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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表于 2020-1-20 20:00:03
第一屆貝克街杯冬季推理賽第一題
《生而為人》
作者:名偵探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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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是殺人兇手。
我殺死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殺死了我的妻子。兩具尸體仰面朝天躺在床上,我的手中還握著一把水果刀,上面滿是血跡。
兒子今天一早就去他姥姥家過周末,因為他姥姥家有了新電視機,那臺電視機比我們家里的大,還是彩色的。我很幸運,因為兒子不在家,他不會看到眼前這一幕。我也很不幸,因為兒子不在家,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妻子2年前下崗,因為原本的車間主任退休了。那之后她迷上打麻將,經(jīng)常通宵。她的麻友里有一個叫芳芳的,也是妻子的發(fā)小,現(xiàn)在過著資本主義闊太太一般悠閑的生活,因為芳芳的老公南下經(jīng)商賺了大錢。
自從芳芳一家的生活改變后,妻子也變了。
她原本就不愛我,妒忌使得不愛變成了厭惡。每次輸了錢,她都會把火撒到我的頭上,我握著刀的手上有一條疤,就是一個月前她輸了200塊后我們爭吵時留下的。
我告訴她自己一年只賺600塊,省吃儉用還穿著學生時代的衣服都是為了讓兒子在好的幼兒園上學。她充耳不聞,我沒忍住,打了她一巴掌。那是我第一次對她動手。
今天晚飯后,或許因為兒子不在家,她無端地開始罵我,鍋碗在水槽中摔的響亮。她罵了我還嫌不夠,接著罵我的家里人,嘲笑我弟考不上初中,嘲笑我爹娘一大把年紀要離婚。
我忍住了,離開家到旁邊樓梯口坐著抽了一會兒煙。抽煙的時候有個穿著黑色風衣的高大男子從樓下上來經(jīng)過我面前,那風衣看著就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
抽完煙我回到家中,一開門便看到桌旁邊的凳子倒在地上,我往臥室走去看到“黑色風衣”把我妻子按在床上,左手拿著一把水果刀,妻子渾身是血。
我拿起家中的另一把水果刀沖了上去。


2

這是龔長張第一次參與命案的調(diào)查,現(xiàn)場比他想象的稍微齊整了些。
這棟樓是S市第一紡織廠的員工宿舍,一共有三層,每層的走廊兩側(cè)一邊有5戶一邊有4戶,命案發(fā)生的地點就在2樓的其中一戶。
這家的男主人姓鄭名利,是第一紡織廠1號車間的工人。妻子秦蕓原本也是1號車間的女工,兩年前因多次遲到、早退、曠工被辭退,之后一直在家待業(yè)。兩人育有一子鄭安平,現(xiàn)年5歲。
鄭家由兩間臥室和一個客廳組成,客廳和臥室的面積都不算大,而且客廳還勻出一部分作為廚房,所以看起來空間非常小。右邊的臥室是夫妻倆使用,左邊則是鄭安平使用。
客廳的右側(cè)也就是靠近廚房的一側(cè)放著一張飯桌和四張椅子,其中一張椅子橫倒在地上。客廳左上方整齊擺放著一張可容納3人的藤椅以及兩把單人藤椅,藤椅對面是一臺黑白電視機。



