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屆貝克街杯冬季推理賽第一題
《月滿人狼》
作者:shalami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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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曲:《十二鎮(zhèn)魂歌》
(0) 皎白的月光照亮了鮮紅的村莊。
“不要啊,嗚哇哇哇!”一個小孩的頭和腳分別被兩只毛茸茸的手抓著。
兩只怪手一用力——“撲哧!”
小孩被撕成了兩半,隨后血淋淋的大口就將他的上半身吞噬。
魂飛魄散的劉碧溪見到同伴在自己面前被生吞,雙腿無力地跪倒在地,無助地哭泣著。
灰色怪物把上一個獵物吞下后,慢慢走向了劉碧溪。
“不要——不要啊!”劉碧溪絕望地嘶喊著。
罪惡的魔爪伸向了劉碧溪…
突然,刀光一閃,那只怪爪被劍一刀斬斷,一個拿著劍的青年出現(xiàn)在了怪物和劉碧溪中間。
但怪物仿佛不痛一般,張開大嘴咬向青年。
只見青年反手一甩,長劍將怪物的脖頸砍飛。怪物倒落在地,它的右手臂和脖子斷裂處發(fā)出了刺眼的閃光。
“別想自動恢復!”青年又是一劍,刺穿了怪物的胸口,鮮血從傷口中涌出,兩處亮光消失,怪物倒下了。
青年的反擊立刻吸引了周圍其他怪物的注意力。
“陸克,小心背后!”遠處一個女性的喊聲傳來。
陸克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兩個怪物正張牙舞爪地朝自己撲來。
“撲哧——”“撲哧——”
兩支弓箭準確地命中了兩個怪物的心臟,怪物應聲倒下。
“干得漂亮,何晴!”陸克給遠處的弓箭手比了一個大拇指。
(1) 這天滿月,安建村北方的石門突然被拉開,由一只白狼帶領(lǐng)著無數(shù)只灰狼從打開的石門涌進了村莊,無論男女老少,狼人們見人就殺,分尸后吃下。
村民們的逃亡路線是安建村南門連接著的安福村,但石門狹小,人流逃亡緩慢。在北門被破的一個小時中,安建村民死傷慘重,村內(nèi)尸橫遍野。
狼人灰皮綠眼,直立行走,擁有超越人類的反應力和運動能力,只要心臟沒受損,其身體就能自動恢復,每一只狼人都是一個速度與力量兼?zhèn)涞臍⑷斯治铩?br />
人類為了對抗狼人,從各地募集了精英勇士成立抗狼精英隊,而正好北精英隊就駐扎在人類邊境的安建村中。在狼人攻破北門后,精英隊迅速出動,與狼人展開正面對決。但大多數(shù)人類劍客即便經(jīng)過訓練,仍難是狼人的對手,精英隊只能在保護村民安全的前提下盡可能地拖延時間,讓安建村民成功逃往安福村。
“前面是我的家,我要回家里看看。” 一個體型壯碩的金發(fā)士兵拒絕了長官撤退的命令,賴恩說完便一頭沖進了狼人堆中。
見到賴恩繼續(xù)沖向前,他的室友丘吉和一個金發(fā)女士兵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在陸克和何晴吸引眾多狼人的情況下,三人順利來到了賴恩家中,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打開破損的房門,賴恩看到的是自己父親的尸塊,以及一只剛剛飽餐一頓的狼人,這只狼人正準備向跪在地上自己重傷的母親走去。
“混蛋!!!”賴恩大吼一聲,提起劍向狼人砍去……
(2) 安建村南門,這里同時也是安福村北門。
城門外部示意圖 ▲ 這里道路狹窄,門口十分擁堵,難民通過困難。
“門可以再開大一點了嗎?這樣村民疏散得太慢了!”一個穿著制服的矮小青年對著守城士兵說道。
“多管閑事的家伙,精英隊的人別來妨礙我們的工作。”守衛(wèi)不耐煩地回應,順手推他了一把。
“瑜兒,沒事吧。”一旁的何晴連忙扶了扶失去平衡的陳瑜。
而那個守衛(wèi)甚至還將城門悄悄地關(guān)小了幾厘米,并且對著難民們喊道:“所有人進入村子后不能自由行動,需要在守衛(wèi)隊的帶領(lǐng)下前往固定的避難所休息。富商和長官的家屬優(yōu)先通過!其他人都往后退一退!”
“你什么意思!不但不開門,反而關(guān)門!”在一旁的陸克忍無可忍,抓著守衛(wèi)的衣領(lǐng),將他提了起來。
“住手,誰允許你動我的士兵的?”不遠處一個穿著守衛(wèi)隊衣服的長官叫住了陸克。他鎮(zhèn)靜地說道,“精英隊憑什么敢動我吉瑟斯的人?”
陸克沒好氣地將守衛(wèi)放下,質(zhì)問道,“你就是守衛(wèi)隊隊長?你的手下為什么不救人?”
吉瑟斯一臉正色地說道:“精英隊的職責包括對抗狼人以及從狼人手下營救人類,而守衛(wèi)隊的職責是保護一個地區(qū)的安寧和和平。是否讓難民通過,這是人類與人類的事情,和狼人無關(guān),所以這是我們守衛(wèi)隊的職責,你們精英隊無權(quán)干涉。”
“混蛋!”陸克憤怒地拔出了劍。
吉瑟斯也同樣拔出了劍,對著陸克,一副的無所謂的表情。
雙方僵持不下。
人群中,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女士兵攙扶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中年女性,她含淚喊道:“讓一讓,我母親受傷了,需要及時救治。”
吉瑟斯橫著舉起了手,擋下了兩人,他的衣服內(nèi)側(cè)隱隱可以看到一個標記,那似乎是兩個圓圈組成的斜對稱圖案。
“你們是富商或者軍官家人嗎?”
