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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期謎題《沒有在一起》[答案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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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于 2012-10-29 20: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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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期謎題《沒有在一起》


海報與謎題內容并無實質性關聯

楔子

推開事務所的大門,迎面而來一股怪味。

“你掉豬圈了嗎!”林木森將背包往沙發重重一摔,無奈的看著茶幾上堆積的各種零食包裝袋。

“誰啊?不知道吵別人睡覺會遭天譴么。”一個慵懶的聲音從臥室傳來,那人打開房門靠在門邊上打了個哈欠,“誒,小木頭你不是明天才回來嗎?你的新發型好像王小賤,咋不干脆剃個禿瓢。”

林木森指了指自己的手表說:“現在都中午12點了你還睡?”說著他從櫥柜里拿出一個新的垃圾袋將茶幾上的零食袋丟了進去。“羅輯,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拜托你注意一下事務所的衛生吧,搞成這樣就算有人來也會嚇跑的。”

“安啦安啦,有小木頭你在就行了。”羅輯不知從哪又拿了一包薯片吃起來,“別忘了當初我們可是說好的。我,羅輯大偵探負責破案;你,小木頭君負責衛生。”

“這是什么時候說好的……”林木森嘀咕了一句繼續收拾茶幾,大偵探笑著伸了下懶腰隨后把整包薯片倒進嘴里就躺在沙發上看起報紙。沒過一會,在林木森的努力下事務所又恢復以往的干凈整潔。

“羅輯,我報了個登山旅行。”

“哦,走好。”

“你收拾一下,明天早上8點出發。”

羅輯慢慢放下報紙表情就像見到巨型變異蜥蜴一般,“你,確定是在對我說話?”

“難道屋里有別人?”

“我不去啊,要是有委托人來不就錯過了賺錢的好機會。再說登山有什么好玩的,一群人背著十幾斤重的玩意拿著根拐杖拼了老命爬到山頂去看山下的風景……”

林木森微微一笑從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你不去也行,把這個簽了。以后衣服你自己洗,飯你自己做,不準差遣我,不準把我的寵物豬宰了吃掉。”

“你怎么還記得這事……不就是只豬嘛,跟女人似的婆婆媽媽一直念叨。”

“所以你去不去?”

迫于林木森的淫威,羅輯只好點頭同意。第二天早上7點是這一個月來他起床最早的一次,雖然百般的不愿意但在聽了林木森的介紹后他發覺這次登山似乎也還不錯,因為同行的人中會有兩個女孩。

然而這一切都只是開端,在踏上前往落木山的公車時悲劇就已經注定。


第一章 旅途的開始

秋季的落木山并不像其他旅游景點一樣楓葉似火,反而是草木凋零略顯寂寥,所以一年四季也唯有秋季游人稀少。何安轉過頭看了下正有說有笑的八名乘客,他長舒一口氣,“三天兩夜啊,希望能順利。”何安是落木鎮當地的導游,專門負責落木山別墅的游客接待。雖然并不喜歡和人打交道,連他最不喜歡的橙色也得穿著來接待客人,但還是得硬著頭皮上,不過今天的這群游客似乎用不著他操心。

他又往身后瞥了一眼,一個身材高大健壯穿著緊身黑色T恤的中年男子正侃侃而談,他記得這個男人叫安重平。坐在安重平右手邊的是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程茹英,明明是來登山卻像是一副準備到夜店約見炮友的模樣,紅色的低胸短裙和這個季節一點也不匹配。而她的“炮友”似乎就是安重平,從上車到現在何安就沒見到這個女人摟住安重平的手有放開過。相比之下,車上的另一位女性方媛則更受大家喜歡,梳著清爽的馬尾辮,穿著普通的粉色運動衫,樣貌雖不出眾倒也還算清秀。

方媛的座位是獨自一人,何安可以看出這個女孩對另一位被迫“落單”乘客陸澤文好像有很大的仇恨似的,剛上車時方媛便先于陸澤文坐下,將自己的背包放在隔壁位上示意陸澤文另尋座位,隨后的聊天中每每遇到陸澤文刻意討好的話語方媛也不時譏諷一番。這種熱臉貼上冷屁股的事若是別人遇上著實尷尬,然而對陸澤文來說好像已經習慣了,只是笑笑了事。

在方媛的后面坐著的是兩個登山俱樂部新人。靠窗而坐的叫楊凱,留著板寸帶著眼鏡斯斯文文,身著一件已經被洗的看不清圖案的白色T恤,如果是不知道他已經26歲的人絕對會把他當作大學生。他的話很少,對眾人的談話也沒什么興趣,只是時不時拿著相機對著窗外景色按下快門。另一位新人叫徐子鋮,從大家的談話中何安知道此人是一個富二代,簡簡單單的純色灰T恤讓徐子鋮看起來很平易近人,雖然是個新人但是和大家都聊得很融洽。

八名乘客中有六名屬于同一登山俱樂部,而另外兩名,按照其中一人的話來說是在網上看到參加這次旅行的人數不夠,所以出于悲天憫人的心來幫忙湊數。只是這位悲天憫人的家伙現在卻像個青蟲一樣蜷縮在座位上呼呼大睡,如果將他身旁的穿著棕色T恤的林木森放在同一畫面里,就又像棵樹了。

“大家不用管他,他除了吃就是睡,就當他不存在吧。”直到羅輯的呼嚕聲已經影響到大家談話時,林木森拿起背包擋了在他面前。

“喂,你在罵我是豬嗎?”羅輯突然推開背包喊道,看到他的模樣方媛最先笑了起來,大家這才注意到因為靠著座位睡太久,羅輯的臉上印出了一行豬飼料公司的大字廣告標語:二師兄飼料,吃得好,睡的香。眾人爆笑,發覺自己臉上不對勁的羅輯用力擦揉自己的右臉,“有什么好笑的!”