鄭利家示意圖

被害人為鄭利的妻子秦蕓,秦蕓的尸體仰面躺在右邊臥室的木板床上,右手放著一把水果刀,正面胸口及腹部共有8處刀傷,經(jīng)法醫(yī)確定死因是多處臟器破損失血過多,死亡時間被推定在昨天(1986.4.5)晚上8點~10點之間。報警人是死者的丈夫鄭利以及鄭利的好友兼同事王恭,兩人于今日早上9點53分通過家中的固定電話報警,接警后30分鐘警方抵達現(xiàn)場,在此期間兩人一直呆在屋外的走廊。
臥室內(nèi)除了一張木板床還有一個木制的衣柜(臥室門所在的墻邊)以及梳妝臺(窗戶所在的左上墻角),看起來都很廉價。梳妝臺上放著不少化妝品,其中有幾盒全寫著英文。窗戶是簡單的木框窗戶,插銷沒有插上。在床頭方向的墻上掛著一張彩色的結(jié)婚照,照片中鄭利笑得很開心,而秦蕓則面無表情。
秦蕓的尸體已經(jīng)被抬走,龔長張捂著鼻子靠近床鋪,床單正面幾乎都被血液浸透,經(jīng)過一晚上仍然沒有完全干透,濃濃的血腥味即使在臥室門外也能聞到。床單較亂,上面還有另一把沾滿血跡的水果刀。龔長張小心翼翼將兩把水果刀分別放進證物袋,
報案人鄭利和王恭此時還在屋外,一高一矮,旁邊還站著不少其他住戶,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秦蕓的閑話。


3

那個男人的尸體不見了。
我靠在走廊的墻上,周圍都是看熱鬧的鄰居,他們似乎在說妻子的壞話,但我真的沒有精力去反駁,此時此刻我的腦子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我分明殺了他,然后還把我的刀放到了妻子手中。可是為什么,為什么只有一具尸體!
難道那個男人沒死,他醒來后離開了?
也許這樣更好,警察如果能查出床單上有那男人的血跡,我也不用背負殺人的罪名。
正當我這么想著的時候,屋內(nèi)出來一名警察,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年紀,他讓我和王恭去警局做個筆錄。
在警局我和王恭被分開進行訊問,這已經(jīng)是我的第三次。他們問了我很多問題,包括昨晚的行蹤、水果刀是不是我家的、我和妻子的關(guān)系等等。
我一一據(jù)實回答,除了有關(guān)黑衣男子的一段。


