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期謎題《天橋之下》
海報與謎題內容并無實質性關聯
00 “你敢走,你走出這門就別想回來了,白養你這么多年有什么出息!” “哦,是,我不如您吶,您有出息!你看看你現在,多出息!” 已經走到在門前的人回身不屑地冷笑,“你養我,那你倒是養啊。我是不想讀書嗎?你他媽倒是掏錢啊!操!” “砰!” 門被用力摜上,客廳的男人覺得自己被狠狠抽了一個大逼兜子,身后女人的哭泣只讓他更加煩躁。 - 崔佑良勾著脖子坐在屏幕前,手也沒閑著,鍵盤和鼠標的點擊聲此起彼伏,完美融入周遭的雜音。他說不清自己快不快樂,只覺得眼睛發燙,喉嚨發澀,頭腦也暈乎乎的。嘿,倒也沒了那么多煩惱的想法。 一只大手沉沉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茫然回頭,是一臉狐疑的網吧老板。 “小兄弟,我看你在我這也玩得忒久了,要不先把帳先結一下?” - 林莉掛掉手機來電,便匆匆拎起手提包拉開衣柜,片刻后從臥室躡手躡腳地走向大門。 “去哪兒?” 林莉心里一緊,下意識地捂著手提包,回身望向客廳里深陷在沙發的男人。他正全神貫注地看著電視,可問題分明是從他嘴里冒出來的。 “啊…我忘了和你說,今晚我和閨蜜們有約…你也早點,不用等我…對了,冰箱里有水果。家里的水果刀好像不見了…你…算了,下午買了把新的,你記得先洗洗再用…” 林莉一邊敷衍著一邊已經穿好了鞋,她象征性地向男人的方向揮了揮手,將大門緊緊關上離去,并沒有發現男人在她關上門的那一瞬間朝她的方向側了側頭。林莉的腳步聲漸遠,他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電視機前,電視畫面的變換讓光在他臉上扭曲著,他的神情便也捉摸不透了起來。 林莉在樓梯間加快了腳步,很快便到了一樓,這位早已不年輕的中年婦女,此時卻小跑了起來。她不信任地最后一次回頭,只見自家的窗戶還有微光閃爍著。她向附近的一家24小時快餐店跑去… - “小李啊,我說你最近兩天怎么心不在焉的,還老打哈欠?嫌手上這案子不夠大?” 老周開玩笑地給了身旁的年輕警員一拳,沒想到對方竟然像弱不禁風的紙人兒一般,一個趔趄跌出好幾步。 “臥槽,不至于吧?” 老周像拽小雞似的一把拉起對方,神情嚴肅了起來,“你這個狀態太不對勁了,到底怎么回事,對得起你這身警衣么!” 李尚苦笑著揉了揉屁股,強忍著哈欠點了點頭,“最近睡眠質量太差了點,不過沒事,我經常這樣一陣一陣的。過幾天,說不定過幾天睡眠就恢復了。” “照顧好自己,也是對工作負責!” 老周將信將疑地拍了拍李尚的肩膀,他知道這個小伙平日充滿了干勁熱忱,不會是一直沒有被警局內部評選為優秀警員而氣餒了吧? 也對,從今年年初開始J市城郊便發生了多起搶劫案,一開始由于時間和地理位置間隔較遠,警方將它們當作獨立案件處理。可從二月起警方發現根據受害者們的描述,可以確定為同一位黑衣男性作案,于是發了通告讓民眾注意安全,減少深夜獨自出行。雖然搶劫都是發生在本市深夜人煙較為稀少的地方,但每起案件能提供的信息太少,罪犯的活動范圍、路線還是不能確定。 由于時間地點的關系,每次受害者損失的財物都微乎其微,但從上周16日開始搶劫犯的犯罪頻率突然激增,在16、18日分別作案。而壞就壞在18日的這次案件中受害者試圖反抗,結果被搶劫犯劃傷手掌手臂,以至于需要送院治療,犯罪性質極為惡劣。盡管警方及時封鎖了消息,也頂住本體媒體的壓力對調查進度閉口不談,但J市有一位黑衣搶劫犯的消息還是不脛而走。上頭強調要盡快解決,倒也是干出一番成績、爭取評為本月優秀警員的機會,可偏偏小李一直到月尾的巡邏排班都是在白天,等于是直接斷了這個念想。 老周這么想也覺得小李有些可憐,忍不住安慰道:“你這個蔫不拉幾的樣子還能做出什么成績?給我打起精神了!你要是這幾天恢復好狀態,我可以幫你問問能不能讓你排到晚班。” 李尚面露感激地點了點頭,可眼神卻有點心不在焉。
