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屆貝克街杯推理大賽第三題
《葫蘆湖殺人事件》
作者:名偵探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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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 天 男 32歲 市公安局刑警 岳廣福 男 55歲 葫蘆湖萬福旅店老板 岳祁君 男 30歲 岳廣福之子,職業鋼琴家,常年在外 吳曉波 男 22歲 中文系大四學生,許文文男友 許文文 女 22歲 法律系大四學生,吳曉波女友,秦一鳴前女友 秦一鳴 男 23歲 法律系研一學生,許文文前男友 馮 莉 女 21歲 中文系大三學生,吳曉波學妹
從市區驅車前往位于郊外的葫蘆湖大概需要一個小時左右,路途如此遙遠,沿途風景也實屬平常,最終目的地就只是一個普通的湖,徐天想不出為什么還是總有人要往這跑,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馬太效應?他搖搖頭,反正不是自己花錢來的就當是休假了。 葫蘆湖的周圍分布著大大小小5、6家賓館旅店,其中一家古樸簡單的旅店格外與眾不同雖然主要體現在價格上。旅店的老板叫岳廣福,是一位提前退休的老干部,今年已有55歲。而這家小旅店也只有他這一位員工,因為平時來他這的客人并不多,倒也不算很忙。 徐天拎著行李站在旅店門前正準備進去時后方便傳來了一些說話聲,他扭頭看去是兩男兩女一行四人正往這里走來。四人中有一男一女看起來似乎是情侶,女人正抱著男人的手臂一臉撒嬌的模樣。 “小文學姐,我拜托你也適可而止點哦。”另外一位女子不耐煩的說,“這一路都不夠你們膩味的。” “干什么,羨慕嫉妒恨的話你也找個男人去,別一天到晚惦記我家曉波。要不……”被稱為小文的女生看著另外一個戴著太陽鏡的男人說,“你就和一鳴湊一對吧。” “拉倒吧,我和他從氣場到理想就沒有一點能適合的地方。” “就好像我會看上你似的。”叫一鳴的男人不屑地說。 “好了好了,這次可是為了給小文慶生特地來葫蘆湖過周末,你們可別又吵起來了。”被小文抱著的曉波開口說到。 等四人走到門口方才注意到徐天一直在看著他們。 “大叔,一直盯著女孩子看可是會長針眼的。”小文瞥了一眼徐天,說完四人便開門進去,徐天無語的搖搖頭跟著進去。 一鳴率先走到柜臺,“老板,四個人,三間房。” “三間房你個頭呀。”小文露出厭惡的表情,“四間。” “你們不是情侶嗎?那有什么關系。我出的錢我定,就三間。” “我說四間就四間,誰稀罕你出的那點錢!” “不稀罕你叫我來干嗎!” 作為老板的岳廣福在一旁尷尬的笑著,突然徐天將行李唰的一下放到柜臺上,“老板,我一間。” “好的好的。”岳廣福和徐天在一旁做著登記,另外四人還在就三間還是四間爭吵不休。 “三間三間啦,我和小文住一間你們倆各一間,這樣總行了吧。”最終另一位女孩提出了一個方案,從頭到尾在一邊插不上嘴的曉波趕緊附和著同意,一鳴和小文也勉強同意不再爭執。 徐天拿著房門鑰匙先上了二樓,“雖說是情侶但總覺得不像啊。”他回頭看了一眼許文文和吳曉波。