4

對鄭利的訊問已經(jīng)結(jié)束,但暫時還沒有讓他離開。
通過最新引進的技術(shù),警方在兩把水果刀上都找到了指紋。死者手中的水果刀上是死者本人右手的四個(除拇指外)指紋及部分掌紋,方向是反握。而另一把單獨放置的水果刀上是鄭利的左手四個(除拇指外)指紋及部分掌紋,方向是正握。兩把刀上均沾有秦蕓的血跡。
因為兩把水果刀的刀刃上都有一些小缺口,使得警方確定兇器是沾有鄭利指紋的那把。從傷口的方向以及死者身上的一些傷痕可以推測死者和兇手曾發(fā)生搏斗,隨后死者被按倒在床上,被人左手持水果刀正面刺入,傷口很深。
“看來兇手就是死者的丈夫鄭利。”刑警小龍說到。
“是這樣嗎……”龔長張看著報告若有所思。
“難道不是嗎?正握水果刀根本不合常理吧。而且根據(jù)其他鄰居反應,他們夫婦倆這幾年經(jīng)常吵架,上個月鄭利還被秦蕓用水果刀劃傷左手,可能昨天晚上他們又吵了一次,鄭利一怒之下就把她殺了。還有從時間上來看,鄭利是9點才到大排檔和王恭等人喝酒,死亡時間推定是8點到10點,他有充分的時間殺人更換衣物再離開。”
“但是你不覺得奇怪嗎?鄭利是右利手,為什么會左手握刀?而且如果鄭利是兇手,他為什么還要放另一把水果刀在秦蕓的手里,有什么意義?”
“他可能以為這樣可以迷惑我們,哪曉得一查指紋就知道了,指紋可真是個好東西啊。”
“我還是覺得不對勁……”
最終鄭利因為有重大犯罪嫌疑被拘留,局里的大部分人也被調(diào)去負責其他更重要的案子,只有龔長張仍然對這起“殺妻案”耿耿于懷。他再次來到員工宿舍,宿舍樓外有一圈2米多高的墻,墻頂上是用玻璃碎片和鐵絲組成的防盜“設(shè)備”。圍墻唯一的入口原本有一扇鋼制的大門。在入口旁邊有一個傳達室,里面住著一個古稀之年的老頭刁大爺,每天晚上10點會將大門關(guān)上,早上6點再打開。
“大爺,您認識這個人嗎?”龔長張在傳達室的窗口拿著鄭利的照片問到。
“啊?什么?”
“我是問,大爺,您認識照片上這個人嗎?”龔長張加大了音量。
刁大爺顫顫巍巍起身看了一眼照片,“喔,小鄭啊,就住在俺們這2樓。”
“4月5日晚上您有見過他嗎?”龔長張依然保持前面的音量。
“4月5日……”刁大爺瞇著眼睛思考了一會兒,“有的有的,那天晚上快9點的時候他出去了,手上拿著一個包裹,他還跟俺打了個聲招呼。”
“那當晚8點以后除了他還有人進出這里嗎?”
“8點以后……是有一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像電影里的特務一樣。俺想叫住他做個登記,他也不應就直接走進樓里了,真是太沒禮貌了。”
“他具體是幾點來的呢?之后離開了沒有?”
刁大爺搖搖頭。“具體的時間俺也記不清了,但他是在8點檔廣播開始之后,小鄭離開之前來的。他離開的時間和他來的時間差不多,俺看到他進了樓里,然后沒過多久他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他的長相您有注意嗎?認識嗎?”
“不認識,我只記得他挺高的,長得也不錯,看起來40多歲。他走路的樣子像個軍人,俺以前也當過兵,這當兵的人走起路來就是跟常人不同。”
“他以前有來過這兒嗎?”
“沒有,俺在這呆了十多年了,俺耳朵不好但是人還是看得清。小同志,看你的衣服你是警察吧,小鄭他一直沒有回來,他們都說是小鄭殺了小蕓……”
“我們還在調(diào)查。”
“唉,我懂得我懂得。小鄭是個好孩子啊,人又老實心地又好,工作也很努力。但是他老婆小蕓被寵壞了,嘖嘖,那個女子長得好看可脾氣實在太壞了。如果真是小鄭做的,你幫他說說情,少判幾年,他兒子還小,現(xiàn)在媽媽沒了不能再沒有爸爸。”
“大爺,我會盡力的。”
龔長張點頭致謝隨后徑直走進宿舍樓,宿舍樓的一樓與上面兩樓不同,樓梯口左邊的房間被改造成了一個小賣部,賣一些煙酒飲料和零食,小賣部的主人是一個年紀與刁大爺不相上下的大媽。樓梯口的右邊則是公廁。
在詢問后得知,4月5號晚上大媽也曾經(jīng)見到刁大爺所說的穿黑色衣服的男子上樓,時間是在8點半以后,但大媽沒有見到該人離開。
沿著走廊一直走就可以到達宿舍樓的另一頭,這里也有一個樓梯可以上去。龔長張上到2樓,在去往3樓的樓梯臺階邊發(fā)現(xiàn)幾根煙蒂,看起來已經(jīng)扔在那兒好多天。



宿舍樓及周邊示意圖

鄭家的房門緊閉,門上還貼著封條。鄭安平在案發(fā)后就一直被留在姥姥家,對于家中發(fā)生的變故他還不知情。
此時雖然是上午但走廊因為采光不好略顯昏暗,走廊里空蕩蕩的與案發(fā)第二天截然不同。


