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CORES 2025夏季推理大賽第二題
《怪盜J與六角館》
作者: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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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負責本題答疑的賽委: 名偵探小品、 Vt超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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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怪盜J再現身,市中心博物館海洋之心藍寶石失竊》陳順安從老趙手里接過報紙,上面赫然印著頭條新聞。就在幾個小時前,他剛接到上級的緊急通知,要求馬上出任務。 陳順安所在公司是一家跨國安保企業,專門負責大型活動的安保工作。 這次任務,原本是由老趙負責,但老趙不小心摔斷了腿。陳順安到醫院與老趙交接時,老趙還高高舉著“石膏腿”。 “任務內容是確保孫家那件文物的安全,”老趙簡單介紹,“就是那把以3億高價從國外買回來的匕首。” “意思是,其他藏品被偷也無所謂,只要匕首安全,任務就算完成?” “差不多吧。畢竟他們就只給那東西上了高額短期保險,保險公司又把活兒推給了我們。而且最棘手的部分是這一周的活動,孫家名義上是開放參觀的展示會,實則是為了籠絡政商大佬的派對。” “明白。保險公司派我們是不是有點……嗯,用牛刀殺雞的感覺?” “重點是這個,你應該會感興趣的。” 老趙給陳順安發過去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張怪盜J的預告函: 孫女士尊鑒: 夜闌更深,玄幽復臨,星漢燦然。 ‘徐夫人匕首’乃國器,豈宜私藏!?當耀于世,供萬民瞻仰。 吾,劫富濟貧之怪盜J,秉公持義,當親詣貴府,取匕首歸于國家博物院,使往史復現于人間。當是時也,世人乃知何謂至公,何謂無私! 愿貴宅安泰,愿徐夫人匕首永耀于博物院之中。 怪盜J 謹呈 陳順安不禁皺起了眉頭,一眼便識破這封預告函是贗品。盡管偽造者極力模仿怪盜J特有的文言文風格,但怪盜J從不自詡正義化身,更不會為盜竊行為披上正義外衣。這顯然是一起拙劣的模仿案件,但陳順安絲毫不敢懈怠。他仔細翻閱完任務報告后,又向老趙詳細詢問了孫家的相關情況……
(一) 陳順安提著行李下了車,眼前是一扇氣派的別墅大門。黑色的鐵門上雕刻著精致的花紋。他深吸一口氣,按下了門鈴。 “嘀”一聲,別墅大門緩緩打開。陳順安沒想到的是,看起來這么復古的材質,竟然是一扇電子門。 門打開后是一條整潔的石板小路延伸向別墅的主入口,門口站著一位管家——他已經等在那里,像是早就知道陳順安會來。管家看上去不算年輕,身材瘦削,穿著得體的黑色制服,胸前的口袋上別著一塊手帕。他微微彎著腰,眼神中卻流露出驚訝:“太像了!” “像?” “沒什么,我叫滕玉明,您就是陳隊長吧?趙隊長老跟我提起您,久仰大名。”滕玉明瞇起眼微微一笑,語調恢復平靜。 陳順安向他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證明信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面已經打過招呼,滕玉明隨便看了兩眼就還給了陳順安。 陳順安心里想:如此不嚴謹的態度,幸好我不是那位發預告函的冒牌怪盜。 滕玉明轉過身,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別墅名為六角館,坐落于一片大湖之上,以正六邊形的獨特結構而得名。整座建筑由七個島嶼組成,分別命名為熒惑島、辰島、歲島、太白島、鎮島、太陽島和太陰島。每座島上均有一圓柱形封閉建筑,與島的大小一致,島(建筑)與島(建筑)之間以玻璃連廊連接,建筑內可被分割為多個房間。 “我們現在所在的就是熒惑島,”管家指著方才進來的大門說道,“那是這里唯一的入口。熒惑島主要用來接待賓客,宴會廳、廚房和活動室一應俱全。主人希望這里能熱鬧非凡,故取名‘熒惑’。她本人則居住在太陰島,而太陽島則是專門的收藏展品之地。”管家滔滔不絕地介紹著各個島嶼的命名由來和背后的故事。但對于剛到此地的陳順安來說,信息量顯然有些過于龐大,他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見狀,管家笑了笑,又補充道:“為了方便記憶,您也可以直接稱它們為1-7號島。”