“她是我母親!”女士兵喊道。
“哦,賴吉,原來是你。”吉瑟斯似乎認出了這個女士兵,“不好意思哈,精英隊的家屬沒有資格優(yōu)先通過這里,請讓一讓,讓后面的福爾茨醫(yī)生一家先通過。”他的語氣聽起來仿佛恨不得多死幾個人。
“憑什么?所有難民都是平等的人,為什么見死不救?”賴吉哭喊道。
“你們這些年輕人根本不懂。”吉瑟斯一副自以為是的模樣說道,“你們根本不懂安福村將所有安建村民都接收會發(fā)生什么,根本不懂人口增長和城鎮(zhèn)資源的矛盾,根本不懂想要拯救全人類就必須舍棄一部分人類的道理。我們需要的是有價值的難民,而不是占用食物而對人類毫無貢獻的廢物。”
“你…你的意思是我的母親沒有價值,所以不需要救嗎…”
“那個姘婦賤貨不配。” 吉瑟斯呵斥道,“還有你,你應該慶幸你進入了精英隊,否則你這個野種就應該被拿去喂狼。”
“混蛋!”陸克擋在了賴吉面前,“一個人的價值,豈能是由你來隨便決定的?”
吉瑟斯也舉劍相向,一副絕不退步的表情。
“鐺鐺鐺”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拼殺了起來。
(3) 第二天白天,安福村一間普通的民房內(nèi)。
“陸克,哈尼長官說你昨晚頂撞守衛(wèi)隊長的違紀行為十分嚴重,記一次大過。”南精英隊的指揮官佟山走進房內(nèi),對著眾人說道。
陸克剛想反駁什么,便被佟山打斷,“我理解你是為了救人,但這是上級的意思,我也沒辦法。”
“師哥,魯莽和頂撞就是你們南隊的做事風格嗎?”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
佟山看向屋內(nèi)另一個穿著指揮官隊服的人,那是他的同門師弟嚴沙,但他們的關(guān)系似乎并不好。
見佟山?jīng)]有理自己,嚴沙繼續(xù)問道,“這里是北境,你們南精英隊來做什么?如果我沒記錯,南隊過來少說也需要好幾天的時間吧?”
佟山看向南精英隊的幾個隊員——陸克、何晴、陳瑜和李文斯,說道,“我們昨天才到這里,南精英隊來這里是受皇后所托,尋找她十五年前丟失的女兒。根據(jù)皇后的描述,我們要找一個十七歲的女孩,黑發(fā)、白膚、碧瞳、手指纖細,你們有線索嗎?”
“就像那個女孩一樣?”嚴沙指的是何晴。
“嗯,但應該不是她。”
嚴沙仔細端詳了一下何晴,看得何晴往陸克身邊縮了縮。
“嗯,這個士兵的手指難看,還有點溜肩,沒有王族端莊的氣質(zhì)。”嚴沙撇了撇何晴的胸口,“而且這個年紀也該發(fā)育了吧,皇后的胸可是很大的。”
“你說什么!”陸克眼看就要發(fā)怒,被佟山伸出持劍的右手擋住,亮出了名劍“滅魂”。
“我們的隊員受傷需要休息,請你出去。”
“呵呵,”嚴沙向門外走,臨走前留下一句話,“建議你們?nèi)枂柤梗撠煱哺4宓娜藛T出入。”
“好,不送。”
“你們好好休息吧,今晚也是滿月,要在村口北門處理異端,都別忘了時間。”在嚴沙走后佟山留下一句話也離開了房間。
兩個指揮官離開后,陸克從床上跳了下來,“我才沒事呢,昨晚要不是佟教官攔著,我肯定打得過那個草菅人命的老家伙…哎哎喲!”
“哥哥,別亂動,你腰上的傷口裂開了。”一旁的李文斯連忙扶著陸克,她是陸克的妹妹,為了追隨陸克加入了精英隊,她主要負責醫(yī)療工作。
這時,又有四個穿著制服的同齡人走進了房間。
“你叫做陸克吧?”為首的是左手纏著繃帶的賴恩,后面跟著一個戴面具的男子、賴吉和一個高瘦的男性士兵。后來陸克知道了戴面具的男子叫做丘吉,高瘦的士兵叫做雷諾。
“你們是…北精英隊的人?”
“嗯,我們是來道謝的,多謝陸克和何晴昨晚幫我們爭取時間,讓我救下了母親。”說完賴恩伸出拳頭指向陸克。
陸克也開心地伸出拳頭和賴恩碰了一下,“應該的。”
“你母親怎么樣了?”李文斯關(guān)心地問道,“得到及時救治了嗎?”
“昨晚還好在兩個指揮官的幫助下,說服了那個守衛(wèi)長,我母親及時送醫(yī)得救了。”賴吉回答,“我們正準備去看她。”
安福村部分圖 ▲ 指揮官的矛盾并不會影響年輕人,南北兩個精英隊的成員迅速熟絡了起來。
此時陸克行動不便,于是何晴、李文斯和陳瑜便決定與北隊的人一起去診所看望賴母。
(4) 陸衡在走廊里拼了命地奔跑著,一只血色的狼人在走廊的另一頭啃食著他的妻子李曉,在李曉的慘叫聲中,陸衡想起了自己那天的承諾:“以后遇到狼人我一定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在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獸面前,一切的誓言是多么的可笑。陸衡不敢回頭,咬著牙讓自己盡量屏蔽妻子的求救聲,也許手中熟睡的女兒是自己唯一的救贖吧。
“咚咚咚…”身后傳來腳步聲。
陸衡一回頭,一雙血色的狼眼正與自己對視。
“怎么這么快!”
