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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于 2013-8-11 20:06:05
第二屆貝克街杯推理大賽第四題
《花摺扇》
作者:愛德華先生

本文版權歸作者及貝克街推理學院所有,未經作者及本站同意,禁止轉載本謎題


楔子

1937年3月,上海。

黃浦江畔,波爾多號客船,緩緩離港。

楊秋澈獨自站在頭等艙的觀景臺上,點燃一柄海泡石煙斗,深邃的桃木褐色煙鍋上,雕刻著古希臘浮雕。視野中的上海,只剩下擁擠的小洋樓,在一片低矮的石庫門簇擁下,越來越遠,最后只能看到海平面上一片雪白的泡沫,不斷回響。

歐陽玉笙,步伐輕盈的來到甲板,手指不經意的掠去雪紡絹花帽檐上的露水,說道:“在想什么呢,清澄?”

楊秋澈細長的嘴角露出淡然的微笑,回答:“我在想,如果上海能夠永遠如此平靜,那該有多好。”

歐陽玉笙仰頭望著灰霾的天空,猶豫的說:“清澄,我總是擅自打擾你平靜的生活,希望這次扇鳴館之行,只是我的杞人憂天。”

楊秋澈不由得一振,端著煙斗,修長白皙的手指合在前胸,說:“扇鳴館,因為二十年前的慘案聞名。你們公司的總裁,是那場悲劇的生還者,這次召集你們去,我理解你的擔心。”

歐陽玉笙沉默不語,回望著大海。



1

致遠藥業,是一所由多國股東組成的跨國企業。近些年幾乎壟斷了整個長江三角洲、華北平原的買賣,甚至在東南亞也有廣泛的客源。目前,時局不好,藥材生意走俏,總裁卻堅持囤積貨物,導致英、法、美三國持有股份的董事非常惱火,分別派出了自己的代表,赴扇鳴館進行磋商。

歐陽玉笙是來自英國的代表,由于忌憚扇鳴館恐怖的傳聞,就叫上了信賴的高中同學,楊秋澈。此外,法國的代表是一位身著呢絨大衣,掛著棕色“法蘭西結”圍脖的男子,曾憑相;美國的代表羅雁飛簡單穿著藍色中山裝,胸口別著一塊金懷表。


吳淞口外,捕鳥灘,扇鳴館。

這是一棟有著90多年歷史的西洋館,它修建在吳淞入海口的一處沖擊平原上,時間推移,大部分的荒原已經被海水侵襲,遠遠眺望,只剩高地上那一片灰暗的建筑。

整個灘涂上一片荒蕪。廢棄的船塢、矮房茍延殘喘的趴在草叢之中,如同一塊塊污濁的斑點,揮之不去。

四位來客,圍在灘涂上的小路前閑聊。

“諸位請進,我們等候多時了。”一位衣著華麗,盤著發髻的女子從遠處走來,后面還跟著一位年邁的老頭。

“您是?”

那女子伸出雙如雪般白皙的手臂放在腿前,微微低頭說:“我是傅逸恒先生的未婚妻,李雅菊。”

后面的老頭,面容枯槁,用沙啞的嗓音說道:“諸位客人,你們是搭乘波爾多號來的,捕鳥灘沒有固定的客船,只有一艘帆船,如果決定住下,就趕緊來吧。”

“這位是?”

李雅菊鵝蛋般圓潤的臉笑道:“這位是扇鳴館的管家,老喻。”


大堂,餐廳內。

致遠藥業,總裁傅逸恒端坐在中央的位置上。左手旁是他未婚妻李雅菊和臨時增加位置的楊秋澈;右手邊三個位置留給了各國代表。

傅逸恒留著八字胡須,鶴發童顏,喝著紫米粥,貌似不經意的問:“屋里一箱摺扇,從何而來?”

李雅菊粉嫩的嘴唇微啟,回答:“外出時購買的,打算給您鑒賞一番的,怎么樣,是真品嗎?”

傅逸恒慢條斯理的放下手邊的碗,生硬的說:“市場上,假貨居多,此等贗品,毫無意思。”

曾憑相笑著出來打圓場,說道:“總裁,對摺扇頗有研究,聽說收藏了歷朝歷代的珍寶,不妨讓我們開開眼界。”

“嗯,也好。”傅逸恒再次端起紫米粥,隨后對一旁的老喻招了招手,若有所思的說:“贗品,全部剪了,葬于晴雯冢。”



扇鳴館,珍寶堂。

  傅逸恒屏退眾人,獨自掏出特質的鑰匙,旋轉門前的重型旋鈕,許久,金庫一般的大門才緩緩打開。

  整個屋內,猶如一個微型博物館,墻壁上全部是玻璃罩,里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扇子,從羽毛扇,到摺扇、團扇、和扇以及蝙蝠扇。每件都是精工細琢,光鮮奪目。

  羅雁飛雙手交叉在前胸,依靠著大門,低著頭說:“想不到,您這里的寶貝,竟有如此之多。”

傅逸恒沒有回答,只是盯著走進屋內參觀的人。

“哇,這些扇子居然是用金銀雕刻的。”

李雅菊看傅逸恒沒有回應,上前說道:“嗯,這些摺扇,是明朝的珍品,扇骨全部用金銀代替,還有那種是用象牙的。”

“這種漆黑的,莫非就是小說里的兵器?”曾憑相好奇的指著一旁的七把黑鐵摺扇,自小到大。

李雅菊回答說:“有一本《水滸傳》的書,里面的鐵扇子宋青,就是用這種武器。黑鐵制的扇骨,比一般摺扇的扇骨要寬大4寸,收起來看會發現兩邊凸出來,打人很痛喲。”

“這一種,就像一朵花呀。”歐陽玉笙笑著說

李雅菊踱步上前,說:“喔,這種大扇面的花摺扇,是跳舞用的,所以扇面比一般扇子大,比如幾把放一起,就變成了一朵花。”

“這種圓形的是團扇吧?”歐陽玉笙好奇的問。

楊秋澈代替女主人回答,說:“嗯,又叫做紈扇,但是就不屬于摺扇的范疇了,是古代女人用的。”

李雅菊點點頭,表示贊同,繼續說道:“摺扇,又稱為聚頭扇,是文人雅士的珍愛,又有懷袖雅物的稱呼。”

“這個小柜子,是裝什么呢?”