圖1 六角館布局示意圖 ▲ 1號島參觀完后,滕玉明就帶著陳順安踏入通往2號島的連廊。此時室外的氣溫已經開始下降,不過整條連廊都被玻璃罩包裹著,室內始終保持著恒溫。透過兩側的玻璃,陳順安能清晰地看到湖面。景色本該令人放松,但對于初來乍到的陳順安而言,卻增添了一種與外界隔絕的壓迫感。 兩人一前一后默不作聲進入2號島后轉了個彎。滕玉明在一個房間前停下腳步,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房卡遞給陳順安:“這是您的房卡,原本是老趙的房間,現在由您接手。” 陳順安接過房卡,仔細打量了一下房門。這是一道帶著強烈科技感的電子門,左右滑動的設計顯得簡潔而現代,門板是光滑的金屬表面,上面沒有把手。滕玉明示意陳順安刷卡。陳順安把房卡靠近門旁的感應區域,門板發出輕微的“嗡”聲,兩扇門悄無聲息地向兩側滑開,露出了房間內部。 “門會在刷卡后3秒內自動關閉,”滕玉明補充道,“如果您從里面出來,只需要按下房門內側的按鈕,門會自動打開。” “如果我沒有在3秒內通過,那豈不是就會被門夾到?” “當然不會,它安裝有光幕感應裝置,只要檢測有障礙物就不會關閉。” 二人說話間門已經自動關上,陳順安再次刷卡開門,試著在門中間站了一下,果然門板紋絲未動不會關閉。客房裝潢精致奢華,陳順安走進房間后,隨手將行李扔在了沙發上,就轉身離開。 他剛走出房間,迎面走過來一個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他穿著一件略顯舊的風衣,手里提著一杯咖啡。 管家趕緊上前,禮貌地介紹道:“陳隊長,這是金寶生金警官,他是來調查怪盜案件的。”說完,又轉向金寶生介紹了陳順安。 金寶生微微一笑,擺擺手:“叫我老金就行,別這么客氣。” 陳順安回以禮貌性的微笑。他聽說過這位“老金”。他辦案時常常為求結果不擇手段,不太在乎過程,因此雖然破了不少案子但風評極差,在警局內外都得罪了不少人。 老金似乎看出了陳順安的謹慎,卻毫不在意繼續說道:“既然你接手了安保,那就專心做好你的工作,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這怪盜嘛,鬧一鬧也就算了,沒什么大事。”老金笑著拍拍陳順安的肩膀,完全沒有把這次任務當回事的樣子。 陳順安表面點頭應和著,但心中隱隱覺得,這次任務恐怕不會太輕松。
老金離開后,滕玉明繼續引導陳順安了解別墅的各區域。兩人穿過另一條連廊,來到別墅正中央的4號島——藏品展廳,里面陳列著各種價值連城的藝術品與收藏品。 管家停下腳步,微微一笑,對陳順安說道:“這里是我們的藏品展廳,主要展示幾件重要收藏品。為了安保需求,你的房卡也可以打開這里。” 陳順安掏出房卡,在電子門感應器上輕輕一刷。門鎖發出一聲清脆的“嘀”聲,電子門滑開。他邁步走進展廳,目光立即被正中央的展品吸引住。 那是一把春秋戰國時代的青銅短劍,通體泛著古銅色的綠銹,劍身上早已失去了往昔的鋒利。經過千年的歲月侵蝕,這把短劍雖然不再具備實戰的功能,但其獨特的紋飾仍然令人敬畏。
圖1 展示臺上的文物——徐夫人的匕首 ▲ 展臺由堅固的圓柱形玻璃罩環繞,玻璃罩半徑2米,玻璃罩外還有一道與之相隔1米的環狀圍欄,圍欄上還掛著“禁止觸摸”的牌子。陳順安只能遠遠觀察,完全沒法看清楚匕首上面的紋路。他觀察時,注意到玻璃罩底部刻著一串很淺的文字。他仔細辨認后發現那是自己公司產品的標識。從他的“專業”角度看,自家公司的系統牢不可破,怪盜J絕無可能通過入侵系統來破解罩子——除非他直接切斷電源后暴力破壞罩子。 陳順安環顧四周,展廳內視野開闊,除了展品外就是角落里的幾棵室內綠植。為了測試系統反應,他故意跨過圍欄,伸手輕輕觸摸了玻璃。瞬間,尖銳的警報聲大作,紅色警示燈四處閃爍,展廳的大門在他身后“咔嚓”一聲自動上鎖,將二人鎖在展廳內。 滕玉明皺起眉頭,懊惱自己沒有提前提醒陳順安關于展廳的安保機制。他趕忙走到控制面板前,快速輸入密碼解除警報,紅燈熄滅,門也隨之解鎖。 “抱歉,是我的疏忽。”管家一邊解鎖,一邊帶著歉意說道,“我本該提前告訴你,展廳的安保系統非常敏感,只要碰到玻璃就會觸發警報。下次一定要小心。” 陳順安聽著警報聲停下后,對管家說道:“是我說抱歉才對,我只是想測試一下系統的反應速度。” 管家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 就在這時,腳步聲匆匆傳來,老金氣喘吁吁地跑進展廳,神情焦急。看到陳順安還站在展品旁,老金急切地說道:“你搞什么呢?怎么回事?” 陳順安看了看手表,兩分鐘,大概就是從2號島全速跑過來的用時。他滿意地點了點頭:“我只是想確認一下系統的安全性。” “下次別這么做了!盡給我添亂。”老金瞪了他一眼,轉身就往回走。
