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期謎題《別惹學霸·彩虹的復仇》
海報與謎題內容并無實質性關聯
“曾經滄海難為水,曾經七彩難為虹。”
七彩鎮是一個一線的旅游大鎮,以著名的七色彩虹聞名。這里的彩虹顏色分明,每一種顏色卻又格外的純正,紅橙黃綠藍靛紫,每一種顏色都那么潔,清新淡雅,超凡脫俗。
(0)黑 兩年前,一起轟動全省的殺人案件正式得到了判決。
被告人陳寶隆——七彩銀行行長——于2012年6月24日,與牛科長爭執,使用啤酒瓶將其殺害。
殺害科長,案件性質極度惡劣。
人證,物證充足。
本應該是鐵證如山的案子,卻出現了令人發指的逆轉。
重要目擊證人——僅7歲——林方凌,于庭審前一日失蹤,至今沒有下落。
檢察官龍建平于同一日遭遇車禍,住院三個月,待其出院庭審早已結束。
證人席上的陳寶隆大哥——也是七彩鎮派出所所長——陳華峰嘴角輕輕上揚。
律師席上的陳寶隆二哥——也是當地著名辯護律師——陳寶豐攤開雙手示意“這只不過是個小case罷了”。
被告席上的暴徒得意的笑著。
證據不足,無罪釋放,法官無奈的下出判決。
牛科長的妻子黃愛華痛苦不堪,最終上吊自殺。
陳家三巨頭在七彩鎮一手遮天。
(1)紅 2014年7月2日早,“先殺元兇,再斬幕后,滿門皆死。”十二個紅字迅速占領了七彩鎮當地新聞頭條。
陳寶隆的尸體于七彩銀行前被發現。
尸體邊上有一輛陳寶隆的車,車門沒有鎖,車上發現了十萬元現金,用黑色手提箱裝著。
報案人是幾個老人,他們當時正在去晨練的路上。
死因是頭部遭受到鈍器重擊,死亡時間推測為2日凌晨1點至3點之間。
銀行門前左側的石獅子被移動了將近10米,血跡將其底角染得鮮紅,經確認為死者血跡,且傷口的痕跡鑒定結果顯示攻擊陳寶隆頭部的兇器就是這個重達2噸的石獅子。
該石獅子的背部被人用利器刻下幾個歪歪扭扭的字,“先殺元兇,再斬幕后,滿門皆死。”,在血跡的襯托下,十二個字顯得那么令人膽寒。
充滿暴力、憤怒的報復性殺人預告。
由于警察封鎖不力,消息泄露給了媒體,頓時滿城風雨、沸沸揚揚。
此案立刻得到了省廳警察局的重視,“702”專案組迅速成立,由重大殺人案破案專家程海領隊,在半天之內趕到七彩鎮。
“肯定是哪個混蛋對兩年前的案子判罰不滿。敢殺我兄弟,看我抓到他,把他碎尸萬段!”
“陳寶隆!我告訴你,現在是法制社會,就算找到了兇手,也只能用法律來制裁他。”程海嚴厲訓斥道。
“老子…”陳華鋒正準備繼續說,被一旁的陳寶豐拉住。陳寶豐湊到陳局長耳邊,“哥,程海可是省里來的。”
“切,咱們走。”陳華鋒起身準備走出門。
“慢,”程海叫住了他,“‘先殺元兇,再斬幕后,滿門皆死’,也就是說,二位——陳局陳華鋒、大律師陳寶豐都是這個兇手的目標。”
“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陳華鋒扭過頭盯著程海,“海大隊長,您老還有別的事嗎?”
沒等程海回應,他和陳寶豐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海隊,你看這兩人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好歹海隊也是省廳的,比他的官大不少呢。”陳家兩兄弟走后,程海的得力助手管平才敢說話。
“看來這陳氏三兄弟和傳聞中的一樣,在七彩鎮呼風喚雨慣了,目中無人。”程海摸著下巴說,“陳家以陳寶隆、陳華鋒為首,在七彩鎮的經濟,政治上,擁有很強大的勢力,他們家族的信息網絡非常強大。而且陳家一向不太干凈,這次調查沒準會把陳家的一些骯臟的事給挖出來。”
管平暗自咽下了一口口水,看來這次的不但要抓兇手,還要小心翼翼地應付陳家人,可不是什么輕松的活。
“我們說案子吧,你說經過痕跡鑒定確認了是石獅子左側底角偏上的地方重擊了死者頭部。那底部的磨損痕跡呢?檢驗結果是自然破損嗎?”
