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期謎題《黑月館·失蹤者》
海報與謎題內容并無實質性關聯
序:往事
那是發生在黑月館建立前的些許故事了。 海面的風大抵是無法吹到那年夏天的汶川的。 震后,我滿身是傷,拖著沉重的雙腳,一步一步地在廢墟中慢慢行走。那本該繁華的縣城,在一瞬間,被突如其來的地震,帶走了生命。而眾多的人,便也和那縣城相同的,永遠地離開了這世間。 本燥熱的天,變得陰冷起來。此起彼伏的痛苦的喊叫,一刀一刀地砍著我早已失活的心。 我再也找不到她了,我或許再也找不到她了。 我祈禱著,但祈禱無用。 她終究還是死在了沉重的廢墟下…… 我落魄地繼續走著。空氣中彌漫著建筑物的石灰粉,摻雜著人們絕望的,不止的淚,透著一股極濃的血的腥味,以及我始終不愿相信真相的愚昧。渾身疼痛,痛的令人發昏。 受傷過于嚴重的我,倒在了廢墟的中央。 我做了個夢,夢見了她。 在黑暗中聽聞了她的聲音,我開始無助地奔跑起來。黑暗,黑暗,還是黑暗。我看不見她,但她的聲音就在我的耳邊。漸漸的,她的聲音愈飄愈遠。走了,獨留我一個人在黑暗中大哭。 夢醒了,我坐在純白的病床里。 窗外陰雨蒙蒙,看不清倒塌無數的房屋,看不清她的臉……
莫燁晞:日暮
太陽在后山青翠的山頭停下了匆忙的腳步。 明明是一天一次的夕陽,近十五年來大抵也看了數千次,卻無論如何都不會厭倦。橙紅色的陽光點燃了白色的云朵,從東南吹來的海風,或許已經沒了屬于海的味道,倒也吹散了夏的燥熱。 我坐在她的旁邊,看著夕陽,看著她。 上學時候,最快樂的時光便是晚飯前的自由活動。那時的教育還沒有現在那么苛刻,行程還沒被學習完全填滿。每到這個時候,大多數同學都是去學校的操場上散散步,或者打一會球。而她呢,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倚靠著夕陽的光,看著手中生動的書。 而作為她同桌的我呢,則欣賞著這比書還要令人沉醉的風景。 她似乎也沉浸在書里,絲毫不在意我在旁邊注視著她。只不過,大抵是夕陽的緣故,臉上總會泛起淡淡紅暈。 “嘻嘻,燁晞哥哥和阿七姐姐都在這里呀!” 我扭頭看向教室門口,笑著打了打招呼: “誒,曦曦你怎么來了呀?” 林曦欣蹦蹦跳跳地來到故左七面前的位置,托著臉,笑嘻嘻地說: “我當然是來找阿七姐姐玩嘛。” 看著七七放下了書,輕輕地摸了摸曦曦的頭,溫柔地答道: “乖,姐姐要看會兒書,等下陪你玩好不好?” 七七就是這樣的人,無論怎樣都極其溫柔,更何況對面前這位可愛的六歲小女孩。 曦曦點了點頭,便也自己抱著本書看了起來。 …… 夕陽最后的光灑在了塑膠的跑道上,她倆走在我的前面,我看著她們的背影,她們的背影被拉得很長很長。持續不斷的東南風,吹掛著她的頭發。陽光融在發間,是種不可言喻的美。 大概晚飯時分,曦曦回去了。我看著她從校門口走過來,滿臉笑意。 “怎么?曦曦跟你說什么了嗎?” 她點了點頭:“她說她要回去,不過不是吃晚飯,她已經吃過了,她和她爸爸約好傍晚要去學校后山那里看流星呢!還叫我們也快點吃,說不定能在上課之前看到。” “啊哈,今天晚上有流星雨嗎?” “嗯,我昨天看電視的時候看到了,大概是在18:40左右,剛好比上課早了10分鐘。” “那還不快點吃飯去,要看不到流星雨嘍。” 我拉著她的手,向食堂跑去。她的臉上,露出一種略顯羞澀的笑容。
莫燁晞:流星