“呲啦——呲啦——”
他聽到自己被撕裂的聲音。
他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將孩子丟出了窗外——你要活下去啊——
“噗呲——嘩啦啦——”
“啊!”陸克從夢中驚醒,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夢。
七年前,那是一個美麗的傍晚,一家四口開心地坐在餐桌上品嘗著蜂蜜雞排和醬香豬血。吃完后,自己迷迷糊糊地也記不清發(fā)生了什么。等到自己從血泊中恢復意識時,早已家破人亡。
自己被當時精英隊指揮官救下,那之后在廢墟中找到了妹妹。
從那天之后,自己就立誓,要將狼人全部殺死,為父母報仇。
自己很感激父親在十六年前收養(yǎng)了自己和妹妹,很感激父親教會了自己記事和做人,可陸克永遠不會原諒父親的懦夫行為,自己絕不要像父親一樣,絕不會在想保護的人求救時退縮。
“哎喲——腰疼!”
“怎么,一激動閃著腰了?”李文斯笑著拿著一份午餐從外面走進了房間。
“你怎么回來了,不是去診所了嗎?”
“嗯…我提前回來了。”李文斯坐在陸克的床頭,拆開了自己熬的雞湯,“我們在路上遇到了吉瑟斯,于是我們還是向他詢問了皇后女兒的下落。”
“那個混蛋…”陸克還對昨晚的事憤憤不平。
“吉瑟斯也沒能提供有用的信息,賴恩賴吉差點還和他吵了起來,幸好丘吉比較冷靜勸住了兩人。吉瑟斯說他是預言家,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他故作玄虛地說他能準確地看到人類的未來,他預言人類最終肯定無法抵御狼人的,與其和狼人對抗不如多想想如何比其他人更晚一步死。”
“真是胡說八道!”
“對啊,可是…他為了證明他說的是對的,他還給我算了命。他拿起了我的手,湊近了看了看,他就能知道我的兵種和我的生日。”
陸克撓撓頭,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原話是這么說的,‘小姑娘,你是醫(yī)護兵吧。今天不要外出了,回家好好學伺候人吧。不然你會比那些只會打打殺殺的人死得更早。什么?你們還不信我的預言能力?我今天第一次見到你,肯定不可能知道你的生日。我賜你一個數(shù)字9,你拿你的生日的四位數(shù)字任意打亂然后和原本的數(shù)字相減,得到的結(jié)果一定能被9整除。’”
“你們都試過了嗎?”
“嗯,我告訴大家我的生日是4月16號,讓大家?guī)臀叶嘞霂追N0416的排列,結(jié)果每個人試的結(jié)果居然都能被9整除!這下大家都開始懷疑吉瑟斯是否真有的預知未來的能力了。”
“這怎么會…應該是吉瑟斯耍了什么花招吧?陳瑜呢?他那么聰明肯定能破解的。”
“瑜兒好像也沒想明白,直到和吉瑟斯告別后他嘴里還喃喃地計算著。不過我肯定不會相信吉瑟斯的,人類一定會敗給狼人,這怎么可能嘛?哥哥不是說了,哥哥一定會把所有狼人殺光的。”
“對,我一定會殺光所有狼人的!”
“嗯嗯。”說完,李文斯的頭撒嬌一般靠在陸克肩上……
“嗯?文斯來過了?”何晴走進了陸克的房間,她瞥到了房間角落吃完的雞湯碗。
何晴在15年前就認識了陸克,她師父伊利斯和陸衡是好友,常常帶何晴來陸克家玩。因此她和陸克與李文斯很快便熟絡在了一起,三人從小玩到大。之后兩人也因為不同的理由加入了精英隊,分別在佟山和伊利斯的訓練下成為了南隊中出色的士兵,兩人一近一遠的屏風戰(zhàn)術(shù)也是人類最強的屠狼武器之一。
也因此,兩人經(jīng)常一同練習屏風戰(zhàn)術(shù)到深夜,彼此熟悉對方,仿佛親人一般,卻又勝似親人。
“探病回來了?”
“嗯。”何晴坐在了陸克的床頭,拆開了自己帶的快餐。
兩個人就這么吃著,就像老夫老妻似的,也沒有更多的話。
“賴母怎么樣了?”最終還是陸克開口。
“身體沒有大礙,但是她似乎被很多人歧視。”
“誰?吉瑟斯嗎?”
“是福爾茨醫(yī)生。他今天對賴母說了很多難聽的話。福爾茨醫(yī)生在二十年前給她丈夫做了特殊的檢查,判斷賴父有生育障礙。雖然賴父賴母住所隱蔽,但他在這十幾年間都以為他倆沒有孩子,直到六年前突然才知道這對夫妻有一子一女。他猜測——賴恩和賴吉的父親其實是別的男人…”很快何晴便覺得自己這么八卦有點不好,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別管別人的家務事了吧。”陸克摸了摸何晴的頭。
“嗯…”兩人繼續(xù)無言地將午餐吃完……
“那個…我是不是多余了?”賴吉捧著精美的午餐走進了陸克的房間,她看到床頭有兩份吃完的碗,有點失落地說道。
“沒關(guān)系,我還能吃。”陸克笑笑說。
“太好了。”賴吉似乎并不會掩飾內(nèi)心的心情,她高興地走到了床頭。
“陸克…”賴吉露出了一副緊張而又害羞的表情。
“嗯?”
“你三年前是不是來過北境,當時你從綁架犯手中救下了一個蒙著雙眼的小女孩。”
陸克心頭一怔,“嗯。”
“你那天是不是用匕首殺了一個搶劫犯?然后還弄丟了匕首?”
“嗯…那天是我第一次殺人類,那個感覺比殺狼人還要糟…殺人是不對的,但當殺一個人能拯救另一個人的話,殺人還是不是錯的呢?”
