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屆貝克街杯推理大賽第五題
《最偉大的作品》
作者: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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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題時所聽歌曲:《最偉大的作品》周杰倫
推開肯德基重重的門,許光正向自己招手。 周圍相約一起上學的幾個初中生正討論著瑪雅末日預言。 “這門也太難開了吧,不知為何要這么設計。”林竹進屋剛坐下就忍不住吐槽道。 “來不及了,快吃。”許光似乎根本沒聽林竹的抱怨,將點好的香脆薯棒和豆漿推到林竹面前。 林竹沒好氣地吃著,許光卻突然向門口方向撅了撅嘴,“喏。” 林竹側身往門口看去,只見一個約四五歲的小男孩卯足了勁往外推動著門。小男孩的父親則在小孩頭頂上方暗暗助力。 門被輕松地推開。 “寶貝真厲害!果然好好吃了早餐力氣就這么大!”小男孩的母親在一旁鼓勵著。 小男孩十分開心。 “你還沒一個小孩子厲害。”許光用鄙夷的口吻說道。 “你是覺得我傻還是覺得你很幽默?”林竹還想說什么,突然眼前一暈,感覺整個人陷入了漩渦之中。
一抹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斜射到林竹的臉上,睜開雙眼,緩緩坐直身子,林竹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房間呈圓形,只有床、床頭柜、衣柜、書桌,配置簡單但做工精致。屋內有一個小房間,進去一看,是衛生間,洗漱用品一應俱全。 這里是?林竹定了定神,看著鏡子里茫然的自己,努力回憶之前發生了什么。最近的記憶是……對,早上剛和許光一起吃完飯,隨后……就什么也不記得了。 永遠不要低估一顆偵探的心。 林竹回到房間,搜尋著有用的信息。 此時身上的兜里除了一張刻有數字“6”的磁性卡片之外別無他物,最關鍵的手機也沒有了。衣柜里是嶄新的女士衣物,雖都不是自己的,但意外的合身,也是符合自己心意的款式,床頭柜里有些必要的生活必需品。床頭靠著墻面,拉開窗簾,是一個很窄窗口,窗戶無法打開,視野十分有限。外面是茫茫的大海,升到一定高度的太陽隨著海面反射的加成,晃得林竹睜不開眼睛,林竹趕緊把窗簾拉上。此時房屋的時鐘指向9點,雖說陌生的環境里,時鐘的時間根本不可信,但通過觀察,這個時鐘嵌入墻壁中,無法修改時間,所以在之后至少能起到一定的參考作用。除此之外,鐘表上還顯示著一個日期——8月13日。林竹看著日期一頭霧水。房頂上,中央空調輸送著冷氣,以保證人在封閉空間中的舒適感。 床尾正對著房間的出口?林竹不敢確定,這是一個具有缺口的金屬圓柱體,如果從上俯視來看,就像是游戲里的貪吃豆一樣。缺口大約六十度,在這個缺口內站兩三個人沒有問題。可是,如果這里不是出口的話,那么房間就不可能有出口了。這部分的地面也是圓柱體的一部分,林竹小心地站了進去,發現里面右側墻面上有一處插卡的地方。是這張卡嗎?林竹掏出兜里的磁性卡片重新審視一番,寬約3厘米長約6厘米,正好能插入插口。過了一兩秒,圓柱體竟然緩慢順時針轉動起來!林竹一動不敢動,不一會兒,整個缺口沒入墻壁,四周一片漆黑!再過了幾秒,右手方透出了點光亮,光像撕開了一道口子,泄了進來。呈現眼前的,是一個豪華的大廳。屋頂離地面大約三層樓高,兩邊的墻體呈一定角度向外展開,前方是通往二樓平臺的樓梯,其他方向也有樓梯通往平臺,上面似乎傳來了交談的聲音。 此時金屬圓柱體轉動到和兩面墻壁剛好契合的位置,停了下來。林竹將卡片放回了兜里,循聲往平臺上走去。
圖1 ▲
被金屬圓柱體帶動著順時針轉動,很快就進入了墻體里。拔出卡片,轉動并未停止。不會逐漸壓縮把我壓死吧?亦或者是個巨大的榨汁機?宸少心里浮現出各種奇奇怪怪的想法。但很快,眼前便浮現了新的天地。整個運動還挺平穩,有點像旋轉門嘛!害得我擔驚受怕的。宸少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前方的樓梯通往二樓高度的平臺。平臺下方也是實體的圓柱,兩側的邊緣能看到兩個其他房間的入口。俗話說,一覽眾山小,站在高處更容易搞清楚整個建筑的結構,宸少走上平臺,發現兩個人已經對坐在了一張檀木茶桌邊。 “潮汕工夫茶并非某一種茶葉的名稱,而是一種泡茶的技法與茶具的結合,之所以名為工夫茶是因為其對茶葉、茶具、沖泡、禮儀等等技藝都十分講究。”說話的男子約二十多歲,一邊給另一個和宸少同齡的男生展現著自己的茶藝,一邊一本正經地普及一些茶道的知識。 “嗯,我大伯也喜歡喝茶,以前經常聽到他提什么‘游山玩水’‘烏龍入宮’啥的,這些是什么意思?” 倒茶的男子一怔,一不小心茶水漫過茶杯,把手燙到了。男子罵罵咧咧地跳了起來,嚷嚷道:“不就泡個茶嘛,研究那一堆名字沒什么意義。” 宸少看到此番場景,強忍住笑意,“那個……” 二人這才發現宸少的到來。 “請問這里是哪里?” “你也不知道嗎?我們也不知道。”倒茶的男子攤了攤手。 “你好,我叫陳思燁,一名大三學生。他叫馬德,潮州市的電視臺記者。”和宸少同齡的男生站起身來主動伸出了手。 “你好。”宸少和陳思燁握了握手,向兩人介紹道,“我叫宸少,是一名研究生。” 三人圍著茶桌又紛紛坐下,陳思燁問道,“看來你也記不起自己是怎么來到這里的了?” 宸少點點頭。 “不過,現在已經到了一半的人,等人齊了,這些疑問就會揭曉吧。”馬德看似有些逗比,但實則粗中有細。的確,上了平臺后宸少便一目了然,整個平臺周圍一共有六個樓梯,分別通往六個房間。這意味著目前這座建筑物內很可能有六個人。 整個建筑就像一個六芒星,六個角中,其中三個頂部因為里面的人出來了,圓柱體的缺口正好對應頂部的尖。另外三個頂部的頭被圓柱體壓著,說明里面的人還沒出來。 “你房間的旋轉門上的畫布畫的是什么圖案?”陳思燁問道。 “圖案?”宸少回憶了一番。 “我門上的兩塊畫布都是東南西北四座館,每座館下面分別畫著青龍朱雀白虎玄武。”陳思燁提醒道。 “我的門上兩邊各畫的是一套精美的茶具,正是不清楚畫的用意,我才在這里泡茶的。”馬德為之前的洋相找補。 硬要說的話,宸少有點疑惑,“我門上兩塊畫布各畫了條螺旋的線,我也不知道是啥。怎么感覺和你們的比起來,次了很多?” “我倒是對馬德的門上為什么畫有茶具有猜想。” “哦?說來聽聽。”馬德耐不住性子問道。 “你真不知道嗎?陳思燁狐疑地看著馬德。” “別賣關子了。” 這時,一個極具氣質的女子也走上了平臺。三人在討論之際,竟沒注意第四個人已經從房間出來。 “你們好,請問你們知道這里是哪里嗎?”林竹問道。
在得知女子是一位名叫林竹的偵探時,馬德和陳思燁均是震驚。對待林竹的語氣瞬間變得格外小心起來。宸少察覺了變化,縱使心生疑惑,說話也謹慎了不少。 “所以林竹前輩的門上畫的是什么?”陳思燁問道。 “不敢當,不過我年紀確實比你大,叫我林竹姐就好了。”林竹提到,“說起來我也沒弄懂其中的含義,兩塊畫布分別畫的是木刻刀和電話亭。” 馬德和陳思燁似乎都想到了什么一樣,陷入了思考。宸少和林竹則雙雙陷入茫然的狀態。 “林竹姐真不知道畫的意思嗎?”現在換做是馬德和陳思燁同時提問。 “真不知道。” “這不是你破解的一宗案件嗎?在后來頗具反響的案件。”馬德提醒道,“那個案件甚至是你偵辦的最后一案啊!” “在開玩笑吧?我自己還不清楚?而且哪有這樣詛咒別人的?”林竹有些生氣。 “等等,林竹姐。”陳思燁猛地停頓,緩緩說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林竹姐,今年是多少年。” “2012年啊。”林竹感到莫名其妙,“我的記憶是2012年3月17日,我吃完早飯,再之后就記不得了。怎么了你們?這樣看著我。” “我來自2016年3月17日。”馬德顫抖地說道。 “我記憶里今天應該是18年3月17日。”陳思燁跟著說。 “我是20年的,同一天。”宸少睜大瞳孔,“這肯定是個詭異的時空。” “我們應該確實不屬于同一時空的人。”陳思燁分析道,“在我那個時候,林竹姐破解的有關木刻刀和電話亭的案件早已聞名。而現在林竹姐卻沒經歷過那起案件,從時間來說,也確實符合。畢竟那起案件發生在2012年8月。” “這么說,我以后也會經歷一起有關茶具的案件?”馬德捏了捏下巴。 “對。”陳思燁點點頭,“我也正是因為通過那次案件知道你對茶藝并不精通,剛才才故意使壞詢問你。” “淦。” “可是你們說的這些,我怎么沒聽說過呢?”宸少問道。 眾人皆是沉默。 “或許你在另外的偵探圈子里?”一個爽朗的男聲從臺下傳來,來者的臉自帶馬賽克,眾人看不清其容貌。 男子一一向眾人點頭,“大家好,我是XX,對,我就叫XX。” 聽聲音像三十多歲的人,名字很是奇怪,最為詭異的是他的臉,為什么自帶馬賽克?我現在是在做夢嗎?林竹猛地搖了搖頭,但她的感官是真實的,的確不是夢。 眾人正準備問XX的情況,不料最后一個人走了上來,此人身著科技感十足的束身黑色套裝,看起來十分冷峻。“各位偵探都到齊了,想必有諸多疑惑吧,現在請允許我為各位一一解答。”說完,此人深深向大家鞠了一躬。
男子示意眾人紛紛坐在平臺中心的圓桌上,一共六個位置,眾人坐落完畢之后,男子也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各位偵探好,我叫桂,來自2060年。請各位放心,現在大家所經歷的,只是一場游戲,最終不會對你們的身體造成任何的影響。”桂十指交叉,手肘撐在臺面上,“各位包括我在內,都是推理謎題作者筆下出色的偵探角色。現在呢,我們正在進行一場偵探游戲。你們五人之中,將有一個人會擔任此次游戲的殺手,其余的人則負責偵破推理。游戲將在三種情況下結束: 1、 有人找出兇手并完全推理出之前所有兇案的犯案過程。推理成功的人獲勝。 2、 最后存活的人為兇手,兇手獲勝。 3、 兇手行兇,受害者正當防衛時,若兇手死亡,則游戲直接結束,存活的人推理之前的兇案,推理成功的人獲勝。若無人推理成功,無人獲勝。”