參觀完展廳后,二人來到5號島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雕塑工作室。里面陳列著館主人創作的眾多成品雕塑,其中不乏知名人物的塑像,例如愛因斯坦、梵高、亞歷山大等。還有一些充滿抽象風格的雕刻作品,形態各異。 管家笑著解釋道:“主人在雕塑界小有名氣,很多人對她的作品青睞有加,經常有人特地過來拜請她的雕塑。” 陳順安似懂非懂點點頭,目光轉向工作室的一角,那里堆放著一些還未使用的石膏粉和模具。管家指著那些材料,繼續說道:“主人會根據雕塑的大小和設計,自己開模制作。從開模到成品的全過程都要自己完成,這是她的原則。” 聽到“石膏”這個詞,陳順安突然想起了早上探望老趙的情景。老趙腿上綁著石膏板,還在病床上掙扎著想要下床,結果被護士嚴厲地呵斥:“石膏剛打上,還要十來分鐘才能干,不能隨便亂動!”陳順安腦海中浮現出老趙那有些委屈又帶點倔強的神情,不免覺得好笑。 兩人依次參觀了其他島嶼,最后,他們終于向別墅主人所在的3號島嶼出發。
此時,天色已黑,溫度也迅速下降,室外的氣溫已降至零下。走在室內的玻璃連廊里,他們依舊感到溫暖舒適。 陳順安透過巨大的玻璃墻,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湖面已經開始結冰,鋪上了一層銀色的鏡面,冰冷卻美麗。 3號島是別墅主人孫蔓玲的居住區域。 孫蔓玲,年過四十,人稱“孫寡婦”,因繼承了她已故丈夫的百億遺產而聲名赫赫。陳順安想起老趙對她的評價:“端莊大方,美艷而不失優雅,游走于權貴之間,能做到八面玲瓏,她的魅力和手腕無疑是令人欽佩的。” 這位年方四十的女人,擁有魅力和財富,但沒有丈夫陪伴,生活必然免不了一些桃色新聞。 他們來到了主別墅的大門前,管家按下了門鈴。門內傳來應答聲后,管家掏出一張電子卡刷開了房門。管家的卡外形看上去跟陳順安的那張一樣,但他擁有可以進入所有電子門的權限卡,這種卡整個別墅只有兩張,另一張在孫蔓玲手中。 孫蔓玲正在客廳里等待,看到他們進來,便緩緩站起身來。她皮膚白皙,面容精致,保養得像個二十歲的年輕人,一身黑色的晚禮服襯托出她的高貴與優雅。她站在客廳中央,微笑著看向陳順安,目光中帶著欣賞。 “陳隊長,請坐吧。”孫蔓玲的聲音溫柔且自信。 陳順安微微點頭,在豪華的深紫色絲絨沙發上坐下。管家為兩人端上了茶,孫蔓玲微微笑著,將茶杯遞給陳順安,不經意間,她的手輕輕碰到了他的手背。 “真沒想到,陳隊長這么年輕又有擔當,真是個難得的人才。”孫蔓玲微笑著說道,目光柔和,似乎在打量著陳順安。 陳順安保持著職業的微笑,禮貌回應:“孫女士過獎了,我只是盡職盡責,做好本分工作。” “叫我蔓玲就好。”兩人繼續聊天,話題從別墅的安保情況到一些瑣碎的日常。然而,孫蔓玲總會有意無意靠近陳順安,偶爾輕輕碰觸他的手臂或者肩膀。雖然動作很自然,但陳順安已經察覺到了她微妙的暗示。 “孫女士,我還有其他任務需要處理,今天就先告辭了。” 陳順安站起來,帶著禮貌的微笑說道。 孫蔓玲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依然優雅地點頭:“好嘛,陳隊長,工作要緊,有時間再來坐坐。” 陳順安微微頷首,禮貌地告別,迅速離開了別墅。走出門外時,他長舒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卷入任何復雜的局面。
(二) 幾天過去了,盡管六角館表面上平靜如常,但陳順安的警惕心從未放松。每天晚上,孫蔓玲都會舉行奢華的宴會,音樂聲和歡笑聲混雜在一起,讓整個別墅顯得燈火輝煌、紙醉金迷。然而,對于陳順安來說,這些狂歡反而讓他更加警戒。 這天一早,陳順安正準備檢查別墅的安全系統,突然收到了緊急的呼叫:“陳隊長,快來收藏室!怪盜J來了!” 他立刻加快腳步趕往收藏室。所幸匕首尚未丟失,依然安穩地陳列在展示臺上,閃爍著幽暗的光澤。 滕玉明給他遞過去一個信封,他打開信封,里面赫然是一張怪盜J的預告函,上面寫著: “明晚 9點 徐夫人的匕首” “又一張預告函,又一個模仿犯。” 陳順安內心不禁吐槽。 這封預告函讓陳順安感到緊張的同時又有點哭笑不得,兩封預告函文筆完全不同。第一封長篇大論,但內容模糊;而第二封則簡單明了,沒有一個多余的字。