等我到學校宿舍陽臺的時候,七七早就坐在那了。 “燁晞,你怎么這么慢啊?明明去食堂的時候比誰都急……” “啊,可能是我餓了,而且又吃了很多。”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 我看了看表,已經18:37了,看來確實是我來晚了。 “話說,這些東西你是從哪弄來的?”我指了指架在地上的單筒望遠鏡,還有她手里的雙筒望遠鏡。 “這些嗎?這個單筒望遠鏡一直放在陽臺的樓道里呀,我手里的望遠鏡是我自己帶的,怎么樣,不錯吧?” “看來你早想看這場流星雨了吧?”我看著她的眼睛,那棕黑色的瞳孔里透露著欣喜。 “啊,確實是。” 看著她略顯慌張的用笑容掩飾自己的尷尬,我不禁開懷地笑了起來。襯著這夜景,那表情實在是太可愛了。 不知不覺間,天已經徹底暗下來了。 天空中突然晃過一道流星,似乎是龐大美景的提前預言。 “你看到了嗎,流星剛剛劃過去了!”她激動地放下手中的望遠鏡,任它掛在胸前,轉頭滿臉期待地看著我。 “當然看到了呀,笨蛋。”我笑著,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頭。 瞬間,南邊天空下起了獨屬于夜空的明亮的雨。明明是幾乎統一的劃落軌跡和單一顏色的線條,卻在純黑的底幕上顯得異常絢爛,宛若新年時節漫天的煙花,沒了括噪一般,悄無聲息地給予人們這最寧靜的美麗。她抬頭仰望著,眼里透露出極度向往的微光。 “你許愿了嗎?”她忽然轉頭看向我。 “趁流星雨還沒有結束,現在趕快許一個。”我笑著回答,隨后雙手抱拳,用大拇指抵在嘴唇邊。 我希望,我們能永遠不分開。 我睜開眼,說:“好啦,我許好了。” “你許的什么呀?”七七一臉好奇地看著我。 “沒,沒許什么,更何況許愿說出來就不能實現了呢。趕緊回教室吧。”我轉頭就向樓梯間走去。 “真是的,一個男孩子那么害羞干什么呢。”突然,她的臉色似乎有些疑惑,回頭望了望后山,詢問到,“你剛才有看到什么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好啦,我們趕快回去上課吧!” 而今想來,一切都好,只是我那在流星下許的愿并未長久實現罷了。
顧墨:失蹤
雖是夏初,但今年的夏天沉悶的可怕,仿佛預示著什么災難要降臨一般,使人無法安心。 我坐在靠著窗戶的椅子上,緩緩地打開窗戶。 這是林曦欣失蹤的第二天了 …… 大概是昨天晚上的時候,警方接到了雁明中學的校長報案,說是自己的女兒林曦欣失蹤了。 接到報案的那一刻,整個警局都慌忙起來。案件性質并不嚴重,但因為是校長,所以上級成立了專案組進行調查。不知道是不幸還是有幸,我被迫地進入了這個有些使人厭惡的專案組。 從監控可以看到,林曦欣最后出現的時間和地點分別是下午18:10以及校園的西側墻壁處。出校門之前,仞月和故左七均和林曦欣有過接觸,在林曦欣拐入校園西墻之前曾與一男子有過接觸和交談,不過由于距離較遠并未看清面部,但能看到林曦欣向西指了指,然后繼續向學校西側墻走去。而那名看不清臉的男子,則繼續向東邊走去。 目前我們把嫌疑人設在仞月,故左七,以及不知名男子上。 當然,這不是我的觀點。 因為心存懷疑,警方又去查了一下學校東側那戶人家門前的監控。不過因為是私人裝的監控,而且戶主是個獨居的女人,所以要求要看的時候還廢了點兒勁。 從監控中可以模模糊糊地看到,情況大概和校門口那不轉向的監控差不多。不過大概在18:00的時候可以看到校長的黑色國產車停在了學校東側墻邊上。18:05一輛側邊有著瓶裝牛奶標題的大貨車從后山的方向開了過來,擋住了監控的視野,不過還是能看到校長黑車的尾部。 一名男子從貨車上下來,之后走進房屋,一直到19:00左右,監控中視野并沒有人從路上經過。且此時男人從房屋里走出來,上車將車開動從視野中離開,校長的黑車再次完整出現在監控中。又過了大概5,6分鐘左右,校長從黑車駕駛位上下來,焦急地打著電話,大概是給警方報案。 照這么說,這一段時間校長就有不在場證明了,不大可能是一場自導自演的失蹤案。 我的大腦大抵是陷入了如此的僵局,警局那邊也沒什么新的調查結果。 我走在初晨照著的路上,卻和夜幕籠罩并無兩樣。
