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 再次重申:
1. 當前題目答題期間,與非組隊關系人員之間任何有關謎題內容的交流(不包括向賽委咨詢題目問題),或在公開/半公開場合單方面發表任何有關謎題內容的言論,都將視作作弊,屬于重大違規。違規者將取消參賽資格永久封號(若違規者有所屬隊伍,則隊伍賬號、其他隊員也會受到同樣處罰,簡稱連坐),并將公示其個人信息喜得臭傻逼稱號。
2. 上述第一種情況中,若進行交流?的其中一方向主辦方舉報,且情節輕微(舉報者非交流發起者,并且未討論過多內容、未作回應等)則舉報者可獲得一次豁免,不受處罰。
2019年4月18日 晴
CX推理論壇今天宣布關停了。記得20年前CX推理論壇還是《CX推理雜志》。一個月把零花錢偷偷的攢下來,就為了買上這么一本。
和第一次工業革命的蒸汽機,第二次工業革命的電不一樣,第三次科技革命的標志物是計算機、互聯網。我們正是見證第三次科技革命的一代人。網絡媒體的沖擊使很多雜志紛紛轉型成論壇。但是在轉型成論壇之后,很多論壇的情況卻每況愈下,一個又一個的推理論壇漸漸關閉。沒想到CX也走到了這一步。
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我們的“探閱App”。大學時加入了學校的推理社認識了孫梓閻、張土姬、夏雨詩、莫鄧琦、王岳他們。我和孫梓閻是計算機系的學生,有一些編寫簡單程序的能力。我們6個人在畢業設計的時候,大膽的提出了做一個偵探App的想法,“探閱App”也由此而生。我們自掏腰包包下了每個月1500元的服務器費用,搬運并原創一些推理謎題和小說。自己省吃儉用生活費設計了各種小型比賽和獎品。因為免費而且App質量還不錯,很快就積累了一定的用戶量。
三年前我們畢業了,決定把App繼續做下去。可是畢業的我們不再好意思向家里要錢。也不再有宿舍這樣的低成本辦公地點,錢成為了我們面臨的第一個問題。作為之前社長的孫梓閻用自己存下的獎學金租了一個房子開始我們的起航。用孫梓閻自己的話說就是他賭上了自己的未來。
我們以低價接洽了第一個需要發布廣告的小公司,逐步通過App內進行廣告發布來賺取營收,每個月的生活省吃儉用也過得下去。雖然看著之前的同學們天天在朋友圈里曬生活,我們也羨慕不已。但是為了夢想的我們,那時候并不覺得累。
從去年開始,App活躍用戶量開始逐步下降,到了現在下降已經超過了30%,現在已經2個多月都沒有接到廣告也沒有收入了。剛開始我們覺得是不是我們做得不夠好,直到這一年來看到一個又一個推理論壇的關閉,似乎不是我們做的不好,而是推理已經過時了嗎?
孫梓閻看到了一條某市發現了一具被謀殺三個多月的女尸的熱搜后,提出如果我們的App能夠在熱搜或者排行榜前列出現,那么可能可以作為我們度過這次難關的契機。只是這些平臺的報價卻讓我們望而卻步。
2019年4月20日 陰
負責整理謎題及小說的張土姬建議App對部分內容進行收費,但是負責維護用戶群體的夏雨詩表示了堅決的反對。夏雨詩的理由很簡單,App大部分用戶都是學生,在用戶量開始流失的時候進行收費,無異于飲鴆止渴。
記得第一次見到夏雨詩的時候,她就給人一種林黛玉一樣的美感。她很溫柔,一直像一個大姐姐一樣照顧著我們。當初她也是自告奮勇的接下了負責維護用戶群體的任務。
張土姬和孫梓閻一樣是一個學霸,平時話不多,但是在遇到問題的時候,她總能一針見血的提出最高效的解決方法。我們都愿意喊她“土雞”。土雞家里很有錢,她也常常說來和我們一同創業相當于磨煉,等磨煉夠了,她就回她家里的公司上班去了。對了,在學校的時候張土姬和王岳兩個人曾經談過戀愛,后來似乎是因為性格實在不合的原因兩個人分手了。但在兩人分手后很久,我一個人在街上逛街的時候看到兩個人一起走進了一間酒店,只是當時土雞的表情似乎有些不高興。
但是土雞這種說話一針見血的性格有時候我們有點受不了。我們每個人都曾跟她發生過爭吵。今天這次爭吵還是莫鄧琦出來當了和事佬。說起莫鄧琦,我們很多人甚至會忽略了這個人的存在,他總是默默地,話也很少。但是每當有事情缺人的時候,他總是一個人默默地頂上。
真是老了,寫個日記我還羅里吧嗦的回憶這么一堆。
2019年4月21日 晴
張土姬和夏雨詩達成了共識,在App推出一個眾籌欄目。作為技術人員的我正在進行眾籌功能的維護。但是App大部分的用戶都是學生,就算是眾籌了能籌到幾個錢呢?
