眼睛。或許是剛才巨大的金屬碰撞聲所致,程源只覺得腦袋嗡嗡的有些發痛。程源順勢向下看去,果然大家都被吵醒了。
    “發生什么了?”瘦小的馮海鑫撐起了身子。
    “聲音是從隔壁傳來的。”林冉鳩在睡衣外面披著外套,點上一根煙,接著給一旁的弟弟也遞上了一根。
    林冉鵬接了過來,正欲掏打火機,李藝天卻已搶先一步下床幫其點著了火。
    “謝謝。”林冉鵬也吸了一口煙,但聽語氣可以看出他也很不爽。
    “真是煩人啊,隔壁在作什么妖!”李藝天爆出幾句粗口,抓了抓臉上的雀斑。
    “是隔壁的床架倒了,”趙明華拉開宿舍門走進來,“剛剛上廁所碰巧經過幫了他們一把。”
    “床架倒了?”林冉鳩提起了興趣,“有人摔了個狗吃屎嗎?哎呀,早知道我也去幫幫忙的嘿嘿嘿。”
    趙明華搖了搖頭,“隔壁宿舍只有六個人,那個床架是空的。”說罷他也從兜里掏出一根香煙叼上。
    “真是無趣。”
    上周五剛剛下過一場大雪,清晨的冬天不乏寒冷。魯杰氣呼呼地搓著雙手,隨即將手伸進碩大的衛衣兜里,暖和極了。
    突然,魯杰雙手在衣兜里不停地翻轉著,接著又甩起了床上的被子,掀來掀去。
    “這是在表演什么節目?”林冉鳩忍不住笑了出來。
    魯杰沒好氣地說:“我放在衣兜的錢不見了。”說著還不停地翻動著被子。
    “就是今天要交的資料費嗎?”馮海鑫用細若蚊蠅的聲音問道。
    “對,就是那300塊錢。”魯杰語氣里充滿了焦急。
    林冉鳩擺了擺雙手,“誰叫你把錢放在衛衣前兜里,而且還穿著衛衣睡覺,在床上滾來滾去,不丟才怪呢!”林冉鳩吸了最后一口煙,慢慢地吐了出來。
    “等一等,哥哥!”林冉鵬搖了搖一旁的哥哥,翻出自己的外套口袋里襯,“我的錢也不見了!”
    “什么?”林冉鳩將煙頭扔在地上踩滅,趕緊將手伸進自己的口袋,不過從他的表情不難看出他放在口袋里的錢也不見了。
    程源見狀也拉開自己床邊的書包的夾層拉鏈,伸手一掏,果不其然,300元不翼而飛。
    斜對角的馮海鑫也拉開書包,取出一本藍色封皮小說,隨即露出失望的表情。顯而易見,他的錢夾在小說里,卻仍然難逃一劫。
    “我……我周末……上周末買了這本小說,拆開包裝后,順勢將準備好的錢夾在里面了,現在卻……卻不見了。”
    那本小說是《斯泰爾斯莊園奇案》,這本書似乎是付梓天推薦給在推理領域初出茅廬的馮海鑫的,付梓天向他描述這本書,每個人都有所隱瞞,而兇手又是意想不到的人,作為阿加莎的處女作超級適合推理入門的選手,來感受推理的魅力……
    一旁的李藝天也晃蕩著手里的筆袋,表示放在里面的錢同樣不見了。
    “我的錢也不見了,這,怎么可能!”趙明華駐立在柜子前,一字一頓地說。
    “現在大家的錢都不見了,你的錢還在才不可能吧。”林冉鳩雙手插兜看著趙明華那邊。
    “昨天被你偷了我的苦瓜汁以后,我就鎖上柜子,把鑰匙藏在一個絕對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了。而且我還把錢放在柜子深處的套尺包裝里,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人想到打開我的柜子翻那幾把尺子,更何況也沒人能打開我的柜子。”說著趙明華指著柜子的最左側角落處,的確,那里被頂到柜子頂端的厚厚一疊書擋著,不仔細看絕對不會發現。
    “等等等等,”林冉鳩煞有介事地擺動著食指,“發生了這種事情,就不要用‘偷’來形容我了,我昨天明明是‘搶’的好不好。”
    程源簡直快被這個不要臉的林冉鳩氣笑了。
    “喂,我說,該不會是你又在搞什么惡作劇吧?”魯杰忙活了半天,終于癱坐在了床上。