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出聲。 桂冷笑一聲,“哼,不愧是各個作者筆下的偵探,一般來說,偵探角色不管逗比與否,在嚴肅的時刻都會選擇默默思考。全是偵探聚在一起,缺少了配角,往往很難推進劇情。” “那我就來充當這個配角吧。”XX輕松地揮了下手,“你聚集我們一起玩這個偵探游戲的目的是什么呢?雖然在不會真實威脅到我們‘性命’的情況下,我對這樣的游戲的確很感興趣,但總得有個說法。” “我只是組織者,受人委托。當然,請恕我不能告訴你們委托人是誰,我只能說,他是現實世界中的某個人。目的則是交流,在現實生活中,縱使有各種通訊軟件,但不同時期活躍的作者們很少甚至很難進行交流。這次游戲提供了很好的機會,你們在游戲中的感悟、心得、甚至是靈感,在游戲結束后都能真切地傳入到創造自己的作者腦中。而獲勝獎勵則是,其作者將擁有館內發生的一系列事件的著作權。” “我已經有點靈感了,很適合寫一篇設定推理謎題啊!”宸少兩眼放光,搓了搓手。 “游戲本身的確是你的年代現實生活中無法發生的事情,但這僅僅是背景。”桂豎起一根手指,“我要提醒各位的是,館內一切事物都符合以2022年為基準的客觀規律。之后發生的兇案,并不會涉及背景這一塊的設定。唯一不同的點就是,在游戲運營方確認有人鐵定會被兇手短時間內殺死時,會在兇手開始動手的瞬間關閉受害人的痛覺感受。畢竟死亡的過程十分痛苦。” “那兇手和偵探的身份已經確定了嗎?”林竹冷靜地問道。 “兇手已知曉自己的身份,并且對整個館十分熟悉,而除兇手外的其他人自然是偵探。我也知道兇手是誰,官方可以隨時向他提供他所需要的武器或藥物,甚至是便于兇手清理現場的清潔用品,但是一些物品如萬能鑰匙等是不被允許的,相信各位大偵探也不想見到這么破壞平衡的東西。” 眾人開始用余光相互打探著對方。 馬德打破了沉默,“哎,我居然不是兇手,真不爽!” 真是戲來了,陳思燁心想,雖然妄加評價別人的名字不好,但用罵人的話作為偵探的名字,想必偵探也會繼承作者逗比的一面吧! “沒人喜歡當兇手吧,我們這類人不是都覺得破案更有趣?”宸少笑道。 “那可不一定。當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這句話大家再也熟悉不過了。”林竹反駁著宸少,“況且這也是游戲,說不定有些人可能是天才犯罪者呢!只不過一直沒有一展拳腳的機會。” 馬德的玩笑讓嚴肅的氣氛開始活躍起來,見眾人沒有提出疑問。桂清了清嗓子說道,“下面我要公布幾點游戲規則: 1、 鑒于各位偵探都有基本的智力,為了給兇手保留一定的發揮空間,偵探每晚10點到次日早上8點,必須獨自待在臥室里。 2、 偵探除正當防衛之外,不能故意傷害他人,否則直接判定為出局。 3、 偵探和兇手均不能自殺。 4、 每位偵探只有一次宣告推理的機會。 5、 兇手不能在短時間內連續殺多人,必須讓偵探意識到上一個死者的失蹤或死亡,并留給偵探一定的時間去分析、推理。 6、 當所有存活的人主觀同意打開某扇房間的門且該房間主人已經死亡時,主辦方會幫忙打開。 7、 只有一名兇手。 8、 每張房卡只對應一個房間,房卡的初始持有者為房間的主人。
馬德看了看自己瘦弱的身板,在不能主動攻擊的情況下,恐怕除了林竹,和其他四個男性正面對抗毫無勝算。 “請問每個房間的房卡唯一嗎?”陳思燁問道。 “是的,整個館內,一共就六張房卡,每人一張,只能啟動自己房間的旋轉門。” “大家還有什么疑問嗎?”桂見大家又默不作聲,左右環視,“沒有問題的話,我就暫時回房休息了。”桂向眾人再次鞠躬,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眾人目視桂走到自己房間的門里,插上卡,房門逆時針地轉動進去。 “喲呼!”隨著馬德的一聲歡呼,眾人紛紛笑了起來。 “誰會真正在意這里的著作權啊。”陳思燁輕松地說。 “對!”XX十分興奮,“能和各位偵探相互交流,一起經歷兇案,就足夠啦!” 林竹抿笑著,突然說道,“不過我等會兒推理可是會很認真的哦!不管什么情況,在兇案面前,偵探的心不容褻瀆。”林竹看著后輩們,心想要是金田一也在這里就好。 “嗯,是的。”馬德眼里浮現藏不住的崇敬之意。 “不過,真是如桂剛才所說那樣嗎?”宸少同理心十分強,“離開這次游戲,我們就很難再見面交流了嗎?” 馬德的眼神暗淡了下來;XX也嘆了口氣,眾人雖然看不清XX的臉,但也能明顯感受到他的憂傷。 “每個人的精力都是有限。”陳思燁緩緩說道,“或因生活、或因工作、或因各種各樣的原因,偵探們都會逐漸淡出圈內的視野,這是無法避免的。”陳思燁往椅子上一靠,用雙手兜住后腦勺,“我有幻想過我隱退的那一天,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做偵探了,那我也一定會寫一些跟推理相關的東西吧。” “記得上學時背過的名言警句嗎?有一句話讓我印象深刻。”林竹望著天花板上的燈光,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回憶,“‘世界上最快樂的事,莫過于為理想而奮斗’。