“不是,鑒識人員判斷那應該是石獅子從3m左右的高處落下,砸到人行道上造成的損傷。”
“除此之外,石獅子上還有什么人為的痕跡嗎?”
“有,但是不太確定是否是人為的。那個石獅子的脖子和胸口處有一個橫向條狀痕跡,并且另一只石獅子沒有這樣的痕跡。”
“嗯?大概多寬?”
“大概有...兩三厘米寬。”
“海隊你看,這里有現場圖片。”
注:圖片制作粗糙,血跡飛濺痕跡沒畫,底部破損沒畫,橫向條狀痕跡沒畫,大家就看看“左側底角偏上”的位置就好。
程海桌上的手機響起了《Vs. ~知覚と快楽の螺旋~》的旋律。
“喂?”
“海隊,我們通過走訪找到了一個目擊者,要不您過來一趟?”
程海在一個小學生對面坐了下來,“小朋友~你好啊~”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程海皺了皺眉頭。
“海隊...海隊,那個...這個孩子當晚裝睡,半夜偷偷玩電腦,由于我們的調查,他半夜爬起來玩電腦的事被他媽媽發現了,被他媽媽打了一頓...所以...他的心情不怎么好。”
……(O_O)
程海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警察叔叔那天晚上你看到了什么?”
“我打著LOL,發現窗外有一輛車停在銀行門口附近,我就好奇大半夜的誰會開車來銀行,看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車里面的人出來了。隨后,我看見石獅子被抬了起來,向那個人的方向飛去,我在這里都能聽見石獅子落地的聲響。對了,與此同時,好像又聽到一輛車子開走的聲音,應該是犯人乘車逃跑了吧。”
“車子的聲音?是不是來自被害人的車的?”
“不是,是另一輛車,我從這里看不見那輛車。聽聲音感覺像朝遠處開去了,肯定是壞蛋逃跑了!”
“整個過程你都看清楚了嗎?有沒有看到另一個人把石獅子舉起來?”
“這個…”這個小孩撓了撓頭,“沒有,因為停在那里的車擋著了,我只能看見石獅子的上面和那個被砸的人的上半身。”
“也就是說,自始至終你都沒有看到舉起石獅子的人嗎?”
“恩…對。”
“石獅子被抬高了多高?”
“大概也就到那個人的頭那么高吧。隨后越來越高,然后突然掉了下來...”
“還有什么奇怪的事嗎?”
“非要說的話...我感覺不是大力士殺人,而是魔法師殺人。”
“怎么說?”
“我感覺像是法術,因為當時石獅子正上方好像有著一個圓形的咒印。”
“嗯?那是什么東西?多大?”
“不小吧,也不是很大,一個西瓜那么大?當時光線不夠,不太好估計。”
“......”程海撇撇嘴,“你趕緊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去,別去想什么西瓜殺人之類的,不然告訴你媽媽。”
“哼!壞叔叔!”
這里是高級住宅區的樓頂。
“海隊,為什么上來這里?”
“這里是石獅子落地位置的正上方,我想或許能發現什么。”
(如圖)
住宅區看似高級,樓頂卻是一副破破爛爛的樣子,看起來小區居民把各種雜物都堆在了樓頂:磚塊,裝修剩下的瓷磚,太陽能熱水器,消防栓等等。
“海隊,有什么發現嗎?”
“感覺這里的東西灰塵分布不均勻,像很久沒人來的地方,最近有人來過。”
“嗯...確實……我知道了!海隊。”管平突然一拍雙手。
“哦?”
“兇手一定是在這棟大樓,吊了一根繩子綁住了石獅子,然后只要拉動繩子,石獅子就會做單擺運動,擊中被害者。”
程海一臉黑線,“兇手要是有那力氣拉動繩子,干嘛不直接抬起石獅子砸死被害人。”
“好像...也對...一般人的力氣是多少啊。”
“你看過舉重比賽嗎?幾乎沒有人才能達到百公斤級別,這也遠遠不能達到噸的水平。”
“如果是工地用的那種可以拉繩子的機器呢?”
“那種機器大都很笨重,想要搬上這個高級住宅區一定會引起保安的注意。”
“那如果是分開來搬運呢?到了樓頂再把機器組裝起來。”
“這是個思路,但是兇手就需要一些專業背景了,畢竟這種機器并不是任何人都會組裝的,而且來源過于復雜。我感覺是不太可能。”
“那...這可怎么辦...”
