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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于 2019-4-19 20: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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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期謎題《一輩子的遠行》


海報與謎題內容并無實質性關聯

一、回鄉

三月,寒風依然如故。
大巴車上幾個小孩子正在吵嚷著眼下最流行的手機游戲,而大人們則刷著各種APP找樂子。江流靠在座椅的靠背上望向窗外,車子早已出了市區,沿途只有樹林、山坡和農家的田地。
距離上一次回鄉已經過了五年。
“五年前,就是爸爸他……”江珊小聲嘀咕著。
“是啊,就是那個時候。”江流沒有轉頭對著自己的侄女說話。窗外毫無亮點的景色掠過,他的思緒也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個夏天。
五年前他與親生哥哥江河重逢,這才知道自己是被人販子拐走后賣給了徐氏夫婦。身為警察,他無法忍受養育自己幾十年的人竟然是通過這樣的方式成為自己的父母,因此和養父大吵了一架。自那以后他只有偶爾與養母電話聯系詢問家里情況,與養父再沒交談。
沒想到這一別,竟是天人永隔。


二、現狀

G市是S市周邊的一個小城鎮,出過不少文化名人,而徐家更是這里有名的書香門第。徐家祖上曾出過兩個進士一個榜眼,民國時期創辦過實業,資助過紅軍,建國以后更是主動向國家交出產業,使得徐家安穩的渡過了那個動蕩年代,徐氏宗祠也得以保存。
江流的養父徐文遠便是徐家家主,退休前他廣為人知的身份是市里唯一一所中學的校長,退休后出版了好幾部個人文集還主持編撰了當地縣志。其人與國內不少著名文學家都熟識,在G市更是家喻戶曉的人物。
3月28日傍晚江流接到姐姐徐令嵐打來的電話,方才得知了徐文遠的死訊。如今,徐家各路親戚已經聚集在了徐氏老宅,為的就是商量徐文遠的公司歸屬。
徐文遠除了表面上“文人墨客”的身份外還是當地一家集團公司的董事長,他的三個弟弟也是集團董事,其他親戚也都在集團工作,可謂地地道道的家族企業。徐家重男輕女的觀念比較嚴重,親女兒徐令嵐和妻子喻佳華絕對不可能繼承公司,而徐文遠唯一的“兒子”是與徐家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外姓人,誰能得到公司就意味著誰能成為徐家下一任家主。
大巴抵達G市后,江流沒有直接回徐氏老宅而是先和江珊一起去了當地公安局了解情況。
“這證人可夠多的。”江流翻看著案卷。
“是啊,當天傍晚,他們接到你母親,額……養母喻佳華的電話說晚上要辦一個家庭聚餐,所以你的姐姐、三個叔叔以及他們的家里人就都來了。”為江流介紹案情的是他在警校的同屆好友趙達生,“晚餐準備完畢后,喻佳華讓女兒徐令嵐上樓叫徐文遠吃飯,但是徐令嵐敲門沒人回應也打不開房門。因為徐文遠有心臟病這件事家里人都知道,徐令嵐擔心是不是出事就急忙下樓詢問母親喻佳華和管家劉斌有沒有鑰匙。