就連坐在前排的何安聽到方媛笑聲過頭一看也笑了起來,他的目光也順勢落在了富二代身上。只見大家都笑的時候,徐子鋮卻遲疑了一會,緊跟著才露出有些勉強的笑容。楊凱依然是一副超脫世俗的模樣,只關心窗外景色。

一陣笑聲過后大家重新回到了之前那個話題上,“當時我、老陸和梁思卉一起出發到山上探察好路線,但是出發沒多久我們就迷路了。”安重平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唔,梁思卉是誰?”羅輯倚在前面的座位上問。

“是他們俱樂部以前的一個女生,在一年半以前的一次登山中遇難身亡。”林木森小聲說,羅輯微微點點頭。

安重平繼續說,“我和老陸本想讓她呆在原地,等我們找到救援再回去,畢竟她是個女孩子,可沒想到……”

“那為什么不留一個人陪她或者干脆就別讓她跟你們一起走?”羅輯不解的問。

“因為……”安重平看了陸澤文一眼,“因為思卉她是登山老手了,很有經驗。”

“很有經驗,那為什么不一起去找救援?”

“因為她走得很累了!”安重平刻意扭過頭避開羅輯的目光說。

“你不是說才出發沒多久怎么就累了?”

“臭小子你問夠了沒有!”陸澤文一把抓住羅輯的領口,“我們都不愿想起這件事,是你的朋友先問起來,好心告訴你可你卻還在這問東問西沒完沒了!”

“不就是問幾個問題嘛,你這么緊張干什么。”

面對羅輯的挑釁,陸澤文愈加憤怒,抬起拳頭就要動手。林木森和導游何安試圖上前勸住二人,除了楊凱其他人也勸兩人罷手,但陸澤文和羅輯的態度都很強硬。一直沒有吭聲的安重平咳了一下,陸澤文突然就平靜下來放開了羅輯。

“問個問題就動手動腳。”羅輯坐回座位撇著嘴看著窗外。

旅程的氣氛從這一刻開始變的有些奇怪,就連開車的司機也能察覺到。


第二章 懸崖別墅

位于落木山半山腰懸崖邊上的別墅是民國時期一位實業家的宅邸,解放后沒多久別墅就被收歸政府所有。現在這棟別墅經過改造已經成為了事實上的“落木山酒店”,來落木山游玩的游客多半都會選擇住在此處。要說這棟別墅唯一的缺點就是連接外界的道路只有一條吊橋,為了保證安全。,行九人下了公車時已經早上10點,羅輯嘴里叼著面包一副沒睡醒的模樣,真是吃飽了撐的,他抬頭看著一片枯黃的落木山不自覺的說了一句。

除了程茹英,幾乎每個人都帶著大包小包,陸澤文拿的尤其多,不用說都能看出來他除了要拿自己的行李還得幫程茹英拿。何安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帶領大家先去別墅安頓休息,安重平、程茹英和陸澤文緊跟其后。原本單獨一人的方媛倒開始和林木森聊得歡實。羅輯繼續啃著面包,他的行李可以算是最少的,包里除了一兩件T恤和褲子就只有吃的。走在他身后也就是隊伍最后的是楊凱和徐子鋮,兩人都不怎么說話,搞的一直想找個話題的羅輯顯得很尷尬。

“徐……子鋮是吧?你的包看起來很重的樣子。”羅輯故意放慢腳步問道,顯然比起旁邊的楊凱,徐子鋮已經可以算是健談的人。“剛才大家笑我的時候你咋沒笑?”

“我笑了。”徐子鋮拿著登山杖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說。

“誒,笑的那么遲,你笑點肯定很高。嗯!肯定是!”羅輯自顧自的說,但是兩人都沒理睬他。“你這么早就把登山杖拿出來干啥?”

“習慣了。”徐子鋮還是目不轉睛。

“給我玩一下吧。”羅輯伸手過去準備把徐子鋮的登山杖拿來,對方立刻用左手作出了一個“不”的手勢,“別這樣,謝謝。”

“誒,你手上怎么那么多老繭?”

徐子鋮收回手不再說話,自討沒趣的羅輯又繞到楊凱旁邊,“你拍了啥照片,給我看看行不?”楊凱沒有應答,只是加快腳步。


眾人抵達別墅已經過了12點,除一路上都在吃吃喝喝的羅輯外大家都是饑腸轆轆。

“真是的,人家都快餓死了。”程茹英終于松開了摟著安重平的手,剛一進門就疲憊的坐在了別墅的沙發上。何安拿出8把銀色鑰匙分別交給各人。

“這是你們房間的鑰匙,上面刻著的是你們的房間號。睡覺的時候最好把門鎖起來,如果……”何安看了安重平和程茹英一眼,“如果不想,出了什么事別怪我沒提醒。”

“導游大叔,啥時候吃午飯?”羅輯一邊擺弄自己的鑰匙一邊問。

“如果我一個人做,你們就只有晚飯可以吃。”

“我來幫您吧。”方媛放下自己的行李準備上前幫忙。

“我也來。”林木森說。

何安點點頭,“好,我先去廚房準備一下,你們先把行李放到自己的房間去。”


“這別墅還真大啊。”羅輯拎著行李到了2樓,找到自己的房間號222。“這房間號很不吉利啊。”

“倒是很適合你。”方媛和林木森在一旁竊笑。

“你們是哪個房間?”

“我是211。”林木森拿出鑰匙搖晃了一下。

“233。”方媛說。

除了他們三人在2樓,其余5人都在一樓。安重平和程茹英依然在客廳膩味,而負責他們行李就是陸澤文。陸澤文將自己的行李拿進房間后就躺在床上放松,沉默了一會,他噌的一下坐起來,狠狠地說:“這個安重平,真把老子當他奴才了。哼,要不是那件事……可惡!”

楊凱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將門鎖上從包中拿出一張老相片,他顫抖的摸著照片上的人自言自語,“我一定會查出來。”

等陸澤文和楊凱都回到各自房間,徐子鋮才摸著自己的鑰匙慢慢朝房間走去,在打開房門時他的手停了下來。程茹英的笑聲讓他有點難受,停頓了一會他還是打開門回到了房間。

羅輯在柔軟的床鋪上左右翻滾,比起事務所那張堪比硬板床的席夢思,這張床簡直是人間天堂。他狠狠地伸下懶腰,整個人翻轉過來趴在床上做成大字型呼呼睡了起來。


第三章 午飯時間

雖然有方媛和林木森的幫忙,說好的午飯還是推遲變成了下午茶。但好在這是一頓豐富的“下午茶”,饑腸轆轆的眾人也就沒什么怨言。美食當前連程茹英也顧不得形象,一路上出了最多勞力的陸澤文更是狼吞虎咽起來,就算身上的藍色T恤差點沾到了湯漬他也不去理會。

“真好吃。”羅輯咂著嘴拍拍林木森的肩膀說,“木頭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羅少爺喲,湯是我煮的。”方媛挑挑眉毛說。

“誒,是嗎,真不錯。嗯嗯。”

徐子鋮笑著說,“無論是菜還是湯都很美味,林先生你和羅……羅輯先生,是做什么的?”