“比起這個,我更在意那個小孩說的車。可以通過追蹤監控找到那輛車嗎?”
“恐怕不行,這只是個小鎮,監控系統還不完善。就連這個高級小區的監控系統都不完備,很多監控死角。”
(2)藍 “海隊不好了,陳華鋒死了。”
7月3日凌晨
這是一個非常深的懸崖,懸崖下邊是一個很大的湖。
周邊的山路迂回曲折,將七彩湖圍在中間,正是這種獨特的地形,才造就了七彩湖的彩虹美景。
七彩湖岸邊,消防隊從一輛墜入湖底的賓利中拖出了陳華鋒的尸體。
“海隊,不好意思,這么晚了還打擾你......”一個警員對著剛趕到的程海說。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怎么回事?”
“在今天凌晨0點23分,接到附近居民的消防電話,聽到有一聲很大的水聲,感覺像有車子掉入湖中了。我們趕到這里后進行偵測,發現確實有一輛賓利墜入湖中,于是立刻進行了救援工作。可以判斷擔架上的那個男人是開車意外墜落入湖,無法自救而死。賓利的剎車液已經漏光了,再加上這里的山路陡峭,可以說很難不出事。”
“好家伙,連派出所所長都敢殺。”程海很快就斷定這是謀殺案,“聯系陳家的人了嗎?”
“打電話到了陳家,陳寶豐說陳華鋒今晚十一點多突然開車出門了。”
“陳華鋒平常大概多少點睡覺的?”
“據所里的人說,一般都一點左右睡。在那之前,他好像都在忙家族事務。”
“他當時出門駕駛的是賓利?”
“嗯對,他的車不少,但陳華鋒最喜歡的就是他的賓利。陳寶豐說當時陳華鋒出門時非常生氣,好像還說,‘去彩鳳酒店讓那娘們知道厲害’。陳寶豐當時想繼續問陳華鋒,但陳局并沒有多說。”
“彩鳳酒店?”
“彩鳳酒店在七彩鎮東面,如果從陳家出發的話,七彩湖這里的山路可以說是必經之路。”
“馬上出發,去彩鳳酒店。”
“夜間駕車的您是否已有困意了?不妨放慢速度,讓七彩鎮午夜新聞電臺來放松你的神經吧。”啟動發動機后,自動打開了車內的廣播,“于我鎮7月2日的702滅門事件,又有了新進展。”
不是吧…(OoO)!!
這才剛剛把尸體打撈上來,結果就要上電臺了?
“海隊…”副駕駛座的管平為程海擔心,媒體這一波宣傳,只會帶給社會更加不好的影響,上頭肯定會怪罪警方封鎖消息不利的,“現在的媒體,為了吸引注意力什么都敢說。”
程海沒回應管平,靜靜地聽著廣播。
“就在剛剛,我臺接到了一段匿名錄音。錄音中是一男一女卿卿我我的聲音,其中男方喊出了派出所所長陳華鋒妻子——黃曼珍的名字。音頻中可以聽出兩人正在進行不可描述之事,另外從他們的對話中還能得知此事發生的酒店名。鑒于保護隱私和其他原因,本臺暫不公開這段音頻。”
程海騰出一只手,摸著自己的下巴……
(3)橙 彩鳳酒店
正在被審訊的是陳華鋒的妻子——數年前仍是七彩鎮的一個小明星——黃曼珍,以及某餐館服務生歐陽畢。
兩人于7月3日早上5點從床上被叫醒,強行審訊。
在程魚的嚴厲逼問下,二人承認了偷情一事,但對謀殺陳華鋒一事矢口否認。
“我真的只是一時情欲而已,我完全沒想過要殺害陳華鋒啊!”黃曼珍這是第八次重復這句話了。
“我也是,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而已,并沒有想取代陳局的位置的意思。”
“陳華鋒有錢有勢,你為什么還要出來偷情?”管平問。
“因為,他...他年紀有點大了,不太行...”黃曼珍不太好意思地說。
這劇情…真像網絡言情小說一般……
“你們為什么要選擇來這個酒店做事?”程海認為他倆偷情的地點也一定是作案手法成功的關鍵,因為恰好是彩鳳酒店,讓七彩湖成為了陳華鋒的必經之地,“比方說是不是出租車司機提議讓你們來的?”