顧墨:刪除
看著辦公桌上閃動的電腦屏幕,我無聊地坐著。 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什么辦法,不行動永遠也找不到兇手。我打算再去學校東側的那戶人家看看。 “啊?”敲門,開門的卻不是屋子的主人,而是一個年輕的男性。 “你好,我是警局里面的人,想要對最近的失蹤案了解一下情況,昨天我已經來過一次,請問屋主人在家里嗎?” “在的,不在家我又怎么能進的來呀。”那個男人苦笑了一下,轉身請我走進房門。 “嗯?顧警官,您怎么又來了?” “我想再看一眼監控,順便拿回去與校門口的監控對照一下有沒有什么出入的地方。” “嗯?難道說你在懷疑我對監控動了什么手腳?” “沒有沒有,我只是想再確認一下。”我慌忙擺擺手,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行吧,阿星,你去樓上幫我復制一下,好嘛?” 那個男人點了點頭,邊走上樓去了。 “那位是?” “哦哦,那位林鑫星,就是昨天你在監控里面看到的那個專門送牛奶的貨車司機。” “現在應該不是他的工作時間吧,他為什么會這啊?”我想起剛剛門外沒有停著那輛送牛奶的卡車。 “其實呢,不管是不是工作時間,他都會上我這坐坐。一方面是因為我這家總是是他最后送的,另一方面呢,可能也有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女主人突然有些羞紅著臉,隱隱約約的。 “哈哈,不扯遠了,話說您家最近有停水或者什么下水管道的問題嗎?” “沒有啊,突然問這個做什么。” “誒,梓欣,監控錄像怎么沒有了?”樓上突然傳來了林鑫星的聲音。
顧墨:死局
“啊?”沐梓欣慌忙地跑上樓去查看情況,我也緊隨其后。 大概做了一會兒的檢查,沐梓欣有些惱火地說道:“唉,我怎么忘記了這個監控每三周自動刪除一次,上次剛好是四月一號,今天四月二十二號了,剛剛好是刪了的第二天。” 我在心里感嘆到:幸好上次的錄像已經復制過了。不過查看錄像其實并非我的真實目的,實際上是為了調查這個監控中出現的送奶員。 “上次也是這樣,學校想找一個翻墻逃學的學生,那時候也恰好是刪除的第二天。”林鑫星無奈地搖了搖頭。 “沒事沒事,我想我昨天看監控的記憶應該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差錯。”話畢,看著沐梓欣走下樓去,我突然湊近林鑫星的耳朵,說道,“你小子,怎么攀上這么個大小姐的?快傳授一下秘籍。”我嬉皮笑臉地看著他,全然沒有身為警察的嚴肅。 “這個嘛,其實是旁邊那所中學的校長在我之前有一次去醫院的時候告訴我的,那時候校長夫人因為生孩子住院,我恰巧碰到他,我們便聊了起來。他跟我說我都這么大了,也該是時候找個對象了。他慫恿我和梓欣試試,沒想到我們還都有點好感。”說完,沐梓欣剛剛那副表情轉移到林鑫星的臉上了。 至于我呢,也是一副臭不要臉的姨母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那你加油,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沐梓欣和林鑫星異口同聲地站在門口喊到。 什么嘛,明明離學校只有一點點的路,還叫我小心。或許是我酸了,大腦里無意的冒出一句抱怨。 之后,我去又去查了一下學校門口的監控,不過由于東側的監控壞了,只能拍到西半邊有無人員來往。