“我啊,我是大偵探!木頭是我的助手,負責給我做飯打掃洗衣服。”羅輯拿著勺子站起來一副準備發表演講的模樣。

“偵探?”一直默默無聞的楊凱突然激動起來,他的聲音大到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你是偵探?那……那可不可以……可……”他考慮了一下沒有繼續說話。

“喂,你怎么了?”

楊凱擺擺手低著頭吃飯。羅輯一頭霧水,這人不會是有病吧,要么不說話一說就差點嚇死我,他在心里想著。

楊凱的行為沒有繼續吸引大家的注意,這頓下午茶大家羅輯和林木森也了解到其他幾人的情況。安重平是一家外企的銷售部經理,平時的興趣只有喝酒和登山,他也是登山俱樂部的創始人,程茹英是他的秘書;陸澤文是一名醫生,與安重平則是認識十多年的朋友,兩人在青年時期就都愛好登山,所以當安重平成立了這個登山俱樂部陸澤文便第一個參加。方媛也是俱樂部的“老人”,她來到這純粹是因為她的好友梁思卉,倒是在梁思卉死后她也沒有離開令安重平頗感驚訝。

在梁思卉出事以前俱樂部一共有15個人,每年秋季都會有一次像今天這樣的三天兩夜旅行。但是在梁思卉死后,有許多成員因為害怕遇到事故也都陸續離開了,最后只剩下4個人,平時的活動也難以展開。在3月份招收新成員的廣告貼出去以后,楊凱和徐子鋮就來到俱樂部。徐子鋮身體并不好,他說參加登山俱樂部只是想好好鍛煉自己的身體,不過這次只是他參加俱樂部以來的第二次活動,為了表現自己這次住宿的錢全都是徐子鋮出。楊凱是一家普通證券公司的會計,雖然不愛說話,但羅輯也了解到他大學時是學校登山社的成員,也是很有經驗的老手。

“下午茶”過后按正常時間都該吃晚飯了,可是酒足飯飽的大家根本沒有肚子再留給晚餐。“三餐完全混亂了。”羅輯從口袋里拿出一副撲克高聲問道,“有沒有人來玩一盤啊?”

不算空蕩蕩的客廳里,安重平正摟著程茹英準備回房間,陸澤文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正百無聊賴的看著一本雜志,何安、方媛和林木森正有說有笑的收拾碗筷,楊凱和徐子鋮一吃完飯便都回到房間。

“一群沒趣的人,小木頭完全被妹子給勾住了啊。”

“哪個男人不愛美女?”一旁的陸澤文冷冷的說了一句。

“可是……”羅輯悄悄的說,“方媛算是美女?”

“和梁思卉比起來當然不算,不過女人都是不同的,各有各的味道。”

“梁思卉啊,她很漂亮么?”

“當然了,不然安……”陸澤文放下雜志死死看著羅輯,“還是別說死者的好,不尊重。”

“明明是你先提起的吧。”羅輯把撲克牌掏出來擺在茶幾上準備一個人玩空當接龍,陸澤文沒有應他繼續看著雜志。

“給你講個事吧,我昨天在報紙上看到的。”過了20分鐘羅輯已經玩好四輪紙牌,他沖著陸澤文說,“有個瞎子失明了幾十年終于給治好了,反倒跑去自殺,這不是暴殄天物嘛。”

“這種事很正常。”陸澤文冷笑著說,“有時候對盲人來說,恢復視力并不一定是好事。”

“為什么?”

陸澤文合上雜志,搖搖頭,“呵呵,虧你還是個偵探。”


夜晚的落木山異常寂靜,野生動物的叫聲也令人不寒而栗。因為午餐時間混亂,推遲到10點才開始的晚餐也就沒有那么豐盛。匆匆吃完安重平就通知大家明天早上7點起床開始第一天登山,各人便回到房間準備休息。羅輯躺在床上拿出自己的記事本,里面密密麻麻記著他至今經歷過的案件。

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第四章 完全密室

第二天早上6點半,何安端上了這次旅程的第一道早餐——燕麥粥。早起的人有方媛、林木森、陸澤文、楊凱和徐子鋮,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安重平還沒有起來。“可能是昨晚太累了吧。”陸澤文用一種奇怪的腔調打趣道,在場的人沒有被他逗樂的,他也識趣的不再說話。

不知從何而來的壓抑氣氛逐漸彌漫開。

“大家早啊~”就在氣氛變得越來越怪異時羅輯適時的出現,他頂著一頭沒有打理過的鳥窩頭三步并作兩步來到餐桌旁,“這粥看起來很不錯的說。誒,昨天兇巴巴的要俺7點出發的大叔咋沒見著?難道已經吃完了?這么快!”

“沒有,他還沒起來吧。”林木森按住羅輯的肩膀讓他快點坐下來吃早餐。

“嘖嘖,自己說要7點出發,現在都6點45了。竟然比我還遲起來,這么說我起早了,回去補個覺好了。”羅輯做出一副要回樓上的樣子,見到大家都默契十足的埋頭苦吃,他只好攤攤手。“我去叫那大叔起床好了。”

“喂喂,大叔,起床了。”羅輯重重的敲著122的房門,“再不起床我把你的早餐吃了。”但是敲了一分多鐘也不見有人開門,羅輯握住門把試了幾下,無法打開。原本一直不在意的6人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尤其是陸澤文。

“老安不可能睡得這么死啊。”他嘀咕了一句便著急的沖到安重平房間門口開始拼命敲打房間,“老安,你在不在!”可能是他的聲音太大,隔壁133房間的程茹英都被吵醒了。

“真是的,大早上吵什么嘛。”穿著一件蕾絲黑色睡衣的程茹英不耐煩的打開房門卻沒想到門口那么多人,她不自覺的雙手交叉在胸前,“你們,你們都在聚在這干什么呢?”

“你昨晚沒和老安一起么?”陸澤文問。

“沒有啊,他今天不是要登山嘛。說是要養足精神呢,哪有那精力,怎么了嗎?”