“沒有啊,那個滴滴司機感覺是個外地人吧,說話總是‘乘客們要去哪里呢?’‘好的,乘客們’‘乘客們再見’之類的,感覺不像當地的說法。”黃曼珍回答道,“我們其實經常來這里...因為,這地方偏,不容易被發現...”
“你倆這么做多久了?頻率如何?”程海冷不丁地蹦出來這個問題。不知道的還以為程海是哪里來的變態呢!
“那個……”
“‘先殺元兇,再斬幕后,滿門皆死’。你們同樣是暴露在兇手的狙擊鏡下的人。我奉勸你最好如實回答,這對你們會更好。”程海淡淡地說。
“有一段時間了吧…大概幾個月了…?最近越來越頻繁。”
“請你們解釋一下廣播的事,你們偷情為什么要錄這樣的音,去匿名報料?”
“什么錄音?”
程海給兩人放了那段卿卿我我的錄音,經過專家確認,可以確定為黃曼珍和歐陽畢的聲音。
“我們想讓陳華鋒知道我們在彩鳳酒店偷情的話,何必在電臺上廣播呢?”
“事實上,除了七彩電臺之外,今天的七彩早報、七彩新聞頻道以及一些當地八卦雜志中也都收到了這樣的匿名爆料。”
“我們不傻啊!偷情還錄音給人留以話柄嗎!”
這句話說得好,程海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程海的心中有這么一條邏輯線,這個兇手一定是想100%能殺害陳華鋒的。那么,他在剎車上做完手腳之后,殺人成功的概率到達100%了嗎?可能連八成都不到。所以真兇的謀殺方式就是讓陳華鋒以一個精神異常的狀態開往七彩湖,于是他妻子的偷情就可以成為契機。但如果妻子黃曼珍和歐陽畢是兇手的話,沒必要發廣播,這只會把自己推上風口浪尖,也沒必要大費周章地繞一圈來加害他。但是如果不是黃曼珍和歐陽畢的話,那錄音是從哪來的呢?
程海突然打了個靈光,如果不是黃曼珍和歐陽畢錄音的話,那么...
想到這,程海突然說,“黃小姐,你穿內衣了嗎?”
黃曼珍下意識地捂住了胸口。
管平:(= =)……
經過警方搜查后,在黃曼珍的性感內衣上發現了一片貼片式的竊聽器,竊聽芯片集成得十分小,大概只有幾厘米長,幾毫米寬,更是非常之薄,又貼在內衣內側布料的邊角,難以發現。
程海立刻讓管平將這個竊聽器送去信號追蹤。
“你的這件內衣上為什么會有竊聽器?”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兩張難以置信的面孔出現在了程海面前,“這件內衣是我們昨天在情趣用品店才買的...買了就直接到這來了。”
“什么店?”
“桔色成人。”
“......”管平都不敢相信,聲名在外的海隊居然在和女偷情犯聊這種話題,“你們經常去這家店?”
“確實,不過這件橙色性感內衣是一時興起買的,我也不懂為什么上面有竊聽器。”
“問一下,你喜歡什么顏色?”
“恩?我沒有什么特別喜歡的顏色,只是討厭黑色。”
“這樣啊……現在你們和我去一趟桔色成人。”
“額,好,就在酒店樓下不遠處。”
桔色成人店內
五顏六色的內衣,紅色火辣的,藍色知性的,紫色性感的,綠色自然的,以及其他情趣用品琳瑯滿目。七彩鎮的商品除了葫蘆娃手辦之外,最著名的就是色情服務道具了。因為總有人喜歡在旅行的時候和伴侶一起享受快樂。而這里是七彩鎮最大的也是最貴的情趣用品店。
警察們紛紛拿著機器在內衣上檢查竊聽器。
桔色成人老板,男,四十來歲。
老板:“警察同志,怎么了,我雖然是賣.....”
“夠了,今天我們不是來查你的。”程海說,“你回答我幾個問題,你還記得這兩個人嗎?他們在你這里買的內衣是怎么挑選的?還有沒有什么人動過這里的內衣?有沒有見到可疑的人?你們進貨的時候都有檢查過內衣的嗎?”
“記得,我這平常也沒什么人來,我對每一對情侶都有印象。昨天這兩個人來我這里買了一款內衣,怎么挑選的我就不知道了,這里的內衣是允許顧客進來隨意挑選的,可能有人動過我也不知道。至于進貨的渠道嘛......”