李雅菊拉開一個抽屜,里面墊著紅色的棉布,擺放著一排小寶石。她繼續說道:“這是扇墜的小抽屜,摺扇和扇墜是一種裝飾,很多時候,扇墜也是表達一種吉祥美好的寓意。”

正當眾人,面對歷代珍寶奇扇,應接不暇時,管家喻庸快步趕來,說道:“老屋…老屋…”


——花摺扇   登場人物——

楊秋澈:男,31歲,字清澄,桑赫斯特皇家軍事學院研究生

傅逸恒:男,53歲,致遠藥業總裁

李雅菊:女,27歲,傅逸恒未婚妻

歐陽玉笙:女,29歲,致遠藥業理事,英國代表

曾憑相:男,37歲,致遠藥業理事,法國代表

羅雁飛:男,35歲,致遠藥業理事,美國代表

喻庸:男,54歲,扇鳴館管家

阿蘭:女,19歲,傅家女傭




2

扇鳴館,老屋內。

   原本布置簡單的屋內,一片狼藉,四周都被潑滿血紅色,觸目驚心。屋子正中央,一幅色彩斑斕的摺扇扇面,被釘在墻上:蒼茫的月光下,一張面容冷峻的女子,穿著寬松的蝙蝠祥云紫袍,雙目淌血,手持利刃做出自刎的樣子,四周無數扇形的光斑飛舞。唯一的文字落款是,花子至上。

“這是誰的惡作劇!”傅逸恒臉頰的肌肉明顯的抽搐著,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喻,這個事情你好好查一查。”

喻庸點了點頭,回答:“夫人生前的東西,都不見了。”

傅逸恒顯然不甘心,余怒未消,吩咐眾人不得亂走,早點回屋睡覺,然后自顧的離去。


歐陽玉笙一行人知趣的離開,茫無目的在荒島般的院子里散步,晚風蕭瑟,潮濕的碎石、泥土地散發著自然的芳香。

“這個后院似乎很狹窄。”歐陽玉笙掃了一眼四周,說道。

楊秋澈走到圍墻邊,看了看地面,回答:“大概是因為這片沖積平原越來越小了,所以才重修了院子,目測大約只剩下10余米,很狹窄,令人感覺壓抑的一個地方。”

   曾憑相雙手插在口袋,望著遠方一片灰暗的土堆,說:“傳聞,傅老先生,非常寵愛前任夫人,為了博得美人一笑,不惜把珍貴的摺扇拿出來,讓她肆意的撕碎,久而久之,扇鳴館后院就修筑了一個晴雯冢,用來丟棄扇子的殘骸。”

   “霽月難逢,彩云易散。”楊秋澈目光漠然的說:“晴雯,是曹雪芹《石頭記》里的人物,喜歡聽扇子撕碎的聲音,男主人公為了讓晴雯開心,刻意讓她撕了一大堆名貴的扇子。”

曾憑相走在隊伍前面,在陰影之中的他回首說道:“你們都聽聞過扇鳴館20年前的慘案吧,那位夫人就叫花子,被誣告與下人私通,遭到了毒打,最終自刎身亡。豈料,她死于非命的一天后,館內原本居住的18位國外富商,均被屠殺殆盡。”

一陣寒風吹過,月光傾泄,黃土壟上,五彩的扇形光斑飛舞,仿佛置身于妖冶的幻境之中。

羅雁飛打了個口哨,驚愕的說:“扇子上的情景。”

楊秋澈、歐陽玉笙沉默的對視一眼,老屋那幅花子自刎的摺扇上,濃墨重彩的畫得就是這里的情景。20年前被這位女人撕碎的扇子,都是珍奇異品。玉質扇骨、金線御彩扇面被半埋在泥土之中,在月光的撫摸之下,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形成了無數飛舞的扇形光斑。

晴雯冢,月影婆娑,微風沙沙,如同女人細瑣的哭泣。

面對如此妖異的場景,楊秋澈也不由得心生寒栗,招呼臉色紫青的歐陽玉笙離開。


   夜晚十點,扇鳴館,本館二樓走廊。

   楊秋澈站在一扇落地窗戶前,點燃一柄海泡石煙斗。遠處,一名年輕的女仆,正用跪在地上,用左手擦拭著地板。

  “戴老板,按照約定的,這單買賣我們做了。”

   寂靜的走廊,隱約能夠聽到對話的聲音。楊秋澈好奇的踱步向前,來到一扇門前,門沒有鎖,微光下能夠看見這里是書房,傅逸恒靠在座椅上,拿著老式的電話聽筒,聊著什么。

  “這里不是您應該待的地方。”一只結實有力的手臂搭在了楊秋澈的肩膀上。

   “喔,抱歉,似乎讓您誤會了。”

   那只手收了回去,隨后與另外一只手交叉在前胸,手的主人正是穿著一襲藍色的中山裝的羅雁飛,他留著短寸平頭,目光銳利,表情冷漠,說道:“在扇鳴館,請不要隨意窺探其他人的事情。”

   楊秋澈無奈的淺淺微笑,擺了擺握著煙斗的手,答非所問:“想不到,您對這里挺熟悉。”

   羅雁飛笑而不語,自顧的走向前去,留下一句:“回屋吧。”



3

   翌日,清晨六點,眾人陸續來到,本館餐廳,等待早餐。

   羅雁飛坐在餐桌前,先自顧的吃點心。李雅菊對他的不禮貌,似乎非常反感,但是處于東道主的位置,暫時沒有發作。

   楊秋澈點燃了煙絲,環顧了一下四周,說:“玉笙去哪里了?”