王岳今天聯系合作又失敗了。他一邊坐在屋子里抽著煙,一邊撫摸著自己右前臂上那個鳳凰的紋身,一邊看著手里的可能合作公司的名單,這張名單上的每一個公司都被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叉。
當初App剛成立的時候,王岳自告奮勇的攬下了外聯這個工作。身為學生會部長的王岳瀟灑帥氣,我們這些小女生都很喜歡他,在他和土雞在一起之后,不少小姑娘都黯然神傷。當初他倆在一起的時候,王岳對土雞百依百順。后來即便兩個人分手了,王岳也沒再找女朋友。
“我爸給我打電話了。”王岳突然說道,“我爸說如果App還是不行的話,讓我回老家找個工作,不要耽誤自己。”
聽完他這句話,所有人都沉默了。
2019年4月22日 晴
土雞今天在辦公室里一不小心又栽了個跟頭,讓我笑了半天。我腦海里又想起了土雞上大學的時候也是經常走走平地就摔跤。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她的大腦太發達了導致了她的小腦不發達。哈哈。
2019年4月23日 雨
今天土雞說,她家里的人不看好我們App,拒絕給我們進行投資。
孫梓閻說去一趟外地看看能不能找他朋友想想辦法,這幾天都沒有來辦公室。雖然我們已經幾乎不抱希望了,但是對于孫梓閻,我們總是有著莫名的信任。從在學校開始,他就有一種特殊的魅力,成立社團,將我們這些人聚到一起。從開發App開始,他總能在關鍵時刻找到最正確的方向,帶領著我們走過一個又一個的難關。
2019年4月24日 晴
孫梓閻今天回來了,他滿臉胡渣、滿身煙味的樣子讓人心疼。
“我一個朋友的老板跟我談過之后,決定對我們App的發展進行支持!”孫梓閻一進門就帶來了好消息。
“代價呢?”土雞還是一針見血。
“1年之后我們要獨立運轉,原創和獨家內容比例超過50%,實現正盈利,盈利的部分,他們要抽成30%。”孫梓閻想了想說道。
“抽成30%這件事情先不說,就說他的這些要求,你覺得我們能達到嗎?”土雞看著孫梓閻。
“剛開始我覺得不能。但是他們承諾在1年期間會幫助我們進行包括熱搜和App排行榜在內的宣傳運作后,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可以拼一把的。”孫梓閻的語氣還是這么的充滿了信心。
孫梓閻又說,金主爸爸為了評估我們團隊的能力,要我們2周后交一個中篇推理案件,他們以此為藍本幫我們宣傳。
只是畢業后我們太久沒寫這些東西了。孫梓閻擔心我們大家已經生疏了,提議五一假期一起去周邊一個小海島去野炊,體驗一下野外生活的感覺,收集素材以進行謎題的創作。大家也確實很久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集體活動了,也都紛紛同意。
孫梓閻還給我們每人發了五千元作為慶祝。開玩笑似說,他上學期間攢的獎學金已經徹底被我們掏空了。
2019年4月25日 晴
今天孫梓閻捂著胳膊回來了,說今天他出去的時候心血來潮的跑去獻血了。現在感覺有點虛。他雖然沒有王岳高,但是他這八塊腹肌可是王岳沒有的。而且如果說虛的話,莫鄧琦才是真的虛。