01 J市城郊,2月21日,深夜。 蔣磊的視線里只有腳下漆黑的人行道、路旁黯淡的街燈,這些景象隨著他的步伐和喘息一上一下地晃蕩著。這是J市人煙稀少的一隅,可他恰恰安心于這寂寞的夜色,他能更清晰地聽到自己狂跳的心臟,這讓他感覺自己真正地活著。過了一個路彎后,蔣磊放慢腳步四處看了看,沒發現能過馬路的紅綠燈,不遠處倒是有一座天橋。趁著緩口氣的空檔蔣磊看了看時間,晚上11點13分,他又朝天橋方向邁開了步子。 蔣磊很快便來到天橋腳下,由于天橋也安裝了電燈照明,相對于街道更敞亮了一些。正準備天橋樓梯的他卻聽到了一個男人的驚呼。蔣磊警覺地抬頭,只見在高高的天橋臺階頂端是一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而男子一臉的驚恐并不是沒有理由:此時他雙腳離地,面對著蔣磊栽了下來。眼看這人狼狽地從天橋上一路翻滾而下直沖自己而來,蔣磊完全沒有試圖接住他的念頭,出于自保的本能迅速閃到了一旁。 那可憐的男子便直接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落地時發出了滲人的悶響,聽得蔣磊也跟著面露痛苦之情。蔣磊心有余悸地上前查看那名男子,對方穿著隨便,黑色大衣敞開著,底下就是一件泛黃的白色背心和米色大褲衩,腳上穿的是人字拖,右鞋已經飛在幾米外,扯斷了線。 “喂,喂!你沒事吧?” 蔣磊俯身小心翼翼地問道, “有..有人,推…我…” 蔣磊一時沒反應過來,想要再問時,發現這人已經痛得暈厥了過去,他身上好幾處已是血流不止,左臂也彎折得不太對勁。他抬頭看了看,因為角度也只能看見空無一人的階梯,看不到天橋上方。 “喂,發生什么事了嗎!喂!你們兩個!” 蔣磊被突然傳來的呼喊嚇了一跳,他望向聲音的來源,能依稀看到一個人正開著手電筒朝他們快速走來。 - 李尚敏銳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些動靜,職業習慣讓他瞬間高度集中,他尋覓聲音的方向,發現自己不久前經過的天橋下的人行道上,有一個人躺著,另一個人則俯身看著。雖然他覺得這和自己今晚的目的關系不大,但還是立刻打開隨身的手電筒,快步走向他們。 “喂!發生什么事了嗎!喂,你們兩個!” 李尚扯開嗓子喊道,他已經能猜到那個躺著的人或許是個需要幫助的傷員。另外那人似乎聽到了他的呼聲,開始有些慌亂的做著一些手勢,隨即蹲坐下來像是想要扶起傷員。 “別!別亂動他!” 李尚越走越近,發現是兩位男子,一胖一瘦,躺在地上的胖子身上很明顯有血跡,他便邁開腿跑了起來。他看到高瘦男子試圖擺動傷員的時候不禁有些著急,畢竟在不確定傷勢的情況下,毫無經驗的施救反而會適得其反。 可當他趕到時,卻驚喜地發現那高瘦男子處理得很是妥當:傷者處于昏迷狀態,于是被調整成了方便呼吸的復蘇體位,甚至照顧到了明顯骨折的左臂。 “不要緊張,我是一名警察。你處理得很好,請問你撥打120了嗎?” 李尚不禁對他有些刮目相看,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啊,我出來夜跑,身上什么都沒帶,沒有手機。” 對方的聽起來也挺焦灼,既然他懂得一些急救知識,也明白這位胖男子的傷勢不輕。李尚點了點頭,迅速掏出手機,撥打了120和警局的電話。 “你叫什么名字,你說你在夜跑,那你是怎么發現這位傷者的呢?”在救護車抵達之前,李尚想先詢問一下這起事故的細節。 “我叫——欸,你是…李尚?是我啊,你不會不認得吧!” 李尚聽到自己的名字有些錯愕,他這才借著燈光打量對方的長相,居然是熟悉的老面孔。這高瘦的男子分明就是自己高中田徑隊的隊友蔣磊! 天橋之下,萬萬沒想到的重逢。