  “噢,歐陽小姐。”李雅菊若有所思的回答:“昨晚她向我打探了灘涂的情況,大概去鍛煉了。”

曾相憑坐在一旁,點燃第三根香煙,說道:“得了,我也出去走走,總裁如果下來了,通知一聲,我們可不是來渡假的。”

沉悶的早餐,持續了二十分鐘。

李雅菊顯得坐立不安,起身說道:“我還是去樓上叫一下傅逸恒先生,昨晚他睡書房,也許還沒有起來。”


   晴雯冢。

   傅逸恒身首異處,被五馬分尸,腦袋滾在一旁,尸塊都有一部分被埋葬在了泥土之下,與其他半埋在地面里的扇骨、扇面一樣,形成了一副詭異的畫面。

   “詛咒…花子的詛咒…”那位年輕的女仆,驚愕的慘叫。

原來,歐陽玉笙跑完步,看見女仆阿蘭癱坐在地上,就上前詢問,才發現傅逸恒先生慘死,于是招呼眾人趕來。李雅菊看見尸體,幾乎暈厥過去,曾憑相扶著她,站到一旁。

楊秋澈快步來到尸體前,卻找不到太多的血跡。


大廳。

歐陽玉笙鞋邊沾染著濕漉漉的泥土,面露驚愕,顫栗的說:“我在灘涂上跑步,想不到折返的時候,遇到了這一幕。”

一旁的叫作阿蘭的女仆,心有余悸的顫栗著。

“大家不用擔心。”身著藍色中山裝,留著短寸的羅雁飛從門外走回來,手里留著泥土的痕跡,說道:“這座孤島一般的捕鳥灘,不可能有外人入侵,換句話說,兇手就是在我們之中。”

“我們…我們趕快跑吧。”

羅雁飛搖了搖頭,說:“我第一時間檢查過了,電話線被割斷,系在灘涂上的帆船,也被鑿開了一個大洞。”

“什么?”

羅雁飛踱步來到眾人中間,攤開雙手,自信滿滿的說:“從尸體的情況上來看,大約是昨天晚上遇刺的,右腰后面的位置,有一處刀傷,是襲擊時候的第一刀,然后才進行分尸的。那么,早晨第一目擊者的證詞,就顯得很重要了。”

楊秋澈吐出一口煙霧,看了一眼旁邊的年輕女仆。

阿蘭注意到大家的目光,唯唯諾諾的回答:“其實,我和老喻,每天都是六點半左右起床,他去本館等候吩咐,我去花圃侍弄花草。今天早上,我路過的時候,還沒有看到尸體,等我在花圃工作完,回房間去拿抹布、水桶,準備打掃衛生,猛然然看見傅老先生的尸體,被丟在那里了。這個時候,歐陽小姐正從那邊跑過來。”

羅雁飛聽罷,自信的點點頭,說道:“換句話說,從六點半到發現尸體的七點一刻之間,兇手進行了拋尸,并且將部分尸塊半埋在了泥土中,比擬了一副惡鬼詛咒的模樣。”

眾人商議一番,由羅雁飛、曾憑相兩位男士前往灘涂,點燃狼煙,只能期待過往的船只發現危難,前來援助。歐陽玉笙在阿蘭的協助下,去廚房準備食物。

楊秋澈獨自來到后院,發現干燥的地面上,有一條淡淡的潮濕足跡,沿著這熟悉的鞋印,來到尸體前。

傅逸恒半埋著的軀干已經被挖出來了,遠處一二柄老舊的摺扇,倒向東面,似乎也從泥土中被挖了出來。

楊秋澈叼著煙斗,喃喃自語:“兇手,為什么要拋尸呢?”


中餐后,直到下午,眾人才發現陰沉的管家老喻不見了。翻遍了整個院子,最后大家圍到了珍品堂前。雖然,李雅菊不滿,羅雁飛還是提議用鐵錘砸開了墻壁,進入了屋內。

老喻手握著一柄東洋刀,懷里揣著一封遺書。整個屋子的珍奇寶扇,全部被撕裂,堆在尸體旁。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珍品堂的鑰匙,被發現在屋內,裝扇墜的小抽屜里。那是一把扁扁的古老的鑰匙,沒有任何孔洞。珍品堂的通風口,在左邊的墻壁上方,非常狹窄。

“老喻,自殺了嗎?”阿蘭驚恐的說道。

羅雁飛踱步來到尸體前,閱讀了一下遺書,內容大致是說,老喻對傅逸恒老先生的做法一直不理解,并且對以前花子夫人,非常敬仰,認為花子夫人是被傅逸恒逼死的,所以他決定替花子夫人報仇,然后自殺,把房間的扇子都撕掉,讓花子聽夠這美好的聲音。

“他…他居然有這種念頭。”

“我看不一定是自殺吧。”楊秋澈環視了屋內一圈,自顧的來到尸體前,撿起一柄被撕成半張的大扇面摺扇,回頭說道:“這種摺扇,有幾把都被遺棄在尸體旁邊,下面血跡斑斑,這張扇子卻一點也沒有沾到。”