“我看他八成出事了。”林木森轉過頭問何安,“何導,還有備用鑰匙嗎?”

“沒有了,這棟別墅的鑰匙都只有一份。”

“看來只能撞門了。”說著,林木森便帶頭開始撞門,羅輯和陸澤文隨后也參與進來一起。沒撞幾下,門就被撞開。看到房間內血淋淋的場面,林木森趕緊站在門口擋住眾人,“你們先別進來。何導,去找兩雙手套給我。”何安稍微楞了一下,隨后點點頭往廚房跑去。其他人站在門口一個個面色凝重,程茹英更是差點暈倒。林木森示意方媛先把程茹英扶到客廳去。

羅輯打開房間的燈后和陸澤文小心翼翼的往被血染紅的床鋪靠近,安重平緊閉雙眼毫無生氣的仰面朝上躺在床鋪正中央,原本應該蓋在他身上的被子也被丟在地上,床頭柜上放著一把銀色的鑰匙,上面刻著122三個數字。他的左胸口橫插著一把水果刀,除了左胸的傷口還能清晰看到腹部,右胸各有兩個傷口,就連安重平的臉也被劃了兩刀。好在他身上穿的是黑色T恤,即使已經被血染透在遠處看來卻并不是那么可怕。

“真狠啊。”羅輯站在床邊仔細觀察著尸體。何安拿來兩雙手套交給林木森,并說:“對了,廚房里有一把水果刀不見了。”

“做早餐的時候在嗎?”林木森問。

“今天的早餐用不著刀,所以沒怎么注意。剛才我去拿手套,放手套的櫥柜正好在刀具下面才發現。”

林木森沒有多問什么,只叫何安去報警。他走進房間把手套交給陸澤文和羅輯。“陸先生,我知道你很傷心,但在場只有你是醫生。在警察趕來前,你先負責尸檢的工作做一些初步的檢查吧。”陸澤文顫顫的接過手套,小聲的說,“好吧。”

羅輯也接過手套同時草草的瞥了陸澤文一眼。他繞著床鋪走了一圈,床上有些許掙扎痕跡。隨后他又來到門口,正準備檢查一下門鎖就聽見何安的聲音:“林木森,電話線被人切斷了!”

“看來吊橋可能也……”羅輯抬頭和林木森對視了一眼。


“老安,大概是在今天凌晨2點到3點期間死亡的。死因是失血過多,致命傷就是左胸的傷口,兇器經過何安的確認就是廚房的水果刀。雖然沒法解剖……刀插的很深應該刺破心臟了。另外,在他的后腦也有一個傷口,應該是先被人用棍棒之類的打暈再……殺死的。。”陸澤文說,聲音聽起來略帶疲倦。

“凌晨2點,不用問都知道大家的回答是在房間睡覺,當然也包括兇手。”羅輯撓撓頭,看著手上的筆記有些困擾,“陸先生,你剛才說‘老安不可能睡得這么死啊’是什么意思?”

“我和老安都是多年的登山愛好者,有許多次都是得在野外露營,為了保證自身安全所以沒法完全進入深睡眠。”

“原來如此。唔……現在吊橋、電話線被割斷,手機沒有信號,簡直和偵探小說一樣。小說中,兇手這么做的原因多半是為了把大家困住,以方便他繼續殺人。”

“你……你是說……還有人會死?”陸澤文說完似乎就被自己的話給嚇得臉色蒼白,不等羅輯和林木森開口,他就奪門而出,以最快的速度跑回自己的房間。就連還在一樓客廳安慰程茹英的幾人都被他的行為給搞的云里霧里。

“陸澤文那么害怕,會不會和……”

羅輯用手撐著腦袋搖搖頭,繼續翻看筆記,“房間的出口只有兩個。首先是門,我在敲門時已經確定它是關閉的,撞開后我馬上檢查了一下門鎖,確實是被撞開的痕跡。而鑰匙就在床頭柜上,看來只可能是用鑰匙從里面鎖上。”

“不一定。”林木森搖搖頭,“如果鑰匙是在案發后放進去的。”

“我和陸澤文還沒靠近尸體時就已經看到鑰匙,上面的數字是122,之后試過也確認就是房間的鑰匙。鑰匙不可能是之后放進去的。”羅輯駁回了助手的猜想,“第二個出口就是窗戶了,窗戶是可以從外面鎖上,但窗戶外就是深不見底漆黑一片的懸崖,即使有寬度五厘米左右的空地,根本也無法行走。而我的房間就在安重平正上方,兇手也不可能用繩索來到2樓然后穿過我的房間。”

“可是就憑你一睡覺便雷打不動……”

“你肯定想不到我正巧是凌晨3點半才睡的,如果兇手往你的房間或方媛的房間,那就太危險了。何況要爬到2樓就得事先在2樓固定好繩索……”羅輯欲言又止,盤腿坐在床上思考起來。“為什么要做成密室呢?”



第五章 殺手再現

因為安重平的死第一天的登山被取消,午餐雖然如昨天一樣豐盛卻無法提起大家的興致。陸澤文一聲不吭只顧低頭吃飯,但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他很不安。方媛最先在飯桌上開口說道:“羅輯,你知道兇手是誰了嗎?”

“還沒,安重平是在凌晨2點到3點之間死亡的,這個時間大家都在各自的房間里,根本無法做出排除。但兇手一定”羅輯抬頭頓了一下說,“就在我們當中。”

雖然這早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但這樣明白的說出來還是讓眾人有些難以接受。程茹英放下碗筷拿出紙巾又哭了起來。

“何導,能聯系到警方嗎?”林木森問。

“還是不行。”

“難道我們要一直呆在這里嗎!”陸澤文雙拳緊握,“再……再這樣下去……我一定……”他抬起頭看著方媛,正對上了那憤恨的眼神。“呵呵,你很開心吧。”說完這句話陸澤文便回到自己房間重重的關上門。

“開心?什么意思?”羅輯扭頭看著方媛。


吃完午餐,方媛就拉著林木森和羅輯來到自己房間,她從自己的行李中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方媛和一個女孩的合影,方媛笑的很靦腆而那個女孩笑得很燦爛,兩人都穿著粉色的登山服,背景看起來是在一座山的山頂。