葫蘆湖因為形狀似葫蘆而得名,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此處較市區要涼快不少,所以夏天常有游人前來避暑過周末,許文文一行人便是如此也順便為許文文慶祝生日。四人中秦一鳴已經是研一,許文文和吳曉波是大四,馮莉則是大三,許文文和秦一鳴的專業是法律系,吳曉波和馮莉則是中文系。 做好登記后岳廣福便給四人分配房間,秦一鳴在二樓,其他人在三樓,馮莉與許文文同一間房,吳曉波自己一間房。秦一鳴拿著自己的行李不顧大家先上了二樓,吳曉波拎著許文文和自己的行李和許文文一起也往樓上走去,最后的馮莉拿著自己的行李也跟著上去。
“那個臭男人!”許文文一屁股坐到床上,“小莉,你也很討厭他吧。” “是呀很討厭,但我和他本來也沒什么交集,你可就不同了。” “哼,我和他也沒關系我現在的男朋友是曉波,這次避暑只是他欠我的不然誰要和他一起來。” 馮莉習慣性的點點頭然后俯下身整理自己的行李,過了一會兒她說道:“你要是真心喜歡學長就不應該讓秦一鳴一起跟來。” “要不是他,我才不會……” “好啦,反正這都是你們自己的事。”馮莉起身說道,“差不多要到晚飯時間,下去吧,聽學長說這家旅店的飯菜很不錯呢。” “一個糟老頭子煮的東西能有什么好吃的。”許文文站起身理了一下頭發,“你先下去吧,我換身衣服。” 馮莉點點頭先行離開了房間。許文文從行李中拿出一套連衣裙。 “只不過是個小學妹還那么多嘴!誰看不出你喜歡曉波,賤人就是矯情。”
岳廣福在廚房里忙活著晚餐,今天的客人比較多而且看起來還有很挑剔的人在,他也有些擔心自己的手藝能不能滿足那些年輕人。也許是香味已經傳到了大廳,馮莉站在廚房門口拍手說到:“老板,好香啊。” “哈哈,謝謝小妹妹你的夸獎,老頭子別的不會就這一門做菜的手藝還能見人。” “您一個人能弄得完嗎?要不我也來幫忙。” “欸,使不得使不得,怎么能讓客人來做事,我一個人應付得過來,你就去大廳等著吧。” “那好吧,如果有什么要幫忙的可以跟我說。” “嗯嗯,你先過去吧。”看著馮莉離開,岳廣福微微點點頭,“唉,真是個好姑娘。” 18:30,旅店大廳內的飯桌旁已經坐著馮莉、許文文、吳曉波和徐天,就剩一個秦一鳴還未下來。 “要不要去叫叫他?”吳曉波向許文文詢問。 “你管好自己就行啦。”許文文有些不耐煩的說。 “哦。”吳曉波垂下了頭沒有再說話。 過了10分鐘左右,岳廣福端著飯菜向大家走來。 “大家都餓了吧,還有幾道菜馬上就好。”岳廣福在馮莉的幫助下擺好飯菜,他抬頭掃視了一圈,“那個小伙子呢?” “可能還在房間里。”徐天突然開口。 “那我上去叫他下來吧,飯不吃怎么行。”岳廣福一邊擦手一邊說。 “您還要煮菜嘛,我上去叫好了。”說完馮莉立刻起身往樓上走去,岳廣福也回到廚房準備剩下的幾道菜。 “大叔你還真是會多管閑事。”許文文沒好氣的對徐天說。 “啊,大叔我就是這樣的人改不了嘍~” “小文別說了,人家怎么也是長輩。”吳曉波夾了一塊排骨放到許文文的碗里。 “干什么呀!”許文文一下把排骨給夾出去扔到桌上,“真是的,誰要你自作多情。” 吳曉波皺著眉頭一聲不吭的將那塊掉在桌上的排骨夾到自己的碗里,徐天在一邊默默的吃著也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馮莉和秦一鳴從樓上下來,秦一鳴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抱歉啊,太累睡著了。” “跟豬一樣。”許文文轉向一旁的吳曉波,做出一副撒嬌的樣子讓吳曉波夾菜給她吃。馮莉嘆了一口氣坐回自己的位置,秦一鳴看起來則有些不爽,他走到吳曉波身邊時伸手打翻了一杯水,水一下倒在了吳曉波手上。 “啊啊啊啊!!!”水接觸到左手的一瞬間吳曉波大喊著抽回了手整個人也摔倒在地上,馮莉和許文文見狀馬上上前扶起吳曉波,馮莉從包里拿出紙巾和許文文一起幫吳曉波擦手。