羅雁飛聳了聳肩膀,掏出一支香煙,說道:“換句話說,兇手在老喻死后,布置了現場,留下了遺書,偽裝成了自殺案,并且用了某種方式,從反鎖的屋內消失了。”

“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密室殺人。”楊秋澈點了點頭。

羅雁飛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來,說:“兇手應該是女人吧,可以勉強鉆進那個排風孔的一定是女人呀。”

“開什么玩笑。”李雅菊怒斥的說:“就算我們女人穿浴衣要束胸,還是改變不了肋骨的大小,這是完全不可能的。”

楊秋澈的目光,閃爍過一絲光澤,很快又黯淡下去。



4

本館,屋內。

李雅菊躺在床鋪上,蒼白憔悴的臉蛋上,沾著劉海,說道:“先生一直喜歡花子,留著花子的東西,豈料卻變成了這樣結果。”

楊秋澈目光波瀾不驚,端來了一杯濃郁的咖啡,說道:“貌似老喻,在你們這邊工作挺久了。”

“唉,只是一個老傭人罷了,大概工作七八年了。”李雅菊嘆了口氣,說:“先生讓他整理老屋,花子的扇冢、物件都由專他照應。”

楊秋澈細長的嘴角,微笑道:“聽說阿蘭是你招來做女仆的?”

李雅菊靠在了床邊,說:“是啊,上個月,辭退了幾個懶散的女仆,就順便招了她回來。”

“羅雁飛,似乎對這里很熟悉。”

“噢,他啊。”李雅菊露出猶豫的神色,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某種決心,說道:“其實,他來過扇鳴館很多次,和先生常在屋內密談,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內容,只是,他應該不是美國代表。”

“為什么呢?”

李雅菊白皙圓潤的臉舒展開,笑著說:“他不懂英文。”


珍品堂。

楊秋澈緩緩點燃一把煙絲,端著海泡石煙斗踱步來到屋內。老喻的尸體已經冰冷,死亡時間推斷是在昨晚,大概與傅逸恒是同一個晚上被殺,尸體旁,一柄染血的黑鐵摺扇蓋在腿上。

“你發現了什么疑點嗎?”羅雁飛叼著香煙,靠在門口。

楊秋澈俯下身,撿起那柄扇骨寬闊的黑鐵摺扇,說道:“不太自然,除了我們發現尸體時,那半張沒有沾染鮮血的大扇面,還有這張覆蓋在尸體上面的鐵扇子,兇手太大意了。”

羅雁飛深深吸了一口香煙,說道:“實際上,我認為兇手是你的老友,來自英國的代表,歐陽玉笙。”

楊秋澈的目光掠過一絲光澤,又恢復平靜。

羅雁飛攤開雙手,說道:“傅老先生被拋尸的時間里,只有歐陽、曾憑相、阿蘭在外面,這些人里面英國、法國對總裁囤積藥物,反對聲是最嚴厲的。”

“那你應該也懷疑曾憑相才對。”

羅雁飛搖著頭,說道:“實際上,李雅菊夫人上樓以后,只剩我們兩人在餐廳,我踱步到窗口,看見了他,一個人往冰鮫亭去了,那個時間已經七點左右,如果要折返回來拋尸,一刻鐘是來不及的。”


冰鮫亭。

曾憑相百無聊賴一般,踱步在一處露臺上,一面說道:“在法蘭西待這些年,就沒有好好釣過幾次魚,真是遺憾。”

“歐陽說過,你對釣魚頗有興趣。”楊秋澈叼著煙斗,似乎不經意的提起:“傅老先生被拋尸的時候,大概六點半到七點一刻,您也來到了冰鮫亭。”

曾憑相若有所思,回答說:“其實,我剛剛來的時候,問過李雅菊夫人,她說這邊是一個釣魚的地方,以前花子除了喜歡聽撕扇子的聲音,就是喜歡垂釣,這座冰鮫亭正是為她修筑的。”


仆人小屋。

阿蘭心有余悸的坐在窗前,說道:“我就知道,那里還會鬧鬼。”

楊秋澈的目光閃過一絲異樣,問道:“曾經,也出現過怪事嗎?”

“嗯,我剛剛來的時候,深夜,曾經看到過…”阿蘭閉了閉眼睛,似乎很痛苦,說道:“曾經看到了花子小姐的身影,穿著紫色的長袍,在晴雯冢前漫步,太恐怖了。”

楊秋澈起身,為對方倒了一杯熱水,遞上前,說道:“喝點熱水吧,早晨你有沒有遇到誰?”

阿蘭回答:“我看見了歐陽小姐,大概六點半外出去跑步了。”

“對了,你怎么掌握時間的?”

阿蘭指著屋內墻壁里一個掛鐘,說道:“老爺一直討厭我們延誤時間,所以定制了這種西洋鐘。還刻意的鑲嵌到墻壁里,說是只有拆掉房子該能改變時間,讓我們別想偷懶。我離開的時候是六點半,到花圃,就看到歐陽小姐朝外面慢跑。”


晴雯冢。

楊秋澈蹲在地上,看著凌亂老舊摺扇,被半埋在泥土里,還有被挖出來的兩柄,都不自然朝著東面本館方向。后院的底面,雖然是泥土地,但是多年被人踩踏,已經結成了干燥的硬塊,人走過,或者東西劃過,不會留下明顯的痕跡。目前,只有一串腳印特別清晰。

“清澄,在看什么呢?”歐陽玉笙跟在對方后面。

楊秋澈回頭,說道:“當時,你的鞋子染滿了濕漉漉的泥土,所以在這里留下了腳印。”

歐陽玉笙恍然大悟,看著地面上的一串已經不太清晰的腳印。

楊秋澈踱步來到本館后面,盯著每層都被鐵欄封住的窗口,喃喃自語說:“這里也不行嗎,尸體到底是怎么拋出來的呢。”

歐陽玉笙看著對方,回憶說:“其實,我比較懷疑李雅菊太太。剛剛到的那個晚上,半夜我睡不著,看見李雅菊太太一個人在走廊,拿著一柄玉質的摺扇,似乎非常名貴。”

“嗯?”

