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件案子里,死者是兩具無頭焦尸,死者身份是靠著男尸胳膊上的手表和兩具尸體的體型確認的,但是尸體到底是不是畫家和他的妻子,還存在很大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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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嬸:男尸手上戴著表,就是那個畫家平時戴的,不少村民都認了出來,而且這兩具尸體的體型也被我們認了出來,
假設無頭焦尸是畫家和妻子,那么他們為什么要被割頭,而且要被火焚燒?既然他們平日里沒有仇人,又是誰干出這樣的事情?兇手是頭部受了重傷的徐家博,那么動機呢?
這樣的假設要想成立,那就必須是村子里那個所謂的“傳說”成立。
根據李大嬸的描述,她年輕時根本沒有聽到過這個傳說,但是在這件案子以后,李大嬸知道了這個傳說,呂曉峰也聽聞了有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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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么這個傳說是流傳了一百多年了?”
“嗯......可能是吧,我今年60多歲了。但是我年輕的時候好像沒聽說過這個傳說,我也忘了是什么時候是誰告訴我的了,嗯......記不清了,可能是之前沒有人給我講過吧。”老人有些狐疑地說。
顯然傳說不可能成為真正的殺人動機,并且這個傳說也不是真的流傳了一百年,而是案發以后才流傳開來的。那么傳說殺人的假設就不可能成立,尸體也不是畫家和妻子,或者其中一具尸體不是畫家或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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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我繼續調查,因為我懷疑這兩具尸體其中有一具是偽造的。”他又說道。
“你是說是客車事故現場的那個徐家博的尸體?就是那具失蹤的尸體?”我問。
根據呂曉峰當時的懷疑,造假的尸體應該就是孟凡勝的尸體,而造假的人,也就是假裝死亡的孟凡勝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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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嬸:畫家的畫室里總是存放著汽油。因為我們的村子沒有加油站,那個畫家又有車,哎,當時有車的人家,都是有錢人。那個畫家叫孟凡勝,他抽煙,可能是他不小心點燃了汽油才發生事故的。”
最熟悉畫室的只有四個人,畫家和妻子,哥哥和嫂子。哥哥嫂子并沒有殺害畫家和妻子的動機,所以排除。而外來的徐家博要想在幾個小時內就搞清楚畫室里面的物品,然后順手放了一把火,這顯然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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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愛國:我和我的朋友徐家博坐在一起,一邊嗑瓜子一邊閑聊,他說他現在在N市的一家工廠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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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先生,快請坐。老伴快去沏茶。”老人一面請我坐下一面招呼他的老伴給我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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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嬸:那個畫家叫孟凡勝,他抽煙,可能是他不小心點燃了汽油才發生事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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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嬸用打火機給我點上了煙,自己也點上了一根,然后說道:“唉,出那件事的時候我才三十多歲,真是嚇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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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呂曉峰坐在警車里抽著煙,很長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從文中描述來看,梁愛國不抽煙,徐家博和梁愛國在一起的時候不抽煙,孟凡勝抽煙,李大嬸抽煙,呂曉峰抽煙,但是李大嬸和呂曉峰與畫家和妻子并沒有深仇大恨,所以唯一可能讓尸體沒有頭以至于辨認尸體身份困難,還要毀掉畫室,隨身攜帶火機,能想到點燃汽油的人就只有孟凡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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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我繼續調查,因為我懷疑這兩具尸體其中有一具是偽造的。”他又說道。
“你是說是客車事故現場的那個徐家博的尸體?就是那具失蹤的尸體?”我問。
當時在調查無頭焦尸案的呂曉峰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異常,但是在調查的第七天,一件離奇的事情又打消了他這樣的看法,這件事情就是徐家博的尸體再次出現在了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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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那女人告訴我,這屋子里有具尸體,而且房門打不開。我從他手里奪過鑰匙,插入了門鎖,但是卻怎樣也轉動不了,我試了許多次,確實開不開。門鎖似乎被人做了手腳。”
“就連旁邊的窗戶也關著,確切地說這窗戶是死的,只有玻璃,沒有能打開的地方。里面的窗簾拉著,窗簾距離玻璃很近。窗簾上有一個好像是煙頭燙過的不大不小的孔洞,剛好可以窺視屋子里。
呂曉峰:門是老式的防盜門,但是也很結實,我撞了幾下,撞不開,窗戶外面離玻璃大約1厘米的距離上也有鐵質的焊接護欄而且比較密集,所以沒辦法打碎玻璃,就算打破了也沒有辦法進去。
呂曉峰:屋子里面的窗戶,也就是靠著山坡的那面窗戶開著,但是有手指粗細的金屬護欄擋著,空隙連小孩子都鉆不過去。
“是的,是水泥地面。但是地上什么痕跡都沒有,只有胡亂扔在地上的幾本美術書籍,就像是剛剛什么都沒發生一樣!靠著山坡的窗戶寬大概1.4米,是開著的,縫隙大概一分米吧。走廊窗戶的窗簾下面是用很多本書壓著的。”
“沒有,什么密道都沒有,窗戶和護欄也一切正常。后來我打電話給市局,市局來人之后,把整個樓房和樓房后面的山坡也都檢查了,但是什么都沒有發現。”
簡而言之,這個畫室當時的情況是沒有密道,窗戶和護欄正常,門旁邊的窗戶打不開,山坡的窗戶打開的但是有一分米寬的護欄。鑰匙打不開門,窗簾上有個煙頭燙過的小孔,剛好可以看到屋子里的尸體。打開門以后,里面是水泥地面,和幾本美術書。兇手沒有辦法從屋子里逃出去,言下之意就是這是個不完全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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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樣啊。你確定看清了?屋子里開燈了嗎?”