“快說,你只說進貨時有沒有檢查過就好了,我說了今天不是來查你的。”
“好吧...進貨的時候都有檢查的,擺上貨架前每一件也都是有檢查的,不會出現貼有竊聽器的情況。”
“店里是不是就那一件橙色的內衣。”
“我看看記錄啊…橙色的內衣…哦,還有三件,不過在昨天早上,被同一個人全部買走了。”
這家店的內衣這么貴,一次性買三件…這人還真是出手闊綽。
“你這有監控嗎?”
“…您也知道,這種店安裝監控可能會影響生意……”
“好了,知道了。”
手持儀器的警員向程海匯報:“海隊,這里并沒有發現竊聽器一類的東西。”
程海嘆了口氣,心中有著許多不解:如果黃曼珍、歐陽畢和桔色老板都不是安裝竊聽器的人的話,那么兇手是怎么知道黃歐二人一定會買那件內衣的呢?
這時,“陳家禍不單行,派出所所長陳華鋒妻子與一不知名餐館服務生于......”桔色成人店內的廣播播到了派出所所長死亡和其妻子出軌的新聞,黃曼珍不耐煩地切掉了收音機的頻道,“七彩鎮的彩虹景觀聞名天下,看彩虹一定要來七彩......”黃曼珍再度切換了頻道,嘴里喃喃:“怎么又是這樣的廣播,我昨天都聽膩了......”
管平和幾個警員看著黃曼珍,仿佛在說“你的話太多了,影響到我們辦案了”,氣氛有點尷尬。
黃曼珍不知說什么是好,笑著自圓其說,“昨天的廣播循環播放......所以,我聽膩了......”
這個當初風光無限的所長老婆如今也身敗名裂。
(4)黃 “先殺元兇,再斬幕后,滿門皆死。”
陳寶隆被石獅子砸死,陳華鋒開車墜湖而死,那么下一個呢?
陳家的人確實多,但是親屬不多傭人不少。
陳華鋒是派出所所長,陳寶隆是銀行行長,除去傭人管家之外,陳家活著的幾口人分別是:陳寶隆的二哥——七彩鎮著名律師——陳寶豐、竊聽事件的女主角——黃曼珍、陳家三巨頭之父——前任派出所所長——陳江、陳華鋒的17歲大女兒——在學校里出了名的不良少女——陳眩、寄宿在陳家的陳寶豐遠房外甥女——陳純。
“滿門皆死”難道意味著兇手要把剩下的五人都殺掉嗎?
陳眩和陳純都還只是在城關中學上課的未成年學生罷了啊。
陳家兩大支柱已死,“the big three”瞬間只剩下陳寶豐一人。陳家上下處于一個群龍無首的狀態。但他們還是拒絕了警察請求的保護,暫時由陳寶豐來處理陳家上下的事務。
不過很可惜,好景不長。
“海隊不好了,陳寶豐死了。”
7月5日,陳寶豐的尸體被清潔工在七彩公園里的一個角落中被發現。
死因是匕首割喉,一擊致命。
陳寶豐的尸體被多把刀具刺入。
一把2cm寬的水果刀從肚子的正面刺入體內;一把菜刀橫著砍入手臂肌肉;一把寬3cm的水果刀刺入胸膛,刺傷肋骨;砍刀則劈裂了陳寶豐的頭骨,隨后被丟至一旁;柴刀也砍入尸體大腿肌肉,造成重度失血。
所有的刀都是死后刺入或者砍傷的,致命的傷口來自匕首,匕首被丟棄在一旁。
所有刀具上檢測不到指紋、汗液。
死亡時間在7月4日晚上9點到11點之間。
這里并非第一兇殺地點。
但這是兇手將多把刀具刺入的行兇地點。
罪犯建模:
身高170到180之間;
體重中等;
慣用手是右手;
極有可能是男性;
不排除共犯;
罪犯的精神分析:
(以下省略自相矛盾的四頁紙)
“這是兇手在秀兵器庫嗎?”管平直接把手里這份尸檢報告甩到了桌子上,對著小警員大喊,“怎么想怎么荒唐,兇手這么大張旗鼓的犯罪,結果我們只得到了這點信息?你們知道嗎,海隊剛剛被上頭臭罵了一頓!”
