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密室
引用 “經過現場勘查,確定為非事故所致,所以我們現在在往謀殺的方面調查。”
爆炸案現場顯示,爆炸范圍非常精確,是精心計劃的謀殺。兇手能夠控制爆炸時間,非常了解死者威廉的動態。所以有嫌疑的是剛離開家的貝麗絲,和正在和死者通電話的迪恩。
爆炸時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死者走到爆炸范圍內,另一種是死者拿著爆炸物。貝麗絲離家的時候,死者非常疲憊,是很有可能到床上休息的,他們沒有再聯系,貝麗絲不能確定他會在書桌前面,而且話語中也并沒有提到讓死者去拿可能是爆炸物的物品。
所以能精確地炸死威廉的只有迪恩。
引用 “他說是父親打來的。具體什么事他沒說,但我在門外隱約聽到了’筆’‘書桌下’‘幫’一類的字眼。威利講電話一……一直很大聲……”
“這是真的,我不否認我打過一個電話給路易斯,但是我只是叫他幫我找一下我下午拜訪時落在他臥室的鋼筆。我懷疑掉到書桌底下了。”懷特先生苦笑一下,……
在貝麗絲透露部分談話內容之后,迪恩也承認了讓死者去書桌下找鋼筆。鋼筆很可能就是爆炸物,丘吉爾的實驗室里就有可以定時10分鐘~24小時的鋼筆引爆器。
引用 “因為他和威利兩個人在臥室里講了好久,門關著。中途威利出來了一次,……”
迪恩在下午談話時將威廉支出臥室,趁機將定時的鋼筆引爆器放在書桌下,晚上估算時間打了這通電話,掛上電話后死者將手機放到床頭柜上,就去書桌邊上找到鋼筆,正在這時爆炸發生。
第二個密室
梳理一下時刻表:
早上懷特夫人、達琳、凱文都證實貝麗絲次日早上曾經外出,疑似寄信;
上午10點,警察到達別墅,調查第一個案件;
午飯后,懷特先生回三樓書房,貝麗絲回一樓房間,達琳、凱文、丹尼爾回二樓臥室打牌;下午2點,庫珀到訪,由懷特夫人開門。之后,夫人外出。庫珀宣稱來到懷特先生的書房,兩人談了20多分鐘。之后,庫珀在一樓客廳等待;
2點27分至3點51分,監控顯示懷特夫人在超市;單程步行不超過30分鐘;
接近3點,達琳宣稱去書房借書,接著貝麗絲也來了;
3點50分(接近4點),庫珀、達琳、凱文、丹尼爾都聽見了巨響;
緊接著,凱文、丹尼爾去書房還書,歷時2分鐘左右;
4點30分,懷特夫人宣稱剛回到家;警察到訪發現懷特先生、貝麗絲的尸體。
法醫鑒定懷特先生、貝麗絲死亡時間分別在2點至4點間和3點至4點間。
通過證詞,其實是無法準確推測懷特先生遇害時間的:庫珀是獨自會見;達琳是單方面宣稱去借書,并遇見貝麗絲;凱文還書的書架在最里邊,丹尼爾則在門口,都未曾注意到懷特先生的狀態。如果假定達琳的證詞是真實的,那么懷特先生至少在下午3點還是存活著的。
引用 “然后我(庫珀)和懷特大概談了二十多分鐘,我出門后他就把門鎖上了。”
關鍵性的一處疑點是,庫珀宣稱2點半左右離開書房時,懷特先生鎖了屋子的門,然而達琳3點再去書房時,門并未上鎖。兩種可能:庫珀或者達琳有人說了謊,或者期間門又被開過。警方讓庫珀不要跟其他人說自己經歷,因此達琳不知道書房之前已經鎖上,那么2點半至3點間又有人來到了書房。便是殺害懷特先生的兇手——貝麗絲,動機是為丈夫討說法的激情犯罪。可是這個時間點又與達琳的證詞矛盾,所以達琳3點來借書的時候,已經發現父親死亡,并且猜測到了兇手的身份,為了包庇做了貝麗絲之后又來過書房的偽證。達琳堅持讓觀察遲鈍的凱文來還書,進一步混淆警方以為懷特先生3點50分還活著的假象,從而與槍響時間結合排除貝麗絲的嫌疑。