“沒有開燈,光線有些昏暗,但是還是能勉強看清的。”
呂曉峰看到徐家博尸體的時間是6月底的下午四點左右,在有兩扇窗戶且其中一扇窗戶開著的情況下,屋子里面不應該太過昏暗。個人認為,呂曉峰和群眾們看到的應該不是真的尸體,而是畫在畫布上的一幅畫。
那為什么幫助完成密室的是畫呢?個人認為,根據梁愛國的陳述,徐家博當時穿的是引用
我朋友穿著一雙黑色的皮鞋,和白色的褲子,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T恤杉,頭發梳的是中分,而且燙過,有很多的毛卷,后腦勺的頭發梳到了后面的脖頸,就像是劇院的指揮。
而畫布上的徐家博穿的是引用
“一具尸體,徐家博的尸體,他的胸前插著一把刀,而且胸口全是血跡。他穿著黑色的襯衫,白色的運動褲,和黑色的皮鞋。靜靜地躺在那里。他的衣著破亂,頭上還綁著繃帶,繃帶上似乎還有一些血跡。”
從黑色T恤變成了黑色襯衫,加上頭上綁了繃帶,只能說是孟凡勝在救了徐家博以后大致記下了徐家博的穿著打扮,但是卻沒能準確還原。他的畫技不錯,能靠著賣畫生活的畫家畫得不會很差,但是因為尸體已經遭到了破壞,所以沒辦法還原衣著。但是他曾經割掉了徐家博的頭顱,所以對徐家博的面貌一定印象深刻。所以呂曉峰在看到徐家博所謂的“尸體”的時候會說確定那就是徐家博。
之前提到,最有可能制造出兩具焦尸的人是孟凡勝,而現在可以完成這幅畫的人也是他。屋子里有美術書,將書堆放起來,再把畫掛在書脊的地方,在最上面壓上一本書使之固定,再用繩子或者線的一頭連接在畫布上,另一頭穿過靠近山坡的窗戶,孟凡勝躲在窗戶后面。等到呂曉峰看到了徐家博的尸體以后去疏散群眾的時候,孟凡勝再把線用力一扯,書籍就散落開來,畫布從窗戶縫里扯了出去,然后孟凡勝就可以溜進森林,等到呂曉峰再從后面的窗戶往里看的時候,尸體已經看不見了,而等到一行人進入畫室,也看不見其他的痕跡。
但是要想完成這個不完全密室,還需要嫂子的配合。引用
死者的嫂子。她看到我之后,急忙地朝我揮手,還一邊跑一邊喊著說出事了。我問她怎么了,她上氣不接下氣,沒有回答我,只是往一樓的進戶門跑去,我也跟著她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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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哄村民的時候,那女人在干什么?”
“她那個時候在試著開門,但是依然打不開。”
很明顯,是嫂子把呂曉峰帶了過去,又告訴他從小孔往里看,再說門開不了轉移注意。
在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之后,嫂子就會把傳說的內容散布出去。傳說的內容正好是建立在車禍中逃生的梁愛國的證詞的基礎上,孟凡勝根據梁愛國看見巨龍的說法,就編造出了一個巨龍復仇的說法,把車禍里的巨龍和無頭焦尸聯系了起來。讓群眾以為是傳說殺人。
但他為什么要有這樣兩次動作呢?其實他的動機也很好理解,孟凡勝與妻子在救了徐家博回家以后,就車禍一事(有關報警)發生了分歧,孟凡勝一怒之下與妻子扭打起來,致使妻子意外身亡,而徐家博成為了他殺害妻子的目擊證人,于是被滅口。引用
“孟凡勝和他的妻子感情怎么樣?他的為人呢。”
“嗯,經常拌嘴,有時候還打架。孟凡勝在外是個好好先生,但是在家里脾氣非常暴躁,還喜歡喝酒,一喝酒就喜歡把自己心里不痛快的事情全說出來。呵呵,真的是兩口子,她的妻子也是個暴脾氣。但是他們兩口子在村子里并沒有什么仇人。”
孟凡勝和妻子的感情并不好,經常拌嘴加上最近經常吵架,兩個人因為車禍事件有所分歧所以動了手也是很有可能的。
這個時候,孟凡勝已經走投無路,只能把兩具尸體的頭顱割掉,把自己的手表戴在男尸的胳膊上,然后放了一把火,離開了畫室。第二天,當他聽說車禍現場還有人生還,并且說出了有巨龍的驚天言論,而且警察還查出了徐家博的失蹤,這就讓孟凡勝只能將計就計。他畫了一副徐家博的尸體的畫,又通過嫂子散布有關巨龍的傳說,然后實施了他的密室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