“她就是梁思卉。“方媛看著照片說,”我和思卉是同一家公司的。她是個很陽光很開朗的女孩,一顰一笑都能感染別人,公司里的同事們也都很喜歡她。進公司沒多久我和她就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她說她很喜歡戶外運動,其中最喜歡的就是登山。所以我也跟著她一起報名參加了這個俱樂部。那大概是三年前的事,我們都是剛走入社會的大學畢業生。

“在參加了幾次登山活動后我也慢慢喜歡上這個富有挑戰的運動,那時的俱樂部有很多人,除了我和思卉還有三個女孩子,也包括那個程茹英。你們別看程茹英現在這樣,她也是個地地道道的登山愛好者。可是沒多久,我就發現她似乎總是在勾引安重平,也許她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安重平吧。果然,原本沒有任何工作的她成功當上了安重平的秘書和戀人,之后每次活動安重平都會帶著她,理由我不多說你們也知道吧。而在思卉出事之前,她就已經告訴我有好幾次安重平都對她動手動腳的。

“那次事故我一直覺得沒有那么簡單,思卉的確很有經驗,可是當時俱樂部里還有更好的選擇。何況那么曲折的山路,為什么一定要帶一個女孩子一起去呢?他們還說自己迷路了,那怎么一出事故就不迷路了呢,那么快趕回來肯定有問題!事故之后,陸澤文對安重平的態度也變了,用唯命是從來形容也毫不為過。所以思卉的死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這些事你為什么不告訴警察?”

“我說了,可是警察說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雖然他們也有懷疑,但思卉的尸體至今都沒有找到,實在也是沒辦法。而我之所以一直留在這個俱樂部,就是想調查出他們和思卉的死究竟有什么關系!”

“安重平的死你覺得和梁思卉有關系么?”

“這個我也說不好……”方媛有些遲疑。

“如果和梁思卉有關,也許就是仇殺了。”林木森摸著下巴,“梁思卉有男朋友嗎?”

方媛搖搖頭,“沒有,公司很多男同事都追求過她,但都被她拒絕了。不過……”

“不過什么?”

“我以前曾聽思卉提起過,她在大學時和一個學長談了兩年,兩人都很喜歡對方。可學長大學畢業后,兩人都覺得繼續維持這段異地戀很辛苦,所以就分手了。”

“大學學長,嗯……除了這個學長還有別的戀情么?”

“有倒是有,只不過那是她小時候的事了。何況那人是個瞎子,也不可能來殺人呀。”

“瞎子?”

“嗯,算是思卉的青梅竹馬,是她家附近孤兒院的孩子,從小就因病失明了。雖然他很聰明,可是思卉的父母不怎么喜歡這孩子,所以不允許思卉和他玩在一起,只是思卉一有機會就偷偷溜出去和他一起玩。上了高中后,這個男孩子就被別人領養走,搬到其他城市去了。”

“羅輯,你怎么看?”林木森說。

“學長啊……那個學長叫什么你知道么?”

“不是很清楚,好像姓楊吧。”


晚餐過后陸澤文躲在被窩里瑟瑟發抖,他一直告誡自己要平靜下來,也許是他想多了,也許兇手根本不是為了梁思卉,那天的情景在他的腦子里又浮現出來。

“你快放開!”被安重平死死按著的梁思卉竭力喊叫反抗著,可是唯一的旁觀者陸澤文卻不為所動,他喘著氣用手抓著旁邊的樹干,“老安,這樣,這樣好嗎?她……她……”

“哼,別在那假正經了,你不是早就想和這女人干一次。”安重平冷冷笑著,一邊說一邊把梁思卉身上的登山服脫掉。

“你們這群禽獸,放開我!”梁思卉不停用手想要推開安重平,可是這并不容易。她反抗的越是用力,安重平就笑的越淫蕩用更大的力氣按住她。就在此時,登山服的拉鏈突然卡住,瞅準機會梁思卉一把推開安重平起身往陸澤文的反方向逃跑。

“白癡!你還在看什么,快點去追啊!”安重平沖著陸澤文怒吼道。陸澤文回過神來,趕緊撒腿往前追。

梁思卉沿著山路拼盡全力往前跑去,陸澤文跟在后面。兩人之間的距離逐漸縮小,就在梁思卉一次摔倒后,陸澤文追上了她。

“陸澤文,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放我回去,我會跟警察說你幫兇,什么也沒做。”被抓住的梁思卉試圖喚起陸澤文的良心。

“警察……幫兇……”陸澤文抓著梁思卉的手,“不行!不可以!”他吼叫著,要把梁思卉往回拉。

有時候,很多事情的發生往往就在一瞬間。陸澤文只放松了一秒鐘,這一秒鐘內,梁思卉掙脫他想要逃走卻不小心被地上的樹藤絆住滾落山崖。

下一秒,陸澤文才反應過來,但事實已經造成。

我不是故意的,陸澤文躲在被窩里對著手機說,上面是俱樂部的一次合影照片。

“是你把她推下去,我頂多是強奸未遂,你是殺人,要判死刑!”趕過來的安重平是這樣對陸澤文說,“我們就和警察說是在山里迷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

叩叩叩,一陣敲門聲讓陸澤文的神經又緊張起來。

“誰?”他從被窩里冒出頭來問道。

門外的人沒有應聲,只是繼續敲門。

陸澤文從床上下來,扶著墻壁往門口走去,敲門聲仍在繼續。陸澤文拿出鑰匙將反鎖的門打開,看到門外的人他突然舒了一口氣。

“是你啊,怎么不說話。”陸澤文轉過身,“進來吧。”

門外的人從懷中掏出一根黑色尼龍繩。


第六章 三具尸體

按照計劃,今天本該是這次旅行的最后一天,登山完大家就可以回家了,但現在大家被困在半山腰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何安在廚房里不停忙活著早餐,他一向不想管客人們的事情,卻沒想到這次連自己都被卷了進來。客廳內是羅輯和林木森,一個自顧自的玩撲克,一個靠在沙發上垂頭看著雜志。

“木頭,你穿白色衣服很顯胖啊,還是深色好。”無聊的羅輯隨便找了個話題,但同伴悶哼一聲沒有說話。一個開門聲,羅輯轉過頭打了聲招呼,“早呀。”

徐子鋮點點頭也應了聲早。他來到林木森旁邊坐下,“楊……”

又一個開門聲,最近兩天大家似乎已經養成了6點半起床的習慣,楊凱板著面孔——他的表情一直如此——走到沙發旁的書架上隨便拿了一期雜志。

林木森看著徐子鋮,“額,有事嗎?”