02 J市醫院,2月22日,凌晨00:24。 “搞完了?” “嗯,比我想象中的快,這就是我錄口供的初體驗嗎?我還以為會很正規,要去警局審訊室里喝個茶呢。” 救護車來后,蔣磊和李尚順勢一同來到了醫院,李尚通知的警局則兵分兩路,一隊人去現場調查,另一個小組便在醫院和他們會合。由于李尚和蔣磊有老朋友這層關系,李尚便把錄口供的工作交給了后續趕來醫院的同事完成。此時蔣磊有些疲憊的坐在醫院的長凳上,感激地接過李尚遞來的一罐咖啡。 “別貧了,你趕緊給我說說到底咋回事,我回頭回警局估計才能看正式報告呢。你認不認識這人啊?”李尚一臉好奇地坐在蔣磊身旁,他這邊其實已經確定了傷者的身份。崔國偉,男,47歲,已婚。和妻子林莉及獨生子崔佑良現居J市城郊一處小區內,也離事發的天橋不遠,步行五分鐘的距離。崔國偉一年前丟了工作賦閑在家,此前是個產品設計師。崔國偉在事發地點的原因不清楚,隨身只找到一部手機。目前已經讓其他警員聯系他家里人。 “嗐,我看起來認識很多中年大叔么?”蔣磊翻了翻白眼,呷了口咖啡,“你看我這一身,真的是出來夜跑的,話說李尚,你還有練么?” “我想荒廢,工作也不允許啊!雖然現在算是長跑變沖刺了…” 李尚想起了追捕罪犯的幾次經歷,搖了搖頭,“瞧你這一身黑還捂得嚴嚴實實就剩個腦袋露在外面,反而很適合列入我們的可疑人物名單…” “唉喲,李警官,照您這么說,您的嫌疑也不小啊?”蔣磊有些不服氣地反唇相譏道,的確,李尚一身的打扮也是黑色的,似乎格外的不起眼。 “好好好,你贏了你贏了…” 李尚有些僵硬地笑了笑,換了個話題,“你還是那個老樣子,出來跑步連個運動表都不戴?” “你知道的,這些對我來說都是負重,我不喜歡。” “話說現在搶劫案鬧得沸沸揚揚的,你還敢深夜只身一人夜跑,還是你小子膽肥!” 蔣磊得意地挑了挑眉毛:“知我者——” “哈哈,確實是一點也沒變啊。這很蔣磊!”李尚不禁有些感慨,他想起了充滿了黑歷史的高中生活。那時他和蔣磊還是上下鋪的好兄弟,蔣磊也算是他羨慕的一類人吧。蔣磊天生就是有股叛逆不羈、追求刺激的勁,什么翻墻去網吧、給討厭的老師下瀉藥、宿舍里生火做飯啊抽煙啊…別人不敢想的,他不僅敢想還敢做。 “不過言歸正傳,你到底是怎么發現崔國偉的?” “與其說是發現,不如說我是如何目睹的吧…” 蔣磊把自己準備上天橋時的所見所聞復述了一遍,這才覺得有些慚愧,畢竟自己沒有嘗試接住對方。他的心中也有別的疑慮,崔國偉在昏迷前說的那句話,是有人故意將他推下天橋,而不是一場意外么?蔣磊在等救護車的空檔,也將這句話轉告給了李尚。雖然這位加害者早就該逃之夭夭,二人還是象征性地上天橋看了看,自然是連個人影都見不著。 “這樣啊…對了,他們給你錄口供的時候,肯定也有問起我吧?” 李尚邊聽邊點頭,突然間話鋒一轉,壓低了聲音,“你有幫我保密嗎?” 蔣磊瞇起了眼睛,點了點頭,“他們倒是沒有問起關于我遇到你之后的事,所以我就沒主動說,不過這樣真的好么?” 蔣磊腦海里又出現了不久前在天橋下的那一幕,李尚和他一同蹲坐著查看崔國偉時,口袋里掉出了一個小本子。而本子跌落在地上正好在某一頁打開,雖然李尚眼明手快地拾起收好,但蔣磊瞥到了本子里似乎畫著本市的局部街道,還有一些紅筆做的記號。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李尚突然說自己在附近是為了任務,要求蔣磊錄口供時不要提到關于自己的細節和這些話。 “沒事的,那就好,我不希望有麻煩罷了。” 李尚又露出了笑容,但蔣磊覺得此時的他有些陌生。 此時,一位同事小顧出現在了醫院走廊里,對李尚招著手。 “不好意思啊蔣磊,等我們確定沒問題后,你就可以回家了。我先去處理點事。” “沒事,你快忙,我也能快點回家!”蔣磊頑皮地搖了搖手里的咖啡罐。 李尚拉著小顧走到稍遠處,低聲問道:“有什么進展嗎,崔國偉家屬聯系上沒有?” “有情況。我們打給崔國偉的住家,沒有人接通,打其兒子的手機也是如此。” 小顧眉頭緊鎖,一臉困惑,“當我打給崔國偉的妻子時,她手機確實是接通了,但接電話的人就在這醫院,是咱們同事小劉。” “等等,你這是什么意思?”李尚的腦子瞬間宕機。 “我們不是在傷者崔國偉的褲子口袋里發現了一部手機么,那居然是他妻子的手機。” “零零零零…” 李尚自己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他茫然地接聽,竟是老周。 “小李啊,你那邊的情況我聽說了,現在輪到我也被喊起來了。” “不是吧老周,這點小事我們可以處理,怎么局里還把你也召來?” “唉,不是你這個,是那搶劫案,又多了一個報案!就在2月21日晚上11點左右發生,案發地點離你那里也不算遠,也就相隔了兩公里的樣子,你說巧不巧!受害者是名中年女性,被人從背后抵著刀搶走了錢包和手機。” 李尚的注意力一下子高度集中。 “老周,你那位報案人叫什么名字啊?” “嗯?你問這個干什么?她叫林莉。”
03 J市警察局,2月22日,傍晚17:50 李尚去飲水機接熱水,泡起了第三杯速溶咖啡,他只覺得這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內接收信息太多了。首先是上午醫院便給出的診斷:患者崔國偉渾身多處骨折骨裂,最嚴重為左臂的節段性骨折,而同時有多處皮下出血及外傷。無論如何,都可以判斷為從天橋臺階上跌下導致,崔國偉身上并沒有發現其他工具或武器可能導致的傷。萬幸的是,不管是意外還是有人加害,崔國偉的高額保險都會生效,賠償的金額償還醫療費用綽綽有余。 最令人頭疼的反而是崔國偉因此而遭受的腦損傷,目前他雖然已經蘇醒卻無法針對事故進行具體回憶,只是強調自己在過天橋時聽到背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自己回身查看時被一個人推下了臺階。當被問到自己身上的手機時,崔國偉露出了一臉的疑惑呆滯。盡管如此,他對于之前的事情,包括自己是誰都認知清晰,甚至還和警方透露自己與兒子鬧不合,上周(2月15日)晚上在家中大吵一架后,兒子離家出走,至今沒有什么消息。但他那么大的人了,肯定是躲在朋友家,崔國偉在氣頭上根本不想找他,也不讓妻子去找。李尚覺得崔國偉偏偏就忘掉了警方需要知道的重點也太賤了,可醫生說這屬于腦震蕩患者的正常表現,他也只能認栽。 而在事故現場調查的團隊也并沒有任何收獲,公共場所提取不到什么有效的線索,崔國偉跌落的臺階和天橋腳下的路面可以看到些許血跡,是崔國偉的血。在天橋上推崔國偉的人無從追究,本來就是個人煙稀少的路段,更何況深夜。 下午,崔國偉身上的手機倒是有了個說法,手機肯定是林莉的,而手機上能檢測到的最新最完整的指紋也是屬于林莉。 現在李尚需要做的就是將這手機暫時轉交給老周,讓林莉親自確認,順便也看看林莉對于搶劫的口供。李尚總覺得這搶劫案和崔國偉被推下天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林莉已經放回家了嗎?” 李尚推開老周的辦公室,老周朝茶幾努了努嘴,他便拿起上邊的文件翻閱起來。“這,這也太離譜了,不記得對方身高體型,不記得聲音,沒看到樣貌…一問三不知啊?” “嗯,幾乎沒什么好問的…唯一能確定的是搶劫犯是男性,穿的是黑衣,符合我們已經掌握的犯人信息。我們告知了她崔國偉發生的事故,她應該現在在醫院吧。目前弄明白的是,林莉昨晚在一處比較偏僻的巷子里被人從身后用刀具威脅。案發時間可以確定,因為林莉當時在看手機,她記得是晚上11點整的時候突然感到有人拿東西抵著她的后背。搶劫犯讓她交出錢包,并拿走了她的手機,之后一把將她推倒在地便逃走了,整個過程應該不超過五分鐘。林莉因此沒能第一時間報警,她穿過巷子又走了幾百米,在一家網吧內用網吧電話報警。我們核實了,我們接到的報警來電號碼,喏,就是這個,的確是這家網吧的座機。” 老周見李尚正好翻到那一頁,便指給他看。 “那家網吧是正經經營,網吧老板表示林莉在當晚11點08分左右來到店內,聲稱自己被人打搶。” “哎,不過這里不是記錄警局接到報案是在晚上11點30分嗎,中間隔了這么長的時間?” 李尚眼尖地發現了不大對勁的地方。 “嗯,這倒是一個疑點,網吧老板和林莉對這里都含糊其辭。但無論如何,我們可以申請調網吧本身的監控,更何況我不覺得網吧的任何人有嫌疑。