蘇格拉底的這句話一直鼓勵著我,我也一直努力地實踐著這句話。成立未完全偵探社,認識許光、小白,解決一件又一件的謎案,為理想的事業而努力奮斗。我想,那些立志成為偵探的朋友們,應該都很羨慕我吧。”林竹的話語里滿滿的驕傲,但隨即話鋒一轉。 “只是這快樂,會永恒不變嗎?” 馬德心里一沉。 “推理是快樂的。”宸少坐直身子,“不過有時,看到偵探們遭到一些懷有惡意的人的謾罵詆毀,總會讓我動搖。” “真正的大師永遠懷著一顆學徒的心。”馬德表情變得十分正經,“自視甚高,不認真對待推理的偵探的確該被罵。但人總有失誤,也總有不足,作為一名出色的偵探,你應該學會正確審視自己,吸收他人有用的建議,至于其他的聲音,篩掉就行。” XX點點頭,“相比于反面的聲音,外界的稱贊有時會給我更大的壓力。每當十分驚艷地破解一起大案,支持我的朋友們就會開始期待我破解下一起大案。這種期待讓我倍感幸福,但我卻逐漸有了包袱。我怕我破的案件沒有之前精彩了,我怕我會在哪一起案件犯下錯誤。這有時讓我痛苦。”XX抬起頭,“林竹姐,你是否也有這樣的感受?” 林竹怔住了,沒有回答,“距我成為偵探已經8個年頭了。以這個館的時間2022年為標準,則有18個年頭了。作為偵探,我能堅持到那么久嗎?就是金田一,也不再破案了。也許我也得好好休息一段很長很長的時間了,我也該退出偵探的舞臺讓新偵探們好好展現自我了。“ “別啊!”宸少阻止道,“其實37歲的金田一偵探,2018年又開始探案了。” “真的嗎?”林竹眼睛一亮。
一番交流,眾人又重新打起精神。五人同行,一起研究整個館。 目前所有人最為關心的是房卡的唯一性。雖然桂已經表示房卡只能打開自己的房間,但還是確定一下才能心安。 大家首先來到林竹的房門口,除了林竹,其余四人先用各自的房卡插入插口進行嘗試。錯誤的房卡插入后,房門紋絲不動。直到林竹插入自己的房卡,旋轉門才開始逆時針轉動起來,馬德率先和林竹進入了房間。 進入房間后,馬德簡單地打量了一番林竹房間內的布局,和自己的房間完全一致。馬德按下了門邊的一個紅色按鈕,旋轉門又自動往外旋轉了起來。 “我倒也注意到了這個按鈕,不過沒有嘗試按過它。”林竹抱著胳膊說道。 “這個按鈕和房卡一樣,可以控制旋轉門的進出。如果沒有這個按鈕,若有人要來串門,房間里的人需要插卡出去后再插卡才能把人帶進房間,這樣顯然十分麻煩。或者插卡后,把卡留在插卡處,自己退回房間,讓外面的人用房卡插卡進房。但這樣,如果外面的人不懷好意拿走了房卡,那么房間里的人就會被困在房間里面。這樣的辦法顯然也不行。所以有這么一個按鈕是十分合理的。”馬德分析著,待外面的三人表示站上旋轉門之后,再次按了下按鈕,旋轉門轉回房間里。還未停穩,宸少便迫不及待地一跳而出。旋轉門的對射式紅外傳感器感應到了宸少的存在,停頓了下來,過了幾秒確定沒有物體探出旋轉門邊緣后才繼續轉動。這種紅外傳感器和箱式電梯上的類似,能夠感應到擋住紅外光線的物體,然后停止旋轉門運動以保護門內人的安全,但對于蚊子蒼蠅這類較小的物體則無法識別。 “我怎么覺得,我房間的旋轉門轉動的速度會快一點?”宸少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錯覺。 帶著這樣的疑問,大家又前去參觀宸少的房間。釘在旋轉門上的畫布只有簡單的一條螺旋狀的東西,宸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臉微微泛紅。 “其實這個東西比其他人畫上的東西,都大得多!”XX安慰道,“所有的作品都是你的孩子,每一個都值得珍視。” 聞言,宸少心里好了許多。 不巧的是,宸少房間內部控制旋轉門的按鈕失靈了,若要全員進入宸少的房間,需要分批進入,但宸少擔心自己出去接人時留在房間內的人對自己房間做手腳,便要求其他人必須和自己一同行動,于是眾人只是依次試了下宸少房間旋轉門的旋轉速度,沒有人離開旋轉門踏入宸少的房中。林竹表示她也有和宸少同樣的感受,陳思燁、馬德則不太確定,而XX覺得可能是宸少、林竹過于敏感,旋轉速度有些偏差還是很正常的。 后續大家又確認了其他房間,均只能被自己的房卡打開。 在這個過程中,XX讓人十分生疑。且不說他奇怪的名字,馬賽克的臉,眾人至今不知道他的身份。他的房間外居然也沒釘有畫布,似乎能揭露他身份的線索都在游戲中被刻意隱藏了。最為奇怪的是,XX的房門與他人不同,是順時針往房內旋轉,其他人正欲進去一探究竟,XX卻以怕有人在房間里做手腳為由,不同意讓人進入到自己的房間。 林竹整合所收集的信息,列出了一張表,并畫出了館的草圖,根據館的形狀,提議取名為雪花館。眾人也十分給林竹面子,紛紛表示贊成。
圖2 林竹繪制的雪花館草圖 ▲
圖3 林竹繪制的旋轉門大致示意圖 ▲
圖4 整合信息 ▲