5

來到拘留所已經(jīng)是第二次,第一次時我還只有15歲,那時警察也說我殺了人。
15歲時他們說我殺了同學林援朝,他是我的初中和高中同學,我是倒了八輩子霉才一直遇上他。他的父親和爺爺都參加過抗美援朝,所以給他取了這個名字。但他為人囂張跋扈,最大的愛好就是欺負人,不如叫他美帝更合適。
初中時我被他欺負了整整3年,他拿著樹杈當機關(guān)槍,讓我給他當馬騎,大聲嚷嚷著打倒小日本。周圍的人都在笑,我不知道是笑他還是笑我,因為我根本不敢抬頭。
老師也在笑,沒有人敢惹他,因為他的父親和爺爺是抗美援朝的老兵,有許多戰(zhàn)功。
1973年我如愿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以為終于可以擺脫他了,可是沒想到他通過托關(guān)系走后門的方式也來到了這所高中。我們恰巧被分在同一個班,我的噩夢還在延續(xù)。
經(jīng)過一個暑假,他的個頭比原來更高更壯,我已經(jīng)長得比父親高了些,卻沒有繼續(xù)長高的跡象。在新生介紹會上他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說我的外號叫倭瓜,因為我個子矮。
我不敢反抗他,也反抗不了他,只能繼續(xù)忍受著他的欺負。直到10月份的一天,剛放完國慶假期不久的一天。
晚自習時林援朝叫我出去,把我?guī)У搅藢W校旁邊的一個小巷子里,沒有任何征兆開始對我拳打腳踢。我被打的動彈不得,但他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用最后一點力氣問他為什么打我,他說是因為我今天和他喜歡的女生說了一句話。
我的意識開始模糊。
這時巷口走過一個人,我努力發(fā)出呼喊,那人停下了腳步。他朝我們走來,他很高,比林援朝還高。那人揮出左手將林援朝一圈打倒在地,發(fā)瘋似的用旁邊的磚頭拼命向他砸去。隨后那人離開了,我看到他的樣子,像個軍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在醫(yī)院醒來,旁邊圍著許多警察。我聽到了父母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他們正在跟什么人道歉。
帶頭的警察問了我?guī)讉€問題,我的腦袋一團漿糊也記不清是怎么回答的。等到我能出院后,警察就將我?guī)У骄辛羲f我殺了林援朝。