    “我?”林冉鳩指了指自己,“我們林氏不論小說還是現實,都是數一數二的財閥,窮得揭不開鍋了才拿你們這300塊錢吧。”
    程源感覺受到了侮辱,畢竟這300塊錢是自己好不容易湊出來的零花錢加上一點點姥姥的積蓄。自從幾個月前母親車禍去世,原本就蕭條的家庭變得雪上加霜,只得四處借錢。
    “這是‘不可能犯罪’啊,是推理小說里的一種極具藝術的犯罪手法,剛剛趙明華所說的,完完全全就屬于‘密室’的一種類型啊。”瘦小的馮海鑫再度發出細若蚊蠅的聲音。“當然,這些都是付梓天前些天告訴我的。”他又補充了一句。
    “所以你想說林冉鳩有可能不是針對金錢本身,而是為了這種‘藝術’而實施……”話說到一半,李藝天緊忙捂住自己的嘴,似乎是意識到冒犯了不該冒犯的人。
    但林冉鳩似乎提上了興致,順勢從口袋抽出一支煙叼上,同香煙一起拿出的還有幾張鈔票。“原來如此啊,這個小偷居然是針對我的。你們瞧瞧,”林冉鳩亮出那幾張鈔票,“除去資料費的300塊,其余的錢都還在我的外套口袋里,這個小偷確實不是針對金錢本身,否則他就將我口袋里的錢全部拿走了,也就是說這起盜竊事件確確實實是一個推理小說看多了的家伙實施的整蠱,專門為了‘藝術’而實施的。”
    “說了半天你還是沒有擺脫自己的嫌疑啊,別搞這種無聊的把戲了,趕緊把錢還給我們。”魯杰蹙起眉毛說。
    “聽好了小胖子,我不是這起事件的小偷,但是我其實是很嫉妒的,如果有人把這起完美的‘藝術’——就是你們剛才說的密室,扣在我的頭上,那我可要表示不勝榮幸。”林冉鳩擺出一副“是我又怎樣”的架勢。
    “哦對,如果小偷真的是我的話,剛才我就不會亮出對我處境那么不利的鈔票了。”說罷林冉鳩將香煙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上一通。
    無疑,在程源看來,無論林冉鳩怎么說,小偷一定是他沒錯,而且目前看來猜不出他是如何精準的找到每個人的資料費,他是絕對不會還給大家的。哦對,還有趙明華的‘密室’問題。
    但接下來林冉鳩滿不情愿地接受大家搜身以及床鋪柜子的全部物品,不僅如此,因為剛搬來的宿舍還算井井有條,宿舍的大小物品都被草草搜了一遍,卻完全找不出整整21張百元鈔票。
    直至宿管呼喊著各位,大家才陸續離開宿舍。
    不可能犯罪,密室……那個人不在真是可惜。
    那個人一定可以解決。
    3
    他坐在一把椅子上,雙腿交叉搭在空中慢悠悠地打了個哈欠,緩緩睜開了眼睛。與其說是坐,不如說是躺著,椅子只有兩只后腿支撐在地面上,任由他仰躺著反復搖動也不會失去平衡,活像把安樂椅。
    “……事情就是這樣的了,你有沒有什么頭緒啊?”程源坐在對面的椅子里,雙手交叉撐在腿上,焦急地看向對方。
    “頭緒?你覺得要怎么解釋你們外行人所謂的‘密室’,就是趙明華上鎖的柜子密室。”
    “一定是備用鑰匙啊,有人復制了鑰匙,一定沒錯。況且那個柜子不是還破了一個洞嗎,想取出三張鈔票動用些手法還是可以做到的吧。”
    “不需要考慮破洞在本案的作用了,洞在右邊,套尺在最左邊的角落,中間有一疊書擋著,釣魚線或是磁鐵都無需考慮在內。關于備用鑰匙這點,你懷疑是誰呢?”
    “除了林冉鳩還能是誰,嘴上一直說什么‘藝術藝術’的,還裝出一副被冤枉的懊惱樣子。”
    “哼。老實說,我也希望他是元兇。這家伙看到有人搞出比他更具戲劇性的‘惡作劇’,顯然感到嫉妒。如果這起事件是他做的,他早就一副趾高氣昂的架勢了。他因為這起事件不是他做的而感到失望,我也因為同樣的原因感到失望。”
    “哈哈。”程源尬笑了兩聲,“也就是你們兩個都希望他是‘元兇’,而結果卻不然。不過如果不是林冉鳩的話,那就還剩下馮海鑫、林冉鵬、李藝天、魯杰和趙明華了。”
    “隔壁宿舍都有誰?”
    “啊?!”