吳曉波則是臉色煞白,嘴里好像在念叨著什么。 “啊,對不起了,不小心就碰到杯子。”秦一鳴擺擺手找了徐天旁邊的位子坐下。 “我看你是故意的才對!”馮莉沖著秦一鳴喊到。 “怎么回事?”徐天嘴里叼著筷子摸了一下灑在桌上的水,“這是涼的吧又不是開水。” 岳廣福也從廚房趕了過來,說:“我聽到有人叫了一聲,發生什么事了?”他馬上注意到吳曉波三人和桌上灑著的水。 “沒什么,就是有的人手有病不能碰水,一碰水就會發出殺豬般的嚎叫。”秦一鳴笑著和岳廣福解釋。 “還有這樣的病?”徐天問道。 “學長很小時候手被開水燙傷過,所以特別害怕水,你看這里還有疤呢。”馮莉解釋道,她瞥了一眼秦一鳴,“明明知道還碰倒水杯還說不是故意的。”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是故意的!”秦一鳴拍桌而起。 “我兩只眼睛都看見你是故意的!”馮莉也不甘示落。 “好啦,一吵起來就沒完沒了。”這次輪到許文文出來打圓場。 在一邊的岳廣福也從口袋里拿出紙巾上前幫吳曉波擦起了左手,“沒事的,擦一擦就沒事了。”一直非常害怕的吳曉波似乎回過神來,他扭過頭一直看著岳廣福。手擦干后,岳廣福摸了摸吳曉波的頭,“這不就好了,男子漢大丈夫要堅強一些!”說完岳廣福便拿起一邊的抹布將桌子擦干回去了廚房,吳曉波三人也重新回到飯桌上。 “就是嘛,男子漢大丈夫還怕水。”秦一鳴恥笑到。 “不能碰水那怎么洗手洗澡?”徐天很不合時宜的拋出一個問題。 “洗手可以用濕毛巾擦,一點點的話沒關系但不能是能擠出很多水的濕毛巾。洗澡是用兩層保鮮膜把手包起來。”許文文看著像個小孩子一樣的男友有些心煩。 “你是他女朋友啊,你們就沒洗個鴛鴦浴什么的?包著保鮮膜多不方便。”秦一鳴也提了一個問題,雖然怎么聽這都只是諷刺。 “你說夠了沒有!”許文文回應道,這次的表情和之前都不一樣是真的生氣了。 “沒有啊,我要說的還有很多。像這樣沒人要又事多的小鬼頭,要不是家里有套老房子哪有女人肯和他在一起。你說就他這手,撒尿的時候要是不小心濺到了豈不是要昏過去,哈哈哈哈!!” 馮莉拿起自己手邊的水杯一下朝秦一鳴潑了過去,后者的笑聲瞬間停了下來,表情也變的兇惡起來。 “你敢潑我!” “我就潑你,像你這樣不懂得尊重別人的人,就算家財萬貫又怎么樣。大家見到你叫你一聲學長,那都是給你面子,誰不知道你是靠家里的關系才拿到讀研資格,每天除了逛夜店玩女人你還會干嗎!” “好啊,我現在就告訴你。”秦一鳴一下沖到馮莉面前掐住她的脖子,“我還會殺女人!”說時遲那時快還未等許文文和吳曉波上前阻止,徐天就出手抓住了秦一鳴的手腕硬生生將手掰開。 “小伙子,在我面前敢這么明目張膽說要殺人的還沒出生!”徐天將秦一鳴狠狠摔在地上,見到這一幕許文文倒吸一口氣似乎想上前但還是退了回去。狼狽不堪的秦一鳴從地上爬起來沖著徐天吐了一口口水便怒氣沖沖的回到樓上。 “大叔,謝,謝謝你。”馮莉摸著脖子咳嗽了幾聲,“你剛剛那話的意思我不大明白,難道你是警察?” “哎呀,身份這么快就暴露了。”徐天摸著后腦笑道,“沒事了沒事了,他不吃我們吃,要不白白浪費了老板的一番心意。”三人又重新回到飯桌,但除了徐天似乎每個人都是心事重重。 吃完晚飯后,徐天、吳曉波和許文文回到各自的房間,馮莉則留下來幫岳廣福收拾碗筷,收拾完后馮莉說想出去到湖邊走走便離開了旅店。岳廣福坐在柜臺旁摸了摸自己已經稀松的頭發嘆了聲氣,明天兒子要回來,也許可以和他商量一下。正想著,穿著一身緊身衣緊身褲的秦一鳴突然就出現在了面前。 “老板,你這的浴缸好像有些問題啊。” “怎么了?” “我剛洗完澡想放水,那塞子卻死活打不開。” “這個老房子嘛,難免有些問題。”岳廣福說到,“我跟你上去看看。”