兇器其實是貝麗絲的手槍,連續幾次的槍柄擊打致死,之后貝麗絲自殺留出的血掩蓋了槍上的痕跡。選擇射擊頸動脈也是因為如此可以迸發大量血液。
另幾處疑點指向第二個密室是如何造成的——懷特夫人。
引用 “迪恩·懷特的上衣西服的內側口袋里掏出一個錢包,打開一層,一把書房的鑰匙掛在錢包內置的環裝鑰匙扣上。”
書房鑰匙在死者口袋的錢包里,很難單方面通過對它采取技術性手段制造密室。另一副鑰匙在懷特夫人的褲腰帶上,不存在偷竊和調換的可能性。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夫人制造了密室。
引用 “‘他現在在三樓的書房里,我上去叫他。’”
倘若真如夫人所言,她與警察是在4點半前后腳進入別墅,那么夫人此時已經有2個半小時沒見過先生了,不應該如此肯定地說出先生還在書房。夫人于2點離開別墅,2點27分被超市監控拍到,單程步行時間在27分鐘左右。夫人最后被監控拍到的時間為3點51分,那么她有可能于4點18分就已經回到別墅。距4點半有12分鐘,庫珀打盹并未留意到夫人確切回別墅的時間點,因此這段時間夫人是有可能來到書房發現尸體。懷特夫人心中已經有兇手身份的猜測,為了袒護兇手,將書房弄亂,利用自己的鑰匙鎖上門。作者稱此案不存在共犯的情形,但袒護兇手的行為應該不算。
引用 “一陣沉默過后,懷特夫人實在沒耐心等她丈夫開門了。”“門開啟的瞬間,懷特夫人“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懷特夫人只是輕輕敲了門、大聲喊了先生,接著就急著掏鑰匙了,并且很快就驚叫,這些行為非常奇怪。只因為夫人其實早已來過書房。另外,根據第一現場的描述,墨水其實還沒有完全干透,更加佐證是4點以后完成的現場布置。
第三個密室
引用 貝麗絲仰面躺在床正中央,頸動脈中了一槍,鮮血浸透了整個床單,……
頸動脈中槍會立即死亡,搬運死者會留下大量血跡,因此貝麗絲死亡現場就在此房間。
引用 “這間臥室的鑰匙只有貝麗絲一個人有,……沒有找到備用鑰匙,貝麗絲的這把鑰匙在床頭柜抽屜的里的一個帶蓋小盒子里,和其他鑰匙放在一塊,蓋子蓋得好好的。房門同樣沒有被撬的痕跡,這間房間鑰匙更大,門縫底下過不去,床頭柜上沒有針孔,把手是在抽屜下方的一個凹槽,穿不了細線。落地窗是從里面關上的,窗簾還拉著呢,窗框無法整個卸下,穿孔也很艱難,鋼化玻璃。沒有其他出入口。”
排除了所有鎖門后把鑰匙送回去的可能性。只剩貝麗絲中槍后自己鎖門、自殺兩種可能性,中槍后無法鎖門上床,地上也沒有大量血跡,因此前者可以排除,貝麗絲是自殺。
引用 “傷口上有灼傷,貝麗絲握槍的手,也就是慣用手,發生了硝煙反應。整個別墅里只有現場的一枚彈殼,就在貝麗絲旁邊,手槍彈匣里也只少了一枚子彈。這一帶也沒有多余的彈孔。”
少了一枚子彈、發現一枚彈殼、合理彈孔相吻合。房間里沒有搏斗痕跡,傷口有灼傷,說明是貼著皮膚開的槍,握槍的慣用手有硝煙反應,符合持槍自殺的表現。
槍上沒有消音器,大家聽到的那聲巨響應該就是槍聲,因此死亡時間約下午3點50分。
引用 “我覺得我們問她關于電話的時候,她有點心不在焉。”
以貝麗絲警察的經驗,她很可能已經推理出了第一個密室是父親所為。懷特夫人、達琳、凱文都證實貝麗絲次日早上曾經外出,手里拿著類似信封的東西。很有可能是去寄信給警方,揭穿父親的罪行以及即將自殺的自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