“管平,別吼他們了。不是警員們無能,兇手實在很狡猾,指紋、毛發、皮屑、腳印、監控、目擊者,每一項都沒有突破。”程海也是第一次面對這么狡猾的罪犯,“接下來我們要進行一些排查工作。我們已經得知了罪犯的部分信息,雖然七彩鎮有超過三成的人符合這個特征,但我們只要去查即符合這個特征又和兩年前的案件相關的人吧。
“另外,管平,你還是先派人去保護陳家還活著的人吧。既然他們不接受警方的保護,那你就帶點人去暗中保護陳眩,陳純,陳江和黃曼珍。”
“好…”
隨后程海陷入了深思。
這次的罪犯,很奇怪。
奇怪在哪呢?
首先是犯罪手法。一般說來,連環殺人案的罪犯犯罪手法基本上會保持一致,而這次的罪犯殺人手法大相徑庭。
利用石獅子砸陳寶隆,利用現代化竊聽器竊聽偷情的黃曼珍,破壞剎車讓陳華鋒“意外”死亡,匕首割喉后,用多把刀具刺入、砍傷陳寶豐尸體。
一次是不可能犯罪,一次是高科技犯罪,一次是偽裝成意外的謀殺,一次是報復性極強的冷兵器殺人。
這究竟是為什么?
難道這只是兇手單純的炫技嗎?
還是殺手本來就不止一個人?
案件一個接一個的來,兇手動作非常快,這看起來是預謀許久的犯罪。
程海想著想著不自主地摸起了下巴,如果只按辦案的常規流程走的話……
很快程海就收到了最新的調查進展。
最后一個見到陳寶豐的人是他的商業合作伙伴薛金。他和陳寶豐在一起吃完飯后就分開了,并且他擁有不在場證明。薛金分開后陪妻子和孩子去電影院看電影,電影票的售票記錄還在他的手機app里,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可以為他作證。
另外七彩公園是不需要門票,24小時完全開放的,有監控,但是都沒有收獲。移動尸體可能需要車輛,但是這只是一個小鎮,監控設施不完善,死角很多,調查道路監控時間久,效果也不好。
所有常規的辦案流程都沒有進一步突破。
(5)靛 7月7日
19點14分
“海隊不好了!陳眩失蹤了。”
“我最近一聽到‘海隊不好了’,就頭疼。”程海剛被手機鈴聲從小憩中吵醒,一接聽管平的電話,又是一個噩耗。
“我們的保護重點主要在前局長陳江身上,畢竟是他成就了陳家三巨頭今天的地位。而陳眩再怎么也只是個小孩。她去城關中學的時候我們人手不夠就沒有實施保護,結果…”
“怎么回事?”
“她今早出門去學校,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學校的老師和門衛都說她今天沒來上學。”
“怎么會這樣,學生沒來上學她的老師也不聯系家里?”
“她的老師說她經常曠課不來,以為是正常現象。”
“那你們怎么判斷她失蹤的。”
“她的死黨說陳眩今天本來要來學校給她們看新買的耳釘,但是今天電話打不通,人也沒來學校。我們查了她的手機定位,發現一點信號都沒有。一般手機只要電池沒被取下來就能被定位到的,可是還是定位不到她的手機信號。”
“可惡,兇手動作也太快了吧,這一定是事先都有預謀的犯罪。”程海握緊拳頭,“接下來一定要給我好好保護黃曼珍、陳江和陳純!”
(6)綠 陳寶隆、陳華鋒、陳寶豐、黃曼珍、陳眩和陳純六人都住在陳家的豪華別墅里,而前任派出所所長陳江則是一個人居住在山腳邊上的一間小屋子里。
舊時的朋友時常問他,為什么放著豪華別墅不住,反而來到這樣的一間山野小屋獨居?