“林……林先生。那個,我們也不能一直在這里呆下去吧,總得想點辦法。”

“放心吧。剛才我和何導在別墅倉庫里找到了一根電話線,一會吃完早餐重新串上就行了。”

“嗯。”徐子鋮靠在沙發上開始閉目養神,“真希望早點回去。”


早餐一如既往沒能聚齊人,有了安重平的前車之鑒,陸澤文和程茹英的缺席令大家非常不安,尸體的發現也就在意料之內。程茹英的133房間沒有上鎖,眾人將門打開,陸澤文躺在房間的地上,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旁邊丟著一根黑色尼龍繩。程茹英的尸體則倒在房間的浴室內,她右手拿著一把小型匕首,左手泡在盛滿血水的浴缸內。在浴室的洗手臺上還放著一封打印出來的遺書。

“她,她是自殺嗎?”方媛站在浴室門口捂著嘴問道。

“我受夠了。”羅輯拿起遺書念了起來,“我再也受不了安重平那個老男人了,他早就有了家庭卻一直騙我說會和我結婚。最近我發現他又找了別的女人,他竟然想拋棄我,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我殺了他,我會殺了他。我知道你們看見這封遺書時他一定已經死了,我也死了。我會在殺了他后從窗戶回到自己房間,那個男人死不足惜。還有那個陸澤文,和他是一路貨色。對俱樂部里的女孩子都動手動腳的,殺了他也算為社會除去一害。呵呵,失去安重平,我想我也活不下去了,還是死了好。程茹英,2012年10月29日。”

“是她殺了安重平?”

“看起來是這樣。”一直不說話的楊凱突然開口,隨即又若有所思的看著陸澤文的尸體。

羅輯走到浴缸旁,從浴缸里把程茹英的手拿出來,除了左手手腕上有幾道互相交叉的劃痕,手腕往上3、4厘米也有好多劃痕。

“自殺嗎?”他問自己。

從尸體的溫度,羅輯和林木森推斷死亡時間是和安重平差不多的凌晨2點到3點。兩人的死因也正如看到的那樣,窒息和失血過多。雖然換上新的電話線已經聯絡上警方,但是因為吊橋被割斷,警方還需要過段時間才能趕來。

羅輯來到何安的房間,將登山繩的一頭固定在桌子上,另一頭綁在自己腰上從窗戶爬出去。

“小心點。”林木森站在窗戶旁對羅輯說。

“這是!”羅輯看著懸崖邊的一排小洞愣住,小洞每個直徑在1厘米左右,間隔大約是2到3厘米不等,從何安的111房間下一直延伸到楊凱的166房間。羅輯右手緊緊抓住關系著他生命的繩索爬回房間,“原來密室就是這樣,但是兇手會是……”他重新回到客廳,每個人看起來似乎都有點魂不守舍。

“各位,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


別墅一樓示意圖(2樓房間安排與一樓類似,點擊圖片可以放大)


別墅房間示意圖



謎題篇結束。



回答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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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題截題時間:2012-11-11 20:00屆時將放出第58期謎題答案及第59期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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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2-11-11 20:11:24

解答篇

第七章


“什么?兇手不是程茹英嗎?”方媛有些著急的問道。

羅輯搖搖頭,“不是,她是被真正的兇手殺死,那封遺書自然也是偽造的。”他繞到大家面前,“我先從程茹英的遺書說起吧。在這封遺書中有一句‘我會在殺了他后從窗戶回到自己房間’,但是具體她是怎么回去的卻沒有寫到。從措辭來看這封遺書是事先準備好帶來的,可程茹英不可能預料到自己會被安排在安重平的隔壁。所以我們先假設遺書是真的,也就是說房間的位置其實并不影響兇手的逃脫。出于這種想法,我剛剛到窗戶外的懸崖邊查看了一下,懸崖邊有一排小洞,每個直徑都在一厘米左右,從何導的房間一直到楊凱的房間。這么規則的小洞絕不可能是自然形成,原本應該是插著某樣東西。”

“是……登山杖?”楊凱帶著試探口吻問道。

“沒錯,就是登山杖。登山杖可以說是登山愛好者的必備品,可拆卸可伸縮,堅固而輕便。兇手帶來了不少登山杖,然后將登山杖分別拆為三節深深的插到懸崖上(如下示意圖)——這個過程需要用登山繩之類的繩索作為保護——這樣就能形成一條浮在空中的‘路’。案發時間,他敲開安重平的房門借口有事要談就進到房間,趁安重平不注意將其打昏然后殺死。之后用鑰匙鎖上門,將鑰匙放在床頭柜,就從窗戶出去沿著那條‘路’回到房間,最后只要再用繩索固定住自己去將登山杖拔出來丟下山崖就行。


“這不是挺合理的嗎?”方媛說。

“合理,當然合理,這就是真正的兇手玩的一個心理詭計。兇手自殺,發現遺書,注意窗戶,發現小洞,明白手法,確認兇手。真正的兇手正是要我們按照這個順序去思考,如果不考慮程茹英是‘畏罪自殺’,把這個手法放在一樓的任何一人身上都很合理。所以那封‘遺書’的作用是在暗示我們,兇手就是程茹英。密室的作用也是為了將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到窗戶上。”

“你說程茹英不是自殺,是因為她手上有許多刀痕嗎?”方媛問道。

“不完全是。一般自殺的人身上都會有多處試切創,并不像電視演的那樣一刀斃命,比如是割腕,是需要一定時間的。因為我們血液中的血小板是用于止血,一般毛細血管出血,兩三分鐘內就會停。而靜脈出血又太慢,需要把手泡在溫水里促進血液流出和防止血液凝固。所以割腕自殺通常是需要割破動脈,這樣死得快些,但動脈不好割,手腕附近還有肌腱,第一次自殺就能割破動脈的人很少。所以程茹英手腕上即使有多個刀痕也是合理的,不合理的地方在于手腕往上3、4厘米都有刀痕。自殺的人緊張,激動,割不到動脈所以多出幾個刀痕不難理解,但誰會緊張到手臂上都有?反正都要死了,何必給自己的手臂還拉幾刀,也太和自己過不去了。”

林木森突然開口打斷了羅輯:“簡而言之,試切創應該是平行的多個創口,像程茹英這樣交叉創口本身就不是自殺該有的。還有離致命創口過遠的創傷也很不合理。”