6

離開宿舍樓,龔長張來到第一紡織廠的1號車間,車間主任是一個30多歲的干練女性梁明玉。鄭利的事在整個工廠都已經(jīng)傳開,梁明玉自然知道。龔長張問起了關(guān)于鄭利和秦蕓的事,梁明玉倒也沒有遮掩,直接表達了自己對鄭利的欣賞和對秦蕓的反感。
“秦蕓的家境不錯,怎么會和鄭利在一起?”
“這個……我也是聽人說,6年前秦蕓的父母給她安排了一樁婚事,但是她不愿意。為了和父母賭氣,就在廠子里找了最不起眼的鄭利去民政局登記。”
“那鄭利知道這件事嗎?”
“廠里的人都知道,他就算再不怎么跟人打交道,也肯定聽到過。”
“鄭利來廠以前的事你知道嗎?”
“不清楚。”
龔長張結(jié)束了對話后趁著中午休息時間到車間找到王恭以及另外幾個與鄭利熟悉的工人。其中王恭與鄭利的關(guān)系最好,他也是鄭利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與鄭利的沉默寡言不同,王恭是個很陽光開朗的人,如果不是面對警察。
“該說的話在警局時我都說了。”王恭板著臉沒好氣的回應道。
“王先生,我是為了查清楚鄭利的案子……”
“查清楚什么?你們不是已經(jīng)把他抓了嗎!”王恭長舒了一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態(tài)度,“你們是警察,你們說誰有罪就有罪,我只是個小老百姓,還能說什么。”
“警察是為了查清真相而存在的,我會站在這里就是為了查清楚鄭利究竟是不是兇手。如果是,法律會給予公正的判決;如果不是,我會還他清白。所以請你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
“我知道的那天都說了,那天我約了阿利和其他幾個人晚上去我家附近的大排檔喝酒,他本來說不來的,但是9點的時候還是來了。我們一直喝到深夜,大家都喝醉了,就一起到我這個單身漢的出租屋里睡了一夜。第二天阿利說他徹夜未歸,怕秦蕓生氣,讓我陪著他一起回家好解釋一下。”王恭頓了頓,“一開門我就聞到奇怪的味道,很臭的血腥味。我和他一起走到房間,看到了秦蕓躺在床上,身上和周圍全是血。我們都嚇壞了,根本不敢靠近,好在阿利家里新裝了一臺電話,我就馬上報了警。在你們來之前,我倆一直在走廊,誰也沒離開過。阿利他很害怕,他整個人都呆住了,那不可能是演的,這樣的人他怎么會殺人呢。”
“他們夫妻不和你知道嗎?”
“我知道,阿利每次跟秦蕓吵完架就會找我出去喝酒。那女人下崗以后在家也不帶孩子,成天出去和別人打麻將,輸多贏少,阿利賺的那點血汗錢都快被她敗光了。上個月她把阿利的手給劃傷縫了好幾針,我氣不過,勸阿利跟她離婚。他不肯,他說兒子不能沒有媽媽,就算只是為了孩子他也得忍著。那女人根本就不愛他,就是賭氣才跟他結(jié)婚。但是我還是不相信阿利會殺人,尤其是那個女人。”
“鄭利來廠以前的事你知道嗎?”
王恭吞了吞口水,眼神有些飄忽,想了一會兒他決定還是說出來。
“他15歲的時候因為殺人坐了3年牢,出來后書也沒得讀了,因為有前科也找不到工作。他爸到處托人給他在C市的零件廠找了個工作,但是沒干多久他又卷進殺人案里。他們工廠有個人被殺,警察就懷疑他,不過后來也沒找到什么證據(jù)。再后來他輾轉(zhuǎn)多地,每個地方都干不長久,大家總排擠他。8年前他來到這里,可能因為之前的事吧,他來了以后都不跟人說話,一開始大家還以為他是啞巴。有一次機器出了故障,他的手差點被絞進去,是我救了他。我比他大幾歲,還是老鄉(xiāng),他就認我做哥。再后來我們就成了鐵哥們,他的那些事都是喝醉以后跟我說的,其他人都不知道。”王恭看著工廠高高的天花板強忍住淚水,“龔警官,我還是不相信他會殺人。你一定要查清楚,他不能再坐牢,再坐牢他這輩子就毀了!”
“我知道,我一定會查清楚。”
龔長張回到警局聯(lián)系了鄭利戶籍所在地B市以及C市的警察,從他們那里得知了與鄭利相關(guān)的兩起案件。
第一起發(fā)生在1973年10月15日,死者叫林援朝,是鄭利的同學。發(fā)現(xiàn)林援朝尸體時,鄭利就倒在他旁邊,身上和手上全是血,有他自己的也有林援朝的。案發(fā)地點在鄭利所在高中旁邊的小巷中,這條小巷平時只有學生放學時會經(jīng)過,那天正是晚自習結(jié)束后離開的同學發(fā)現(xiàn)了林援朝和鄭利,兇器是旁邊地上隨手可拿的磚頭。鄭利身上有多處被毆打的傷痕。
因為林援朝的父親是老兵,所以案子很受重視,鄭利作為重大嫌疑人出院后馬上就被逮捕,年內(nèi)即做出判決按照防衛(wèi)過當判處有期徒刑3年。
第二起發(fā)生在1976年8月2日,死者名叫蒯(kuai)駿,是鄭利在C市零件廠的同事。發(fā)現(xiàn)尸體并報警的就是鄭利,蒯駿的尸體就趴在河岸邊,頭部浸在水里。死因是溺水導致的窒息,附近和尸體上都有很明顯的掙扎痕跡,推測是被人強按在水中致死。
警方趕到時發(fā)現(xiàn)鄭利的頭上和身上被淋了許多糞便和尿液,蒯駿的身上同樣也有。根據(jù)鄭利的口供,蒯駿將他約到河岸邊,用事先準備的一桶糞便澆到他頭上。他便和蒯駿扭打起來,自己被打倒在地。這時有一名高大男子路過將蒯駿按進河中,最終致其死亡,隨后高大男子離開現(xiàn)場。
警方未能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更多線索指認鄭利,按照鄭利的描述也未能找到那名神秘男子。同時因為鄭利(1m6)與蒯駿(1m8)體型和力量差距較大,判斷鄭利不具備將蒯駿強按進水中的能力,故本案成為懸案。
傳真機里傳來一張畫像圖,是當年根據(jù)鄭利描述所繪制的神秘男子樣貌,眉眼分明看起來像個軍人。