“徐文遠的臥房門鎖是去年專門定制的,鑰匙只有兩把,分別由徐文遠和喻佳華保管。可是喻佳華當時不記得自己的鑰匙放在哪里,所以徐文遠的三個兄弟和管家就跟隨徐令嵐再次上樓在門口嘗試叫喊了一番,同樣是沒人回應,門也確實是打不開,這點得到了他們四個人的證實,無奈之下四人只好選擇撞門而入。開燈以后眾人就看到徐文遠躺在床上,雙手捂著心臟位置,身體扭曲表情猙獰痛苦,身上的被子也很凌亂。老二徐文駿本想進門查看,卻被老四徐文彬攔住。也是多虧了他,在我們抵達前現場沒有任何人出入,保存的很完整。”
“嗯,四叔這個人遇事一向是沉著冷靜。”
“后來徐家人報了警,當然,他們也叫了救護車。我們比120先到了現場,可以確定徐文遠已經死亡多時。房間的門鎖雖然因為撞擊已經損壞無法使用,但仍保留著開門前的狀態,和女主人喻佳華核對后確定門是從內部用鑰匙鎖住,房間鑰匙和其他鑰匙都是串在一起,放在床頭柜上。至于喻佳華保管的鑰匙,后來在她房間書桌的抽屜里找到,被夾在一本老相冊里,我們也是找了半天才找到。現場的窗戶是從內鎖住,拉上了窗簾。其實一開始我們就覺得應該只是自然死亡,不過既然報警了還是按照慣例做了尸檢,確定了死亡時間是在3月26日下午3到4點之間,死因是冠心病發作導致的心源性猝死。尸體現在暫時安置在市醫院的太平間。后來我們也詢問了一些死亡時間內徐家人的動向,來參與聚餐的人要么是在自己家,要么就是打打麻將、找找老朋友,都沒有可疑之處。而原本就在徐家住著的四人也都是在自己的房間,死亡時間內他們都沒有發現有什么動靜。鑒于現場臥房墻壁的隔音效果不錯,這也很合理。”
“雖然是封閉的,但也不一定就是自然死亡呀。”江珊在一旁插話,“比如弄個恐怖的圖像出現在電視上,設置好定時開機和關機,徐爺爺一看到畫面就被嚇死了。”
“房間里可沒有電視。”
“那……那就其實是在房間外面受到驚嚇,然后徐爺爺因為害怕就躲回了房間鎖上門窗但他沒來得及吃藥,所以出事了。”
“你說的這個理論上成立,但不符合現場情況。發現尸體的時候,徐文遠是躺在床上身上還有被子。如果他在外面受到驚嚇躲回房間,為什么還要先躺到床上蓋上被子?不是應該先吃藥嗎?”
“徐爺爺躲回房間,先吃了藥,他以為沒事了就躺到床上蓋好被子想休息一下,但是藥被事先掉包了,所以病還是發作了。”
“哈哈,小姑娘,你也未免把我們警察想的太傻了。徐文遠的口中和胃里都沒有任何藥物痕跡,就算是膠囊外殼之類的也沒有。”
“啊?那你剛才又沒說嘛,我怎么知道。”
“其實你這種想法很正常,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里,就算有人要謀害他也不奇怪。后來我們從徐文遠的私人醫生那里得知,三個月前通過某種進口藥物使得徐文遠的病情逐漸穩定,發病頻率也大大降低。可能就是因此導致他沒有對這次發病足夠重視,沒能及時服藥,最終釀成悲劇。”趙達生故意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還在翻看案卷資料的江流,“不過,現場還是有一個疑點。”
“什么?”江珊急忙問道。
“在徐宅小門內的門鎖、徐文遠臥房門內把手、內部門板、床頭柜、床頭柜上的鑰匙串、床頭柜的抽屜以及抽屜內的許多物品上都檢測出屬于同一個女性的指紋,其中門板上是好幾個全手掌掌紋,但是經過比對,指紋不屬于當時在徐氏老宅的任何人。而那個抽屜里擺放著不少藥物,其中也包括能夠給心臟病人救命的硝酸甘油,我們檢查過,那些藥都沒問題。”