看來看去,除了失蹤人員和可疑的的男子,我并未發現有什么可疑人士經過。 不知道什么時候,校長的車開了過來。 我站在警衛室,不知道是不是陽光過于強烈的原因,我好像看到校長副駕駛車門邊緣有點銀白色的痕跡。“可能是刮蹭啥的吧?”我心想。 之后,我又詢問了一下學校的工作人員有關學校內部的事情,他們反映學校中近期并沒有出現什么可疑人物。 但有當時下午想要用學校公用車的老師告訴我,實際上從下午17:40開始,就沒有看到過公共汽車的鑰匙,一直到了晚上快要放學的時候,鑰匙又放在了總務處的桌子上。 死局,無法解決的死局。 我看著學校西側翻墻的痕跡陷入了沉思,這估計又是哪個不好好學習的同學逃學了。
故左七:論文
今天早上去學校的時候,突然記起門口的那條路昨天晚上回家時已經被封掉了。 無奈地,我只能繞路,從小鎮西邊沿河的那條路去學校了。 這條路平常沒有什么人,偶爾有些喜歡吹吹晚風的男男女女在這散步。有一說一,其實心里挺想和莫燁晞在這條路上獨自走走的。清晨的風略過水面,也是涼爽的,水汽撲面而來,讓人感到十分舒適。 “七七,等等我!” 轉頭一看,莫燁晞從后邊跑了過來。小區門前的那條路被封了,所以莫燁晞也只能走這條路學校了。 “嗯?”我扭頭看了看追上來的莫燁晞。 “我今天早上起來把昨天小區門口那段路封掉的的事給忘了。快要走到學校的岔路口的時候,看到那里拉了一條橫線還放了路障,才想起來路被封掉了,害得我又跑回來,從這條路再走去學校。”莫燁晞撓了撓頭,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哈哈,著什么急啊,時間有的是,又不怕遲到。”我忍俊不禁,笑了出來,“倒不如在這條路上慢慢走走。” 沿河的風景本就不錯,身邊又有著最想在一起的人。 我還想說些什么,不過又憋回去了。初晨的光不再跳動了,嘈雜的空氣漸漸寧靜下來,耳邊只有流水傳來的潺潺聲。他低著頭,看著腳下的路,沉默著,不說一句話。有些東西,倒也是不說才更能表達的。 …… “為什么,我覺得你的創意明明更好一點。”莫燁晞爬在桌子上,抱怨道。 “誒呀,這不是很正常嘛,能拿獎就不錯了。”我笑著答道。不過,沒能拿到一等獎的確還是有些失落的。我低頭看著自己寫的科學小論文,倒是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這家伙,寫得也不咋地啊。”仞月拿起一等獎的論文,皺著眉頭,“不過是教科書上的探究,頂多就是改良了一下,一點新意都沒有。”仞月又搖了搖頭,把打印的論文放下。 “我就說吧,還是七七寫得更好,不過為啥只能拿三等獎?”莫燁晞一臉氣憤地看著仞月,仿佛仞月就是批改論文的校長。 “不知道,可能也就是寫這篇論文的隔壁班的男生運氣比較好吧。”仞月無奈地笑了笑,對莫燁晞這種無端地偏心似乎已經習慣了,“話說,其實這個校長有些重男輕女的,除了七七的論文外其它的得獎者都是男學生,那些女同學的論文我也看過,水平不比得獎的那幾篇差。” “不行,我要找他理論理論。”莫燁晞擼起袖子,向教室外走去。 聽月那么一講,我突然想起來曦欣從前講到自己的校長父親總是一副哀傷的模樣。或許那天下午是她談起自己父親最開心的時候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唉…… “誒,別那么生氣嘛,我不在意的。”我拉了拉他的袖子,他回頭看了一眼,眼神里的怒氣似乎被吹來的晚春的風掠走了。
故左七:遺書