2019年4月26日 晴
出發時間定在4月30日早上8點,返回的時間在5月3日早上8點。我們在網上搜了一下,我們要去的那個“浮墨島”坐快艇過去需要2個小時,小島上曾有一個小型化工廠在今年初倒閉了。有小道消息說在明年“浮墨島”會被作為景點來開發。在小道消息的影響下,已經有人將原來化工廠的宿舍樓改成了旅館。只是旅館尚未營業也沒有人在。孫梓閻聯系了旅店的老板,愿意把旅館對我們開放,費用一共只要一千元,只不過他們只提供住宿,所有東西都需要我們自己來準備。老板還給我們發來了旅館內的一些照片,真是好簡陋,讓我想到了畢業時班級去日租房做飯的場景。
孫梓閻給每個人都配備了一個大型的登山雙肩包方便大家裝物品。夏雨詩列了一個清單,在沒有人愿意去的情況下,莫鄧琦出去采購了東西回來。
2019年4月27日 陰
今天和大家嘮到了手機。除了莫鄧琦那個數碼狂人手機換的比較頻之外。我們用的都是學生時代的手機,出去拍照像素都不夠。所以每次活動我們都要帶上莫鄧琦,雖然他不怎么說話,但是他的手機拍照清晰啊。土雞家里雖然有錢,不過土雞似乎對手機這類產品并不是很感冒,有錢人就是矯情。
2019年4月28日 晴
孫梓閻今天跟我們炫耀說自己買了一副新的十字繡。我也真是佩服他,一個大老爺們居然會喜歡繡十字繡這個東西。孫梓閻對此的反應是:“你們這些糙老爺們和大小姐都不會針線活,上島之后需要補衣服可別找我哦!”
2019年4月29日 晴
今天孫梓閻炫耀一樣的跟我說,當初他談女朋友的時候,特意5月20號5點20分給女生發了個消息并且轉賬了520元。按照我對他的了解,那時候他肯定是在呼呼睡大覺。仗著自己計算機系出身,偷偷摸摸寫一個定時轉賬發短信的小程序我也會!
2019年4月30日 晴
就要出發了。我們準備了一些木炭和汽油帶著生活用。莫鄧琦這家伙居然帶了一套漁具,用他的話說,都到海邊了不釣釣魚豈不是很遺憾。上了快艇,駕駛師傅說自從化工廠倒閉后幾乎沒人再去“浮墨島”了,島上沒有手機和網絡信號。10點的時候,我們準時的到達了小島。師傅說會在5月3日早上8點準時來這里。我們走了10分鐘左右,遠遠的就能看見一個三層小樓。那就是我們要住的地方。
化工廠里基本被搬空,廠房也基本都拆了。只有地上剩下幾個一立方米大小的木頭箱子。我們好奇的打開箱子看了一下,木頭箱子是用木板做成,木板之間有些小縫隙,里面是空的,估計是以前放器械用。廠房后身的原宿舍樓就是現在的旅店,宿舍樓南北朝向,大門沒有安裝鎖,旅店鑰匙放在一進門的桌子上,看來是旅店老板提前準備好的,旅店的鑰匙只有這一串,每個房間的鑰匙只有一把,房門只能在內側或者外側通過鑰匙鎖上,被鎖上的房門可以轉動把手但是無法打開,因為會被防盜鎖舌卡住。
旅店分三層,只有一道樓梯,每層各8個房間。都在南向。其中一樓只有6個房間,因為中間的兩個房間的位置(也就是相當于二樓或者三樓由東到西第4、5個房間的位置)被改成了大堂。廚房在一樓的北面,斜對著由東到西第3個房間。所有房間門上都有貓眼。在宿舍的三層之上,還有一個小小的閣樓,閣樓外有一個狹小的陽臺。除了閣樓因為有陽臺無法安裝護欄之外,所有房間的窗戶上都安裝了護欄,欄桿之間的縫隙也就僅僅夠我伸出一只胳膊。