三、老宅

徐氏老宅距離公安局只有30分鐘的路程,所以江流沒有選擇打車而是一路步行回去,江珊則拖著自己的行李箱跟在江流身后。
“叔叔,你覺得徐爺爺是自然死亡還是被人謀害啊?”
“不知道。”
“又來了,每次問你案件的想法都說不知道。”江珊撇了撇嘴,“我覺得那個神秘的女人指紋雖然奇怪,可是好像跟徐爺爺沒什么關系,搞不好是很久以前什么客人留的。”
“家里的傭人每天早上9點都會給所有房間打掃衛生,擦拭床頭柜表面是肯定有的。如果這個規矩沒改,那么指紋必然是在那天9點后留下……”江流說,“小珊,關于徐文遠那天的行動你有記下來嗎?”
“有的。”江珊停下腳步從懷里掏出一本筆記本翻了幾頁,“在這,在這。根據徐家的兩個傭人、管家以及喻佳華的證詞,當天(3月26日)早上約8點,徐文遠下樓和喻佳華一起吃早餐,吃完早餐后(約8點30分)徐文遠獨自一人開車出門去和朋友下棋。根據翰軒棋莊的監控錄像,9點35分徐文遠抵達翰軒棋莊,隨后與張某、趙某、陳某碰面。9點43分,與上述四人約好的另外兩人秦某、瞿某也抵達棋莊。隨后六人一直在棋莊下棋聊天喝茶,直到約12點時一起到棋莊隔壁的飯館吃了午飯。約13點30分吃完午飯后,六人分開各回各家。后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徐文遠開車回到徐宅。”
“不知道回來的時間啊。”江流摸了摸下巴,“那后來怎么會知道徐文遠在樓上睡覺?”
“因為徐爺爺下午都會睡午覺啊,雖然他每周日早上都會去棋莊下半天的棋可下午也一定會回家睡午覺。真是的,叔叔你前面都沒認真聽趙叔說話。”
“啊~好像是有說這個,我給忘了。不對不對,我是為了考考你。”
“什么嘛。”
二人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不知不覺間已來到了徐氏老宅外。
老宅是民國初年建造的三層樓房,至今已經有近100年的歷史。雖然外觀看起來仍保留著舊時代的建筑風格,但內部其實早已翻修多次。老宅附近原本也是居民房,后來都被徐文遠買下拆除改為自家花園并蓋了圍墻。圍墻的大門是可遙控的伸縮門,全自動但表面裝飾故意做舊,按徐文遠的說法是為了與老宅的風格相配。伸縮門左邊還有一個小門,供行人出入,不過這扇門只能從內打開。
江流走到門邊的墻旁按了門鈴,沒過一會兒對講機里傳來熟悉的聲音,是江流的姐姐徐令嵐。
“姐,我是世杰。”江流對著對講機說出了自己已經五年沒用過的名字。
“世杰!!媽,世杰回來了!”江流聽到對講機那邊隱約有傳來母親的聲音,徐令嵐接著說,“你等一下,我這就開門。”
話音剛落幾秒,黑色的大門便緩緩往右移動,江流和江珊拿著行李正式來到了徐家。
從大門進去后剛走沒一小段,道路就分為了兩條,一條通往老宅大門,另一條通往旁邊的車庫。但據江流所知,車庫幾乎是不使用的。因為徐文遠經常出門,嫌開關車庫門麻煩,都是把車停在車庫前的空地上,空地儼然成了一個小型停車場。現在有兩輛車正停在那兒,一輛是黑色的奔馳,另一輛銀色的本田思域。江流還認得,黑色的是父親的車,銀色的是姐姐的車。