“兇手費盡心機做了一個密室嫁禍程茹英又怎么會犯下這么明顯的錯誤?”楊凱冷冷的問。

“因為這個錯誤是兇手無意間犯下的,甚至在我提到傷口之前他自己都還不知道。這個錯誤在安重平的尸體上也有,同樣也是傷口。安重平的軀干部分有多處刀傷,水果刀最后插在了安重平的左胸也就是致命傷口。說明其他刀傷都是在安重平還活著的時候造成的,兇手打暈安重平是為了不讓他反抗,可是又在他活著的時候插了那么多刀難道就不怕他醒來?而且安重平的床上留下了一些掙扎的痕跡也說明他曾經因為疼痛醒來過,真要泄恨也應該等確認安重平死亡后。由此可見兇手并不是主觀故意要造成那么多的刀傷而是客觀原因。綜合程茹英和安重平的傷口就能發現真正的兇手是一個‘視力不佳’的人,他無法確定程茹英的手腕位置,他無法確定安重平的心臟位置在哪。”

羅輯抬起手指著沙發正中間的徐子鋮說,“兇手就是你,徐子鋮!”

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到徐子鋮身上,他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你在開玩笑吧,我怎么會是兇手。”

“你是一個富二代,生活過的應該是養尊處優才對,手上怎么會有那么多老繭?你說你身體不好所以來參加登山,又怎么會習慣使用登山杖?你今天一大早坐在林木森旁邊開口就是一個楊字,可是楊凱一出來你就馬上改口林先生,你為什么會認錯人?”

“不知所謂。我以前參加過攀巖俱樂部,手上留下些繭子有什么好奇怪的。登山杖又怎么了?難道用登山杖就是兇手?至于早上的事,你聽錯了。”

羅輯默不作聲走到沙發旁書架上拿了兩本雜志擺在了茶幾上,“你能告訴我,哪本雜志離我比較近嗎?”

徐子鋮閉起眼睛,用力搓著自己的額頭,他的下巴微微顫抖著不停吞口水。時間就好像停在這一刻,連空氣也凝結著,除了羅輯、林木森和徐子鋮,沒人知道這兩本雜志的前后有什么意義。為什么徐子鋮不回答,這么顯而易見的事他為什么不回答,每個人心中都充滿疑惑。

“告訴我啊!你看不見嗎!告訴我究竟哪一本雜志離我近!”羅輯俯下身對徐子鋮吼道。后者沒有回答,雙手變成一種祈禱的姿勢緊緊握著,過了一會,手放下了。

“我不知道。”

眾人面面相覷,茶幾上的雜志很明顯是左邊的離羅輯近,可徐子鋮卻說不知道。

“這是知覺恒常性中的大小恒常性。”林木森解釋道,“我們的眼睛之所以能分辨物體遠近是因為物體在視網膜上成像會根據遠近產生大小的變化,遠處的物體會變小,近處的物體會變大。而大小恒常性就是視網膜雖然是這樣成像,腦部卻無法感知,產生了無論物體遠近大小都一致的情況。徐子鋮就是如此,所以才無法分辨兩本雜志的遠近。”

“不僅如此,你除了不能分辨遠近還不能分辨復雜的形狀。”羅輯說,“大部分事物在你眼里就好像全部都在面前,我們的臉對你來說也太過復雜。這里每一個人在你眼里都只是模糊一團沒有任何分別,你分辨我們的方法只能依靠聲音和衣服的顏色。今天早上,你之所以會認錯人就是因為林木森換了一件白色T恤靜靜坐著,楊凱也是穿著白色T恤,你就認為他可能是楊凱。如果不是楊凱正好從房間出來,林木森開口問你有什么事,你的身份馬上就會被戳穿。”



第八章


“前天下午,我和陸澤文談起來了一個關于盲人的話題。他對我說‘有時候對盲人來說,恢復視力并不一定是好事’,我想各位應該也和我一樣無法理解為什么這不是好事,恢復視力不正是盲人們最渴求的嗎?其實恢復視力只對1、2歲后失明的人是好事。而在此之前失明的人,因為眼睛不曾接受到光的刺激,在大腦的視覺神經中樞中,無論是參與視覺形成的神經元還是各部分神經元之間的連接都太少,這些神經元的缺失導致了即使長大后恢復視力也無法‘看清’世界的惡果。有許多從小失明,長大后恢復視力的前盲人都忍受不了無法分辨遠近和形狀的痛苦而選擇自殺。”

“難道……”何安看著低下頭的徐子鋮。

“沒錯,徐子鋮就是從小失明長大后恢復視力。手上的老繭,因為從小要依靠觸摸來生活;習慣使用登山杖是把登山杖當成盲人拐杖使用,如果他當時不用登山杖,搞不好就會撞到前面的人,因為他不知道前面的人離他多遠。除此之外,在車上無法看到我臉上的印痕,所以遲疑了一會才跟著大家一起笑;到達別墅后要等陸澤文和楊凱都回到房間后才動身回房間也是因為無法確定自己的房間位置。”

“你說他眼睛不好,那他怎么完成密室手法呢?”

“密室手法對眼睛并沒有什么要求,插登山杖即便閉著眼僅靠觸摸也能完成。之后回來的確很危險,其實對任何人都很危險,不過只要一邊摸著墻壁一邊往前走就行。”