所以,有兩名怪盜? 發現卡片的是白長皓,他皺著眉頭站在一旁,顯得有些氣惱。他是展廳的主要負責人,也是一名在古玩文物鑒寶界享有盛名的專家——孫蔓玲特意聘請他來負責維護這批珍貴藏品。但大家都知道,白長皓不僅是孫蔓玲的“得力助手”,也是她的情人之一。 人如其名,白長皓肌膚白皙,細膩得像瓷器一般。他帶著一副金邊眼鏡,長相斯文,看上去文質彬彬,是典型的“文弱書生”,因而別墅中的人們都稱他為“小白”。 小白解釋說:“昨晚送走賓客后,我檢查了所有藏品,一切正常,匕首也好好地放在展示臺上。我關燈離開時,還特別確認了展廳的安保系統沒有任何問題。但今天早上一來,就發現了這張卡片……我真的不知道怪盜J是怎么做到的。不過要是怪盜J真把它偷了再送給國家博物館,也是一樁美事。” “會不會是你昨晚收拾時漏看了?” 陳順安盯著那張卡片,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絕對不可能!”小白迅速反駁道,語氣不滿,“我做事一向仔細認真,不會有任何疏漏。反倒是你,作為安保負責人,怎么能讓怪盜隨進隨出呢,還留下了預告函,真是讓人笑話!” 小白這般咄咄逼人的指責,弄得陳順安有些尷尬。就在這時,一旁有人開口:“陳隊長可是盡職盡責,每天都在巡邏,確保這里的安全。倒是某些人,連展廳都沒看好,也不知道姑姑為什么要請你過來,除了長得好看,別的似乎也沒什么了吧!” 說話的是孫蕾蕾,她是孫蔓玲的侄女,與小白一直以來都不對付,每次見面總少不了一場唇槍舌劍。 小白冷笑道:“你不過是個寄生蟲,靠姑姑生活的人,別在這里充當正義使者。” 蕾蕾不甘示弱地反駁:“你借著姑姑的名頭在這里耀武揚威,心思絕不單純。也許怪盜J就是你呢!” 陳順安本就為怪盜J的預告感到焦慮,如今加上這對冤家的爭吵,真是讓他頭大。 孫蕾蕾是孫蔓玲唯一的親人。自從她父母因意外離世后,蕾蕾就與姑姑孫蔓玲一同居住在這里。然而,她的風格與姑姑的優雅、典雅截然不同。蕾蕾總是以極具視覺沖擊力的打扮出現在眾人面前:她有一頭五彩斑斕的莫西干發型,眼部化著夸張的黑眼線,鼻梁上頂著一副厚眼鏡,嘴角有一個顯眼的金屬圓環。 她的穿著也是,皮褲、皮夾克幾乎是她的標配。手臂和脖子上布滿了各種紋身,對蕾蕾而言,它們是她個性的宣言。她自詡為“新時代視覺搖滾的引領者”,時常沉浸在自己的創作世界中。沒事的時候,蕾蕾通常會待在自己的房間里,房間里幾乎每天都傳出嘈鬧的樂器聲,這也讓周圍的人時常怨聲載道。 即便如此,孫蕾蕾依然對自己的藝術追求執著不已,似乎全然不在乎外界的眼光。她和小白住在6號島的不同房間,但兩人的性格和生活方式可謂天差地別。這種“不是冤家不聚頭”的情境,似乎有著一種難以解開的宿命。 這時,作為現場總指揮的老金姍姍來遲。他接過預告函似乎難以置信,沉聲道:“這不可能!”這是他這么多天來,第一次在眾人面前表現出緊張的情緒。 管家面色凝重地說道:“明天晚上將會有一場盛大的宴會,主人還請來了水利局的局長王敏成。看樣子,怪盜J準備在那個時候動手。” 老金迅速思索著應對之策:“不行,我得去跟孫女士說,必須取消明天的晚宴。”說罷他便轉身離去。
(三) 孫蔓玲并沒有把怪盜J的威脅放在心上,大不了丟了藏品,還有保險公司賠償。這個態度讓老金和陳順安都感到十分苦惱。 次日下午,聚會照常進行。六角館內,賓客滿座,商界精英齊聚,氣氛熱烈而隆重。孫蔓玲衣著得體,姿態優雅地帶領大家參觀她的私人藏品,每一件珍寶都引來陣陣驚嘆。小白則在前方擔任講解員,口若懸河地為眾人介紹每一件珍貴的古董。 “……這是春秋戰國時期的青銅器,名為‘徐夫人的匕首’。”小白自信滿滿、鏗鏘有力地說道,“徐夫人是戰國時期趙國的鑄劍宗師,荊軻用于刺殺秦王的匕首——也就是‘圖窮匕見’里的‘匕’——正是出自這位大師之手。而今天大家看到的正是它的兄弟。不過雖說他們出自同一位鑄劍師之手,但是長短紋路都是完全不一樣的。你們現在看到的這一把是迄今為止保存最完整的一把,它在幾百年前流落于國外,被一位私人收藏家收藏至今,后被孫女士以高價買回來,經過由鄙人鑒定,你們才得以一窺其真容。這把匕首長七寸六分……” 小白的聲音充滿磁性,解說細致入微,現場的賓客們紛紛露出贊嘆的神情。 這時,孫蔓玲緩步走到陳順安身邊,輕聲問道:“順安,有看見蕾蕾嗎?” 陳順安微微一愣,搖了搖頭:“她剛才還在,一眨眼就不見了。” 孫蔓玲有些焦急,笑著嘆了口氣:“哎呀,我還想借這個機會介紹幾個單身男生給她。”說罷,她話鋒一轉,笑容愈加明朗:“對了,順安,你有女朋友嗎?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個?” 