平臺上有冰箱、微波爐、飲水機、咖啡機等,能為偵探們補充能量。晚餐期間,休息多時的桂也來到平臺加入了眾人,經確認,桂的房卡所刻數字的確是4。 看著大家有說有笑的樣子,桂感慨萬千。桂想起了自己的伙伴——君。如果是君的話,應該會十分開心地和他們交流吧。不過君的心地過于善良,即使是游戲,也會力保所有人不死,所以本次游戲桂所肩負的任務,是君無法勝任的。 第一天來到雪花館,興奮勁過去,大家很快就疲乏了。飯后又交談了一會兒,眾人便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桂在房間里執筆寫下幾句話,緩緩起身,整理好了儀表,滿滿儀式感地走出了房間。他來到XX房前,是時候開始了,他心想。
宸少睡了個美美的懶覺,定睛一看嵌入墻中的時鐘,居然已經到了10點。洗漱,在鏡子前仔細雕琢自己的發型、面容,大約半小時之后,終于啟動旋轉門離開了房間。 隨著門的旋轉,大廳的視野如同眼前的遮擋物不斷往一旁移動逐漸地顯現,桂被砍斷四肢的尸體就這樣緩慢印在了宸少的眼簾里,旁邊放著一把清理過的鋼鋸。宸少嚇得險些跌倒,緩了接近半分鐘才敢上去查看。 桂應該是昨晚遇害的,為何直到現在都沒有人敲門提醒我?宸少感覺不妙,得趕緊去找其他人。宸少望向遠處的房門,門似乎都開著。宸少往馬德房間方向跑去,途中往林竹房門口一瞥,旋轉門此時半開著朝向大廳,一只斷臂橫在旋轉門的軌道上,由于紅外線的探測,旋轉門就這么停滯著。 “林竹姐?”宸少轉而來到林竹房門前,在外呼喊著。 “宸少?快開門!”林竹急切的聲音傳來。 宸少趕緊用腳尖挪開了斷臂,過了幾秒,旋轉門開始逆時針向房內旋轉。 不一會兒,林竹迫不及待地從房內蹦了出來。看到地上斷臂的那一刻,林竹還是吃了一驚,隨后問道,“其他人呢?” 二人又來到馬德的房外,移開了斷腿,旋轉門才得以自動緩慢往外順時針旋轉。馬德在房內操控旋轉門旋轉回去后再旋轉出來。 讓陳思燁脫困的過程與馬德相同。而XX的旋轉門方向還是和其他人不同——移開斷臂后,門先是往外逆時針旋轉,再順時針轉回去。 在宸少的指引下,眾人來到了桂的尸體旁,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昨晚在宵禁之前,桂分別來到了除宸少之外的四人房門外,稱還有些要事相告。大家控制門旋轉出去,再按動按鈕,可不僅沒有等來桂,旋轉門也不能動彈了,于是被迫困在房內到現在。 宸少聽后十分不安,自己是唯一沒被困在房間里面,可以自由出入的人,嫌疑不就陡然增加?再抬眼觀察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果然有些不一樣了。 “不是我啊!各位都是優秀的偵探,我再蠢也不至于制造這樣暴露自己的兇案吧。” “邏輯有正反面,你這么說有理,但我們也可以認為你故意這么做,然后通過這樣的說辭降低自己的嫌疑。“陳思燁反駁道。 “我之所以沒被困在房間里,是因為我房間按鈕起不了作用,兇手不可能像困住你們那樣困住我啊!”宸少有些懊惱,但突然想到什么,“對了!有哪些人知道我按鈕壞了,兇手就在那些人里面!“ “算了吧。”林竹打斷道,“桂有說過,兇手十分了解這個館,不排除他了解你房間的按鈕是壞的,你這個圈定范圍的線并不嚴謹。至于目前掌握的信息,還不能推理出兇手及作案手法,不妨我們找找桂身上有沒有他的房卡,到他的房間里找找線索。” “林竹姐說的對。”XX表示贊同,“昨晚桂在門外找我時還和我隔著門閑聊幾句,和我對話不像是錄音能做到的。這樣仿佛是受害者而非兇手做手腳把我困在房間里的一樣。所以我們肯定得去他房間看看。” 馬德回憶了昨晚的情形,的確如XX所說,門外傳來的桂的聲音絕非錄音。 幸運的是,眾人從桂的身上找到了房卡,一同進入了桂的房間。桂的房間被整理得很整齊,床上放著一張精美的信紙,上面寫道:“請允許我配合兇手,因為這是我的任務,但我也順便為各位偉大的偵探們做了一道開胃小甜點,祝諸君推理愉快。” “這么說。”陳思燁放下手中的信紙,圍在身邊的眾人目光也從信紙上散開,“桂和兇手配合的話,昨晚的情況也就沒有那么復雜了。” “不過說到底,宸少的嫌疑還是最大的。”馬德再次強調了一番。 “那要不你直接宣告推理吧。”宸少說著氣話。 “先別吵,我建議把桂的尸體放回這里,然后我們把他的房卡銷毀掉,你們覺得呢?”林竹提議道。 眾人明白其中的道理,無人生還題材亦或是各種館的推理小說,尸體、房間甚至房卡的再利用往往是詭計多端的兇手重要的手段,紛紛表示贊同。于是眾人折斷了房卡,并確認了斷掉的房卡即使拼接回去也無法使用。
眾偵探各自調查了一會兒,圍坐在平臺上的圓桌周圍,宸少向大家詳細講述了今早出門的見聞。 “即使桂會配合兇手,也很難承受斷肢的痛苦吧。”陳思燁分析道,“所以兇手應該是先殺死了桂再分割桂的四肢。那么桂應該不是一邊叫我們開門,一邊讓兇手砍掉自己的手足擋住門。而是先用其他物體擋住門,兇手肢解他后,再用四肢進行替換。” “嗯。”XX點點頭,“不得不承認兇手沒露出什么馬腳。兇手應該在昨晚宵禁的時候,將地上和旋轉門上一些必要的痕跡、血跡都清理了,還對尸體和四肢進行了止血處理,所以我們發現尸塊時地上沒有血跡。剛才我也調查了,無法判斷出四肢堵住我們四個門的先后順序。” “這么說來,你昨晚是幾點被困住的?”林竹問道。 “當時刻意記了下時間,是21:40。” “我是21:53。”林竹又看向陳思燁和馬德。 “21:48”;“21:44”兩人分別回道。 林竹若有所思。 “不過我想明白了一點。”馬德用手指敲打著桌面,“之后我會十分信任林竹。” “為什么?”宸少十分好奇。 “我不想說,畢竟我們現在也是在比賽競技。”馬德高傲地撅起了頭。 “是因為你中意她嗎?”XX問道。