“嗯…啊?我…我也不知道,但正因為你殺了他,我才活下來了啊。”
“啊!原來你就是…”陸克恍然大悟。
“對,謝謝你!”賴吉抓住了陸克的手,“多虧了你…那次事件結(jié)束之后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我一直想當面跟你說聲謝謝。我這條命都是欠你的,你以后要是有什么忙,我一定盡我所能。”
陸克看向窗外,慢慢說道,“那一天之前,我還一直以為這是一個人類為了生存對抗狼人的純粹世界。可沒想到人與人之間,也會為了欲望和生存而互相殘害。”
兩人靠得很近,賴吉沒有繼續(xù)說話,氣氛顯得有些曖昧……
(5) 安福村北門附近被士兵們清理出了一片空地。
精英隊副總司令哈尼和他的副手伊利斯在主持著“審判異端”的準備工作。
“根據(jù)前輩們的經(jīng)驗記載,普通狼人有兩種形態(tài)——人形態(tài)和狼人形態(tài)。人形態(tài)與人類無異,在看到滿月時會變身成為狼形態(tài)。狼人身高兩米左右,灰皮碧瞳,體型壯碩,可直立行走,力量速度均遠超過成年人類,喜歡吃人。只要心臟沒受損,可以自動修復身體,修復處會閃起亮光,但無法恢復與生俱來的傷病。狼人形態(tài)在滿月消失后的數(shù)個小時內(nèi)變回人形態(tài)。變異狼人在體力充沛的情況下,可以在看到滿月形狀的物體時自由變身,也可以在任意時候取消變身。變異狼人可能會擁有各式各樣的特殊能力,其中包括一些匪夷所思的超能力,遇到變異狼人時一定要小心。”哈尼對著精英隊的士兵們演講,“在滿月時,可以利用狼人會變身的特性,找出混在人類中的狼人,今晚的‘審判異端’便是將可能混在難民中的狼人清殺。”
“今晚的‘審判’由佟山和嚴沙負責,用鋼絲將難民們的手腳綁上,每個士兵看管兩個難民。當滿月出來后,立刻刺穿變身的狼人的心臟,沒變身的難民才可以自由在村子里生活。”
佟山對此似乎有些疑問,“可有的難民受了傷,現(xiàn)在還在診所治療,把他們都綁起來是不是有點殘忍。”
哈尼還沒表態(tài),嚴沙倒是搶先回應,“殘忍?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你沒見過狼人是怎么吃人的么?難民不值得同情,如果放過了一個,還不如錯殺一千。”
“嗯,嚴沙說得對。”哈尼威嚴地說,“雖然在訓練中已經(jīng)強調(diào)過很多次了,但我還要再重申一遍,一旦發(fā)現(xiàn)有人狼人化一定要堅決地攻擊心臟。”
“是!!!”
雖說現(xiàn)在是四月份,但這個北邊的村莊仍然寒意十足。即便有任務在身,大家也打算好好欣賞北境肅殺壯麗的景色。
賴恩、賴吉、丘吉和雷諾作為東道主,領(lǐng)著南隊的陸克、何晴、李文斯和陳瑜沿著城墻走,欣賞了北境蕭索肅殺的風光。丘吉比較善談,手舞足蹈地給大家介紹這里的風土人情。何晴則是走在陸克身邊,兩人沒有過多的交談,就那么肩并肩走著。陳瑜嘴里在喃喃著什么數(shù)字,仿佛和眾人不在同一個世界。雷諾似乎也很健談,不過他主要的交流對象是李文斯,她時不時被雷諾逗得露出可愛的笑容。賴恩和賴吉早上還是親密無間的樣子,但現(xiàn)在兩人跟鬧過矛盾似的,互相都不說話。還有一點奇怪的,賴恩似乎對陸克的態(tài)度也不太好,和早上的惺惺相惜的表現(xiàn)完全不同。
雖然各自有著一些心事,但夕陽下的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樣,其樂融融的氛圍每個人都很享受。
“對了,我知道前面有一個畫坊,我們要不要去留一張和鸚鵡畫照?”陳瑜建議,“我請客。”
“都別動別動啊,說你呢瘦高個,眼睛看著我,別老盯著人姑娘看。”
“噢噢,好。”雷諾羞紅了臉。
“終于畫好了,累死我了。”畫師擦了一把汗,為了給八人畫合像他忙活了好幾個小時,“總共八張,你們一人拿一張吧。”
“謝謝畫師。”李文斯甜美的笑容讓畫師覺得自己這幾個小時沒白費。
愉快的旅途以一張群像結(jié)尾,話題終究還是回到了狼人身上。
“我的夢想是殺光所有狼人,讓人類得到自由!”陸克情緒激昂地說道。雖然賴恩的觀點和陸克一致,但大部分人似乎并不認同。
雷諾相當現(xiàn)實,他加入精英隊只是為了錢,他只是在響應“一人當兵,全家光榮”的宣傳口號。
陳瑜的體力和運動能力本不適合和狼人作戰(zhàn),他之所以會加入是因為對未知生物的求知欲。
何晴沒有表態(tài),她從小就失去雙親,是由她的師父伊利斯一手養(yǎng)大的,她便很自然地跟隨師父加入了精英隊。
李文斯和賴吉沒有表態(tài)。
丘吉的資質(zhì)不太高,只是因為讀書讀不下去了才選擇當兵的。雖然在一次任務中面部被燒傷,喉嚨被燒啞,但他仍對未來充滿期待,相信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彌補天賦上的差距,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像賴恩一樣獨當一面。“總有一天,我會成為像賴恩一樣強大的士兵。”是他的口頭禪。
看著畫師房間養(yǎng)的鸚鵡,陸克感嘆了一句,“籠中之鳥,得到的是安逸,失去的是自由。”
屋內(nèi)一片寂靜,顯然大家各自的想法并不完全相同。
丘吉試圖岔開話題,“對了,賴恩陸克,你們分別是各自分隊中的NO.1,你倆要不比試比試?看看南隊北隊哪一邊更厲害!”
旁邊也有幾人跟著起哄,想看兩人較量一場,好勝的陸克也躍躍欲試。
但賴恩卻揮了揮手表示婉拒,“我的劍只會對著狼人。”
眾人本想順路將賴母接到北門,可沒想到來到診所的福爾茨醫(yī)生房間后發(fā)現(xiàn)這里一片狼藉。
這里充滿著一股血腥味,福爾茨醫(yī)生的殘軀和破碎的衣服殘片散落在房間。
“有狼人的痕跡。”陸克看到地面上有幾根烏黑的狼毛,“混蛋!”