“然后,我上去打招呼,她似乎有些意外,收起了扇子。”歐陽繼續說:“我覺得那個扇子,品質不一樣,玉質的扇骨,扇墜處還有一些彩飾,就追問了幾句,她說那個叫做檜扇。”

     楊秋澈望著對方,說道:“莫非你認為她為了摺扇,犯案。”

     “是呀,可能是為了一些珍貴的扇子,還有財產?”

     “她并沒有和傅逸恒結婚。”楊秋澈回答:“就算傅老先生去世,這里的財產也會被計算到公司名下吧。”

    歐陽玉笙點了點頭,說:“也對,這下英國老板倒是高興了,只是中國的股東們沒有了頭,想必要一團亂。在我的印象里,傅逸恒老先生,帶領大家,實業興國,是一位非常值得尊敬的人。”

楊秋澈叼著海泡石煙斗,踱步來到前院,抬頭望著陰霾籠罩的天際,細膩的嘴角,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提問:

1、        兇手是誰?(不需要回答動機)

2、        兇手的具體犯案手法是什么?

3、        密室是如何形成的?



謎題篇結束。


回答規則:
答案一律在答案提交帖里回帖進行提交,答案提交帖地址:  http://www.njjzkj.com/thread-34623-1-1.html  
本題截題時間:2013-08-14 20:00屆時將放出第四題答案。
對題目有疑問的地方可以通過站內私信、郵箱(tecpin[at]qq.com)、QQ(同郵箱) 聯系名偵探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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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樓主| 發表于 2013-8-14 20:04:25

花摺扇  解答篇

1

   捕鳥灘,凌晨五點。

一艘運輸船,緩緩靠岸,借著霧霾的掩護,二十多名身著藍色中山裝的青年闖入了扇鳴館,胸口無一不揣著一把漆黑的美制勃朗寧1911式,45口徑手槍。

滿心歡喜的眾人,很快發現自己會錯意,后腦被寒意逼人的槍口頂住,如同押解死刑犯一般,被趕到了珍品堂。

夜色下,羅雁飛穿著一襲藍色的中山裝,站在門前,胸口的金色懷表,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你們是什么人,搞什么鬼。”

羅雁飛沒有會理眾人的吵鬧,而是掏出一只香煙,隔壁保持軍姿站立的男子,立即上前為他點燃。

楊秋澈脫下自己的呢絨外套,披在歐陽玉笙的肩膀上,隨后,掏出懷里的海泡石煙斗,放著煙絲。

羅雁飛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煙,煙霧繚繞中,說道:“不用擔心,各位同伴,傅逸恒老先生慘死,我必須為他討回一個公道,接下來,就讓我的同伴,一個一個審問你們吧。”

話音剛落,兩旁的侍從,掏出了麻繩和皮鞭。

“你們這是要干什么,非法拘禁我們擁有外國國籍的人,是違反外交條例的。”曾憑相惱火的喊道。

羅雁飛淺淺的笑了,踱步來到眾人面前,伸出夾著香煙的手,說道:“此時此地,就算你們有外交豁免權,我也必須如此了。”

“原來如此。”楊秋澈點燃了自己的煙斗,吸了一口,提了提神,踱步到穿著藍色中山裝的侍從面前,緩緩回過頭望著羅雁飛,說道:“其實,我一直很懷疑你的身份,早應該推理到,你是藍衣社的人。”

“藍衣社?”

楊秋澈端著煙斗,吐出一圈煙霧,繼續說:“中華民族復興社,簡稱復興社,又叫藍衣社,隸屬于南京政府的秘密組織,傅逸恒老先生的致遠藥業,能夠壟斷大半個中國,甚至讓那些老外股東說不上話,一定是有政府高官的鼎力支持。我想起第一晚在本館,聽見傅逸恒老先生,和一位叫“戴老板”的人通電話,當時就應該想到,在四周放哨的你,就是南京政府特務處,戴笠派遣來,協助本次談判,并且保護傅逸恒老先生的特工。”

(注:戴老板,是戴笠的別稱。)

羅雁飛手指夾著的香煙,已經燃燒一截,隨后走回珍品堂門前,在陰影之中,目露兇光的回首說:“楊秋澈,你很聰明。但是,既然我暴露了身份,我就不得不告訴你,如果今晚我拿不到傅逸恒老先生慘死的真相,你們所有人必須像20年前一樣,全部死于非命。”

在眾人的驚愕之中,楊秋澈抬起頭,目光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自信,回答說:“既然你想知道答案,現在,就讓我為諸位,揭開花摺扇之下, 隱藏的真相。”



2

大約十五分鐘以后,大家又回到了珍品堂屋內。

楊秋澈端著海泡石煙斗,踱步避開滿地的珍寶奇扇,走到老喻尸體旁,說道:“這是一場由花摺扇拉開序幕的謀殺案,整個案子一共有三個令人不解的謎團。第一,兇手為什么要拋尸?從晴雯冢的現場來看,出血量很少,想必是分尸以后,再進行布置。如果只是想模擬花摺扇上面的圖案,只需要將傅老斬首,棄尸就可以了。第二,兇手為什么要制造一個密室?這個屋子,乍一看是偽裝自殺,但是,兇手遺漏的東西未免太多了,那種大花扇面的半截摺扇蓋在干掉的血上,扇骨寬的黑鐵摺扇壓在尸體之上,留下如此多的紕漏,是為什么。第三,兇手的動機是什么?傅老先生沒有和李雅菊夫人結婚,孤身一人,如果他死掉,主要財產會被劃入公司名下,為何還要拉上一個年過半百的管家一起送葬。”

歐陽玉笙聽罷,問道:“清澄,這些你都解開了?”