我在桌上寫著自己的“遺書”。 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我總會給自己寫一封“遺書”。當然,不是一份真正意義上的遺書,而只是因為我心情不好所誕生的發泄方式罷了。筆所表達出的情感,比說出來要憂郁得多,孤僻得多。但也正因如此,以寫遺書的方式來看待感到悲哀的問題,倒是能找到繼續活下去的意義。 看著柜子里堆著的白色書文,總有種說不出的遺憾感。 一陣敲門聲傳入我的耳朵,這敲門的聲音指定是莫燁晞的。 不料果然,站在門外的正是滿臉笑嘻嘻的莫燁晞。 “呀,你怎么來找我了?” “這不是現在家里沒事干嘛,來找你玩,順便聊聊曦曦的事。”他撓了撓頭,笑著,但當提到曦曦時,臉上總有著一股傻笑隱瞞不過去的陰沉。 “進來吧,別在外面干站著。” “好誒好誒!” …… “這窗戶就是你論文里寫的那個防地震的窗戶吧?”莫燁晞指了指我房間左側的那個雙層防震窗。 “沒錯,我通過對窗戶玻璃的各種數據分析,發現這種窗戶如果四角的任意一處遭到了猛烈的敲擊就會發生碎裂。”我微笑著說道,“不過,如果是普通地震的話,玻璃最多就是會產生裂紋,而且如果遇難者想要通過窗戶逃生,這樣的設計也不會使其被鎖在房間里白白等死。” “確實巧妙啊!”我書桌柜子里的信封露出了一個角,莫燁晞向柜子走去,“等等,這是什么?” “啊!不要!” 沒辦法,不得不解釋自己最不想解釋的地方了。 “看樣子,你的心情果然一直都不怎么好嘛。” “哪里呀!被你發現之前本來很好的,現在才一點都不好的。” “什么嘛,又是因為我嗎?” “沒有沒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才不會寫這種奇怪的東西呢。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感覺開心很多。” “原諒我了?” “除了這次。” “不鬧了,談點正事。”莫燁晞的語氣像是從小孩瞬間變成大人一樣,沉穩了很多,“曦曦的事,你怎么看?” “我嗎?警方都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怎么可能弄得明白嘛。” “我讓仞月去要點學校校門口當天的監控錄像,但學校的錄像似乎每21天都會自動刪除,如此說來……” “你懷疑是校內的領導干的?” “有這么懷疑過,但都沒有動機啊。校內的老師和主任等都有不在場證明,而校長也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報假警,同時也具有不在場證明,不大現實。” “曦曦真的會被拐賣走嗎?” “目前看來,就那個校門口看不清臉的人嫌疑最大,不過那人似乎沒有案底,警方并沒有查到有關他的任何資料,他的行動路線在向東走出攝像頭視野后就不明確了,與其說是沒理由逮捕他了,不如說是根本逮捕不到他。” 將近傍晚,西邊天空的火使得頭頂上的天異常昏暗。我把莫燁晞送到小區門口,看著空蕩蕩的路和他的背影,以及那彌漫在空氣中的光的火苗,漸漸消失在夕陽落后的時光中。 恍惚的,我似乎看到校長從村民辦事處出來的身影。
插敘:新聞
標題:震驚,雜谷河出現一女尸 內容:2008年5月7日,在汶川縣旁邊的雜谷河出現了一具女童尸體。一不知名身份的路人在路過河流的時候意外發現了河中漂流的人影,一開始以為是有人不慎掉入水中,仔細一看,發現竟是一具腐爛度較高的女童尸體,年齡大概6到8歲左右。經警方檢查,發現女童尸體頸部前半圈有繩子的勒痕,分析為一起謀殺案件。由于前一個月剛好發生了失蹤案,因此警方將尸體的DNA與失蹤人員林曦欣進行鑒定,發現結果匹配。這無疑是案件的極大突破。
仞月:地震