暫時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眾人又開始閑聊起來。此次的話題大體是何為正義,面對殺害窮兇極惡之人的兇手,情與法該如何抉擇。沒想到簡單的話題居然迸發了激烈的討論,林竹和陳思燁堅持認為,無論如何,殺人就是不對的,需要得到法律的制裁。宸少和XX則表示,殺人固然不對,但自己并非警察而是偵探,并不需要奉行絕對的正義,而是堅持心中的那份正義就好。如果兇手本身并不壞,不會繼續做危害他人的事,是可以考慮網開一面的。 “再加個條件。如果兇手是你的親人、摯友、愛人呢?人終究是感性的,我以前曾認為自己十分理性。但其實真正到那種生死離別的時候,才知道不是那樣的。”宸少想起了某個故人,訴說著自己的感悟。可事實上說服他人是很難的。林竹和陳思燁依然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午餐的氛圍明顯比前一天晚餐僵硬了許多,宸少吃的很快,打算早點回房休息。XX卻攔下宸少再次確認了一些細節,XX將得到的線索匯總到自己的小本上,用羅馬字母編號排列,規整有序。兩人回房時,平臺上只剩下馬德。馬德靜靜守護了半小時,見沒人有什么動靜,也回到了自己房間。 由于第一起案件是受害者配合兇手完成,所以并沒有足夠的線索鎖定兇手。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待第二個受害者的出現,同時也希望自己別那么早被殺,想多體驗下偵探游戲的快樂。 雪花館里,暗流涌動。
陳思燁缺席了晚餐。 門外的墻邊有一處線狀的血痕,其他人聚在一起在門外敲門無果,只好對著天花板請示開啟陳思燁的房門。 “通過。”系統音從上方傳來。申請通過說明此時屋外的四人是館內僅存的四人了。 旋轉門開始啟動,隨著轉動,圓弧形的墻面上逐漸展示出一條平行于地面的血痕,這條血痕與外墻的血痕高度一致。大家看著陳思燁逐漸露了出來,他的身體靠在旋轉門左側的墻壁上,搖搖欲墜,全靠畫布上的螺釘將他的衣服勾住才能保持平衡,而被割掉的頭顱則掉在一旁旋轉門內的地上。 陳思燁頸部被切開,身體左前側的衣褲被鮮血浸濕,旋轉門里有大量的血跡,兩顆螺釘無聲地躺在地面,房卡還插在卡槽中。宸少當著眾人的面把卡槽中的卡取了出來,的確是3號房卡。以防萬一,宸少還繼續將房卡插入了卡槽,旋轉門又動了起來,宸少這才放心。 脖子的切面十分平整,眾人估計是鋼絲繩之類的物品造成的。房內并沒有什么異常。左右兩張畫上均有一枚螺釘缺失,其位置距離地面的高度大約1.4米,揭開噴濺有鮮血的畫布,發現釘眼處有輕微磨損的痕跡。
圖5 ▲ 兇器最終在桂的房門口找到,是一種極細、韌性和彈性極強的透明線,被兇手遺棄在地上,這種線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幾乎是不可見的。馬德稍微用手拽緊嘗試了一下,發現一但用點力就會被割傷。線明顯被兇手剪過,所以作案時的長度無法根據找到的線進行判斷。屋內的窗戶是密封的,中央空調的送風口也由鋼制網格釘死,案件似乎陷入了僵局。
將陳思燁尸體安頓到其房間里,眾人避免腳底沾染著血跡,踩著旋轉門空白的位置回到了大廳。宸少正打算銷毀陳思燁的房卡,卻被馬德制止了。 “等會兒我想再調查一下房內,調查完就會銷毀。”見宸少猶豫,馬德又補上一句,“出了事情我負責。” 宸少心想馬德在眾目睽睽之下討要陳思燁的房卡,應該也不敢搞出什么事情出來,征得其他人同意后,將陳思燁房卡交給了馬德。 四人又坐到了平臺上,現在已經有兩個座位空缺,不免讓人感到緊張。 “房卡插在卡槽里,尸體在屋內,其余的人都在屋外。通常情況下,只有可能是兇手在旋轉門朝向大廳時,殺死了陳思燁,再將房卡插入卡槽把尸體運入屋內。否則本案是一起密室殺人事件。但屋外除了墻上細微的血痕,幾乎沒有任何痕跡,這不是短時間的清潔就可以做到的,基本可以斷定兇案發生時,旋轉門沒有朝向大廳,的確是一起密室殺人案件。”XX撓了撓頭,“現在我還無法想到兇手是怎么做到的。” “還有個重要的問題。”馬德補充道,“這樣的線能承受很大的力且極其鋒利,徒手拉拽將陳思燁殺死,手必然會受傷。我剛才觀察了大家的手,也沒發現什么問題。這就說明兇手殺死死者時應該帶有保護手的手套,或者用能承力的器具去殺人。但試想,如果有人在館內拿著手套或者奇怪的東西靠近你,你會把脆弱的脖頸暴露給對方嗎?” “或許是設計的機關呢?”林竹喝了口咖啡,“也許兇手當時并不在附近。” 馬德陷入了沉思。 “我有個提議。”宸少也跟著有模有樣地喝了口咖啡,“之后我們每次都統一回房,并約定好下次離房的時間一同出來,期間發生任何事都別出門或啟動旋轉門。我相信房間內還是絕對安全的,只要偵探們都能遵守約定,兇手就很難找到可乘之機。” XX和林竹都想了想,表示贊同。 馬德反復張望著四周的房間,發現大家注視著自己,也跟著點頭。 “那今晚就10點統一進房,明早8點統一出來吧。”林竹決定道。 “好的,那我得抓緊時間再去調查下陳思燁的案件。你們三個需要接著討論的話,就接著一起討論好了。你們三個在一起,我反而是安全的。”馬德說罷徑直離開了。