    “隔壁宿舍都有誰?”對方又重復了一遍。
    “隔壁宿舍?我想想啊……有陸依、石雨坤、孫竹、張均與、鄭勛官,還有朱崇文。”
    “我告訴你一個你沒掌握的有助于破案的線索——昨天我和陸依都請假了。”
    “啊?這起事件和隔壁宿舍的陸依有什么關系嗎?”程源一臉詫異,完全一副不知所云的表情。
    “盜竊類型案件的開山鼻祖《紅發會》中,福爾摩斯說那是需要抽滿三斗煙才能解決的問題;那么這就是一起剛打開煙盒就能解決的事件。”
    “我完全搞不懂你在說什么啊!”
    “如果你只告訴我發生了盜竊案,宿舍成員都是誰,那么我可以當場告訴你這起事件的真兇是誰。”
    “也就是說你打一開始就知道真兇是誰?哎呀,你就別賣關子了,付梓天!”程源激動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事實上,犯人其實并不是咱們宿舍的人。”
    陽光打在付梓天的臉上,劉海打下的陰影遮住了他的臉,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表情。他向前傾著身子,雙腳終于放到了地上,穩穩地坐在了椅子上。他順勢從桌上拿起一塊橡皮,精準地投進了水杯里。他理了理劉海,露出兩只像鷹一樣銳利的眼睛,轉頭看向滿臉狐疑的程源。
   “這是能讓犯人現形的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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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表于 2025-8-20 22:12:22 廣東| 發自安卓客戶端
犯人就是趙明華,苦瓜汁里下了安眠藥,趙明華跟林冉鳩分到一個寢室,在林有前科的情況下,居然還把鑰匙穩穩插在柜子上,這不就擺明了算到了林會搶他的苦瓜汁喝,后面在魯杰不喝的情況下,還用話引導他喝,最重要的是程源因為喝不了一點苦的,結果都吐出來了,他為什么還是中招了?睡得一塌糊涂呢,原因就是趙明華特地跑到水房遞出的那瓶水呀(這瓶水想來要睡覺了,程源應該還沒喝完,所以這就是讓犯人現行的秘方,你猜在快上課前請他喝下這瓶水,他能不睡嗎?他敢喝嗎?)等到大家都睡著后,他就可以慢慢搜集所有人的資料費,并且為了嫁禍給林,特意留下了他的零錢,再結合林的惡行,大家只會懷疑他,而他只要早起把錢藏外面就行了。
而魔術師之所以說不是我們宿舍的,就是因為他口中的“我們宿舍”特指這次換宿舍前的人員配置,實際上指的是魔術師和程源和林冉鳩這三人,而其他幾人都是這次開學才剛剛成為舍友的。
| 發表于 2025-8-21 07:00:44 北京| 發自安卓客戶端 發帖際遇
如果認定作案者確實不是本宿舍的人的話,作案可能最大的就是陸依了。陸依一個人很難完成這樣的案件,所以,在認定有同謀的情況下,同謀便是趙明華了。

陸依的作案動機:程源到宿舍的時間很早,此時宿舍就已經出現了一床被子,那是趙明華的被子,但他本人卻不在宿舍,而陸依和魔術師一樣請假了,所以他也一定和魔術師一樣,需要一個人幫他占床位,這里認為趙明華就是幫陸依占床位那個人,隔壁宿舍已經有一個收拾好的床鋪,這個床鋪大抵就是趙明華幫忙占的,也就是說陸依和趙明華關系很好,由于趙明華長期被霸凌,陸依想為趙明華出氣,便實行了這樣的計劃。

作案方式:趙明華是個“個子高挑,臉上常年掛著黑眼圈,給人頹唐的感覺的人”,很明顯,趙明華的睡眠質量不佳,且很有可能患有失眠癥,也就是說他可能持有安眠藥,他的苦瓜汁中或許就加入了安眠藥。在苦瓜汁被搶后,趙明華先是很憤怒,“露出不甘的表情,死死盯著林冉鳩”,在一些人喝下苦瓜汁后卻有明顯的態度轉變,勸魯杰喝下苦瓜汁,在那時,他或許就做好了和陸依一起作案的決定,而程源喝下苦瓜汁后吐了出來并去水房漱口,趙明華來到水房遞上了水,這里看來,趙明華是有可能在水中加入了安眠藥的。在所有人服下安眠藥后,由陸依潛入宿舍偷走所有人的資料費并帶走,這也能解釋為什么整個宿舍都沒有找到這些錢。而做完了這些,為了讓所有人早些知道這案子的產生,就需要一個理由將所有人叫醒,于是,陸依來到了隔壁寢室,將床架拉倒,巨大的聲響吵醒了所有人。

彩蛋致敬:文中提到了斯泰爾斯莊園奇案,這本書中存在犯人與同謀,本案也存在犯人與同謀;小說中的犯人將毒藥混入了死者的補藥完成作案,本案中的安眠藥也與苦瓜汁和水混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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