四、家人

還沒等江流敲門,老宅的門就正好打開,徐令嵐差點和江流撞了個滿懷。兩人對視了幾秒,徐令嵐就忍不住淚水抱住了江流。
“世杰,你總算回來了。”徐令嵐帶著哭腔說到。江流則輕輕拍著姐姐的肩,安慰著她。
“快,快進來,媽都等著急了。”徐令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拉著江流就往大廳走。這種場面江珊不知該說些什么,只好安安靜靜的跟在后面做個拿行李的仙女。
三人繞過玄關便來到了大廳,江珊環顧四周,完全想象不到外表看起來好似待拆遷老屋的樓房里面竟然如此高貴典雅,隨便一個盆景裝飾恐怕都夠她一年的工資。大廳中央的沙發上正坐著一位面容蒼白的老太太和一位看起來40多歲的中年男子,旁邊還站著兩個大媽年齡的女傭和一個看起來50出頭管家模樣打扮的男人。江流剛一看到老人就放下手中的行李箱沖過去撲進對方懷中,像個孩子一樣抽泣起來。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徐令嵐看到這個場面又忍不住哭了起來,中年男子看到后便過來抱住了徐令嵐輕聲安撫。江珊估計那人應該是徐令嵐的丈夫,因為兩人戴的結婚戒指都是同款。
在一段母子重逢催人淚下的劇情過后,江流向在場眾人介紹了一下江珊是自己親哥江河的女兒,而江珊也知道了每個人的身份。老太太不用說,是徐文遠的結發妻子喻佳華。40多歲的中年男子是徐令嵐的丈夫具致楠,兩人已經結婚十幾年。兩名女傭,較胖較老的那位是張麗華人稱張媽,較瘦較年輕的那位是孫芳慧人稱孫阿姨。而管家模樣的也確實是管家劉斌,他與孫阿姨是夫妻。介紹完畢之后,張媽和孫阿姨就去廚房準備晚飯,管家老劉則把兩人的行李拿到了2樓客房,之后又去了廚房幫忙。
聊天中江流和江珊得知,在他們倆來徐宅之前這里剛經歷了一場“戰爭”。
下午徐文遠的兩個弟弟徐文駿、徐文博和他們的家人以及其他一些親戚都來到徐宅,說是要商量公司歸屬問題。但是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有幾個年輕的晚輩還差點動了手。后來幸好徐文遠的律師及時趕來,說出徐文遠早已立下遺囑的事才暫時平息了爭端。
“遺囑?遺囑上寫了什么?”江流問道。
“曾律師沒有透露,要等宣讀遺囑的時候才知道。”徐令嵐搖搖頭,“唉,真的沒想到爸在前年6月被查出有冠心病后就悄悄立了遺囑……”
“媽,你不知道這件事嗎?”
“公司的事,怎么輪得到我一個女人參與,你爸從來不會和我說這些的。”喻佳華閉著眼睛滿是無奈。
閑聊過后,眾人一起吃了晚飯。
晚飯過后,喻佳華說自己有些累了就回到3樓的臥房休息。徐令嵐和丈夫也一起回房,江流則讓江珊留在客廳里看電視,自己先回了房間。張媽收拾好桌子后開始拖地,這期間江珊一直有意無意的和張媽聊些家長里短,看著時機差不多,她就把話題轉到了徐文遠的案子上。
“張媽,您每天都要拖地嗎?”
“何止拖地,這每天早上9點都要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掃一遍呢。”
“那3月26日那天也打掃了嗎?”
“肯定的呀,每天都要掃。”
“徐爺爺的房間呢?也打掃了嗎?”
“你是說老爺的房間?那是一定要打掃的。只不過有時候老爺早上起的遲,這房間就鎖著進不去,可等老爺起床后也還是得去,落下一次老爺都要生氣的。”
“原來徐爺爺脾氣這么大啊。”
“年紀大了誰沒點脾氣。”
“說的也是。那那天白天有人來家里做客嗎?”
“沒有吧。就是下午快4點的時候夫人說晚上要辦個聚餐,要請老爺的兄弟們還有小姐和姑爺。”張媽停下手中的拖把,“哎,那天真是把我們搞的手忙腳亂。家里平時哪有準備那么多菜,就突然就說要聚餐,算起來可來了有八、九個人呢。得虧附近有個大超市,不然都不知道上哪買菜去。”
“可不是。而且后面又發現老爺……唉……”剛從廚房出來的孫阿姨也附和了一句。
“發現徐爺爺尸體的時候你們也在現場嗎?”
“沒有,我們當時還在廚房忙活呢。老劉他在。”孫阿姨說著就往廚房方向里喊了兩聲,劉管家似乎聽不清,嚷嚷著“什么什么”就出來了。
“怎么還聊起這個了。對,我跟二爺、三爺、四爺還有小姐一起上去的。”劉管家一邊擦著手一邊說。
“我聽說當時門都打不開啊?”江珊故作無知狀。
“是呀,那個門當時我們都試過了,確實打不開,絕對是鎖著。二爺就提議撞門,門很結實,我們撞了好幾下才撞開,結果撞開門以后就看到老爺躺在床上那副可怕樣子,我試著喊了老爺兩聲,但老爺看起來已經……。我沒敢進去,二爺他想進去,被四爺攔住了。四爺是見過世面的人,他說我們進去可能會破壞現場。后來在警察來之前我跟四爺還有三爺就一起在老爺的房間外看著。”
“可是徐爺爺是因為心臟病去世的吧,為什么要報警呢?”
“我們是先叫救護車,但是四爺說最好再報個警,夫人本來不同意,后來在四爺的勸說下也同意報警了。想想也正常,老爺白天還好好的,還出去下棋呢,怎么說沒就沒,報警圖個安心。警察比醫院可快多了,十分鐘就趕到。他們進去一看,就告訴我們老爺已經去世了,而且已經死了幾個小時了。老夫人一聽,當場就暈了過去,這救護車也算沒白叫。”劉管家苦笑了一下,“過兩天警察那邊告訴我們老爺是心臟病自然死亡。二爺他們就開始惦記公司的事了。”
“那徐爺爺發病的時候你們都不知道嗎?”
“老爺住在三樓,我們都住在一樓。何況這周日下午是最閑的時候,吃完午飯收拾好后我們一般都呆在自己房間里,補個覺看個電視啥的。誰能想到老爺就出事了。”
“徐爺爺住在三樓啊,那不是很不方便嗎?平時有什么事怎么叫你們呢?”
“房間里都有內線電話,打個電話就行。”
“老劉你忘了?老爺的臥室沒有電話。”孫阿姨糾正道。
“哦,對對,臥室沒有。老爺說他在臥室里就是圖個清靜,房間的墻壁老爺還請人專門安了什么隔音板,什么電視電話能出聲的東西都沒有。”
“聽起來徐爺爺和喻奶奶好像不住在一起的樣子?”
三個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接茬。
“其實老爺和夫人一天都說不到一句話……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吧。”孫阿姨感嘆道。
“別說了,這是老爺的家事。”劉管家白了妻子一眼。江珊見狀也不好再追問,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強行結束了聊天,來到2樓直接進了江流的房間。