“他已經(jīng)死了。”李文斯簡單檢查了一下尸體,“死亡時間是中午13時之前。”
“可…現(xiàn)在不是滿月吧…為什么會有狼人。”陳瑜很快發(fā)現(xiàn)了問題,“而且福爾茨醫(yī)生似乎并沒有被吃掉。”
“媽媽…”賴恩和賴吉則是發(fā)出了絕望的聲音,兩人迅速跑到自己母親的房間查看。
所幸,賴母似乎沒被狼人襲擊,而且醫(yī)院看門大爺也沒看到可疑的人進出。
真奇怪了…
(6) 安福村北門,寂靜無聲。
一陣風漸漸將遮擋月亮的烏云吹散,天色逐漸被月光照亮。
每個精英隊隊員雙手各持一把劍各對著難民。無論老弱病殘,統(tǒng)統(tǒng)都被鋼絲綁著四肢,固定在木樁上。
雷諾看著自己左手劍鋒頂著的雙馬尾姑娘,她眼里泛著淚花露出了害怕的表情,被綁住的身體一直不由地向后縮,雷諾不禁心頭一酸。
自己加入精英隊究竟為了什么…為什么會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樣,為什么要將武器指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喂,狼人就算是人形態(tài)也有恢復能力的,快把劍對著她的心臟。”他左手邊的陸克提醒道。
“白癡,我當然知道了。”雷諾忍不住還嘴,可他的左手已經(jīng)開始發(fā)抖。
“雷諾,你行不行啊,月亮還沒出來呢,可別被嚇到手軟了。”
雷諾側(cè)頭看向陸克,似乎有點生氣,“白癡,這可是一個瘦弱的姑娘,不是狼人。你知道這種事會對她的心理造成什么樣的影響嗎?”
“你才是白癡,寧可殺錯也不能放過,她如果是狼人…”陸克也扭過頭,剛準備繼續(xù)噴,突然愣住了。
“你這個戰(zhàn)狂,整天就只知道打打殺殺,根本不知道別人的想法。”雷諾也還嘴,這句話似乎別有深意。
但陸克沒再理會他,而是扭頭看向了后方,“等等,你看那個女子…”
雷諾也回頭看去,兩人前方的賴恩聽到兩人對話,也回過頭看去。
在一個士兵的劍下,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她黑發(fā)、膚白、碧瞳,輕輕咬著下唇,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樣,纖細的手指抓著鋼絲微微滲出血液,衣著破舊卻顯出皇室之氣,面部雖臟卻有幾分英像。還有一個吸引三個男性目光的地方——她的胸部有著那種母儀天下的霸氣…
“那該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
這時,月光映在了三人的臉上,陸克雷諾賴恩連忙回過頭,現(xiàn)在優(yōu)先要執(zhí)行審判任務。
突然,雷諾面前少女胸前的衣服突然爆開,雷諾還沒來得及反應,刺眼的亮光從少女體內(nèi)發(fā)出。
雖然被束縛,但少女的身軀在劇烈左右掙扎,同時發(fā)出慘叫。
同一瞬間,周圍也發(fā)出了明晃晃的亮光。
雷諾只是遲疑了一瞬間——劍刺歪了,他需要馬上用右手的劍給狼人少女的心臟補上一劍。
狼人少女的眼角仍留著幾點淚,在完全狼人化之前說出了最后一句話,“不要殺我我還不想死——嗷嗚——”少女全身覆蓋了灰毛,她已經(jīng)完全狼人化。但她還是被鋼絲束縛住,四肢無法自由移動。
“快躲開!”陸克轉(zhuǎn)身大喊。
雷諾這才反應過來,將將躲過狼人的大嘴。其他幾名隊員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迅速沖過來支援。
這時,陸克右側(cè)再次亮起閃光,隨后傳來幾聲士兵的慘叫聲。
陸克眼疾手快,幾個箭步,一劍朝著少女狼刺去。
突然,一個白色的身形從陸克身邊一閃而過,“鐺——”,一聲輕快的金屬碰撞聲,竟然有一只白狼持著劍擋在少女狼面前,擋下了陸克的一擊。
白狼四肢纖細,體型小巧,但動作比一般狼人還要快,一瞬間便將束縛著少女狼的鋼絲切斷。
陸克正準備繼續(xù)進攻,但一個身影卻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賴恩。
只見賴恩率先沖向前和白狼打斗在了一起,賴恩的劍力量剛猛而白狼動作靈巧,十幾個回合后不分勝負。
陸克調(diào)整好姿態(tài),準備加入戰(zhàn)斗,一只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退下。”
這人正是北精英隊指揮官——嚴沙,他一劍劃過了少女狼人的脖頸,將其頭顱砍飛,繞至其身后反手便將劍插入它的心臟。
一擊擊殺——嚴沙不愧是人類戰(zhàn)力天花板之一。
“你也退下。”嚴沙向賴恩命令道,但賴恩和白狼距離過近,深陷其中,暫時無法撤離。
白狼見嚴沙逼近,故意賣了個破綻讓賴恩打空,隨后,一劍——斬斷了賴恩持劍的右手。
“啊啊啊——”一陣慘叫,白狼挾持了賴恩。
但嚴沙似乎并不在意自己部下的生命,繼續(xù)往前沖。
“別動,否則我殺了他!”