我試著開了一下一樓走廊的電燈發現居然有電,看來我們之前準備的蠟燭是派不上用場了。桌子上還有一個電子鈴,一按就能發出整個樓都能聽到的鈴聲。
我們各自拿了房間的鑰匙,剩下的鑰匙就和鑰匙串一起放在了一樓的桌子上。為了方便,女生都住在2樓,男生都住在3樓,土雞、夏雨詩、我在2樓由東到西第4、5、6個房間,莫鄧琦、王岳、孫梓閻在3樓由東到西第2、4、6個房間。這樣作為女生的我們可以少爬一層樓梯,哈哈。
房間里落了厚厚的一層灰,除了一個鐵架子床外啥都沒有。房間有一個鋁合金的推拉窗。只能在屋內鎖上。終于把房間收拾的能住人了,我們吃了點零食去島上逛一逛。我們繞了半個多小時就繞了小島一周,莫鄧琦還找到了兩個適合釣魚的地方,看看表已經下午3點了。大家各自出去溜達了一會,約定4點鐘在旅店門口集合準備晚飯。
4點鐘大家回來,由于沒有煤氣,我們只好用汽油助燃木炭來湊合的做點飯,不過為了避免危險,只用了很少的量。廚房的角落里有幾個看起來像是煤氣罐的東西,土雞剛想伸手打開,一旁的王岳一把打開了土雞的手。“清楚這上面寫的什么,你不要命了嗎?”
這時候我們才看到,那個罐子上寫的液氮。但是土雞居然沒發脾氣,只是瞪了王岳一眼就默默走開了。
沒想到莫鄧琦這個家伙有一手好廚藝,他做的土豆燉雞真好吃。吃完飯已經晚上7點天都黑了,大家各自回屋。我躺在床上,正看小說看到齊練華白雪作刀殺盡欽天監練氣士的時候,一陣刺耳的鈴聲突然從樓下傳來。
關了燈我下樓看到了孫梓閻正在那一臉壞笑的摁著鈴。“吃飽喝足了咱們一起去夜探一下這個小島吧。”
可我只想回到我的床上。
“王岳死哪去了?”看著就差王岳沒到,孫梓閻嘟囔了一句之后走出了宿舍樓,“這家伙在干什么。”
大家跟著孫梓閻走出了大門,所有房間的燈都關了,只有3樓從東向西第4個房間的燈亮著。一個男人正背靠著窗戶右手撐在窗臺上,從手臂上的紋身和體型來看,正是王岳。
“這貨怎么磨磨蹭蹭的。”孫梓閻皺了皺眉。
“上去催一下吧。”土雞也是一臉的不高興。
我們到了王岳房間門口,房間門似乎被鎖上了,可以轉把手但無法打開,敲了好幾遍都沒人開。
“門怎么這么熱。”夏雨詩摸了摸門突然說道。
我們感覺有些不對。連忙跑下樓去,試透過窗戶判斷一下王岳屋里的情況。窗戶上王岳的身影已經不見,但是透過窗戶似乎能看到著火了!
我們連忙上了樓,房門一個男生用力撞不開,最后兩位男生一起合力撞開了門,那時我注意了一下,防盜鎖舌是伸出的,看來之前門確實被鎖上,隨后一股帶著汽油味的熱浪迎面而來。地面上有幾處散著的肢體正在著火。大家顧不上看這肢體都是什么,手忙腳亂的到樓下準備拿水撲滅火勢。但莫鄧琦馬上給我們科普汽油著火不能用水撲滅的,應該用沙子。于是我們又急忙趕到廠房附近——那里有幾個沙堆——用沙子將火撲滅。窗戶從屋子里被鎖的嚴嚴實實,萬幸整個房間里沒有什么助燃物,不至于燒得面目全非……
隨著火的熄滅,一具燒焦的尸體出現在了我們面前,尸體四肢都被切斷,散落在窗臺底下,看起來是先被分尸后被焚燒的樣子。已經看過諸多推理小說的我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也不由得膽戰心驚。
王岳死了!