孫蔓玲毫不吝嗇地贊美著陳順安,而陳順安顯得有些拘謹。這時,他突然感覺到一道目光從不遠處的小白那邊投射過來。那目光仿佛帶著嫉妒或是某種威脅,但陳順安依舊保持鎮定,輕輕應了一句:“謝謝孫女士的好意,我目前還是以工作為重。” 參觀完藏品后,賓客們陸續回到了宴會廳,晚上七點盛大的宴會隨即展開。現場燈光璀璨,酒水充足,豐盛的食物擺滿了長桌,氣氛熱烈歡快。樂隊在一旁奏著悠揚的樂曲,賓客們舉杯歡笑。 此刻,身處這一熱鬧場景中的陳順安卻絲毫沒有放松,心中始終彌漫著揮之不去的不安感。還沒到8點半,他就默默朝展廳走去。 刷卡開門后陳順安在展廳里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所有藏品都安然無恙、展廳內沒有異樣后,陳順安依舊不放心。決定前往別墅的其他區域巡邏,便朝雕塑工作室的方向走去。 外面的夜色幽靜,別墅的各個島嶼籠罩在淡淡的月色下,湖面因寒冷的氣溫已結上了一層薄冰。四周靜謐無聲,陳順安停在走廊中間,凝視著冰面,腦中快速思索著各種可能性。“如果是自己來實施盜竊的話會怎么做呢?順著冰面來突襲?”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但他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建筑的結構是全封閉的,別墅的設計并沒有留出任何從外部侵入的可能。而且現在冰面如此明亮,如果有人在上面行走,早就會被發現。”
就在這時,周圍的燈光忽然全都熄滅了,整個建筑瞬間陷入一片漆黑。唯有月光勉強照亮了腳下的路。陳順安心中猛然一驚,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怪盜J來了。 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快速分析眼前的情況。此時此刻,電力被切斷,老金和滕管家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去展廳檢查那些珍貴的藏品。而自己呢,如果不盡快恢復供電,怪盜J很可能會利用這一混亂局面實施偷竊。想到這里,他全速跑往配電房。 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前方,沒想到連接5號島和7號島之間的連廊地面有些不平,一腳踩空,整個人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腳狠狠地扭到了,劇痛瞬間襲來。陳順安咬緊牙關,強忍著疼痛,勉強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朝配電房走去。 配電房是整個別墅中唯一沒有使用電子門的地方——停電狀態下,電子門打不開,但只有進了配電房,才能恢復供電。 然而,當他終于拖著傷腳來到了電房前,推了推門,卻發現門被鎖上了,他后退了兩步,猛地撞向門,企圖用身體的力量將門撞開。可惜腳踝的扭傷讓他的力量大打折扣,雖然門并不堅固,但每一次撞擊都讓陳順安痛苦不堪。一扇普通的小門,現在卻成了他最大的敵人。 陳順安花盡力氣撞開電房的門,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四周的燈光突然亮起,整座建筑恢復了光明。陳順安愣了一下,這才想起管家曾提到過,電房內有備用電源系統,會在斷電5分鐘后自動啟動,以應對突發情況。 與此同時,警報聲刺耳地響徹別墅的每一個角落。陳順安心里猛然一沉,知道事情不妙,他決定還是先查看電房情況。剛進門,他就看到了總電閘附近的一些異常布置——兩根細繩分別綁著一個啞鈴和一個計時器。計時器零刻度上粘著一根長條磁鐵。 看到這些物品,陳順安立刻在腦海中拼湊出延時斷電裝置,當計時器歸零時,總電閘會被拉下,造成全館斷電。 陳順安暗暗吃驚,一股不安迅速涌上心頭。他將總電閘推上后快速思索著——既然怪盜J選擇了這個定時斷電的策略,那他此刻應該在…… “展廳!”意識到這一點,陳順安背脊一陣發涼,他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顧不上腳上的傷勢,他咬緊牙關,拼盡全力“飛快”地朝4號島方向跑去。