20點32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擾了徐天的清修,他打開門門外站著老板岳廣福,表情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徐先生,秦,那個叫秦一鳴的小伙子死了!” “什么!”徐天急忙和老板一起來到秦一鳴的房間,秦一鳴正倒在進門左手邊浴室內已經沒了呼吸。尸體面部朝上,從后腦流出的血混合著地板的積水染紅了整個浴室,加上有些昏暗的燈光,整個浴室看起來就像是地獄一般。 “別的人呢?你沒叫他們?”徐天問到。 “沒,還沒。我發現尸體后馬上就來通知您。” “你為什么先通知我?” “您不是警察嗎?前面馮莉告訴我的。” “好吧,我是警察沒錯。那你先去通知其他人吧,我留下來看著現場。”岳廣福聽從徐天的吩咐趕緊上樓,徐天則在現場覺得苦惱無比,“就不能讓我好好放個假。”他拿出手機撥打了110。 同樣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許文文正打算施行的睡前面膜計劃被打斷。“干什么呀,吵死人了。”她一邊抱怨一邊打開了門,“老板?有什么事嗎?” “和你們一起的那個秦一鳴死了!”岳廣福說。 許文文一臉的驚訝和不知所措,腦子里更是一片空白,她推開岳廣福依靠著身體的本能往2樓趕去來到秦一鳴的房間,和站在門口的徐天對視了幾秒鐘,對方指著浴室里的尸體說了句在那。許文文慢慢的移動著身體,直到看見了尸體,她馬上用手捂著嘴,眼淚無法控制的流了下來,嘴里含糊不清的發出“一鳴”、“一鳴”這樣的叫喊。 “已經死了。”徐天在一旁說。 岳廣福繼續來到吳曉波的房間,他敲打著門,但里面沒有回應也沒人來開門。 “小伙子你開開門,你在里面吧?” 如岳廣福所猜測的,吳曉波的確在房間內,他并沒有睡著只是神情看起來有些恍惚,腦子里像一團漿糊一樣無法思考,雙手緊緊的握著。門外岳廣福繼續敲著門,聲音越來越大,終于將吳曉波的思緒拉了回來,他起身晃晃悠悠的來到門前打開了門。 “有……有事嗎?” “和你們一起的那個秦一鳴死了。”岳廣福又一次重復了這句話。吳曉波愣在原地不知該怎么做。
過了十分鐘,看著岳廣福和吳曉波從樓上下來,徐天問到:“馮莉呢?”。 “她前面和我說要去湖邊走走,現在可能還沒回來。”岳廣福答。 “那勞煩你去把她叫回來。我已經通知了警方,一個小時左右他們就會到。” 隨后岳廣福又下樓往湖邊方向走去,許文文和吳曉波則被要求到大廳等候警察。徐天繼續呆在案發現場觀察著,房間內沒有打斗的痕跡,床鋪上倒是擺著一件浴袍,徐天上前摸了一下,有點濕濕的。房間內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煙灰缸,徐天的房間里也有一個一樣的。“應該是每間房間都有吧。”他對自己說到。在房門口放著一個工具箱,為了避免留下指紋他并沒有立刻打開查看。緊接著他又來到浴室門口,為了不破壞現場所以不能進去檢查尸體,從外面能得出的唯一線索也就是死者沒有穿鞋這一條。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同事們來了,徐天離開現場回到了一樓。岳廣福和馮莉還沒有回來,許文文坐在沙發上不停的哭泣,吳曉波則是在一邊沉默不語并沒有去安慰自己的女友,在徐天看來吳曉波似乎是在努力克制著什么。過了兩分鐘左右,岳廣福和馮莉一同回來,年過半百的岳廣福看起來有些疲憊,馮莉的表情則讓人說不出是什么感覺,也許是因為本來就很討厭秦一鳴,所以她并沒有顯得傷心。 