“不可能殺人。”孫梓閻的聲音帶著顫抖。
“所有人都在一起,窗門緊鎖,我們還看到了靠在窗上的王岳,短短幾分鐘里被人分尸焚燒。這么短的時間,這是怎么完成的。而且我們所有人都沒有作案時間和作案條件。”夏雨詩說道,手指向了床底下,那里有一把鑰匙。試了一下正是王岳房間的鑰匙。一個小型的鍘刀被扔在了屋子的一邊,它的大小剛好拆分后可以放進我們的登山包里還能余下很多空間。
王岳的登山包在門后,并沒有被尸體起火波及。王岳的包里沒有什么特殊物品。王岳的手機扔在登山包里,看起來似乎沒電了。但是在房間中央的地上我們找到了一些融化的似乎是蠟燭淚一樣的東西。還有一圈縫線帶著挺長的線頭纏繞在房門內側的門把手上,末端還有被燒焦的痕跡。這時我注意到土雞看著王岳的尸體,眼神復雜。
大家強忍著惡心查看了一下王岳的尸體,雖然尸體被焚燒,但是還能看到王岳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刀口。
“除了我們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來這個島上?”土雞突然開口問道。
“按理說應該沒有,因為上島的途徑只有接我們的那個快艇,他說已經好久沒有人來這個島上了,就之前旅店的老板來了一回,應該是聽說我們要入住,來這里簡單布置一下當天就返回了。”孫梓閻想了想說道,“但是不能排除有人自行利用漁船上島。”
“還有一個可能。”土雞突然開口說道,“樓梯只有一個,如果有人從樓梯下來,不可能沒有人注意到。那么如果兇手是外人的話。他一定還在樓里!”
土雞的話給所有的人提了個醒。我們商議了一下,莫鄧琦留在樓梯口把守,我們拿著鑰匙串一個個房間進行查看,但是一直到了閣樓也沒有發現一只活物的影子。
我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兇手就在我們中間。
其他人也似乎想到了這件事情,所有人的眼神都有種莫名的恐懼。
“說一下晚飯過后都在干什么吧。”孫梓閻表情凝重。
所有人都說晚飯過后都各自回房間休息了,沒有人有真正的不在場證明。
現在無法聯系快艇來接我們回去,只能帶著這份恐懼在這個小島上繼續滯留。孫梓閻建議我們所有人都在一起行動包括晚上休息。土雞表示了明確的反對,然后甩著臉回自己的房間了。
孫梓閻搖了搖頭,看了看莫鄧琦,“不介意我今晚到你那里去住吧。”
莫鄧琦木訥的點了點頭。
常識告訴我們,這時我們要保護現場。王岳房間的門已經被撞壞了,我們把門掩上,再也沒有勇氣去打開門再看一眼。
我抱著夏雨詩的胳膊,死皮賴臉的到她的房間。一直以來,無論發生什么,能在夏雨詩的身邊我就覺得非常的安心。
“不害怕我就是兇手?”夏雨詩溫柔的看著我。
“我覺得你不是。”我看著夏雨詩,篤定的說道。
“那你有什么想法嗎?”夏雨詩微笑著看著我。我總覺得我的腦子里似乎閃過了一絲想法,但是卻總是也抓不住。
2019年5月1日 陰
我昨晚抱著夏雨詩睡著了,迷迷糊糊的我似乎聽到了隔壁開門的聲音。早上我醒過來看到夏雨詩正無奈的看著我,也就是夏雨詩吧,換成其他人可能都受不了我這樣傲嬌還黏人的脾氣。我和夏雨詩打開房門正看到孫梓閻和莫鄧琦兩個人紅著眼睛從樓梯上下來。問了他們兩人才知道,他們就坐在床上互相睜著眼睛瞪了一宿,這也太拼了。
土雞還沒出來,我們幾個人敲了敲土雞的房門也沒有回應。一種不好的預感再次在我的心中升起。夏雨詩提出下去透過窗子能不能看到些什么。于是我們四人下了樓。只是剛出了旅店大門,就看到一個人趴在旅店門外的地上,地上鮮紅的血液已經干涸。那個人的右手還緊緊地抓著一個檔案袋。不遠處一個手機落在地上。
那是張土姬!