(四) 陳順安艱難地趕到4號島,已經是8:38。原本只需要兩分鐘的路程,卻因腳傷耽擱了些時間。當他到達展廳時,眼前的狀況讓他大吃一驚。 展臺的玻璃罩子被砸碎了,玻璃碎了一地,而展臺中央那把價值連城的匕首不翼而飛。展廳內的每個人臉色凝重,小白頭破血流地趴在滿是玻璃碎片的地上,右手握著一根鐵棍,昏迷不醒。警察老金站在展臺旁,仔細檢查著,而他的助手小金則蹲在小白旁邊,檢查他的傷勢。 “發生了什么事?” 陳順安喘著粗氣,大聲詢問著。看到倒地的小白,他又焦急地追問道:“白先生怎么了?” “他只是昏迷了,沒有大礙。不過,匕首已經被怪盜J偷走了。”老金皺著眉頭,凝視著展臺。 “報告!白先生的手指提取不了指紋,好像涂了一層油,現場沒有撬門的痕跡。我懷疑,怪盜J利用停電的時間,用鐵棍破壞了展示柜,并襲擊了白先生,然后嫁禍給他。”老金的助手小金站起來,面色凝重地說道。 陳順安聽到這里,頓時感到腦海中一片空白,自己拼命趕到,卻依舊晚了一步。 老金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是氣憤還是因為酒喝多了,聲音里帶著憤怒:“倒是你們幾個,停電的這段時間都去了哪里?我可沒在宴會廳看到你們。” 滕玉明率先回答:“我被困在廚房里,門被鎖上了。恢復電力之后,我立刻跑過來,剛好在4號島見到金警官。” “你們也知道,我從來都不喜歡這種聚會。下午到展廳跟姑姑打過招呼之后,我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里寫歌,整晚都沒有出門。”說話的是一旁的蕾蕾,陳順安注意到她手臂上有一處明顯的擦傷。 陳順安也如實匯報了自己的去向。 老金和小金則一直在宴會廳“警戒”,停電后他們選擇撬門。門被撬開后他們直奔4號島,不知道是由于停電還是酒醉的原因,他們走錯了連廊,去到了孫蔓玲住處所在的3號島。到達的時候是34分,孫蔓玲的房門緊閉,兩人這才意識到自己迷路了,于是他們立刻往展廳趕去。跑了幾步,電力就恢復了,警報聲隨之大作,那時大概是8:35。到達后發現展廳的大門被緊鎖,正好看見管家從1島方向趕到,刷卡打開展廳的大門,一同關閉警報,看到的正是眼前的這一幕。小金在小白身上找到一張房卡,據管家說小白的房卡擁有他自己的房間、展廳和雕塑工作室的權限。 這時,一位矮胖的男子從宴會廳方向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穿著一套褪色的西裝,臉上滿是汗水,肥胖的身形隨著跑動顯得有些笨拙。這正是今晚的重量級嘉賓——水利局局長王敏成。他的面孔浮腫,神態間透露出一股官場油滑的氣息。 “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孫寡婦呢?她在哪,我有事要找她!”王敏成聲音嘶啞徑直問道,語氣中沒有一絲禮貌,完全無視周圍其他人。 滕玉明連忙上前,陪著笑說道:“王局長,請您稍安勿躁。我們正在處理一些突發情況,主人在她的房間里,稍后我會安排人帶您過去。” 王敏成并沒有停下,似乎對“突發情況”并不感興趣,而是繼續嚷嚷著要見孫蔓玲。他的舉止和態度讓在場的人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就在此時,孫蕾蕾也意識到她姑姑一直沒有現身,警報響了那么久,也沒有任何動靜,這似乎有些不尋常。 “陳隊長,跟我去看看吧。我姑姑可能是出了什么問題。”孫蕾蕾說完,便拉著陳順安,匆匆朝孫蔓玲的房間方向走去。 眾人面面相覷,紛紛跟在后面,水利局長王敏成也不再嚷嚷,默默跟了過去。
很快他們來到了孫蔓玲房前。按了很久門鈴都沒有反應,管家就用自己的萬能門卡刷開了門。 撲面而來的是一股血腥味,但客廳內并沒有孫蔓玲的身影,于是眾人又來到了她的臥室。 門一開,房內的情形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房間內的燈光明亮,孫蔓玲仰面倒在地上,毫無生氣。她全身赤裸,胸膛上插著一把匕首,鋒刃泛著暗淡又詭異的綠色。 “那是……‘徐夫人的匕首’嗎?!”孫蕾蕾驚呼出聲,整個人癱坐在陳順安的身旁。陳順安立即伸手扶住她,自己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 陳順安的目光掃過房間,立刻注意到匕首旁邊的披風、禮帽和眼罩,正是怪盜J的裝束。而掉在地上的手機,似乎成了這場混亂中的一個關鍵線索。手機屏幕還亮著,屏幕上是一張照片,一個身穿怪盜裝束的人正在翻越窗戶。照片中的怪盜背影模糊,面容被遮擋,似乎在逃離現場。 陳順安拿來一塊白布蓋住死者,為她保留最后一份尊嚴。原本嚷嚷著要找孫蔓玲的王局長聲音也哽住了,似乎被眼前的血腥場景嚇得說不出話來。管家迅速鎮定下來,掏出手機準備呼叫120。老金和小金自然開始接管這里。