距離白狼比較近的陸克和嚴沙都聽到了白狼突然說了這句話,嚴沙停下了腳步,他怔住了。
這恐怕是人類有史以來第一次聽到狼人在狼形態(tài)下說話。
嚴沙撇了撇嘴角,“不過想也知道,這模樣肯定是變異狼人,會說話也不奇怪。”
嚴沙繼續(xù)向著白狼沖去,但有一只箭速度更快,準確地命中了白狼的右眼——射出這一箭是正是獵人出身的伊利斯。
白狼疼得大叫,丘吉不知道從哪跳出來,左手一劍刺退了白狼,隨后雙手抱住了賴恩,將其撲到。兩人倒地的露出空擋的一瞬間,嚴沙緊跟上來一劍刺中了白狼的腰腹。
白狼見勢不妙,連忙逃跑。
“快攔下它,不然它的身體會自動恢復的!”嚴沙見自己腳力跟不上,連忙大喊。
可普通士兵完全不是白狼的對手,它一路上連殺幾名士兵,眼看就要跑出北門空地,逃進居民房。
就在白狼以為自己逃出生天時,佟山拿著“滅魂”擋在了民房前,“你逃不掉了。”
白狼一個側(cè)身,快速從佟山身邊閃過,但代價是被“滅魂”斬下了一只手臂。
眼看白狼就要逃入居民房,突然白狼腳下一沉,“轟——”
(7) 北門,現(xiàn)場仍是一片混亂。
白狼被佟山斬斷了四肢,癱倒在地,周圍圍滿了士兵。
“埋在地下的火器,能炸出像打雷一樣的效果。伊利斯,我看你這發(fā)明干脆就叫做地雷吧。”嚴沙拿劍對著白狼,調(diào)侃道,“既然你能講話,就來回答我們渺小的人類幾個問題吧。”
佟山并沒有特別上心白狼,反而關(guān)心地問道,“賴恩呢?”
“丘吉扶他去附近民房了,應該需要進行包扎。”一旁的陳瑜回答。
“受傷了嗎?”何晴關(guān)心地問陸克。
陸克沒有回答,他憤怒地用劍指著白狼,恨不得要立刻給賴恩報仇。
“你們狼人的目的是什么?”伊利斯掩飾不住她內(nèi)心激動的心情,“哇哈哈哈,我們對狼人的研究終于可以有進展了!”
“說嗎?不說是吧?”嚴沙劍刃一閃,白狼身體的一塊肉又被割下來。
白狼突然大吼了一聲,“我感覺到三公子就在附近,一定要完成任務!”
在場所有人都驚愣住了,突然,一道閃光在不遠處的民房內(nèi)亮起,那個方向傳來了一陣狼嚎。
佟山最先大喊,“大家小心,有狼人沖過來了!”
不遠處一只全身發(fā)黑的狼人朝著人群快速沖來,他身高兩米半,渾身充實著堅硬的肌肉,奔跑起來仿佛地面都在顫抖。
離他最近的陸克率先發(fā)起攻擊,一劍揮向黑狼,劍刃應聲而斷。
黑狼撞飛了陸克,繼續(xù)向白狼跑去。
嚴沙也一劍刺向黑狼心臟,“鐺——”劍被應聲彈開。黑狼一掌把嚴沙打摔到了一旁。
嚴沙顧不上疼痛大喊,“快,快殺了白狼。”
佟山看了白狼一眼,猶豫了一霎那,黑狼已經(jīng)沖到白狼邊上。
“噗——噗——”佟山的“滅魂”切傷了黑狼的肩膀和腰部,但黑狼似乎不懼疼痛,一個極具專業(yè)性地翻滾抱住了地上的白狼,從精英隊的隊員中撞出了一條路。
全身硬化的黑狼無人能擋,眼看就要跑進民房區(qū)。
“晴兒上弓!”伊利斯從背后抽出箭,連著就射了好幾發(fā),可目標太遠伊利斯居然射偏了好幾發(fā)。
何晴的幾箭也被黑狼用身體擋下,它帶著白狼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深夜,北門。
審判儀式也算是順利結(jié)束了,通過審判測試的難民終于從守衛(wèi)隊的軟禁下解放,得到在安福村生活的權(quán)利,但這些無家可歸沒有存款的難民,想必也無法再過上幸福的生活了。
哈尼很快便想到了一件事。顯然今晚出現(xiàn)的白狼黑狼均是變異狼人,他們不會被動變身,隱藏性極強。所有人民每年都必須進行一次“審判”,這是為了不讓狼人混在普通人之中,但似乎狼人也知道這一點,每年全民審判查出的狼人屈指可數(shù)。但變異狼人不同,他們可以很早地潛入在人民之中,只要他們一直不變身,人類就永遠也發(fā)現(xiàn)不了!
還有更可怕的可能,雖然人類與人類不會生下狼人,但如果是人類與狼人結(jié)婚,就有一半的可能生下狼人。一旦那些狼人混在人民結(jié)婚生子,人民中狼人的比例將會越來越多。
哈尼的目光盯著周圍的精英隊士兵,低聲和一旁的嚴沙說道,“我們的隊員,同樣有是變異狼人的可能性。”
嚴沙對這個結(jié)論沒有很驚訝,“今晚總共擊殺了7個普通狼人,5名士兵死亡,13名士兵負傷,難民的傷亡數(shù)量還沒統(tǒng)計。大部分死傷都是由兩只變異狼人造成的,恐怕變異狼人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哈尼聽后點了點頭,其實對于人類而言這樣的傷亡已經(jīng)算一個福報,但一些人卻不那么認為。
犧牲是沉重的,尤其亡者是摯友或者親人時。
一間民房內(nèi),賴吉陸克何晴幾人圍坐在丘吉身邊,而他們周圍散落著賴恩破碎的衣服,場面一陣寂靜。
“我?guī)е貍馁嚩鱽淼搅诉@間屋子,正在給賴恩簡單包扎時,一只黑狼闖了進來,賴恩就…他就被黑狼吃掉了…”丘吉的情緒非常低落,“然后屋外突然聽到白狼的吼叫,黑狼連忙出門,我才逃過一劫…”
賴吉聽到這里一頭扎進了陸克懷里,泣不成聲。
“黑狼!又是黑狼!”陸克咬緊牙關(guān),雙拳握緊。
(8) 第二天早晨。
經(jīng)過昨晚的一戰(zhàn),隊員們都略顯疲憊。
“誒!師父,你昨晚一夜沒睡嗎?”何晴回到房間后,發(fā)現(xiàn)伊利斯仍低著頭在燭光中看著手里的書籍。
“嗯,沒睡。不應該啊,我安置的火器威力不該這么小才對,按理來說昨晚那顆應該能將白狼炸碎才對。”伊利斯喃喃道,“你呢,怎么天亮了才回來,又去和陸克聊天了?”