根據林莉的描述,搶劫犯是往網吧的反方向逃跑。” “網吧這里為什么加了個星號備注?” “這個嘛,小問題,和我們倆處理的案子都無關。我們去網吧調查的時候,網吧里除了老板還有幾個員工,但其中有一位沒有穿員工服,老板使喚這位員工時態度也很惡劣。這位員工看起來年紀有些小,似乎看到我們也有點緊張,我們懷疑他可能是非法聘用的。眼下比較忙,后續會有同事跟進的。” 老周揉了揉眉心,沒想到一個晚上突然牽扯出這么多事情。 李尚失望地嘆了口氣,翻開下一頁,“這是崔國偉家里的情況?我知道崔國偉已經失業一年了,他們家現在的經濟來源是什么?” “沒有經濟來源。林莉還是家庭主婦,偶爾找點雜工,上大學的兒子崔佑良上學期結束后還休學了。林莉說家里本打算送兒子出國留學,現在沒戲了,崔佑良因此得了抑郁癥所以休學。崔國偉此前還算是蠻成功的產品設計師,目前全家都是靠他的積蓄勉強度日。具體情況也不清楚,據林莉所說,崔國偉因為風格和理念問題被公司辭退了,可他心氣太高,以至于一直找不到工作。兒子因為休學也和他產生了矛盾。而崔佑良上周離家出走,便是因為他們小區居委會在招年輕力壯的志愿者做點夜間巡邏,范圍是整個社區附近,因為現在深夜搶劫犯鬧得人心惶惶嘛。崔佑良說既然家里沒錢不如自己打工攢錢,可以先去應征這個志愿者,反正能拿點補貼聊勝于無,沒想到崔國偉極力反對,怒罵他沒出息。崔國偉事后還去居委會鬧,說他們不應該牽扯老百姓瞎攪和治安問題,居委會不得不擱置了這個打算。 崔佑良離家的時候除了身份證和一點現金,手機錢包什么的都沒帶還落在家里,也難怪你們打電話沒人接通。她還抱怨什么家里氣氛很緊張,夫妻感情也淡了,分房睡很久了…反正…家庭糾紛吧,咱們又不是沒見過更離譜的。” “…這里,林莉是拿著手提包出門的,除了被搶走的手機和錢包, 手提包里其他的物品也還算正常,除了…一整套衣服?” 李尚看到報告的最后,又皺起了眉頭,“為什么她大晚上出門,手提包里還塞了一套衣服,這是林莉自己的衣服嗎?” “是的,可林莉對此閉口不談…” “老周!” “小李!” 兩位同事突然出現在門口,幾乎是同時間喊道。 老周和李尚對視了一下,想必各自的案子都有了新的進展,老周對喊他的警員點了點頭:“你們倆一個一個來,小金你先說。” “那個,這次我們在林莉遭遇搶劫的巷子和崔國偉出事天橋這兩點之間進行了地毯式搜索倒是有了新的突破,在離巷子一公里處的某個垃圾桶內發現了一把塑料餐刀,以及林莉的錢包。錢包公交卡、身份證什么的都還在,甚至現金看起來都沒有被動過。錢包上只找到林莉的指紋。” 小金向老周報告道,面露難色,“額,還有就是林莉去醫院探望了崔國偉,但當時崔國偉正在休息。我們簡單地和她說了一下崔國偉出事的情況,小顧也順勢拿出手機讓她辨認、詢問她的手機為何在崔國偉身上。沒想到林莉突然改口,說自己是惡作劇,要撤回報案。” “不可能,這也太離譜了!” 老周一臉不悅,證據都有了,現在突然說撤回報案是什么個意思? “抱歉,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來找李尚的小顧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林莉還是配合我們解鎖了手機,我發現手機在昨晚10點26分接了一通陌生來電,號碼我記下了。小李,你看看。” “咦,這號碼…?”
謎題篇結束。
請根據謎題所給線索還原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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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題截題時間:2022-04-29 20:00屆時將放出第 169 期謎題答案以及 170 期謎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