五個人不發一語的坐在沙發上,感覺時間過得特別慢。大概過了十多分鐘,徐天拿出了隨身攜帶的記事本開口說到:“這樣吧,在我的同事來之前也別這么干坐著,你們先說說最后見到死者是什么時候吧。” “就是晚飯那時候,他生氣的回了樓上。”一點都不傷心的馮莉先回答。 “我也是。”許文文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吳曉波點頭附和。 “那老板你呢?” “在7點快8點的時候,他下樓來找我,說是浴缸的塞子壞了他沒法放水。然后我就跟他一起上去檢查了一下,塞子的確壞了,這也是常有的事。所以我就讓他在房間里等著,我去地下室拿修理的工具上來。可沒想到等我回去,他就已經倒在那里了。” “塞子壞了……但我剛剛看到浴缸里并沒有水。” “啊?這……這不應該啊。難道有人拔掉了塞子……” “那塞子如果直接拔掉會怎么樣?” “會徹底壞掉不能再用,以前有個客人就是直接用力拔掉結果被他給搞壞了。” “你去地下室用了多少時間?” “20多分鐘,具體的時間我也沒怎么去記。但我發現尸體后就去通知您了。” “你離開死者房間是什么時候?那時候有沒有看到什么人去死者的房間?” 岳廣福搖搖頭回答,“大概是8點過5分鐘吧,沒有。” 徐天看著手上的筆記,若有所思的說:“看來時間限定得很死啊。” 18:40左右 | 開始吃晚飯,馮莉上樓叫秦一鳴 | 18:50左右 | 馮和秦下樓 | 19:10左右 | 秦一鳴生氣回上樓去 | 19:40左右 | 眾人吃完晚飯,馮莉留下收拾碗筷 | 19:50~20:00 | 秦一鳴因浴缸塞子故障下樓找老板 | 20:05左右 | 老板岳廣福去地下室 | 20:32左右 | 岳廣福發現尸體 |
“那么在20:05到20:30之間,你們都在哪?”整理完時間線,徐天又再次提問。 “我在湖邊散步。”又是馮莉最先回答,“后來老板來找我,我才知道秦一鳴死了。” “有什么人能證明嗎?” 馮莉思考了一下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湖邊還有三、四個人在散步,但他們有沒有注意我我就不知道了。” 徐天微微點點頭接著看向許文文。 “我……我在自己的房間里,本來打算睡覺前敷個面膜。” “我也在自己房間。”吳曉波說。 “那就是沒人能證明了。”雖然很不情愿但兩人還是點頭同意。徐天接著在筆記上記著。“那老板你就是在地下室了吧?” “沒錯。” “修理工具呢?” “唔……好像放在秦一鳴房間門口了,當時我整個人都嚇傻了就想著趕緊通知您。” “這樣就差不多了。一會等我同事來了再做詳細的調查。”
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小時,突然門鈴響起把大家都嚇了一跳。徐天起身前去開門,但門外并不是他的同事而是一個不認識但又有點面善的男人,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 “小君?你……你不是明天才回來嗎?”岳廣福上前將男子迎了進來。 “演出提前結束了,所以就改了機票早點回來。”對方回答到。 “這個,我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子岳祁君。”岳廣福指著兒子向徐天介紹,“這是徐天警官。” “你好你好。”岳祁君伸出左手向徐天問好,徐天也伸出手握手回應。 “你是彈鋼琴的嗎?手這么修長干凈?” “嗯嗯,不愧是警察啊。”