“嗯。經(jīng)過昨晚的交手,陸克發(fā)現(xiàn)自己的實力遠遠不及佟山老師,完全不是變異狼人的對手。”
“你倆確定關(guān)系了?”
“啊…啊?”
“嘻嘻。”
“師父別鬧,才沒有呢。”何晴連忙否認,“師父你以前都不關(guān)心這些的吧,之所以會這么問,是不是因為佟山跟你表白了?”
“嗯,他幾天前跟我說了。”伊利斯目光還是在書上,“我正準備答應他了,誰知道這幾天又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嘻嘻。”
“怎么這么不開心?”李文斯在后勤組的前輩徐佳佳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我猜猜,是因為陸克吃醋了?”
“才沒有呢!不要亂說,他可是我的哥哥。”
“可那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哥哥吧。”徐佳佳露出一副emmm的表情,“你清晨給他送飯,結(jié)果卻提著飯回來了,是因為陸克在和何晴談心吧?其實你從小到大都一直在吃何晴的醋?而且賴吉昨天那樣抱你哥哥,你也是吃醋的吧?”
“才不是…我…我只是在為賴恩傷感…”李文斯一直在搓著手里的香料和草藥,這是一種常見的止疼藥。
“你才沒有那么無私呢,你之所以會當兵全是因為陸克吧?女人最懂女人了,我也愛過一個得不到的人。”
“啊?那徐郎其實是…”
“是那個男人的孩子。”徐佳佳的語調(diào)年輕了十歲,仿佛一個戀愛中的少女,“10年前,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渾身是傷,將他醫(yī)治好后我們度過了一段快樂的時光,他為了向我示愛在我生日的那天為我準備了一個壯觀的煙火表演,他跪在煙花中向我求婚。真是的,那個傻瓜,明明膝蓋還有傷,但真的超級浪漫的…”說著說著,徐佳佳差點把自己感動哭了。
“嗯嗯嗯。”李文斯趁著徐佳佳說自己故事的時候連忙點頭,露出一副吃瓜的迷之微笑。
“你覺得雷諾怎么樣?”沒想到徐佳佳還是把話題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我跟你說,需要女人追的男人不是好男人。雷諾昨晚0時前不是還急著想約你去哪里呢,你為啥也不去啊?”
“啊這…我對他…沒啥感覺…”
“你呀,愛就要說出口,把握機會。”
雷諾站在兩人身后遠處靜靜地看著二人……
中午,佟山和嚴沙召集了精英隊的隊員們。
“你們昨天中午12時從福爾茨醫(yī)生那離開,我奉命問下你們12時到1時都在哪里?” 佟山問道,顯然精英隊高層想從福爾茨醫(yī)生一案調(diào)查黑狼。
陸克想了想回答道,“剛過了12點的時候李文斯才和我分開,過了半小時何晴來找我了。我那里到診所跑步也需要一個小時左右吧,我覺得她們兩個應該是沒有嫌疑的。”
丘吉也提供一些信息,“何晴比我們提前半個小時離開診所;我們從診所離開后,雷諾說他要去商店買點東西也和我們分開了;陳瑜一路都心不在焉的樣子,似乎一直在算那個數(shù)學題,在診所和我們走散了。于是我、賴恩和賴吉三個人去畫坊坐了一會,之后一起散步回營地,雖然賴恩死了,但是賴吉和我應該可以互相證明吧。”
“雷諾和陳瑜呢?”
“路人大媽?”
“那個…鸚鵡可以嗎?”
“這恐怕不能證明你們不在場。”嚴沙搖搖頭,“而且其他村民和精英隊員的不在場證明沒發(fā)現(xiàn)異常。”
“那個…”一個新兵舉起了手,“昨晚準備裝備時,我看到雷諾似乎偷偷拿了一些火器出來…”
“雷諾,解釋一下?”嚴沙問道。
“我…我只是想拿一點來防身…”
“拿武器在身上也正常吧…黑狼也有可能藏在普通村民中啊!”陸克對嚴沙指認雷諾和陳瑜的話表示不滿。
嚴沙看了看佟山,兩人默契地對視了一會。
“哈尼長官懷疑隊員中有變異狼人。”嚴沙說道,“這要從6年前的安樂村被侵入說起。安樂村緊鄰著安建村,原本是更北方的人類的境地。但是在6年前,被一只黑狼帶領(lǐng)著一群普通狼人攻破了北門。但十米高的城墻堅固無比,即便是黑狼也不應該能輕易攻破。6年前安樂村和前天安建村的失陷,全是因為城門被從內(nèi)部打開了。據(jù)安樂村守衛(wèi)所述,那天是滿月他利用舉起重物大型機器將出墻外探查的偵察兵接了回來。兩名偵察兵是守衛(wèi)熟悉的老友,但那天似乎守衛(wèi)感到將他們拉上來時更加費力。兩名偵察兵發(fā)現(xiàn)狼人們由一只黑狼聚集在了一起,似乎在計劃著什么,聯(lián)系到今晚是滿月,偵察兵認為需要聯(lián)系精英隊,以防狼人突然襲擊。就在那時,三人遠遠看到,控制城門開關(guān)的繩軸竟然自己動了起來,隨后大門打開,黑狼帶領(lǐng)眾狼從大門進入,安樂村失守。”
舉起重物大型機器示意圖 ▲ “而前天的安建村失守事件我們拼湊了多人的口供,還原的結(jié)果是看守城門的守衛(wèi)不知道被什么物體攻擊了后腦,導致他腦部劇烈震蕩昏倒在地,隨后安建村的城門被人打開。那天的守衛(wèi)很多,可無人目擊到襲擊那名守衛(wèi)的人。”
“想必是變異狼人干的。”陳瑜分析道,“會不會變異狼人擁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超能力,比如隔空控制物體之類的?”