老金撿起手機查看,詢問蕾蕾和管家后確定這是孫蔓玲的手機,而那張怪盜照片拍攝的時間似乎被修改過,并不能通過它確定怪盜J準確的逃跑時間。手機相冊里其他照片都很正常,沒發現特別的。 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陳順安的想象,原本以為是一場精心策劃的盜竊案,卻變成了血腥的兇殺案。 他一邊輕聲安慰著跪倒在地,泣不成聲的孫蕾蕾;一邊則在房間里觀察任何可能的線索。窗戶半開,透過窗戶可以看到河對岸,這扇窗戶是除了大門以外唯一可以進出的地方,陳順安之前忽略了它。不過此時外面并沒有任何攀爬的痕跡,屋外的冰面也沒有開鑿或被破壞的跡象。這讓他不禁疑惑,怪盜究竟是如何離開的?房間的電子門及電子門附近均沒有被撬動的痕跡,而客廳到臥室的電子門不需要刷卡只需按按鈕即可進出,但也會受到停電影響,停電期間無法打開或關閉。孫蔓玲的房卡(確認過是其本人的萬能房卡)放在床頭柜上,旁邊還擺著一個相架。照片中孫蔓玲正與一個男人微笑相對。而讓陳順安吃驚的是,這個男人竟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這……這是……”小金似乎也發現了異樣。 “那是主人的亡夫。”管家低聲解釋道。 “太像了,簡直可以說是同一個人!”小金感嘆。 陳順安心想:“這也許解釋了最近幾天他們幾人奇怪的舉動。即便如此,這些都無法解決眼前最重要的問題——孫蔓玲究竟是怎么死的?” 老金初步查看了尸體,做出了簡要的推測:“估計死因是失血過多,傷口沒有外翻,也就是說一刀斃命。兇器應該就是這把匕首。” “孫蔓玲死時的表情凝固在一副驚愕中,顯然她從未料到兇手會殺她。匕首上沒有任何指紋,但怪盜J留下的披風上卻有濺射狀的血跡。” “血跡呈現出這種濺射狀,毫無疑問,兇手就是怪盜J。”老金堅定地說道。 命案的發生讓老金徹底收起了之前的松弛,決定重新對在場的所有人進行全面的口供錄取,希望能從中找到更多的細節。然而,所有人的證詞與之前基本相同,并沒有太大的出入。至于另一位受害者白長皓,仍舊處于昏迷當中。 在初步驗尸后確定死亡時間大約在半小時內,老金想要進一步縮小時間范圍,便問道:“你們最后一次看見死者是什么時間?” 管家提供了一個很具體的時間:“大概是8:20。當時主人問我王局長到了沒有,我告訴她還沒到,她就說自己先回房間休息。” 王局長則有些急切地為自己辯解:“8:20時我還在路上,今天因為開會耽擱了時間。大約8:25左右,我開車經過時,遠遠看見房間里有燈光,還有個黑影站在窗戶邊上,但我沒看清,那應該是孫蔓玲吧?” “所以,我不可能有行兇的時間。”王局長再次強調,“放我回去吧,我還有很多工作。” 老金卻不為所動。
圖3 各人時間線 ▲ 隨后,陳順安將老金拉到一旁,告訴他之前發現的一個細節——兩封預告函不是同一個怪盜J發出的。 老金聽后沉默了幾秒,他的臉上浮現出微妙的表情。 就在這時,小金好像發現了什么:“孫小姐,你的手怎么受傷了?” 孫蕾蕾抬高眼鏡,擦了擦眼角的眼淚,解釋道:“停電的時候摔了一跤。” “哦?有人能給你證明嗎?” “當……當然沒有。” “你不會是在跟死者搏斗的時候受傷的吧!”小金向前一步,伸出食指對著蕾蕾,指尖都快碰到她的鼻子了。這是一種常規的逼供方法。 蕾蕾不由得退后了一步,一下子就慌了神:“怎么會!我我我……” 陳順安見狀,連忙接話:“蕾蕾小姐,你可以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以供小金警官查驗。” “當時我在5島,準備返回自己房間。誰知道有一塊不平的地磚,我當時沒戴眼鏡,沒看清就踩了下去,不小心摔了一跤,手上的傷就是這么來的。” “具體在……?” “5島進入5-7長廊的位置。” 小金瞪了陳順安一眼,非常不悅地離開了。之后他在蕾蕾描述的位置找到了擦傷狀的血跡,證明了關于傷口蕾蕾沒有撒謊。那個位置也正是陳順安摔倒的地方,只不過他扭到了腿,而蕾蕾則是擦傷了手。 老金迅速反應過來:“不對不對,你剛剛不是說整晚沒離開過自己的房間嗎,怎么又跑5島去了?你最好詳細說說,以便我們有更多的信息能找到殺害你姑姑的兇手。” “是這樣的,金警官,”蕾蕾嘆了一口氣,“晚上姑姑給我發來一條語音信息,讓我把‘愛因斯坦雕像’拿到外面,說是王局長馬上過來取,讓我趕緊過去。我想著快去快回,就沒戴眼鏡,那玩意賊不朋克。我來到雕塑工作室的時候,發現門大開著沒有關上,可能是壞了。當時我沒太注意,把雕像搬到門口就回房了。結果在回去的路上就摔倒了,我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周圍的燈突然就熄滅了,我又嚇了一跳。當我站起來,透過玻璃看見外面景色的時候,突然來了靈感,音符不停從腦海里冒出,于是我一刻也沒有停留就往房間里趕。今晚湖面結了冰,月光打在冰面上能勉強照亮道路,我才能順利返回6島。直到恢復電力,聽見警報聲才知道出事了。我回房間把旋律記下來就馬上趕過來。之后就跟大家匯合了。”
