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老板原是一個民間戲班的班主,經過多方努力終于在1935年初建立了這家戲院,讓那些跟著自己走南闖北十年的戲子們在北平扎根落腳。因為賈家戲班本就有不小的名聲,建立伊始便有不少客人慕名而來?!?/div>
1935年期間,發生了臭名昭著的“華北特殊化”事件,是一個由日本特務機關幕后策劃的獨立于中華民國政府、投靠日本的運動。在這個時間節點,日軍進入華北,進而開啟全面侵華的野心已經是昭然若揭。如此背景下,賈仁帶領一群江湖人士進入北平扎根落腳,正好符合了特務組織的慣例,可以判斷是為了開展日后的抗日活動而率先潛伏進北平,為后期的情報工作進行準備。
文中對賈仁能量的描述還有:
引用
“又過了兩天,在賈老板和其他叔伯的幫助下我和母親離開了北平跟隨難民往重慶方向逃去”
。這段內容的發生時間點在近藤被謀殺的兩天后。根據敘述,日軍在案發一開始便將‘我父親’王安作為了案件最大的嫌疑犯來對待。那么這個重要嫌疑犯的家人在兩天后依舊能在掩護下撤出北平城,可見賈仁其人的背景和手段都不一般。
無論是從以上兩點判斷,亦或是從安排整個行動需要滿足的必備條件來看,賈仁都是整個刺殺行動當之無愧的幕后主使。其人與抗日組織之間的聯系也必然十分深刻。
5、兇手的名字與案發時的經過。
5.1、結合4.2中的判斷,如果兇手無法離開現場并帶離兇器,且無法在不被一樓的其他看客發現的情況下上/下樓梯。則兇手需要和戲院人員互相傳遞兇器道具,所以戲班子之外的人作案的可能性變的微乎其微(畢竟一個不是戲班子的人和穿著戲服的演員接觸會很顯眼)。
觀察案發時的演出排表,可以發現,演出第二場《百花亭》的演員是沒有時間卸妝潛伏的,演出第三場《趙氏孤兒》的演員是沒有時間在殺人后登臺的。而其他劇院工作人員中,相聲演員具有不在場證明;戲院小二需要滿場跑動服務,沒有機會脫身;掃地工需要不停打掃衛生且年事已高,再排除掉有不在場證明的賈仁,剩下唯一有機會作案的就是班主秦漢了。
5.2、案發時的經過。
戲院老板賈仁,在與王安、土方吉、近藤俊一接觸的過程中,詳細觀察了三人的行動,發現可以利用他們行動中的規律性混入現場,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近藤。但是為了讓抗日地下工作者脫罪,就需要一個替罪羔羊。在王安與近藤爭吵后,賈仁選定了嫁禍王安的方案。
7月7日,事先賈仁買通的近藤日常購買糕點的小販報告說近藤正在前往戲院,并在近藤的糕點中下了少量蒙汗藥(或者能達到輕度安眠作用的其他藥劑)。賈仁遂通知班主秦漢上二樓左包廂待伏。
近藤來到了戲院并與王安、土方進入二樓右包廂。戲劇中,近藤吃下帶藥物的糕點,開始犯困,言語寡淡。相聲場快要結束,秦漢進入走廊,相聲場結束,王安、土方離開右包廂,近藤在困倦中很快入睡,秦漢抓住時機進入了右包廂。秦漢先用身上攜帶的道具,酒鼎,徹底擊暈了坐在椅子上剛睡著的近藤,然后用繩子勒死了他,之后秦漢用一模一樣的普通糕點替換掉帶藥的糕點(并在被帶走前后偷偷銷毀了帶藥的糕點)。
PS.出于友誼亦或是同情,賈仁知道此時殺死近藤的兇器若是不留在屋內,王安是兇手的說法就會存在紕漏,因為按照整個安排,王安是不會有機會處理這個鈍器的。因此賈仁事先安排執行者秦漢網開一面,將敲暈近藤的兇器安排為酒鼎帶出了現場,并在用酒清洗過后放回了道具倉庫掩人耳目。
時間到了相聲場結束,《趙氏孤兒》開場。王安敲中間小門,而后不久土方敲右包廂小門。秦漢趁門未開之際躲入左包廂,王安、土方發現現場。趁著剛發現現場時,土方和王安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近藤身上,秦漢溜過走廊并下樓。而后土方開始叫喊,賈仁來到樓上,并報警。趁著人群混亂,秦漢把敲擊用的酒鼎拿給臺上的戲子。
6、尾聲。
近藤與王安的立場不同,當二者的道路發生激烈的碰撞時,被害的近藤選擇了暫時的退讓,收槍走人,留給好友王安余地思考,這之后的王安也真的沒有去選擇陣營。
戰爭本身即是原罪,是地獄,將善良的人化為厲鬼。作為發動侵略戰爭的一方,近藤助紂為虐雖不合大義,但對朋友的仁義還是貨真價實的。
賈仁策劃除奸,一石二鳥,既干掉了日軍的重要軍官,也清理掉了一個和日本人勾肩搭背的準‘漢奸’,他的行為讓站在激進角度的國人來看是忠是良,但他親手策劃了這個誣陷信任他的好友的行動,我若是他,卻是會于心有愧。