五、過去

聽完江珊的匯報,江流說起了養父母年輕時的故事。
“喻佳華比徐文遠小4歲,原本只是徐家的丫鬟,一直暗暗戀慕著徐文遠。后來趕上某個歷史事件,徐家那些家丁、丫鬟都被遣散,長子徐文遠被安排到偏遠地區下鄉。他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根本吃不了那種苦,才過了十幾天就受不了。就在這時候喻佳華出現了,開始照顧徐文遠的飲食起居,陪著他度過了那段最難熬的日子。幾年后徐文遠回來,便不顧家里的反對和喻佳華結了婚。”
“哇!好浪漫!都可以拍電視劇了!”江珊忍不住插嘴道。
“表面上的確挺浪漫的,可實際上徐文遠不是因為愛才跟喻佳華結婚。”江流繼續說到“那時候喻佳華已經懷孕。你知道那個年代對這種事情非常敏感,如果傳出去就是作風有問題,徐文遠的前途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可是既然懷孕了,就說明兩人之間有感情啊。”
“那是因為徐文遠在下鄉期間,喜歡上了同隊的另一個女生,可是那個女生并不喜歡他。后來那個女生提前回城了,臨走的時候還又拒絕了一次徐文遠的求愛。就是那天徐文遠喝的酩酊大醉,錯把喻佳華當成那個女生。雖然徐文遠嘴上一直說很感激喻佳華照顧他,可是他打從心底覺得那都是應該的,因為喻佳華是他們家的丫鬟,就應該無條件為他付出。喻佳華心里也明白,可她不介意,只要能陪在徐文遠身邊,她什么都不介意。”說到這里,江流長吁了一口氣,“我姐姐出生后,徐家人就催促著喻佳華再生個兒子,還弄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中藥給她吃。這么一折騰,沒想到不僅沒懷上兒子,反而把身體給搞壞了。這些事徐文遠沒跟別人說過,我也是后來才從母親喻佳華那里才知道。”
“原來如此,所以后來徐文遠才從人販子那里買了個孩子。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如果徐文遠根本不愛喻佳華,為什么還要維持這段貌合神離的婚姻40多年呢?他不累嗎?”
“因為這段‘浪漫的愛情佳話’和他文學才子的形象很般配,所以他不能離婚,而喻佳華當然也不愿意離婚。就這么湊合過唄。”
“那他們兩個是早就‘分居’了嗎?”
“這個倒沒有。他們大概是十年前才分房睡的,具體原因我就不清楚了。那時候我已經在S市工作,很少回來。”江流走到窗戶邊看著漆黑的窗外,“我不知道這幾年發生了什么,但我看得出來,母親還是深愛著徐文遠。一周前我跟她通電話時,她還那么硬朗,笑著說自己報了老年大學要像年輕人一樣生活。可今天卻仿佛行將就木……真的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有時候人活著就是為了一個執念。”江珊坐在床上雙手抱著腿,把頭搭在膝蓋上,“喻奶奶的執念,就是徐爺爺吧。”