圖4 5號島俯視示意圖 ▲ 老金若有所思,又追問道:“幫忙拿雕像這種事情經常發生嗎?” 孫蕾蕾點點頭:“是的,王局長是姑姑的忠實粉絲,經常會過來取她親手雕刻的作品。因為王局長沒有這里的門卡,有時候姑姑會讓我去幫忙,她也留了一張工作室的備用房卡給我。” 之后,他們檢查了死者手機,發現確實有在8點25分分別給兩人發過的語音信息,聲音確實是死者本人。但王局長從未提及這件事,老金直接質問他。王局長支支吾吾,顯得有些心虛,半天才解釋道:“因為我遲到了,孫蔓玲就叫我直接去工作室取雕像。” 他拿出手機,證實在同一時間收到了語音信息。 老金提出要看一下雕像來求證他的證詞。王局長找不出拒絕的理由,于是,他帶著眾人來到別墅外的停車場,從車尾箱取出雕像。 老金接過雕像,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很快就注意到了雕像上的明顯磕碰的痕跡。老金進一步詢問王局長:“這些痕跡是怎么來的?” 王局長神情閃爍,顯得有些不安:“我去取雕像室的時候,發現它在門外,于是就把它搬走。當時已經停電了,可能是我沒注意,往回搬的時候撞到了吧。” 老金若有所思地看著雕像。他低頭仔細端詳雕像的底部。突然,他把雕像舉高,狠狠砸到地上,雕像碎成一地,露出了隱藏的證據——一塊包裹著現金的油布。 面對突如其來的揭露,王局長顯得憤怒而慌亂。 “你是怎么發現的?”陳順安不解。 老金冷笑著解釋道:“我就直說吧,本來我就是來調查賄賂案的。第一封怪盜預告函其實是我寫的,借著調查怪盜的幌子查清孫家的賄賂行為。但第二封預告函,和我無關。” 他接著分析道:“我懷疑雕像里藏著東西的原因很簡單。如果王局長真心想收藏這個雕像,不會讓它在搬運時受到損壞。再加上在雕塑工作室,我之前看見那里堆放著厚厚的油布,就聯想到可能有人把東西藏在雕像里。而現金被包裹在油布中,正好符合這一推測。” 周圍的人神情各異,王局長顯然已無法再繼續掩飾,但他仍然一口咬定自己沒有殺人。 與此同時,小金帶著搜查隊伍返回,表示在室外冰面上并未找到任何異常,這意味著兇手不可能借助窗戶或外部環境逃離。可以確定其他賓客停電的時候都留在了1號島,電力恢復之后也沒有離開過1號島,因此,兇手鎖定在在場的這些人當中。此外,5號島的地磚和擦傷的血跡基本跟蕾蕾描述的一致,但雕塑室的門現在卻是關閉狀態,不過門下方靠近門框的門縫處發現了一灘還沒干的水。詢問了王局長后,他說當時光線不足,他只顧著拿雕塑,沒注意當時雕塑室的門是開是關。從小白身上搜出的房卡測試過確定是其本人持有的房卡。館內沒有搜查到任何如平衡車、輪滑鞋一類可以輔助加速的工具。 小金還向門衛了解到,為了方便出入,六角館的正門在宴會期間處于常開狀態,宴會期間除了王局長以外,沒有任何人離開過。但門衛因為摸魚并沒有記錄賓客的進入和離開時間,連王局長來的時候是停電前還是停電后都沒注意。 另外,有賓客表示在恢復電力之后,看見管家匆匆離開了1號島。 正當疑案陷入困境的時候,一旁的孫蕾蕾突然收起了哭泣聲,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知道兇手是誰了!兇手就是……”
謎題篇結束。
Q1:請從作案時間上排除每個人的作案可能(除兇手)
Q2:請排除陳順安的作案可能(自證)
Q3:誰是偷了匕首的怪盜J
Q4:誰殺害了孫蔓玲
備注:
- 無特殊情況下,島與島之間的路程耗時可以認為是2分鐘或以上
- 館內不存在任何密道、密室,館內建筑地面及連廊地面均與陸地平行,無任何坡度和高度差
- 無超自然能力,無幫兇合謀,無敘詭
- 兩位金警官沒有作案嫌疑,他們的行動真實可信
- 與答題者個人生活常識相悖的信息,請以題目描述信息為準
- 無需回答殺人動機
- 無需深究延時斷電裝置的具體實現方法,只需知道確實能實現延時斷電即可
- 圖1與圖4僅作為示意用途輔助理解六角館結構,不代表真實比例,請以題目描述信息為準
謎題發布后可能會做修改、補正,請適時關注謎題帖動向,若題目有修改主辦方將在帖中改動并回帖加以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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