岳祁君笑著回答,隨后他注意到還有三個人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一個個看起來都是面色凝重。“發生什么事了嗎?”岳祁君向自己的父親問到。 “有個客人……死了。”岳廣福回答。 “什么??這是怎么回事?意外嗎還是……” “還無法確定,得等法醫尸檢后才能下結論。”徐天說。 “那警察什么時候到?” “大概還有20分鐘吧。” “小君,你先把行李拿回房去。”岳廣福對兒子說,岳祁君點點頭拎著行李往一樓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兒子今年幾歲?” “30了,還沒結婚,說什么事業比較重要就一直沒找。再這么等下去,等我死了都不知能不能抱上孫子啊。” “結婚這種事急不來,得找到個合適的人才行。” 岳廣福嘆口氣,兩人回到沙發又坐了下來,放好行李的岳祁君回到客廳坐在了老父親身邊。六個人就這么坐著,能聊的共同話題也只有秦一鳴的死,但沒人有這個心情談論死人,剛回來還搞不清楚情況的岳祁君也不好問太多。 大概過了20多分鐘,屋外傳來了警車的鳴笛聲,五人紛紛起身,雖然并不是什么喜慶的事但也比一直干坐著要好。 先進門的是徐天的好友兼上司——王國強。 “情況怎么樣?”王國強向一進屋就向徐天問到。 “尸體在2樓,因為現場都是積水,所以我沒法做初步的調查。但根據證詞,死亡時間大概是在8點5分到8點半之間。” “證詞可靠嗎?” “不確定。” 王國強指揮著手下和法醫先去了2樓,徐天也跟著上去。留下三名警察看著一樓的五人。
“初步推斷的死亡時間和徐天說的差不多。死因是頭部受到重物撞擊導致顱腦損傷出血死亡。”做完尸檢的法醫說。 “現場的水會影響死亡時間嗎?” “影響不大。” “嗯。這個現場……”王國強站在門口往浴室內掃視了一遍,“有點像意外,死者準備去洗澡卻因為腳底一滑而摔倒,結果頭撞到地板死了。” “不是這樣。”徐天說,“根據老板的證詞,死者是洗完澡后因為浴缸塞子的故障而下去找他。怎么可能又再去洗一次,而且我之前摸過床上的浴袍是有點濕濕的,應該是剛洗完沒錯。” “塞子壞了?” “嗯。這里的裝修比較老土些,浴缸的排水口是用一個橡膠塞子塞住,塞子上連著一根指頭大小粗的鐵鏈,鐵鏈另一頭也是固定在浴缸內,洗澡的話水位一般會沒過鐵鏈,要放水的話需要把塞子拔開。老板說塞子出故障以前也有發生過,如果硬把塞子拔下來就會徹底壞掉不能用。” 在浴室內做調查的警員聽到這話便拿起浴缸的塞子試了一下,的確變的塞不緊。 “王局!”一位在房間內做調查的警員喊了一聲,“地板上發現有血液的痕跡。” 徐天和王國強來到床鋪前面警員所指的地方。 “這里,魯米諾試劑有反應,而且從這里到浴室的路上都曾有過拖拽所留下的血跡。” “原來還有人打掃過現場啊。”王國強饒有興趣的說,“看來應該對那幾個嫌疑人好好調查一番。” 王國強和徐天從2樓下來決定對嫌疑人進行一番訊問。
——馮莉—— “你說你在8點過后就去了葫蘆湖邊散步是嗎?” “嗯。” “我們在附近做了一些調查,有三個人說確實有看到過你,但你是否一直在湖邊就無法確定了。” “警察大叔,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殺人兇手似的。” “每個人都有嫌疑,而且你和死者的關系不大好有動機殺人。” “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有動機殺人,那別人也有啊!” “哦?你說說看。” “許文文一個月前還是秦一鳴的女朋友,后來因為秦一鳴到外面找女人她一氣之下就分手了。