六、現場

翌日,一夜未眠的江流早早地起床趁著其他人還在熟睡之時來到了徐宅3樓。
3樓只有3個房間。在走廊最左邊的是徐文遠的書房,書房右邊便是徐文遠的臥房,再右邊靠近樓梯的就是喻佳華的臥房。江流走到徐文遠的臥房前,入口處被警方貼了一些封條,原本的房門則倒在房間里面,江流戴上手套和鞋套輕輕撕下封條走了進去。老宅房間的燈開關都在門口左邊的墻上,即便不進門也可以按到。江流打開燈,看著現場,腦中則回想著在警局看到的供詞。
臥房里的家具陳設非常簡單,一眼就能看遍。如劉管家所說,房間里沒有任何能出聲的東西,屋外也是一片寂靜,安靜到仿佛能聽見心跳聲。
進門左手邊是兩個2m多高的純手工木制衣柜,從表面的雕刻花紋就能看出造價不菲。左邊衣柜主要用于懸掛一些西裝等不宜折疊的衣物,而右邊衣柜則分為三層放置可折疊的衣物以及被子、床單。衣柜內的空間足夠藏人,但警方抵達后就查看過衣柜,確定沒有問題。
衣柜的正對面就是一張雙人床,床下無法藏人,床單與被子都很凌亂,應該是為了保持著發現尸體時的樣子未做整理。衣柜與床鋪之間靠墻的位置有一個床頭柜,床頭柜上空無一物,原本放在那兒的徐文遠的那串鑰匙現在還在警方手里。
江流蹲下身子打開床頭柜抽屜,抽屜里除了一些老舊的文件、證件還有許多藥品盒子。他一一拿出來查看,一部分是與冠心病相關的藥物,另一部分則是日常使用的非處方藥,如感冒藥、咽喉片等等。江流拿出一個棕色的瓶子,里面裝著不少白色藥片,瓶身上貼著白綠相間的貼紙,白色的位置寫著硝酸甘油片,綠色的位置則用黑色小字寫著藥品作用、用法等說明。江流把瓶身拿到眼前,低聲念著上面的文字。“用于冠心病心絞痛的治療及預防,也可用于降低血壓或治療充血性心力衰竭。”
床邊靠近床尾的地上擺放著一雙黑色的休閑運動鞋,鞋頭朝著床,看起來是很適合老年人外出鍛煉的款式。江流拿起鞋發現里面各放著一只黑色襪子,襪筒較長但縮在一起,不仔細看還以為是鞋子的內襯。而床尾的被子上則從下至上整齊疊放著黑色夾克衫、黑色棉質運動褲、灰色圍巾和黑色針織帽,在江流的印象中黑色正是徐文遠最喜歡的顏色。江流將褲子拿出來看了看,內外都很干凈,兩邊的口袋里分別放著錢包和手機。褲管非常寬松舒適,哪怕是肥胖人士穿著不會覺得緊,像徐文遠這樣身形較瘦的人就更別提。
“還是這么懂得享受。”江流自言自語道。
繞過床鋪走到房間的另一側,就只剩窗戶了。江流拉開了窗簾,此時的朝陽剛剛升起,微弱的光線稍稍讓房間明亮了一點。老宅的窗戶原本都是木制雙開的那種老窗戶,后來經過翻修全都換成了鋁合金的推拉窗,只不過窗框部分還是做成了木制模樣以便和房子匹配。江流試著拉了一下窗戶的月牙鎖,非常緊,不使大力絕對無法轉動。窗戶在關閉狀態時也幾乎沒有縫隙。他靠近一看,鎖上的一些不好清理的邊邊角角還殘留著蜘蛛網。打開后江流將窗戶拉開向外探出,窗戶外沒有任何可以立足攀爬的地方,而這個高度,沒經過訓練的人跳下去肯定會受傷。
江流重新關好窗戶拉上窗簾,回到門口觀察地上的門。門上的兩個鉸鏈已經變形,整扇門相當于被拆了下來,可見門鎖的質量確實不錯。
門鎖的鎖舌總共有五個,最上方的是帶有弧形的鎖舌,而另外四個應該都是方形。江流回憶著在警局時趙達生所說的話,警方從喻佳華那兒了解到這個門鎖是徐文遠專門定制的特殊門鎖,最大的特點就是從內鎖和從外鎖是控制著不同的鎖舌,從內鎖是控制最下方的鎖舌,而從外鎖是控制中間的三個鎖舌。這樣只要從某個方向鎖住,就無法從另一個方向打開。不過在未用鑰匙鎖住門的情況下,任何人都可以出入。
此時,門鎖凸出的鎖舌只有兩個,一個即最上方的弧形鎖舌,另一個則是最下方的方形鎖舌,兩者中間的三個鎖舌都是收起的。江流打開手機的手電筒仔細觀察,門鎖沒有被拆卸過的痕跡,凸出的兩個鎖舌雖然都是不銹鋼制但弧形鎖舌因為經常使用表面已經有不少細微的刮痕,方形鎖舌則很新,看不出使用痕跡。江流試著把門板抬起,門板很重。他觀察了門后的情況,在門把手下方前后都只有一個鑰匙孔,看來除了用鑰匙沒有其他能控制方形鎖舌的方法。
站在門口,江流又一次審視著這個簡單的房間。
周圍一如既往的安靜。