孫梓閻過去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對我們說已經死去好久了。土雞的骨頭都摔碎了,原本還算好看的臉也摔得稀爛,看起來似乎是從高處墜落。
女生都住在2樓,而且旅店都有防盜護欄。那么唯一可能的地方,只有閣樓。
莫鄧琦在土雞的口袋翻到了兩把鑰匙。我們打開了檔案袋,里面是一堆照片和一個U盤。而那些照片居然都是土雞的艷照。
“這里有東西。”孫梓閻的話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只見他費力的扳開了土雞的左手,土雞的左手攥著一個紙條,紙條上的文字正是王岳的筆跡。
“當初你因為門不當戶不對拋棄了我,我拿著這些照片威脅你默默的跟了我這么多年,但是現在我累了,要回老家了,照片和原件我都放在檔案袋里放在了閣樓的陽臺上,你晚上趁他們都睡了沒人的時候自己來取吧。”
昨晚王岳死的時候土雞明明還活著的,還和我們說話了,這不可能作假。可是現在,土雞握著王岳的字條死在了我們面前。
我們拿著從土雞口袋里翻出的鑰匙試了一下,其中一把是土雞房間的鑰匙,土雞的房間里沒有什么特殊的,和我們都一樣。然后我們到了閣樓。閣樓門沒鎖,孫梓閻用鑰匙試了一下,另一把鑰匙果然是閣樓的鑰匙。閣樓的燈開著。地上的灰塵能夠看到腳印,有些還重疊在一起,看起來應該是有2個人的腳印,我們比對了一下,所有人當中,因為土雞最矮,只有土雞是34號鞋,而王岳的腳最大,是45號鞋,這兩個腳印應該是王岳和土雞的。印象里昨天王岳死后我們到閣樓檢查時也有看到較大的那串腳印,不過當時注意力都在找有沒有人藏匿所以沒放在心上。
夏雨詩再次看了一下檔案袋,檔案袋的四個角上還有殘留的膠布。孫梓閻探出腦袋看了一下外面發現陽臺的外側面上有一點殘留的膠布。再往下看,正好能看見土雞面目全非的尸體。按照陽臺墻壁的高度來看,以土雞的身高如果要摸到膠布的位置,那么腳肯定是要踮起來的,大半個身子都要探到外面。
孫梓閻建議大家再仔細的搜查一遍小島。我們幾人一起仔細的搜查了小島和工廠的每一個角落,可是都沒有什么收獲。大家餓了一天,也累了一天,莫鄧琦又默默地做了些吃的,做飯的時候發現汽油比昨天做完飯的時候少了一些。
我們所有人都希望快艇能夠早些來。晚上八點了。我和夏雨詩兩個人待在屋子里。莫名的恐懼縈繞在我的心頭。夏雨詩似乎能理解我的心情,溫柔的摸了摸我的頭,對我說,只要我們兩個待在房間里,就是安全的。
快到晚上十一點了,急促的鈴聲響起,我的心突然變得很沉很沉。
我和夏雨詩連忙下了樓,下樓的時候看到莫鄧琦正在從樓上匆匆下來,但是卻沒看到孫梓閻的影子。莫鄧琦跟我們解釋說,他和孫梓閻一直一起在自己的房間,大概半個小時前,孫梓閻突然說他有一個想法要去證實,讓莫鄧琦除非確認是自己人之外不要隨便開門,然后就走了出去。
我們到了一樓,見到電子鈴旁邊留了一個字條,字跡正是孫梓閻的。
“我有新的發現,大家從大門往南直走500米來找我,切記注意安全。”
我們幾個人對視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我回頭看了一眼,除了一樓大廳之外,整棟樓一片漆黑。外面很黑,夏雨詩貼心的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給我們照明。可是到了地方,我們卻并沒有發現孫梓閻的影子,這時候旅店3樓偏西側的房間的燈突然亮了。
偏西側的房間,我們當中只有孫梓閻的房間在3樓偏西側!