楊秋澈點點頭,繼續推理說:“我們先來看密室殺人。這個密室存在的疑點很多:第一,兇手為什么要把整個屋子的扇子都撕毀,且不論摧毀這些稀世珍玩的心態,就是要一把一把的撕掉,也是一個大工程。第二,為何選擇珍品堂布置自殺現場。老喻只是一個管家,為什么要在珍品堂,而不是自己的屋子,或者灘涂上某個角落。第三,那種黑鐵摺扇和大扇面的花摺扇都壓在尸體或血跡之上,但是黑鐵摺扇是粘到了血的。”

“這…這些到底是為什么呢?”

楊秋澈吸了一口煙斗,推理說:“我起初認為,也許兩種扇子和尸體的情況,是故布疑陣。但是,當我發現黑鐵摺扇沾染了血跡,大扇面的花摺扇沒有沾染血跡,我頓時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兩種摺扇,是不同時間段,通過通風口丟進來的。黑鐵摺扇,顯然是布置完密室現場以后,再丟擲進來,結果有一把不幸的壓在了尸體上,而鑰匙已經在屋內,兇手只能作罷。”

羅雁飛聽著,點了點頭,說:“原來,這個密室,兩種摺扇的漏洞,是兇手無奈之下,犯下的錯誤。”

“那么,鑰匙,為什么會在抽屜里呢?”歐陽玉笙好奇的問。

  楊秋澈來到小柜子前,抽出抽屜,微笑著敲擊了一下墻壁,似乎是某種暗示,一柄黑鐵摺扇關合著,從通風口伸了進來。

  “這是?”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又有一柄黑鐵摺扇伸了進來,前一把摺扇的尾部和后一把摺扇的前端三分之一處,用細線捆緊,并且壓在后一把的下面,七把黑鐵摺扇大小依次遞增,最后送到打開的抽屜之中。

“古代,作為兵器的黑鐵摺扇,合并以后扇骨略微凸出,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而扇面合并起來以后,就變成了一條通道。”楊秋澈說罷,對外面的人揮了揮手。

大家尋聲望去,只見那把扁平的鑰匙,如果坐滑梯一般,從上面滑落到抽屜之中。然后,像操縱長桿子一樣,把抽屜推回原位。

楊秋澈走到老喻的尸體之前,掏出鑰匙,說道:“扇骨的兩端,既是兩道天然屏障,又可以使得捆綁的細線不干擾了滑行之中的鑰匙,七把黑鐵摺扇,大小各異,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很快,通風口外面傳來響聲,七把摺扇一柄一柄的投擲進來,跌落在屋子的各個位置。

楊秋澈站在老喻的尸體前,伸出手凌空接住其中一把,說道:“這就是為什么兇手,犯下錯誤以后,無法彌補的原因。”

“那么…”

楊秋澈快步來到眾人面前,將黑鐵摺扇展開,擋在一位女士的面前,淡然的說:“我的推理沒錯吧,李雅菊夫人。”

伴隨著黑鐵摺扇緩緩合并,李雅菊白皙圓潤的臉蛋,露出一股詭異的微笑。


3

珍品堂,凌晨六點半。

李雅菊肆意的笑起來,擺擺手,說道:“真是虧你能夠想出來這樣的辦法,但是這樣布置密室,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嗎?”

“你居然敢狡辯。”羅雁飛掏出手槍。

李雅菊怒目相向,說道:“狡辯?你們記得嗎,在傅逸恒先生被拋尸的時候,我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本館的窗戶都是用防盜鐵欄桿控制住的,要離開,只有經過餐廳,當時你們倆都在餐廳,我怎么可能憑空把尸體變出來?”

楊秋澈叼著海泡石煙斗,走出珍品堂大門,仰望著天空,回首說道:“來吧,諸位,時間剛好,就讓我展示晴雯冢的拋尸之謎吧。”

復興社的干部沿著路兩旁站立。

楊秋澈帶領眾人,朝晴雯冢走去,一面分析說:“女仆阿蘭清晨六點半出門,當時沒有發現尸體,待七點一刻她返回屋子,尸體被拋在晴雯冢,并且還有一部分被埋住了。”

“傅先生是被偷襲殺死的,尸體的右邊后腰,是第一刀。這樣一幕,兇手應該是從后面一刀刺入。”羅雁飛叼著香煙,補充說:“兇手必須是慣用右手的人,而女仆阿蘭一直是用左手,所以我和清澄才會選擇相信她的證詞。

楊秋澈點點頭,繼續說:“當時,留在餐廳的只有我、羅雁飛,李雅菊夫人上樓去了;外出的人,只有玉笙和曾憑相。”

“為什么,他們不可能是兇手呢?”