七、寒風

吃完早餐后江流隨便找了個借口帶著江珊離開了徐宅直奔警局,臨走前他還向徐令嵐要了曾律師的手機號。坐車大約十來分鐘,江流再次來到G市公安局。彼時,老同學趙達生正在開早會,好在昨天趙達生已經將江流介紹給了警員。
“從徐文遠臥室收集的證物能不能給我看看?”江流向趙達生的手下紀宇提了個要求,紀宇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三人來到另一個房間,紀宇從房間架子上拿下了一串鑰匙和幾件衣物。
“這串鑰匙就是當時放在床頭柜上的。”
江流把鑰匙拿起觀察,鑰匙扣上掛著5把普通鑰匙以及3把電子鑰匙,每把鑰匙上都被警方貼了一個小標簽注明鑰匙用途。普通鑰匙包括:徐宅入戶門、書房、徐文遠臥室、公司辦公室、銀行保險柜。電子鑰匙包括:奔馳車、車庫門、徐宅大門。
“怎么確定鑰匙用途的?一個個試嗎?”
“其他都是試,只有徐文遠臥室因為門鎖壞了,所以我們是跟喻佳華的鑰匙做比對才確定。”
“老趙說鑰匙上也有那個神秘女人的指紋,那指紋的分布是怎樣的?每把鑰匙都有嗎?”
“幾乎都有,指紋、掌紋零零散散的,而且還殘留有汗液。不過根據鑰匙柄上的指紋我們推測其中書房、臥室和入戶門的那三把鑰匙可能有被這名女子使用過。”
江流將那三把鑰匙挑出,書房與臥室的鑰匙柄都是三角形,而入戶門的鑰匙柄則是圓形。而三把鑰匙的排列順序是入戶門、書房門、臥室門。
“這幾件衣服是?”江珊在一旁好奇。
“這些都是當時徐文遠身上穿著的衣物。秋衣、保暖內衣、秋褲以及內褲,各一件。尸體的雙手牢牢抓著胸口,我們把這些衣服脫下來也費了番功夫。”
“噢噢。”江珊將手老老實實塞在衣服口袋里覺得還是不要去觸碰死人穿過的衣服比較好。
“只有這些?”江流把鑰匙放下,一邊擺弄衣物一邊問到。
“對的。這個案子趙頭說應該只是自然死亡,所以我們也沒有對現場做很嚴密的調查,取證就比較少。”紀宇撓了撓頭。
“那個指紋你們還在查嗎?”
“想查來著,但是沒什么方向。我們已經比對過指紋庫沒有什么發現,但是您也知道,指紋庫里的都是曾經有前科的人。”
“徐家附近的監控有查過嗎?”
“我們這兒的道路監控大多都是年久失修,除了一些主要路口的會經常維護,其他大多都是擺設,徐家外面那條路就是這樣。”
“你知不知道現在很多商戶會在自家店面門口安裝民用攝像頭?”
“額……那個……”紀宇的目光有些閃躲,“知道……”
“為什么不查?”
“這不是……這個案子它是自然死亡,沒必要浪費警力啊……我想您應該能理解吧。”
“是不是自然死亡,查過才知道。老趙的會還要開多久?”
“可能還要一段時間。”
“那你跟我去。”
伴隨著紀宇不情不愿的哀嚎,三人驅車來到徐宅外。因為時候尚早,很多店鋪還沒有開門,只有一家小型超市在營業。小超市老板是個30歲出頭的男子,看到穿著警服的紀宇走進來,而且明顯不是要買東西的架勢,他馬上就把電腦顯示屏關掉詢問來意。
“老板,外面那個監控能不能給我們看看?”雖然是個問句,但江流的語氣聽起來絲毫不容拒絕。
超市老板臉上的假笑逐漸凝固,他吞了吞口水,把電腦顯示屏打開,屏幕上出現了不堪入目的一個視頻畫面,場面頓時變得尷尬無比。紀宇偷瞄了一下江流,后者眉頭緊鎖死盯著屏幕,于是他馬上干咳了幾聲試圖緩解尷尬。
“你、你、快點,你把那個3月26日那天的監控調出來。”
超市老板急忙把播放器關掉,手忙腳亂的依照吩咐調取了監控,以加速的方式進行播放。8:33的視頻監控畫面里第一次出現了徐文遠的黑色奔馳車,從徐宅方向駛來。監控畫面不太清晰,但還是能依稀看到駕車者戴著灰色的圍巾。15:15視頻監控畫面里第二次出現了徐文遠的黑色奔馳,往徐宅方向駛去。
“好像沒什么問題?”紀宇試探性的問了下江流,但是對方沒有回答他。在場四人只好繼續沉默著看監控視頻。
“等下!從這里倒回去。”突然,江流指著屏幕喊了一聲,超市老板馬上把視頻倒退了一小段。
屏幕上從徐宅所在方向走來一名女子,樣貌因為攝像頭像素和長發的遮擋看不清楚,女子懷中抱著手提包,穿著黑色短裙步伐急促,隨后便走進了這家超市。時間是15:28。約半分鐘過后,女子又從超市出來,按原來的方向迅速離開了監控范圍。
“你認識這個女的嗎?”江流質問到。
“啥?”超市老板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跳,連忙揮手,“不認識,不認識。”
“你最好老實說,否則我可要請你到局里坐坐。”紀宇在一旁幫腔嚇唬到。
“警察大哥,我真的不認識她啊!你們不要抓我啊!”
“她在你這里買了什么?”
“我、我想想……噢,對了,我想起來了,她什么也沒買。我記得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她進來就問我,我這能不能買中巴客車票,她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額頭都是汗。我說不行,得去汽車站買。她就問我附近的汽車站在哪里,然后我就跟她說了。后來她急急忙忙就走了。你們要是不信,我可以把超市內的監控調出來給你們看,她啥也沒買,真的。”
“不用了。”江流冷冷地說,“你記得她的樣子嗎?”
“您要是問她長啥樣,我真說不出。但是我記得她的妝很濃,然后可能是哭過吧我看她臉上的妝都花了,眼睛還有些紅,看著有點嚇人。”
之后,江流讓紀宇從老板電腦里復制了一份3月26日的監控視頻。離開小超市,不知哪里傳來了報時的聲音,現在是早上9點整。江流拿出手機撥通了曾律師的電話,約好下午到銀行保險柜取出遺囑。
通話結束后,江流坐在車上一言不發。直到抵達目的地,他才開口對江珊說。
“小珊,你知道嗎,我媽以前告訴過我徐文遠有個不為人知的小習慣,他總是會穿著襪子上床睡覺。”
“啊?”
三月的寒風依然沒有停止。