陳江總是笑笑不回答,讓老友看看窗外的銀杏樹,那是自然的美景。
7月10日下午15:45
一張古樸的茶桌,一個香臺,一張窄而結實的木床,布滿灰塵的臺子上放著干凈的茶杯和固定電話。
“陳老局長。”程海在陳江的茶桌前坐了下來。
“別,海隊長。我現在已經不是什么局長了,那是過去的事了。”陳江那雙長滿瘡痍的手給程海倒茶,“如您所見,我現在只是一個每天燒香拜佛的糟老頭子而已,哈哈。”
“您現在似乎和年輕時不太一樣了。”
“是嘛,哈,很多老友也這么說。人之將死,很多東西都看開了,很多年輕時認為重要的東西到了現在,也只覺得那不過是浮云過隙罷了。”陳江將倒好的茶遞給程海,“我這里沒有酒,咱們喝茶吧。”
接過陳江的普洱,程海要開始進入正題,“這幾天發生的事,想必您也知道了。”
“哈,”陳江慢慢抬起手中的杯子,以非常標準的動作抿了一口普洱,“你派這么多警察在我小屋門前轉悠,我能不知道嗎?而且各大媒體都傳開了。”
“既然您已經知道了,那我就直說了。您知道陳家得罪過什么人嗎?這個人應該是男性,身高170到……”
“海隊,別說了。”陳江放下了茶杯,“我是不會說的,其中的緣由也不言而喻。”
“可是,陳局…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們很難抓到兇手,沒法為您的幾個兒子瞑目了。而且就連您老人家的生命,也會受到威脅。”
“是嘛,哈,那又如何呢?”陳江慢慢站了起來,走向香臺從桌上拿起來一柱香,“那都是罪有應得吧。華鋒也好,寶豐也罷,還有寶隆,甚至年輕時的我也是一樣。善惡到頭終有報。”
程海:……
“那您也要為您的孫女陳眩考慮吧,她還是個即將高考的孩子,還有很多未來。而陳純,她才剛剛經歷了高考,那是她用自己的努力拼搏出來的考試,正滿懷忐忑地等成績。你真的能置她們于不顧嗎?”
陳江點燃了手中的香,慢慢插在了香爐上,雙手合十,拜了三拜。
“眩兒自小嬌生慣養,養出很多毛病,可能是個典型的壞女孩吧。不過她的本質可能不像她表現得那么壞,我聽說她失蹤了我也很難過。而純兒是個好女孩,她從小就經歷了人生最黑暗的時刻,不過她很快就振作了起來。學會自強,自立。她找科任老師補習理綜的費用都沒向家里要。我想,這可能就是702殺手對眩兒下手,而一直遲遲不對純兒動手的原因吧。”
“先殺元兇,再斬幕后,滿門皆死。這是702殺手的預告,‘滿門’——在殺手看來,他可能永遠也不會原諒陳家。”
“就算如此,那我也是不會說的,因為這事關陳家的名聲。”陳江向窗戶邊走去,“我年輕時也是個警察。曾經有一段時間我自認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都是社會發展所必然的。直到我認識了一個人,Ta否定了我之前所有的想法。可惜,等我明白這些的時候,我已經快要退休,華鋒、寶豐、寶隆都已經長大了。”
程海也站了起來,“那您的意思是?”
“請回吧,海隊長。祝您工作順利。”陳江看著窗外的銀杏樹,“那杯是我晚年珍藏的普洱,雖說是珍藏,但也只是500塊錢一斤而已,希望海隊別嫌棄了。”
程海把桌上的那杯茶一飲而盡,“晚輩程某告辭。”
“唉,怎么能牛飲水呢。茶和生活一樣,是要細細品味的…”程海走后,陳江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濃黑的普洱。
程海走出小屋,管平立刻湊了上來。
“海隊,有什么收獲嗎?”
“人是會變的……我們也要向前看。不能一味地指望著兇手會在下次犯罪中留下線索讓我們抓著了。”
“可是…海隊,我們下一步應該怎么辦呢?”
“重頭再來,我認為我們已經找得到足夠的線索,只是還欠缺把他們聯系到一起的思維而已。”
程海重新冷靜下來,右手不自覺地摸自己的下巴,“之后調查過類似于工廠里面的卷線機,或者是建筑工地中的起重機,是否有異常的外借或者失蹤記錄了嗎?”
“并沒有這樣的記錄。”
沒有這樣的記錄?程海的大腦飛速的思考著,如果沒有這樣的記錄的話,其實也可以……該不會……
……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陳寶隆的案子就說得通了…
程海突然一怔,抬起頭對管平說,“把陳寶隆的通話記錄查一下,特別是他出事的那天晚上。如果我的推理沒錯的話,在事發當晚的時候,他一定有一通電話,而且通話時間不短。”
“好。”隨著程海情緒的高漲,管平突然感覺充滿動力。
“還有與此同時,保護好陳江、黃曼珍和陳純,我可不想再聽到‘海隊不好了’的話了。”
這時,周圍警員有人說,“什么氣味?”
“對啊,你也聞到了?”