那是一場極大的災難,尤其對于莫燁晞來說。 在天昏地暗并且不斷劇烈晃動的悲慘世界里,故左七永遠的離開他了。 我也無法說些什么,自那時以后,莫燁晞就沉浸在無法自拔的痛苦中。仿佛,地震沒有對他的物質生活帶來什么巨大損失,而精神,則永遠地失去了本屬于它的自由。每天承受著難以想象的悲痛心情,我倒也能理解為什么他中考發揮失常了。 她死了,被壓在廢墟下,脖子上還掛著繩子。 似乎是在地震之前,故左七就上吊自殺了。 難以置信,但不得不承認,這似乎就是事實:一個于我們面前極度開朗的女孩子卻在地震前自殺了。無論是從廢墟中找到的那封遺書,還是脖子上只有前半圈的勒痕,似乎都意味著故左七就是上吊自殺了。 那封遺書所用的紙,我好像在送論文的時候見過,或許故左七的論文也是用那種紙寫的吧。 我還記得那天跪倒在她尸體前的莫燁晞,前臂被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劃破了,但他似乎沒什么感覺似的,就只是趴在那,像某個宗教的虔誠信徒,一動不動地祈禱些什么。淅淅瀝瀝的雨,輕輕地打在他已被血染紅的衣服上,使得那片片血紅漸漸在他的衣服上擴散開來。地上的血也浸在雨水里,卻又被雨水濺得飛起,沾染了開著的白色的花。 我掀開一旁完整的卻滿是裂紋的玻璃,下面是一封有些破爛的遺書,但看得清大概的字跡,是七七的沒錯。不過,七七為什么會自殺呢? 已經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時候了,畢竟是地震,我叫喊著莫燁晞的名字,讓他趕快走,但他跪在那里,一動不動。我緊張極了,難道莫燁晞剛剛趁我不注意的時候了結了自己的生命? 我靜悄悄地走了過去,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我上前試了試他的鼻息: 還好,只是昏過去了。 大概是地震過分壓抑了,我倒也有些神經質。背著莫燁晞,趕快向安全區跑去。一路上的悲鳴,不來自于那失了家的孤鳥,卻來自人們,活生生的滿身是血的人! 凄慘的,我不敢去回憶。 空中滿是石灰石的塵,陰霾籠罩了眼中的世界。 …… 不知過了多久,那場大地震才慢慢離開了這片早已成為廢土的地方。地震走了,有些人卻再也回不來了。那場大地震給當地人民,包括我,所帶來的陰影是巨大的,同樣的,故左七的死和曦曦的死也給莫燁晞帶來了見不得天日的長久黑暗。 警方經過調查,基本確認了故左七的自殺,房間門并未上鎖,鑰匙在死者的衣服口袋里被發現。只是脖子上的勒痕還有些異議,顧墨似乎認為那不是自殺造成的勒痕。另外,警方在廢墟下并沒有發現其它任何與案件相關的東西。半個月后,校長在地震中受傷的妻兒因傷勢嚴重救助無效去世了,又過了幾天,校長也自殺了。 似乎一切的開端就是那場流星雨,帶來厄運的流星雨。 我來到后山,這里的樹木并沒有因為地震而受到太大的傷害。附近的地上不知是誰丟棄了一架望遠鏡,我將它扶起,透過它,我看見了學校的宿舍和教學樓,看見了整個城鎮,同樣的,看清了整個故事。
謎題篇結束。
請根據所給線索推理出事件真相。
備注:
1. 全文時間線和現實無關,若與現實有出入以文章為準。
2. 一切描述以文章為準,圖片僅起參考作用
回答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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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題截題時間:2023-05-27 20:00屆時將放出第 186 期謎題答案以及 187 期謎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