徐文遠臥房示意圖


窗戶月牙鎖示意圖



客觀條件補充:
1. 徐宅內不存在任何密道、暗道。
2. 徐文遠臥房門下方的空隙不足以通過鑰匙。
3. 關于徐文遠年輕時的經歷部分均真實可信。
4. 和徐文遠下棋的5人與案件無關,無需深究。


謎題篇結束。
請根據謎題提供的線索進行詳細分析,還原徐文遠死亡的真相。




回答規則:
答案一律在答案提交帖里回帖進行提交。
答案提交帖地址: http://www.njjzkj.com/thread-86440-1-1.html
本題截題時間:2019-04-26 20:00屆時將放出第 115 期謎題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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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樓主| 發表于 2019-4-20 11:23:49
修改記錄

2019年4月20日 11:23:40
引用
二爺就提議撞門,結果撞開門以后就看到老爺躺在床上那副可怕樣子

改為

二爺就提議撞門,門很結實,我們撞了好幾下才撞開,結果撞開門以后就看到老爺躺在床上那副可怕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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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樓主| 發表于 2019-4-26 20:01:04

查看本題答案需支付 33 英鎊 購買答案

3 | 發表于 2019-4-26 20:02:30 | 2019-4-26 20:08編輯 | 發自安卓客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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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發表于 2019-4-26 20: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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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發表于 2019-4-26 20:08:28 | 發自安卓客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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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發表于 2019-4-26 20: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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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發表于 2019-4-26 20: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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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發表于 2019-4-26 20:24:50 | 發自安卓客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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