楊秋澈瞥了一眼李雅菊,說道:“兇手顯然是想嫁禍給這兩位,灘涂、冰鮫亭都是李雅菊夫人透露給兩位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歐陽玉笙在灘涂上跑步時,恰好是六點半,這一點被阿蘭目擊到,她鞋子沾了泥土,返回的時候,只在尸體前留下了一道足跡,所以,她的嫌疑被排除;再來是曾憑相,他在院子里閑逛,七點走向冰鮫亭,那時候距離案發時間太近,實在來不及折返布置現場。所以,你精心設計的兩位陷害對象,都被排除了嫌疑。”

李雅菊驚愕的說:“那…那我怎么又成了罪犯。”


仆人屋前,六點四十五分。

在灰蒙蒙的天空下,遠處的晴雯冢依然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

“怎么…怎么老爺的尸體,不見了?”阿蘭猛然反應過來,喊道。

楊秋澈叼著煙斗,閑庭信步一般,來到晴雯冢前,回首望著李雅菊,說道:“黑鐵摺扇的把戲結束了,接下來,我們應該欣賞的是那種大扇面花摺扇的戲碼了。”

“原來是這樣?”羅雁飛驚奇的說道:“尸體還是在的啊,只是被那種大花面扇子給壓住了啊。”

楊秋澈點了點頭,推理道:“之所以,兇手要進行分尸,并且將尸塊的一部分買進泥土里,不是為了模擬晴雯冢,而是為了更好的隱藏尸體。在這六、七米寬的狹窄長院里,不全是大花面扇子,根據尸塊露出的大小不同,兇手選擇了不同的摺扇,或者蝙蝠扇。”

歐陽玉笙若有所思的問到:“可是,可是這些摺扇,發現尸體的時候,是沒有的啊。”

“她們,很快就會離開,并且飛舞。”楊秋澈朝著天空伸出手。

忽然間,所有的摺扇,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舞動起來,不約而同的朝著本館的方向滑去,尸塊逐漸裸露出來。當扇子們就在快要來到墻邊之時,猛地飛舞起來,向爬樓梯一樣,直奔二樓的窗口。

“這是?”

歐陽玉笙忽然間看見了什么,大聲說:“扇子被線連接起來了,有人在二樓的房間里,拉拽著長線啊。”

楊秋澈從地面上撿起一把摺扇,踱步來到大家跟前,將扇子倒過來,說道:“扇墜,兇手利用摺扇尾部,吊扇墜的小環,用細線把所有的扇子連接起來。阿蘭每天六點半起床,只要在此之前,就與眾人保持一致的行動,就能獲得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設計陷害的玉笙、曾憑相離開之后,夫人又說上樓去找傅老先生,就在那個時候,將所有的扇子通過細線回收。”

李雅菊面色鐵青,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楊秋澈踱步上前,繼續說:“窗子的鐵欄雖然很窄,但是扇子還是能夠順利通過的。所謂拋尸之謎的答案,就是制造不在場證明。”


4

清晨七點,晴雯冢。

第一縷晨曦傾瀉,整個后院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澤。

李雅菊勉強的笑了笑,咬著牙說:“開什么玩笑,這種耍戲法的把戲,真的能夠騙過人嗎,如果阿蘭仔細上前看看,又會怎么樣呢?”

楊秋澈深深吸了一口海泡石煙斗,緩緩走到眾人跟前,說道:“我聽說,在日本茶道表演中,把摺扇橫著放置,就是表示前面有一道屏障,從心理上暗示,只能看不能碰。你所使用的伎倆,也不外乎如此。”

“什么,那種東西…”

楊秋澈端著煙斗,另一只手伸出四根手指,推理如下。

為此,你煞費苦心的,做了四道心理防線。第一道心理防線,晴雯冢前的漫步。阿蘭是你召回來的女仆,才來沒有幾天,你就假扮成了花子夫人,穿著紫袍,在月下詭異的漫步,故意演給阿蘭看到這一幕,形成了阿蘭心理的陰影,讓她對晴雯冢產生恐懼的心理。

第二道心理防線,花子老屋的毀壞。雖然,我們這一群外人,清晨不會無故的跑去一個詭異的地方溜達。但是,你還是刻意在大家來了以后,破壞了花子的老屋,并且貼了一張花子夫人站在晴雯冢前,自刎的花摺扇,巧妙的讓二十年前的慘案,和晴雯冢聯系起來。在我們心底,也抹上了一層,晴雯冢很妖冶的錯覺。

第三道心理防線,無法開始的早餐。致遠藥業的總裁,是傅逸恒老先生,他沒有下來早餐不可能正式開始。大家都出于禮貌,一直在等。歐陽外出跑步,曾憑相去冰鮫亭溜達,都是你預料到的。這一切,無非是為了確保阿蘭出來以后,不要有其他人目擊到晴雯冢。當時,羅雁飛自顧的吃點心,你非常坐立不安。

第四道心理防線,也可以說是物理防線。你殺死了老喻,他一直負責料理花子老屋的事宜,丟棄多余的扇子,也是他負責,所以晴雯冢的異樣,他是最可能發現的,于是,你除掉了他。

“哈哈,為了那種東西殺人?”李雅菊肆意的笑著,說:“就算如此,其他人一樣可以犯罪,對吧?”

楊秋澈笑了笑,推理說:“我們仔細看看,這種常年被踏平的干燥土地,使用剛剛的手法,確實很難留下什么痕跡,但是還是發生了意外。以前被埋葬的摺扇,和后來布置的摺扇扯到了一起,在你的拉扯下,兩柄舊摺扇被拖了出來,卻成為了這個手法的鐵證。”

“那么…?”