距離比較遠,模模糊糊能看見3樓那個亮燈的窗戶上似乎有一個人影,可是距離實在是太遠我們看不清楚。莫鄧琦打開了手機,透過手機攝像頭的長焦畫面,我們看到在那個亮燈的窗戶上,孫梓閻正臉貼在窗上面目猙獰,滿臉是血,一根繩子正纏繞在孫梓閻的脖子上,孫梓閻鮮雙手緊緊地抓著脖子上的繩子,好像有人正在他的背后用力的勒著他。
“趕緊回去!”夏雨詩說了一聲。我們三人連忙返回走。走到半路,3樓的燈突然關了。一進旅店大廳我們就看到了地上有著點狀的血跡,順著樓梯一直往上。血滴的形狀看來就是一個人一邊滴著血一邊上樓形成的。如果有人下樓這些血跡一定會被破壞。
我們沿著血跡到了三樓,血跡的終點正是孫梓閻的房間。房間門沒鎖,屋里一片漆黑,打開燈,只見房間里四處都是飛濺的血滴。一根沾著血跡的繩子正扔在地上。孫梓閻的手機扔在了一邊。可是屋子里并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
按照孫梓閻房門前地上血跡的分布來看,如果要從孫梓閻的房間出去,地上的血跡一定會破壞。可是,我們非常確定看到窗戶上孫梓閻那猙獰的臉。孫梓閻憑空消失了,生死未卜。
我們接著還發現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樓下的鑰匙串不見了。
這個島上,是不是真的還有別人!是不是有一個人像狩獵一樣,一個一個的將我們殺死。小說里的橋段在如今是不是真的落在了我們身上。
我們翻了翻孫梓閻的背包,背包里略有點空,沒有太多的東西,包里還扔著一幅縫了一半線還沒用完的十字繡。雖然鑰匙串不見了,但是我們房間的鑰匙都在自己手里。只要我們回房間把門鎖好,就還是安全的。我緊緊地抱著夏雨詩,夏雨詩摸了摸我的頭說,沒事,有我在。
我和夏雨詩回到了夏雨詩的房間。房間門剛一關上我就號啕大哭起來。
2019年5月2日 晴轉雨
我一覺醒來,我的肚子不爭氣的響了起來。看著似乎被我抱著都沒有睡好的夏雨詩,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
“餓了?”夏雨詩看著我,包里帶的零食都被吃光了。這兩天過于慌亂,房間里也沒準備足夠的水。
我和夏雨詩決定去廚房找點吃的和水。我們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房門。只是剛到了一樓,我們就看見莫鄧琦正背對著我們坐在廚房的地上。我小心翼翼的上去拍了一下莫鄧琦,結果莫鄧琦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手上還拿著一塊肉。
我強忍著恐懼摸了一下莫鄧琦的頸動脈,已經涼的透透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看來莫鄧琦是來找吃的然后遇害了。”夏雨詩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大美,你相信我嗎?”
我相信。
“大美,現在你回我的房間,把門鎖好,沒有警察來敲門一定不要打開門。聽話。”
那你呢?
“我要去求證一件事情。大美,相信我。”
我傻傻的點了點頭。回到房間,將房門鎖的嚴嚴實實。可是我卻沒有等到夏雨詩回來。
電子鈴聲再次響起。可我已經沒了開門的勇氣。我鬼使神差的走到了窗邊,向窗外看去。只見在土雞的尸體旁邊,夏雨詩正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泛白的眼珠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沙碧炎合上了日記本,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錢川,“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東西?”
“嗯,這是一個真實的案子。在5月3日,快艇師傅去接人但是卻沒有等到人,然后不放心就往小島里面去了。在旅店門口發現了張土姬和夏雨詩的尸體。連忙返回報警。警方在到達之后發現了旅店門外張土姬和夏雨詩的尸體,1樓廚房發現了莫鄧琦的尸體。在3樓由東到西第4個房間發現了王岳的尸體。然后在2樓由東到西第5個房間我們找到了已經精神失常的李大美。你手里拿著的就是李大美的日記本。”
“這像無人生還模式啊。”沙碧炎嘟囔了一句,“你們現在案件調查的怎么樣了?”