徐子鋮不發一言,他抬起頭環顧四周。茶幾對面站著羅輯,方媛坐在他右邊,右手邊的沙發上是何安,左手邊的沙發上是楊凱,身后站著的是林木森。

被戳穿了啊,果然再怎么訓練也沒用,死瞎子終究是死瞎子,到了該死的時候。

他緩緩的站起來。

剎那間,徐子鋮掏出懷中的匕首一下沖到楊凱身邊用左手勒住楊凱,右手的匕首也緊緊的貼在了楊凱的脖子上。

這一切似乎早在楊凱的意料之中,沒有反抗,沒有掙扎。

“大偵探,你沒想到吧,我還沒殺夠呢。”徐子鋮嘴角抽搐著,表情不再是以往的溫文爾雅,“你們想聽故事嗎,一個死瞎子的故事。二十年前,一個小男孩因為角膜炎變成一個瞎子,被他狠心的父母丟在了孤兒院門口。孤兒院,就像地獄一樣。一群人把他拉到空地上,推擠著推擠著,分不清東南西北。小男孩只能像條狗一樣爬回去,在地上爬。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小女孩,她扶起了小男孩。告訴他,天空是怎樣湛藍的顏色,池塘里的小魚是怎樣歡快的游動,街上的行人是怎樣快樂的笑容。小男孩再也不是孤單的一個人,他有了朋友,他有了希望,希望這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他希望看見小女孩的笑容,小女孩的樣貌,可以主動牽著小女孩的手。可是他是個 死瞎子啊,連自己都照顧不了的死瞎子!小女孩的父母不允許她再和男孩來往,可男孩依然抱著希望,只是因為眼睛嘛,只要復明一切都會改變。男孩十七歲那年被人領養走,有了父母卻依然沒有眼睛。可他還是抱著希望,因為他不是先天失明,他可以通過手術恢復視力啊,養父母也很有錢,找個眼角膜還不容易嗎。但事實卻不是這樣,一切都沒有想像的那么美好。手術后的男孩甚至還不如原來,明明站在陽臺上,可街上的車卻好像在他眼前,那么近,似乎伸手就能碰到。但男孩依然有希望,只要通過訓練依靠聲音,依靠觸碰他相信自己能變成一個正常人。被領養后,男孩也一直在和女孩聯系。他沒有告訴女孩自己復明了,他想給她一個驚喜。可是驚喜,永遠也無法傳到女孩那里。她死了,掉下山崖,尸骨無存。”徐子鋮似笑非笑的哼了幾下,“死了啊,不是因為意外,是被兩個禽獸給害死的!就是安重平和陸澤文這兩個禽獸不如的家伙!他們把女孩帶到山里,想強暴她。女孩跑了,他們得不到,就殺了她。有一個女人也知道,就是程茹英那個騷貨,她什么都知道,可她不說。男孩知道女孩的死訊,警察說是意外,可他不信。他接近了安重平,這個嗜酒的男人一喝酒就把什么事都給招了。他們都該死,都該死。所以男孩殺了他們,親手殺死他們每一個人。可是還不夠啊,還有一個人也該死。”

徐子鋮低下頭在人質的耳邊說:“楊凱,你是思卉的男朋友吧,她和我說過。你為什么丟下她?她那么優秀,如果你在她身邊她就不會死了,為什么要丟下她?”

“殺了我吧。”楊凱淡淡的拋出一句話,徐子鋮勾住他開始往大門移動。

“徐子鋮,你別亂來。”林木森沖上前喊道。

“別過來!你再敢動一步我就殺了他!不過,他本來就該死,我也該死。”

“你就是徐風吧。”楊凱突然說,“思卉曾經對我說,她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笑起來就像他的名字一樣。一陣徐徐的微風,雖然看不見,卻能感受的到。”

“徐風……”徐子鋮放下雙手叨念著這個名字,時間仿佛回到二十年前,在那片空地上。

我叫梁思卉,你叫什么名字啊?

徐……徐風。

很好聽的名字呢,你不要哭要多笑哦,就像風一樣的笑。

風,是什么樣子?

就像這樣子。

徐子鋮摸著自己的額頭,二十年前女孩在男孩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輕輕的吻,他笑了起來。


下午五點,當地警方經由臨時搭建好的吊橋趕到別墅,眾人都沉默的看著徐子鋮被帶走。

“小兄弟。”何安跟羅輯說道,“其實徐先生在聯系住宿時就特地說讓我把程茹英安排在安重平隔壁,所以我覺得他應該事先就了解了房間位置,之所以站在門口是因為安重平和程茹英的行為惹怒了他。”

“這樣啊……落木山,確實到了該落幕的時候。”



Close to my heart you will always be,

Never, never, never to part from me.

Moonlight and shadows, and you in my arms,

I belong to you, you belong to me, my swe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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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于 2012-11-11 20:13:17
因題庫空缺,第59期果斷延期了。筒子們給點力啊,桑不起真的桑不起
| 發表于 2012-11-11 20:34:54
竟然真的是這樣...早知道就答了...
不過覺得以“視力不好”推出兇手,沒有什么把握....

還有,題庫缺題...
| 發表于 2012-11-11 20:42:16
總的來說~疑點太多~證據太少~
我承認~安和程身上的多處刀傷可以作為瞎子殺人的解釋~但并不嚴謹~您不是說瞎子很會摸嘛~連懸崖峭壁都能摸~干脆連手腕都摸了吧~
其次~陸也是他殺的嘛~為何要用繩子~難道一刀捅過去不比繞一根繩子在脖子上來的簡單嘛~
還有~瞎子為何要將陸的尸體放在程的房間~本來視力就不好~根本不可能在搬尸體的時候偵查環境~萬一被看見了呢~
最后~對于一個視力那么差的人來說~能夠殺了三個人~實在是讓我佩服啊~
| 發表于 2012-11-11 20:59:24
三天兩夜鑿那一排小洞,時間太緊了吧,而且聲音也很容易被發現。
| 發表于 2012-11-11 21:18:18
咦..我忘了說"笑點高"橋段也是因為視力不好了..
咦我好像不小心把"視力不好"一句從答案帖刪了..
咦我在說利用孔逃離的時候懶得說插上東西..
咦我一個多星期沒看剛剛匆匆看幾眼吹幾句忘了尸體的傷痕了..
咦我好像沒說殺那女的的動機了..(雖說除了嫁禍其實沒啥..)

咦腫么又斷更了..

好吧不吐槽了起碼兇手我說對了..
| 發表于 2012-11-11 21:19:42
看到題庫虧空我就不說我說不定有朝一日也會投稿了....

[發帖際遇]:  天馬行空無意間給瀟逝提供了一條絕好的詭計創意,得到學分5分.
| 發表于 2012-11-11 21:20:53
【小洞每個直徑在1厘米左右,間隔大約是2到3厘米不等,從何安的111房間下一直延伸到楊凱的166房間。】【之后用鑰匙鎖上門,將鑰匙放在床頭柜,就從窗戶出去沿著那條‘路’回到房間】兇手要回到房間,不必到達何安和楊凱的房間,那為什么要在下面修“路”
| 發表于 2012-11-11 21:30:01
猴大也挺不容易的 趕鴨子上架的作品 難免經不起推敲
至于本人的疑點待我抽空寫下 勞煩猴大來討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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