“同時,做為主人的李雅菊夫人,能夠輕易的出入不同房間,也成為了實施這個手法的最佳佐證。”楊秋澈聳了聳肩膀,推理道。

“原來如此。”羅雁飛說道:“這也是為什么,要把密室里全部的扇子,都撕碎的原因,晴雯冢里的扇子都是不完整的,所以她包裹尸塊的時候,用的也是撕開的扇子,如此多的扇子無法丟棄,所以,只能選擇從通風孔再度投擲進密室。”

楊秋澈點點頭,表示贊同,說道:“森林,是隱藏綠葉最好的地方。這也是為什么大扇面的花摺扇沒有沾到血跡的原因。同樣,她選擇先殺死傅逸恒先生,目的就是在珍品堂布置現場,因為只有老喻的尸體藏在那里,才能不被大家發現,她才能有足夠的時間,處理那些多余的花摺扇。”

歐陽玉笙略帶不解,問道:“為什么她要殺死傅老先生,殺死老喻呢,動機到底是什么?”

楊秋澈端著海泡石煙斗,搖了搖頭,說:“我思考了很久,實在找不出必須殺死傅老先生、老喻的理由,無論是情殺,還是仇殺,都沒有理由,最后我得到了一個結論。”

“什么?”

“殺死傅老先生、管家老喻,是她的工作。”楊秋澈目光掠過一絲異樣的光澤。

“工作?”

楊秋澈踱步來到李雅菊面前,說道:“我們試想一下,為什么政府要暗中支持傅逸恒囤積藥品,對于戴笠來說,不缺這一點錢。所以,理由只有一個,戴老板為了某件事情,正在做準備。”

“某件事情?”

羅雁飛聽罷,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屯積藥物,是戴老板的授意。自從1936年10月25日,德國意大利簽訂《柏林協定》以后德、意、日三國吞并世界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12月12日,西安事變以后,委員長就加緊了戰略部署;日本正在秘密增兵華北,這吳淞口外,停泊著無數的日本船只。戰爭的硝煙,即將燃燒到上海。”

楊秋澈接續說:“我從時局,發現了她的真正目的。目前東三省淪喪,日本對華北平原虎視眈眈, 1932年,他們就曾經試圖攻占上海,如今戰事一觸即發。打仗,最需要的就是藥物。一旦傅老先生去世,致遠藥業的英法美三國股東,就會從商業利益考慮,藥品就要變成正常銷售。這樣,對上海展開攻勢的日本,就是最大的得利者。”

“日本?她是日本人?”曾憑相恍然大悟。

楊秋澈繼續說:“其實,在討論密室通風口的時候,她提起浴衣和束胸,浴衣是日本和服的一種,只有日本女人穿浴衣時,才要用束胸;其次,歐陽提到,李雅菊有一柄玉質的扇子,被發現以后慌亂的掩飾,說是檜扇。檜扇,這個詞很生僻,但是我翻閱了書房的書籍,才知道,檜扇,就是日本人用的和扇,日本藝妓在表演中常會跳一種折扇舞,用的就是和扇。”

在眾人的目光中,李雅菊呆若木雞。

楊秋澈單手指著對方說道:“你就是來自日本的間諜,潛伏在上海,成功接近了大商人傅逸恒。日本間諜機構,一定知道了戴老板和傅老先生的計劃,所以讓你殺死傅逸恒。之所以,你要煞費苦心的布置不在場證明,就是你發現了羅雁飛的存在。如果簡單殺死了傅逸恒,很可能自己會被懷疑,接下來的任務就可能被耽誤。”

“接下來的任務?”

楊秋澈點點頭,說道:“這只是我的猜測,利用總裁未亡人的身份,散播遺言,就說屯積的藥物,正常外銷。以破壞在上海囤積藥品,以備戰時的計劃。”


5

  復興社的小船上,上午九點。

  楊秋澈點燃了海泡石煙斗,遙望著海平面。

  羅雁飛坐在一旁,說道:“據悉,日本特務機關,向西伯利亞、中國遣送了一批代號‘阿菊’的間諜,想必李雅菊就是其中之一。”

  楊秋澈沒有回頭,自顧的說:“20年前,是誰的計劃呢,一夜之間殺死了18位富商。”

  “清澄,這個世界,總是會有謎題的。”歐陽玉笙整理著自己的雪紡帽子,緩緩說道。

   大概,有些秘密,不要被揭開,比較好吧。






尾聲

   1937年,日本制造“蘆溝橋事變”,全面侵華戰爭開始。同年,8月13日,日軍在虹橋機場,挑起事端,后集結優勢兵力,圍攻上海,“淞滬會戰”爆發。我第九集團軍,在愛國將領的指揮下,迅速做出反擊。此役,我軍在淞滬鏖戰兩月,浴血奮戰,共殲敵五萬余人,迫使其三易主帥,粉碎了日本三個月滅亡中國的狂妄企圖。

   在激戰中,南京政府,依然幻想國聯的調停,舉棋不定,延誤戰機。最終,淞滬會戰,以我軍的撤退,上海淪喪結束。

7
| 樓主| 發表于 2013-8-14 20:06:48
大賽第五題取消,本屆比賽以第四題結束,評分帖也將盡快出來。
| 發表于 2013-8-14 20:07:58
。。。。。。除了動機和兇手,其他幾乎都沒對
| 發表于 2013-8-14 20:09:54
嗚嗚~~~猜錯了~~~~
這個歷史背景太詭異了~~~
| 發表于 2013-8-14 20:14:44
本還期待著第五題的{:tlxy40:}辛苦了~~~~~~~~~~
| 發表于 2013-8-14 20:15:58
完敗T^T
| 發表于 2013-8-14 20:16:54
woo~Mr.Edward
| 發表于 2013-8-14 20:17:24
碉堡了,完全可以給我0分
| 發表于 2013-8-14 20:19:37
.....還以為女仆是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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