“如果是機關的話。”馬德不惜鞋子沾染上血跡,踩在陳思燁房間的旋轉門內,想象著自己是個尸體。平臺上的宸少往自己這方看了過來,應該是為了確定我在干什么。抱有偵探的覺悟,即使行為怪一點,他也是能夠理解我的吧。 這么說來,午飯之后,宸少和XX在交談,林竹先進入了自己的房間,緊接著陳思燁也進入了自己的房間。進入房間前的陳思燁并沒有什么異樣,他就是進門那一瞬遇害的嗎?如果是那時遇害的話,那他的死的確是機關造成的無疑了,畢竟所有人都不在他房間附近。可是又是什么機關做到的呢?在這么狹小的空間內,將陳思燁的脖子割斷。 馬德插入陳思燁房間的房卡,跟隨著旋轉門的轉動閉著眼睛想象。望著床上陳思燁的尸體,馬德沉思了很久。突然,他靈光一現,莫非,是這樣的手法?馬德注意著四周的細節,竟然都能和自己猜想的手法對應起來。如果分析沒錯的話,馬德飛奔到3、4號房中間的折角處,突出的墻角,1.4米左右的位置有細線的勒痕。 果然沒錯!但現在還不是激動的時候,確定兇手才是關鍵。宸少的嫌疑可以說進一步增加了,可是要說XX是兇手也是可能的,馬德再次陷入了沉思。不知過了多久,宵禁的警告聲響起,一旦晚上10點之后,如果有偵探還在大廳里,警報聲便會觸發。如果偵探繼續無視警告,將會取消游戲資格。 糟糕!沒注意時間,伙伴們應該先行進房了吧。馬德急匆匆地進入了自己的房間,并履行承諾銷毀了陳思燁的房卡。
宵禁的警告聲響起,林竹和宸少掙扎著從桌上醒來。馬德和XX早已不見了。 “混蛋!不是說好的一起進房間嗎?時間到了也不叫我們!”宸少大罵道。 “先別急,”林竹用頭撫著自己的頭,努力保持自己意識的清醒,“我們兩個應該是被下藥了。” 宸少下意識地看著自己杯中的咖啡,心中感受到了莫名的壓迫感。 “館里除了兇手外,可能只剩下兩名活著的偵探了。”林竹有些傷心,但現在不是悲痛的時候。警告聲越來越響,兩人確認了自己口袋里的房卡無誤后,紛紛朝房內跑去。 “記得明早八點!”遠處,宸少的聲音傳入林竹耳中。
縱使躺在床上,馬德的大腦也異常興奮。這種感覺他無比的熟悉,只要邁過最后一個山頭,前面一切便豁然開朗。 直到凌晨四點,他終于回想起了白天的某個細節。對!就是這樣,一切的謎底都解開了。馬德興奮地在房里來回踱步,若不是宵禁,他甚至想出門繞著平臺周圍轉圈奔跑。 宣告推理嗎?現在也是可以宣告推理的吧。 馬德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我要把我的推理告訴林竹,讓她進行宣告。”馬德又躺回了床上。 “你中意她嗎?”XX白天難聽的玩笑話在馬德耳邊回蕩。 馬德對林竹并沒有產生任何情愫。林竹在她之后經歷的與木刻刀、電話亭相關的案件中,有著出色的表現,馬德一直以那起案件林竹所展現出的偵探本色為標桿。 那一案,正是林竹的最后一案。 從此之后,林竹淡出了人們的視野。 如果林竹獲得了本次游戲的勝利,那么著作權就歸林竹的作者了。那林竹的最后一案,是不是就不是最后一案了? 馬德十分珍惜志同道合的偵探,可一路走來,物是人非,自己已經變得不再那么多愁善感了。不過這次,馬德希望自己再任性一回。 離8點已經不到4個小時,馬德不敢睡著,只要到了8點,他第一時間跟林竹說出自己的推理,只要到了8點,一切就都結束了。 馬德就這樣盯著時間到了8點,就在8點的那一瞬間,馬德插上了房卡。旋轉門剛一停穩,馬德如同離弦之箭,飛快地沖上了平臺。 可是此時,大廳內空蕩蕩的,只有自己孤身一人……
林竹六點半就醒了,洗漱完之后,等待著8點的到來。拉開窗簾,窗外的海鷗無憂無慮地飛翔,天與海相接,如同一張藍色的畫布,幾點白墨點綴其中。 此時也許是這幾天林竹心情最為平靜的一刻。 到了八點,林竹走出了房門。上樓梯時,見到了同樣上樓梯的宸少。可直到在平臺上匯合,也沒見到馬德和XX。 “再怎樣,兩個人相安無事且都不準時出門的概率極低吧。”宸少道出自己的擔憂。更為奇怪的是,此時所有房間的旋轉門都朝向著大廳,正常情況下,人在房間的話,旋轉門應該朝向屋內才對。兩人隨即去到畫有茶具的房間以及沒有掛畫的房間呼喚馬德和XX。可是都沒有回應。 現如今只好…… 宸少和林竹嘗試著讓主辦方打開XX的房門。 “駁回。”空靈的系統音從上方傳來。 沒有成功說明除宸少、林竹之外,至少還有一人存活。