然后她就又和學長也就是吳曉波好上,但她和秦一鳴根本沒斷干凈,兩個人三天兩頭的湊在一起。雖然總是說不到幾句就吵起來,但我看她根本不是真的生氣。而且我覺得她也不愛吳曉波,只是利用他來氣氣秦一鳴而已。” “吳曉波知道這些事嗎?” “不清楚,應該不知道吧。學長這人很單純的,不會去考慮那么多事。” “那秦一鳴知道許文文是在故意氣自己嗎?” “那我怎么曉得,我和他差兩屆也不是同一個專業而且我最討厭那樣的富二代,如果不是學長讓我來陪陪許文文我才不會來。但我想秦一鳴是個情場老手,應該多少能猜到一些吧。” “你們這次來這里是誰提出的?” “是許文文,但訂酒店是由秦一鳴負責的。故意訂這樣的小旅館估計也是在和許文文較勁。” “聽說你也喜歡吳曉波,有這回事嗎?” “我……”馮莉遲疑了一下,“沒錯,我是喜歡學長,而且我覺得許文文根本配不上他。但我不可能因為這個去殺秦一鳴呀,那不就變成撮合他和許文文了嘛。” “可是晚飯的時候秦一鳴那樣侮辱你的學長,你應該很生氣吧。” “我是很生氣,但也不至于就去殺人呀。” “你在晚飯結束后留在了廚房和岳廣福有說些什么嗎?” “唔……就是隨便聊聊學長他們的事,還有我告訴他大叔你是警察。” “哦。還有一個問題,吳曉波的手真的碰不得水嗎?” “就我和他認識三年來看,是的,從手指尖到手肘都不能碰水。如果只是一個水滴或者像許文文說的是擰不出水的濕毛巾那還好些,但多了就不行了。不過有一次聽學長說小時候他父親給他洗手會一邊洗一邊講故事他就不怕了,只是他父親已經死了好多年。而且你不也看到晚飯時他被水灑到的反應了嘛。”
——許文文—— “你和秦一鳴是什么關系?” “我……我……” “你可別打算隱瞞什么。” “好吧……我們以前是男女朋友,現在已經分手了。” “真的分手了嗎?” “……” “你真的愛吳曉波嗎?” “………………這和案件有關系嗎?我不是真的愛他又怎么樣。” “別激動,那你覺得誰會是兇手?” “馮莉!”許文文脫口而出,“她一直很討厭一鳴,晚飯的時候一鳴又那樣侮辱曉波,她殺人是再正常不過了。” “為什么你不認為是吳曉波呢?” “曉波就像個單純的孩子,孩子怎么可能去殺人。而且不是有人拔了浴缸的塞子嗎?曉波的手不能碰水怎么可能拔塞子。” “你不是說他洗澡時會包保鮮膜在手上嗎?也許他就是這樣去拔的塞子。” “我們原本計劃這次只呆兩天,曉波平時就不喜歡洗澡,所以沒帶那些東西。” “但是晚飯后他換了一件衣服啊。” “換衣服又不一定是洗澡啦。”
——吳曉波—— “你……”徐天遲疑了一下,他似乎想不出有什么要問這位23歲的大小孩,“你的手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小時候被開水燙過,雖然只是左手但后來兩只手就都一直很怕水。” “多小的時候?” “記不清楚,可能3、4歲也可能5、6歲,實在記不得。” “你覺得誰會是殺害秦一鳴的兇手?” “不……不知道,小文和小莉都不像會殺人的樣子啊。” “她們不像的話那就是你嘍。” “我……我沒有,沒有。” “我們查到死者8點時曾打了個半分鐘左右的電話給你,你們都說了些什么?” “他……他說……我配不上小文,讓我放手。” “就這些?” “就這些……”
——岳廣福—— “老板,8點時你見到的死者確定是秦一鳴本人嗎?” “確定。” “你到浴室查看塞子時,浴缸的水位是多少?” “這個該怎么說,差不多是在鐵鏈一頭固定位置往上20厘米多的地方。” “你到地下室找工具為什么會花那么長時間?” “不好找呀,地下室的燈最近壞了,所以我還得先回房間拿手電筒。” “你以前和死者或是另外三位認識嗎?” “不認識。” “你覺得誰會是兇手?” “不知道,那三個孩子看著都不像是會殺人的人。我想會不會是附近的什么小偷強盜干的。”