“真的有燒焦的氣味啊,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
“喂,陳江的小屋窗戶怎么冒出了煙。”
“海隊不好了!”
……
一場大火已經將陳江的小屋燒的徹底。
火勢擴大得很快,當警員們發現的時候大火已經蔓延開了。
轉瞬之間,別致小居已經變成了一間燒焦了的破房。
報告上寫著:
火勢擴散速度飛快;
現場一股濃濃的酒味;
一人在大火中被燒死,暫時無法確定死者身份,但可以分辨出是個老人;
沒有發現任何定時點火裝置或遠程點火裝置;
“死者的身高體型都和陳江相同,看來是陳江無疑了。”管平讀者報告,“可惡!當時我們已經將小屋圍得死死的了,沒有任何人進出,房間內沒有任何密道。可是就是這樣,那個兇手竟然就在我們的面前殺人!”
程海眼睛掙得很大,他沒有回應管平。
“海隊?”
“所有手法,兇手所有的手法我都明白了。”程海眼睛中放著光。
“之前我讓你查的陳寶隆通話記錄怎么樣了?”
“哦對!如海隊所料,在7月2日凌晨1:55確實有一條通話記錄2分鐘的通話,不過對方的手機卡用的是假名,似乎也追查不到。”
“沒關系,那就足夠了。所有的手法我都清楚了。但是為什么兇手會使用如此大相徑庭的作案手法呢?”程海習慣性地扶了扶下巴,“另外,究竟兇手是誰呢……”
“海隊…”
“把誰、擁有動機殺害陳家的名單給我看。”
(7)紫 程海看了手里長長的名單: 引用 黃愛華的父母,黃天華、盧一寶:
他們不住在七彩鎮,而是周邊的一個黃姓的小村莊。距離七彩鎮有半個小時的車程。小農村里什么人去了哪里,都沒人知道。
另外兩人年事已高,加起來已經120多歲,行動不便,肯定無法完成舉起巨大的石獅子。
黃愛華的弟弟,黃蕭華:
黃蕭華于7月3日曠課從z大連夜趕回七彩鎮,于7月4日回到家中。
他22歲,在七彩鎮城關中學畢業的z大高材生,化學專業。
林方凌的父親,林淼:
為人和善,嚴謹耐心。他帶的是城關中學今年畢業年級的化學課。今年53歲。
檢察官,龍建平:
49歲,z大畢業的法學學霸。他沒有不在場證明,但是他擁有一個完整幸福的家庭。當時車禍造成他身體上的損傷已經康復,至于精神上的損傷就無人知道了。
牛科長的表哥,牛二:
他是七彩鎮一家小企業的上班族,還沒有成家立業。但于7月7日中午12:00坐飛機去xx市出差了。一本學校軟件專業畢業的學生,兄弟兩人的感情一直不錯。
這份名單再往下還有很多……動機也是千奇百怪。
因損害了陳華鋒的利益,被免職的正義警員劉小龍;因多看了黃曼珍一眼,被黑色面包車的一車人毒打的地痞王二世;因經常被陳家人吃霸王餐,虧了血本的酒店老板茹鳳;甚至因陳寶豐白拿商品不付款,連桔色成人老板都榜上有名。
程海獨自在大街上閑逛著,一旦陷入了瓶頸程海總喜歡換個環境,因為換個心情后往往能迸發出新思路。偶然間,他看到商場賣電視的屏幕上播放著吸引小孩子的動畫片。
靈光一閃,程海似乎全部都明白了。
兇手是誰,以及差別很大的作案手法背后的目的與動機。
也許陳江說的沒錯。
程海拿出了手機。
“喂,管平,你們是不是在暗中保護陳純?你讓她等我,我二十分鐘內趕過去,有事找她。”
試回答:
兇手的作案手法分別如何?
為什么兇手的手法大相徑庭?
請盡量猜出兇手是誰,扮演過什么角色。
猜測兇手打算對陳純怎么樣?
補充:
1. 沒有發生合謀
2. 竊聽器做得這么小是作者虛構,實際的集成電路技術未必達得到;竊聽器來源不需考慮。
3. 不知道滴滴司機的可以自行百度滴滴打車
4. 警察中沒有兇手
回答規則:
答案一律在答案提交帖里回帖進行提交。
答案提交帖地址: http://www.njjzkj.com/thread-67265-1-1.html
本題截題時間:2017-12-15 20:00屆時將放出第91期謎題答案及第92期謎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