7

因為表現(xiàn)良好,我提前半年出獄。
出獄后我回到家中,父母并沒有像我想象中那樣高興的迎接。母親的手中抱著還不懂事的弟弟,他是在我入獄后一年出生。因為父母都覺得我沒救了,他們需要一個新兒子養(yǎng)老。
我在家里住了一周,這一周父親沒有展露過一絲笑容。他們不讓我出門,怕遇到鄰居或者親戚。我的同學們有的被舉薦上了大學,有的出去工作。我不想繼續(xù)這么待下去。
我向父親提出了去工作的想法,他答應了,幫我在很遠的C市找了一份工作,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背著以前的舊衣服坐上了長途巴士,從那以后直到現(xiàn)在再沒有回過家,除了寄錢只有偶爾和母親打幾通電話了解家里的情況。
在零件廠的工作一開始很順利,沒人知道我曾經(jīng)坐牢,我也盡量不跟別人交談。他們背地里都管我叫啞巴,總比倭瓜好聽一些。7月底天氣異常炎熱,車間里只有一扇大風扇在不停轉(zhuǎn)動給大家?guī)硪唤z涼意。
有一天,他們趁著車間主任不在就跑到風扇旁邊開始偷懶,只有我還在繼續(xù)干活。沒想到過了一會兒,車間主任殺了個回馬槍。我因此受到了表彰,而他們則被處分,或許這就是蒯駿約我出去的原因。
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我的生日。下班后蒯駿約我到附近的河岸邊,說有個驚喜要給我。我跟了過去,他把我踹倒在地將一桶屎尿灌到我頭上,嘴里喊著“死啞巴”。
在監(jiān)獄的幾年我也做了一些鍛煉,我起身反抗,但還是不敵。
這時,3年前的男人又出現(xiàn)了,他把蒯駿拉到河岸邊用左手狠狠按進水中,任憑蒯駿怎么掙扎都無法掙脫。過了一會兒,蒯駿不再動彈,他死了。
我目送著那個男人離開,許久才想起報警。
這次警察終于相信我說的話,他們沒有抓我。我告訴警察他的樣貌,但是我沒有說自己還問了他名字,他姓包。