“不會。”伊利斯喘著粗氣從門外跑了進來,“我剛剛在我家里找到了這個。”她得意地揮舞著手里的小冊子。
“變異狼人記錄簿!”
變異狼人記錄簿 ▲ “這是我們家族歷代狼人觀測者對變異狼人的研究積累總結(jié)出來的結(jié)果,變異狼人應該只會在這幾種情況下變異才對。并沒有隔空取物這種神力。”
這一情報至關(guān)重要,隊員們爭相查看,冊子在好多隊員手里搶來搶去,差點撕爛了。
“也就是說,除了黑狼和白狼之外,不排除有其他變異狼人混進了村民里?”陳瑜瞳孔放大,一臉驚愕,吐出了這幾個字。
“沒錯。”伊利斯回答,“包括在座的我們在內(nèi),都有可能是狼人。因為只要狼人不變身,我們就沒有辦法區(qū)分人類還是變異狼人。”
話音一落,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猜疑逐漸在人類之中蔓延開…
(9) “快起床,不好了!”
新的一天清晨,一聲呼喊吵醒了精英隊的士兵們。
“泰凱斯、帕特里克…”
兩名精英隊員的尸體殘骸在房間內(nèi)被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的脖頸斷裂腦袋不見了,另一具尸體腰腹穿了一個血洞。
“混蛋!”陸克砸了一旁的柱子,“昨晚不是滿月,肯定是變異狼干的。”
“今天早上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不少尸體…加上泰凱斯和帕特里克,昨晚一共死了10名精英隊隊員…”一旁的佟山咬著牙道。
不過,所幸陸克的幾個朋友都沒出事。
過去的狼人雖窮兇極惡,但至少有影有形。
無形的敵人才是最恐怖的。
你想殺它,最難的是找到它。
這時,雷諾突然一拍腦門喊道,“對了,陸克!皇后的女兒!她怎么樣了?我們一直把她忘了!”
“哦對!佟山老師,快,皇后的女兒應該就在安建村的難民中,我們得將她找到保護起來!”
“你們兩個怎么不早說……”
在精英隊挨家挨戶詢問后,總算在一家好心的農(nóng)婦家里找到那個女孩。家里的女主人昨天凌晨起夜時發(fā)現(xiàn)了躺在院子受傷的女孩,好心將她收留。女孩的名字叫做斯嘉麗,養(yǎng)父母都在安建村的襲擊中被吃了,她似乎保留著一些關(guān)于自己兒時的記憶片段,這些片段多和宮殿、仆人相關(guān)。由于斯嘉麗的身份非比尋常,精英隊決定讓她也住到精英隊的營地里。
這天入夜前,伊利斯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剛剛傳來消息,后方一個城鎮(zhèn)中的歌利亞煉金坊內(nèi),有一個女巫合成了一種本是用于煉金的藥水,她最近發(fā)現(xiàn)該種藥水除了煉金之外,注射到普通狼人體內(nèi)后會出現(xiàn)十幾個小時的頭痛現(xiàn)象,那之后居然可以讓狼人永久無法變身成狼形態(tài)——換言之,這個藥劑或許可以讓狼人永久變成普通人類!”
“哇喔!”“啊!”“太好了!”精英隊內(nèi)一片雀躍。
“不過藥劑似乎也有缺點。如果在藥劑內(nèi)加入了邪惡的血,給正常的動物服下,似乎會產(chǎn)生相反的可怕現(xiàn)象。”伊利斯補充道,“還有就是目前該藥劑產(chǎn)量不高,價格昂貴,不可能給每個人都注射。我今晚立刻出發(fā),快馬加鞭趕去取藥劑,一定要將黑狼和白狼查出來!”
伊利斯伴隨著士兵們歡呼聲駕馬啟程。
等一切都安頓好,這一天也結(jié)束了。
新的一天,昨夜又死了12個精英隊隊員。
“是黑狼白狼在報復我們精英隊嗎?”陸克憤怒地砸向墻壁,“連著兩天都死了這么多人!如果再不做點什么的話…”
“還好我們的朋友都沒事。”李文斯安慰著陸克,雖然她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安慰。
“沒準…沒準今晚就輪到我了…”陳瑜顫抖著說道。
“來得正好,”丘吉右手拔出了劍,“我要殺掉黑狼,替賴恩報仇!”
“今晚要不別睡了…”
“我們輪流值班?”
“小菊,我想搬過來跟你睡…”
恐慌、憤怒、畏怯的情緒在士兵中迅速傳播。
“有點奇怪…死亡的人都是住在同一間房的。”陳瑜分析道,“精英隊員大都是兩人一間房的,如果按照前面的推測,變異狼人出在精英隊之中的話,就有兩種可能性。”
佟山和嚴沙終于注意到這個擅長分析的矮小的士兵,眾人都安靜下來聆聽著陳瑜說話。
“第一種,變異狼人能在不吵醒舍友的情況下出門殺人,然后在不被舍友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回來入睡。可是狼人在這么多夜中是怎么保證舍友半夜不會起夜呢?第二種,住同一間房的兩個隊員都是狼人,可是這個概率又能有多少呢?”陳瑜捏著自己的下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沒有在意周圍人對著自己的目光,“這是否說明了,殺人的狼人并不在精英隊隊員中呢?”
突然,陳瑜仿佛想到了什么,喊道,“快!我要看這兩天死者的尸體。”
“給他看。”佟山?jīng)Q定相信這個不起眼的少年。
死亡的隊員有著一些共同點:衣服沒被破壞,也并沒人被整個吃掉,死得非常干脆沒有被折磨過的跡象。但死因卻也不盡相同,有來自腰腹、有頸動脈失血過多、窒息、肺部受損…但最多的還是頭部被啃食。
陳瑜靈光一閃,難道說…… 備注:謎題設(shè)定請以題目描述為準,請勿自行添加設(sh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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