——岳祁君—— “8點到8點半你在哪?” “剛出機場在來這兒的路上。” “聽你父親說你原本要明天才回來,怎么提前了呢?” “本來晚上還有一場表演,但臨時取消了,所以我就改簽了機票回來。” “你怎么看這起案件?” “其實我還不太了解這案件的情況,只希望不是他殺或者說不是那三個學生干的。我母親常對我說做人要心存善念,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我還是愿意相信他們不是壞人。”
審訊完畢后徐天伸了個懶腰,接下來要查看一下每個人的房間情況。他和王國強首先來到了三樓吳曉波的房間,沒有找到什么特別的東西。唯一讓徐天在意的是浴室內有一件放在水槽里的衣服,他拿起那件衣服正是晚飯前吳曉波穿的。 “為什么要洗?” “我……前面喝咖啡不小心濺了點到衣服上。” “哦。不過你拿什么洗的,你的手又不能碰水。” 吳曉波指著旁邊的一雙黃色塑膠手套說:“戴上這個就可以了,我平時出門都會帶著。” “嘿,這倒是個好東西。”徐天拿起手套比劃了一下,手套不大,大概只能遮到手腕往上7厘米,只是洗衣服的話確實可以保護雙手。 從吳曉波房間出來,兩人又來到馮莉和許文文的房間。女生的行李比較多又是兩人擠一間,所以略微有點亂。翻找了一下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東西,許文文的行李只有衣服和一大堆化妝品,馮莉的行李則還有一些書籍。 緊接著兩人又來到一樓岳廣福的房間,房間很簡潔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個衣柜,書桌上放著一些黨章之類的書和兩張照片。 “這是你和你兒子嗎?” “嗯,是。”岳廣福答到。 “看起來很可愛啊。”徐天又拿起旁邊一張一男一女的照片,可以看出照片上的男人是岳廣福。“這位是你妻子?”岳廣福點點頭。 “她現在在哪?” “生完這個孩子就死了。”岳廣福有些哽咽的答到。 “不好意思,讓你想起了傷心事。” 岳廣福擺擺手表示不介意。 照片:
離開岳廣福的房間,就剩岳祁君的房間。因為是剛剛回來,房間里的東西都還沒有動過,只有一個行李箱擺在床鋪旁邊。
徐天獨自一人來到廚房,垃圾桶里扔著一個紙筒,岳廣福說那是保鮮膜的筒子,今晚晚飯后正好保鮮膜用完了。這個說法也得到了幫忙收拾的馮莉的證實。徐天結束調查后沒多久,手下人便來報告。 死者房間里的煙灰缸上也檢測了血液反應,據法醫鑒定這與死者腦后的傷口一致,而從傷口上看是一招斃命。在岳廣福的房間衣柜內找到了一塊抹布,上面沾著死者的血跡。
問:兇手,手法,動機,證據。
謎題篇結束。
回答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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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題截題時間:2013-08-10 20:00 屆時將放出第三題答案。2013-08-11 20:00 將放出第四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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