目前還不清楚發生了什么情況,宸少和林竹迎來了短暫的迷茫期。 “我想起來了。” 林竹告訴宸少,“我昨天回房以及今天離開房間時,也感覺到旋轉門旋轉的速度變快了。” “是的吧?我還真以為是我過于敏感了。” “不過與其說是速度變快了,不如說,房門旋轉的角度比其他房間更小,同樣的旋轉速度下,耗費的時間更短,所以有更快的感覺。” “可是林竹姐的房間為何有這樣的變化呢?”宸少不解,“說到詭異之處,我房間的旋轉門從昨晚宵禁進門開始,旋轉方向變了。以前是順時針出逆時針進。現在變為了順時針進逆時針出。難道是我們的房間被調換了?” 林竹想了想,“可是房間的排列順序沒有任何問題。XX的旋轉門上沒有釘過螺釘,所以也不存在換畫的可能。” 兩人圍著六個房門轉了超過一圈,最終在掛有四座館畫布的旋轉門門口停下。宸少想起了昨晚XX和馬德運送尸體時,兩人踮著腳尖避免踩到血跡進入房間的場景。如今短短一個夜晚,兩人生死未卜,游戲的節奏越來越快,馬上就要迎來尾聲了。旋轉房內的血跡快要干了,平整的表面某些地方略有些皸裂。 “林竹姐,反正我現在也十分相信你了。”宸少看向林竹,“如果你是兇手的話,和你獨處了這么長的時間,你總有機會下手的吧。” “哦,是嗎?”林竹微笑道,“這樣的推理有點遜色了哦!我還以為宸少會用十分嚴謹的推理證明我為什么不是兇手呢。” 看著宸少無比害羞的樣子,林竹接著說:“我現在無比地信任你,因為啊,我現在已經解開了前兩起案件,并且知道兇手是XX了。”
林竹此刻不能進行推理宣告,因為馬德很可能已經死去,現在進行推理宣告,則無法推理馬德的死,浪費機會。 直到接近傍晚,XX遲遲沒有動靜。見不到馬德的尸體,第三案的推理很難進展下去。林竹估計是因為自己和宸少一直在大廳里,阻礙了XX下一步的行動,于是告訴了宸少自己的想法。兩人相約好第二天早上繼續8點集合之后,宸少紳士地將林竹送到了旋轉門口,待林竹插卡進入房間后,宸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林竹進入自己的房間,下意識地閉上了眼,隨即拉上了窗簾。
在衛生間洗浴的林竹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她草草沖淋掉身上的沐浴露,快速擦干身子,穿著睡衣來到了桌前。她拿起紙筆仔細地勾勾畫畫,半晌,看著自己得出的結論。林竹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為了驗證自己的結論,林竹站定在旋轉門前,按下了門邊的紅色按鈕……
經過一晚的思考,宸少也想明白了前兩案。到了新一天的8:00,宸少迫不及待地出門。果然如林竹姐所說,馬德的尸體出現在了其房間門口。宸少上前進行了簡單的查看,馬德的心臟被匕首刺中,早已沒了生氣,大約是在昨天17:00-19:00遇害。現場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勘察完畢,林竹竟還沒有出來,宸少不安地來到林竹房門口,剛想呼喊林竹,不料里面竟傳來了XX的聲音。 “站在旋轉門里。”XX的話語似乎是一道命令。 宸少檢查了周圍,在保證暫時安全的情況下,站上了旋轉門。
林竹就躺在床上,腹部、頸部被剖開,死狀十分慘烈。 XX拿著匕首指著宸少,“按照規則,我需要給你推理的機會,現在我只給你半小時。” “只剩我了嗎?”宸少喃喃自語,沒有了前輩們作為依靠,宸少變得極為鎮定。宸少上前檢查林竹的尸體,腹部里的胃、頸部里的食道被剖開了。除此之外,林竹的右手幾個手指均有深深的齒印,甚至白色的骨頭都能從裂開的肉縫里看見。 XX是怎么進入林竹姐房間的呢?林竹姐難道是發現了什么想走出房門找我,結果撞見了XX?可是這樣不像是林竹姐能做出的莽撞行為啊。 宸少在林竹身上沒有找到房卡,并在房間里仔細進行了搜尋,依然沒有找到房卡的下落。 “時間只剩十五分鐘了哦!”XX把玩著手中的匕首挑逗著宸少。 “要輸了嗎?要不要想著等會兒被襲擊時怎么正當防衛?XX和我身形差不多,我還是有機會防衛成功的,成功后即使推理不出來,也不算是輸給了XX。”宸少正胡思亂想,突然腦中飄過林竹姐的話語,“永遠不要低估一顆偵探的心。” “永遠不要低估一顆偵探的心……”宸少輕輕重復著。 是啊,林竹姐在臨死前,一定堅持做著什么! 宸少重新審視起林竹的死狀,很快便有了眉目,腦海中不斷掃描著這幾天雪花館內尚未解決的種種怪異之處。 難道說?! 宸少起身去按房門邊紅色的按鈕,沒想到遭到了XX的阻攔。 “果然!”宸少心中的怒火被激起,大聲向上宣布:“宣告推理!” 墻上的時鐘停了下來,時間定格在了這一刻。 與此同時,半空中浮現出了縮小的3D影像。一張和大廳平臺上相同的華麗圓桌,林竹、陳思燁、馬德、桂都坐在周圍,開心地朝宸少揮手。 “偵探宸少宣布推理,下面進入推理環節。”系統音如雷貫耳。 就要開始了嗎?宸少露出堅毅的眼神,成敗在此一舉。
備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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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題截題時間:2022-08-15 20:00屆時將放出第五題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