錢川嘆了口氣。“因為只有李大美一個人活著,理所當然被當做嫌疑人處理,但是李大美因精神刺激導致精神失常,目前無法提供任何有效的信息。這個日記本是在李大美的東西中找到的,是唯一提供主觀線索的東西了。”
“你將它交給我,就代表著你們判定日記里的客觀部分是真實的。但是我還需要你們的客觀調查結果來幫助我進行進一步的推斷。”
“知道了,我的‘安樂椅偵探’大人。”錢川調侃了沙碧炎一句,扔出來了一份報告。
幾具尸體經過與死者家屬的DNA對比,確認為張土姬、夏雨詩、莫鄧琦、王岳。
張土姬死因為高處墜落傷。夏雨詩為多處刀傷失血性休克。王岳尸體被焚燒,且被分尸,初步判斷死因為頸部傷口所致失血性休克。莫鄧琦死因為窒息。死亡時間與日記描述時間大致相符。但是王岳的尸體因為焚燒毀壞嚴重,可能存在誤差。經過驗證,那個鍘刀就是用來分尸王岳的。
“還有呢?”沙碧炎揚了揚眉毛。
“孫梓閻的尸體至今沒有發現,我們在海邊的一塊大礁石上發現了血跡,經過和血庫孫梓閻的獻血血樣比較,正是孫梓閻的血。旅店里滴落延伸至孫梓閻房間的血跡經對比也是孫梓閻的。懷疑孫梓閻可能被害之后被拋尸海中。在島上一偏僻的角落,我們發現了一個已經熄滅的火堆,里面有雨衣和鞋被焚燒后的殘留物。因為5月2日下了雨,小島上的路有些泥濘,我們發現了不屬于這些人的其他人的足跡,鞋子型號與這六個人均不相符。旅店的3樓由東到西第7個房間、1樓廚房對面的房間有人待過的痕跡。”
“孫梓閻、李大美的手機里并沒有找到特殊的線索。張土姬的手機里找到了幾條王岳曾以艷照威脅張土姬與其保持關系的短信。王岳的手機里找到了部分張土姬的艷照。夏雨詩的手機在尸體的褲兜里發現,手機里沒有特殊消息。莫鄧琦的手機則一直沒有找到。”
“快艇師傅案發期間不在場證明明確,他靠運送這些客人掙點外快,只有他一個人負責接送客人到那個小島上。案發期間沒有其他人通過他到達那個小島。如果有別的船要到那個小島,快艇師傅家住的那塊區域的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到。我們調查了附近的人,都說沒有看到其他船只通往小島。海島周圍并沒有發現其他的船只登陸痕跡,而且如果說游泳過去,那附近湍流比較多,理論上不能實現。”
“但是,”說到這里錢川突然頓了一下,“快艇師傅說,在5月2日的早上,他接到了一個匿名消息,要他晚上8點去小島岸邊上之前他登陸的那個位置取一件貨物運回來,并幫忙送到郊區一個廢棄工廠。對方特意留言叮囑那個貨物挺沉,并直接網絡支付了錢。快艇師傅覺得反正錢都收了他就去了,到達地點并沒有看到人,只有一個挺沉的大木頭箱子,他把大木頭箱子送到地點之后就返回了。之后我們去了郊區那個工廠,只看到一個空的木頭箱子,里面什么都沒有。而那個支付的賬號和短信發送人也是一個偽造身份證的賬戶。”
沙碧炎聽到這里點了點頭,“老錢,我跟你說,安樂椅偵探真的不好當啊……”
備注:- 本題不存在敘述性詭計,不存在合謀。
- 日記內容可以理解為李大美的證詞。
- 李大美的日記沒有撒謊。
謎題篇結束。
請根據已知線索推理還原浮墨島上所發生的案件始末,并解釋案件疑點。
謎題發布后可能會做修改,請及時關注論壇動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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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題截題時間:2020-08-03 20:00屆時將放出第一題答案。2020-08-04 20:00 將放出第二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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