8

警局已經(jīng)下班,只剩下兩名值班的警察和龔長張。
“小龔你怎么還不回家。”拿著泡面的同事探探頭,“還在查鄭利的案子啊,何必呢,查來查去兇手也肯定還是他。”
“為什么你們都認定是他,我覺得這里面一定有什么隱情。”
同事拿起傳真機發(fā)來的文件。
“小龔,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可憐人。你是警察,不能因為嫌疑人可憐就對他心生同情影響自己的判斷。”
“難道當警察就一定要這么冷血嗎?”
“唉,你還年輕,等你以后見得多了就會明白。可憐人只能自救,其他人是幫不了他的。”
翌日一早,龔長張就來到市電信局,得知4月5日晚上8點20分鄭利家的固定電話曾經(jīng)有一通呼出,對方的開戶名是包志凱。
按照電信局的登記地址,龔長張找到包志凱的家,距離紡織廠的員工宿舍有十多分鐘的車程。開門的是一個女人,穿著華麗,長相卻毫無姿色可言。女人介紹自己是包志凱的妻子,家中墻上掛著大大小小各種包志凱的照片和榮譽,小到小學時的獎狀,大到在部隊立的戰(zhàn)功。其中還有很多份不同報紙的剪報,上面都印著相同的新聞:“包志凱同志見義勇為,受到省長嘉獎”,還附有包志凱抱著一個小男孩的照片,時間是1973年的7月。照片中的包志凱身著軍裝氣宇軒昂,相貌英俊,與鄭利所描述的神秘男子頗為相似。
通過這些獎狀以及包志凱妻子的介紹,龔長張得知包志凱年輕時曾在部隊當兵,十年前轉(zhuǎn)業(yè)在本地一家國企當干部,一直過著朝九晚五端著鐵飯碗的生活。因為上班地點離家很遠,工作日他都住在宿舍里只有周末才會回家。對于4月5日晚上8點20分的電話,包志凱妻子還留有印象。
“那天,他接到電話后就出門了,說是有老朋友找他,快9點的時候就回來了,就是臉色不太好。他呀最近在家里呆的時間越來越少,單位要評職稱,他要忙的事可就多了。我呢也只好做一個賢內(nèi)助,幫他料理好家里的事,照顧好兩個女兒。”包志凱妻子笑著說道,龔長張四處看了看,臥室的衣架上掛著一件干凈的黑色風衣。
在龔長張的要求下,包志凱妻子撥打了丈夫的辦公室電話,撥通后傳來的是一個中年男子渾厚的聲音。龔長張介紹了自己的身份并詢問他4月5日晚上的去向,他沒有絲毫遲疑,馬上說自己在家附近和一個老朋友見面敘舊,并且主動告知了那名朋友的名字和電話。
龔長張找到那名朋友做了核實,對方說自己的確和包志凱在4月5日晚上見面。


9

今天那個年輕的警察來見我,說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他還提到了我的兒子安平,還有我的父親。這是他們第一次來S市,為了把孫子搶回去。
會面快結(jié)束了,臨走時我托他幫我辦一件事,我想把兒子交給王恭讓他過上另一種生活,如果王恭愿意的話。
回到拘留所的房間我一直回憶著警察說的話和這些年我的經(jīng)歷,終于在臨上法庭前我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也許,我不是兇手。



備注:
  • 謎題中或有部分線索與歷史情況相違背,請根據(jù)謎題所給線索為準。
  • 謎題不涉及鬼怪靈異。
  • 第一視角描述的是“我”的記憶。
  • 本文涉及的人物和事件純屬虛構(gòu),如有雷同,純屬不可能。

謎題篇結(jié)束。
請根據(jù)已知線索推理還原鄭利所經(jīng)歷的三起案件,并寫明推理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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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樓主| 發(fā)表于 2020-2-1 20:00:44
解答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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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發(fā)表于 2020-2-1 20:03:09
沙發(fā)!!!!呸板凳
8 | 發(fā)表于 2020-2-1 20:03:12
沒想到居然是精分!!
5 | 發(fā)表于 2020-2-1 20:03:36 | 2020-2-1 20:07編輯
震驚!!!!前排先占位置)
——————編輯分割線——————
萬惡之源鄭利下線,前方高能,王崢上線。
另,弟弟果然是個弟弟,最終成長為了一個弟弟)
4 | 發(fā)表于 2020-2-1 20:04:45
上世紀80年代電話可是奢侈品,這家庭的經(jīng)濟條件怎么可能裝得起嘛
10 | 發(fā)表于 2020-2-1 20:06:10 | 發(fā)自安卓客戶端
竟然真的是雙重人格一開始想的時候覺得不太可能就推翻了
4 | 發(fā)表于 2020-2-1 20:06:45 | 發(fā)自安卓客戶端
基本上都對了...除了他兒子是王錚...后面兩題沒時間了隨便做了
4 | 發(fā)表于 2020-2-1 20:07:33
雙重人格woc,沒敢往這方面想...
4 | 發(fā)表于 2020-2-1 20:11:16 | 來自小霸王手機
第一題還行,基本都答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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